山穀寨門上已經有百於位山匪在壕溝後麵環形圍繞、刀出鞘,箭上弦,另外還架設了兩門破舊的虎蹲炮。為了便於射擊把炮擺成一個固定的姿勢,很像猛虎蹲坐的樣子。


    虎蹲炮可以發射霰彈,霰彈就是棉布內包裹數百個鐵釘、鉛彈、鐵彈等具有殺傷力的物品,一打就是一個麵,殺傷力驚人。壕溝裏堆積了大量油水,剛才倒下的人就是被弓射殺,現在的淘金工隻要衝到寨門口就要在壕溝裏的火海中跳舞了。


    突然,山匪狗熊的破鑼般的聲音響起:“都tmd給我聽著,你們想要幹什麽?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叫他變成烤全豬。我數十下,不想鬧事的,舉高雙手站到溪水東岸去,剩下的就對不起了。“


    “一,二,三......“,山匪狗熊的破鑼聲音在山穀裏迴響,慢慢的有人從窩棚處走到溪水的東岸,看見有人走,淘金人大多是老百姓,都盲從的跟著,越來越多人往溪水東岸走。


    二狗兒和幾個同鄉你望望我,我望望最後也站起身來,往溪水東岸走。還剩下桀驁不馴的三四十個淘金人躲在窩棚背後。


    二狗兒和幾個同鄉趁亂,跑到狗頭金的樹下,挖出狗頭金,幾個人趁著巡邏的山匪都去寨門口了。就馬上轉身,翻過一座懸崖,經過二天的跋涉總算爬出荊棘嶺了。


    而二天前,就在二狗兒和同鄉逃命時,山匪狗熊的把寨門口的吊橋放下,領著七八十個山匪,拿著腰刀弓箭往窩棚哪裏去,準備殺了那桀驁不馴的三四十個淘金人,以震懾溪水東岸的兩千多淘金人。


    山匪狗熊正準備彎弓搭箭,就聽到兩聲沉悶的炮響,自己的山匪隊伍莫名其妙的倒下了五六十個人。山匪狗熊楞了一下,迴頭望寨門門口上一望。垛口探出一個人高馬大一臉黑漆漆的人,他正咧嘴露出雪白的牙齒,看著山匪狗熊。


    “那是火,槍,”山匪狗熊笑了,垛口上的人正端起一把怪異的火,槍正瞄準自己。一百步的距離山匪狗熊彎腰搭箭,按照狗熊的意思,先射死那個黑漆漆的人在反攻寨門。槍響了,山匪狗熊彎腰搭箭剛想射出去,就忽然覺得力氣衰減的很快,胸口感覺一痛,把箭射了三米遠,山匪狗熊仰麵倒在窩棚區的坡上,濺起了泥土。


    “好,少爺,打的好,”牛紹又給朱浩換了一把槍,朱浩繼續瞄向另一個山匪,槍響了,另一個山匪也栽倒地上。


    這下子,活著的山匪可就亂了套,這時寨門口上十幾個垛口上,朱浩的鐵血會士兵們都架起了槍,不斷得開火,一時間白煙籠罩。


    二月二十一日,朱浩跟六十個鐵血會的士兵遠程拉練,專程去往荊棘嶺剿匪。鐵血會封川鎮潤昌商號的段掌櫃知道,大少爺最近很窮,要撈的油水。就放了信鴿,提供了山匪在珠含山北麓山穀的據點的情況。


    自從崇禎十五年一月開始,封川鎮潤昌商號的掌櫃就沒有收到一兩金子,那封川鎮的淘金客也越了越少,封川鎮的妓,院都越來越蕭條。封川鎮潤昌商號的段掌櫃通過江川所一個百戶來,櫃上買紅將雙蒸時才了解到,原來淘金子的人都給山匪抓住,做奴隸掏金去了。


    封川鎮潤昌商號的段掌櫃斟著酒給那百戶喝,一邊斟著一邊問:“荊棘嶺!你們江川所傅千戶怎麽不去剿匪,離得這麽近!”


    那百戶又斟多了一杯,醉醺醺的講:“那個二房山聚義盟的山匪,上麵有人,惹不起啊!,真是的要是我們江川所開礦,我就發財了,那山穀裏麵可全是金銷,還出過狗頭金,狗頭金啊!“


    四月二十五日,朱浩又一次來到了荊棘嶺珠含山北麓山穀的金礦場,現在進過兩個月的建設,山穀裏麵布局的是井井有條。


    肇慶府同知劉範明還不知,珠含山的金礦已經轉手他人了,同知劉範明還要送幹股給,曹明府,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和廣東市舶少監喜樂少監,真是笑話。


    朱浩和和蘇明鬆,孟保羅,牛邵一行人在金礦廠長於虎,顧問老礦工崔二的帶領下,去了小峽穀,金礦場裏麵鋪了水泥路,確實好走多了。像二狗兒他們要二天才能走完的路,騎著馬一個時辰就來到二狗兒他們找到的小峽穀。


