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把狼兵和官軍前營的部隊包圍了,那個官軍突然在山頂放起炮來,一時間瑤匪大將墨吏腦袋瓜子不好使,一聽到炮響就提前衝了出來。


    清茶門教青龍天將很早就發現陳蔡頂地形雄峻險要,山圓環彎曲,極適合設伏,就定下策略讓瑤匪首貝倫一定把官軍引入陳蔡頂。


    三月下旬,洗劫了瀧水縣瑤匪首貝倫將人馬拉到廣東,廣西交界封門千戶所境內,老營和在大王山加入的兩萬瑤族人馬駐紮在天馬山。


    明末的西寧縣一帶軍民雜居。其中封門千戶所,地處兩廣交界的大山中,有小路通西粵,當時人把此地視作門戶,取義把門封死,防反西逃往廣西岑溪七山、六十三山等地的土人卷土重來,故稱為封門。


    瑤匪首貝倫按照清茶門教青龍天將講的那樣,依葫蘆畫瓢,這二萬瑤人用信任的瑤匪大將統管。各營分駐在周圍兩三個地方,為著打糧方便,相距都有二十裏以上。


    幾天前就得到瑤匪大將墨吏的急報,說瀧水縣東路開進來一支很大的官軍隊伍,鎮守二房山的墨吏幾次對陣都敗下陣來。瑤匪首貝倫就率領老營和新加入的瑤人翻了100多裏山路來到陳蔡頂。瑤匪首貝倫用青龍天將的計策把總兵盧孝敏官軍包圍了。


    這兒是二房山山脈的北麓,山勢雄偉,地理險要。瑤匪大將墨吏想著自己這這幾天來被官軍窮追猛打,已經不由得痛恨不已,雖說利用這樣的雄山峻嶺設伏,敵人不容易上鉤,但官軍連戰連捷,俗話說,勝兵必驕,他們為了爭功,搶先前進,一定不複有戒備之心,在此設伏,一定可以得手!


    瑤匪首貝倫他剛到陳蔡頂幾天,探得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的追兵已經由二房山入口進人從二房山打到瀧水支流金銀河,瑤匪首貝倫按兵不動。多數瑤匪洞主大將都認為總兵盧孝敏給朝廷催促不過,做一個前來追剿的樣兒給朝廷看看,未必敢真這荒山野嶺冒險深人。縱然有大王山的洞主幾個人認為官軍可能向銅佛山追來,也不認為官軍敢深入,瑤匪首貝倫還是裝得自信滿滿。當官軍上到陳蔡頂時,瑤匪首貝倫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瑤匪大將墨吏提前行動,瑤匪首貝倫氣得火冒三丈,最終他無可奈何,下令伏兵四起。


    其時,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軍隻在官軍隻是“初入埋伏圈”,而且負責“埋伏圈”外的瑤匪已在山下的土人參將趙千駟狼兵和碣石營的前營交上火了。瑤匪從樹林裏出來,跑到狼兵和前營的跟前就讓炮火和箭雨中減員殆半。


    瑤匪大將馬蘇是“二伏”的瑤匪、“三伏”是大王山蓮花洞的洞主高挺。他們也隻好次第吹著牛角,瑤匪向大海的波濤一樣衝出去搏殺。於是,好好的伏擊戰被迫演變為短刀相接的肉搏戰,雙方刀起槍落,你來我往,血肉橫飛,殺聲震地,霎時,屍“如堵牆”。


    瑤匪大將墨吏乃是瑤匪中出了名的悍將,每臨陣,必飲酒數升,殺得性起,就會將身上鎧甲卸去,光著膀子劈殺這。這次領命設伏時,他幾天前就憋了一肚子氣。


    瑤匪大將墨吏在開會的火堆邊上喝著紅將雙蒸大言不慚的說:“我墨吏,小的時候給明人做苦工,明人的地主老財就是姓陳和蔡的兩家人,我長大了就殺光了兩家人,放了一把火燒了就來投奔洞主你啊!陳蔡頂,陳蔡頂,明天就是官軍的忌日,哈哈哈!“


    瑤匪大將墨吏卸了從瀧水縣得了的鎧甲口中狂唿殺殺官軍,手上不停,墨吏不會騎馬,他舉著木锛斧奮擊狼兵,這時狼兵還沒有擺好陣,墨吏如同砍瓜切菜,拿著巨大的木锛斧手砍卻狼兵百餘人,兇悍異常。忽被碣石營前營鳥筒兵的流彈擊中,左胳膊血流如注,仍然單手揮舞這巨大的木锛斧猛砍。


    戰鬥未打響前,瑤匪首貝倫踞坐在山巔,聽到官軍炮響連綿,正驚異不定。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打的炮是亂轟,從那座山飛到陳蔡頂頂大距離兩百米。忽的飛炮落其前,擊土塊滿麵。


    緊接著,瑤匪大將墨吏得伏兵跳出陣,從樹林裏出來圍上前人自為戰,瑤匪首貝倫才明白原先的部署已經被打亂,自己再也無從統一指揮,但瑤匪首貝倫並不退走,仍然督戰。激戰,雙方傷亡都很慘重,山上山下,“僵屍堵壘”,“屍委山穀皆滿“,山林川澗,盡成赤紅。


    據瀧水縣縣誌記載:“時伏兵僅三萬於瑤匪,我兵(指官軍)上山者已五千餘;及搜伏兵,矢炮兩發,伏兵不得號,不敢發,死於林箐中者三分之二。號發而