    初次來到珠含山金礦的孟保羅看慣了大海,覺得山裏的東西什麽都很新鮮,年輕的廠長於虎帶著他們手下的礦工騎著腳踏車進了小峽穀,孟保羅豈能錯過。見眾人都跟著顧問老礦工崔二一起向小峽穀走,孟保羅便跟在眾人的後麵,隻是孟保羅看著眾人的舉動,聽著眾人的話語,他自己默默地跟著,不言不語。


    朱浩給兩個守小峽穀的鐵血會士兵敬了一個禮,就走進了這條崎嶇不平的馬路。灰白色的馬路上麵通向珠含山小峽穀的新挖的幾個金礦洞。


    四月的天氣,在山裏風吹過陽光照耀的珠含山,陽光也失去了溫柔,人們隻感覺有些冷,在這個珠含山,最為熟悉這裏的還是廠長於虎,他帶領著朱浩一行向馬路的上端走去。


    孟保羅走在這一行人的中間,此刻他才注意到了這座金山的全景。他昨天旁晚來到這裏的時候,隻感覺這個地方太過喧鬧,所能看到的隻是依稀靠這馬路兩側的鯨油燈光的金礦洞的大體位置,根本看不到金山的景色,此時到了白天,金山的全景一點不落地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當孟保羅跟隨著於虎帶著他的一行人沿著小路走到坡頂時,因為這個小峽穀內沒有草和樹木阻擋視線,人們的眼界非常開闊,心情隨之寬廣起來。


    孟保羅欣賞著這一獨特的山景突然來了興致,他忽然問於虎道:“於虎哥,這山以前是不是有草、有樹有植被,現在怎麽會光禿禿的?毛都不長一根?”


    於虎道:“這座山的裏麵由於大少爺在地理課裏麵講的,它屬於喀斯特地形有溶洞,你看這個珠含山到處都是溶洞,雨水都滲透到地下去了,山皮上存不住雨水,水是生命之源,沒有水草啊樹的能活嗎?”


    孟保羅唯唯諾諾地笑了一下道:“喀斯特地形有溶洞,團座好偏心,就跟你們講不跟我講。”朱浩笑道:“讓你寫字,你就偷懶,看看人家於虎,”孟保羅訕訕咧嘴一笑也便不好意思再多問其他的事,他隻是跟在這一行人之中緩步走在在坡頂的馬路上欣賞著這個珠含山金山的山景。


    朱浩問道:“聽說這個珠含山已經遠古時代土人挖空得了”顧問老礦工崔二躬身答道:“明麵上是的,但我還有鐵血會的測繪隊這兩個月的測繪於勘探,通過自下而上打了九排取土樣小孔,取樣進行反複淘洗,這裏含金可達“三分頭”(18克/噸)“。


    珠含山的小峽穀比前山平坦,是一大片的緩坡地帶,這裏的緩坡上覆蓋著一層薄薄得泥土,馬路在這個小峽穀裏分了許多岔路,從珠含山的山頂向珠含山的小峽穀望去,這個小峽穀裏有這一個月新打的金礦洞口。


    世間事總有諸多障礙,這些障礙總在考驗人的耐心和毅力,一個人如果缺乏這些因素,就很難做成事,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一號金礦洞食堂,朱浩等人用完中餐,有於虎點過幾名礦工,這幾名礦工知道東家來了,都積極地準備著上班,他們各自收拾好自己的餐具,迴到自己住的大木房裏,脫掉身上穿的幹淨的衣服,穿上扔在竹架床底下髒兮兮的窖衣,又從竹架床底下找出安全帽戴在頭上。


    朱浩視察了大木屋,仔細看了幾個礦工的礦燈,那是下金礦少不得的必備工具,那幾個礦工將礦燈穿在皮帶,妝束完畢,帶上工具,一個個全身的披掛,準備下金礦。人靠衣裝,馬靠鞍,大明的礦工們換上了窖衣之後,一個個刹那之間變得邋遢不堪。


    孟保羅看見一個礦工提起一把像是正三角形的鋤頭,扛在了肩上。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工具呀?”


    “迴大人,這個東西叫扒子,扒拉金礦石用的。”一位礦工迴答著。


    “走了,下井了。”帶著扒子的礦工叫道,聽得出來,叫聲之中,充滿著喜氣洋洋。


    朱浩出了大木房看向藍色的天空望了望,靠西南的天際上,綴著並不熱烈但卻耀眼的太陽。朱浩覺得很奇怪,自己有融入這個時代的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真實,不像剛重生的時候。


    朱浩萬金之軀,牛紹跪下阻止了朱浩要下一號礦洞的興趣,朱浩覺得很掃興,走馬觀花一樣參觀的一之五號礦洞,就迴到了山穀。


    這時,戰狼小隊的領隊的韓亮進到寨門口的新砌的兩層樓的珠含山金礦辦公樓,二樓會議室是朱浩臨時指揮部,朱浩正打算叫班長以上的鐵血會士兵都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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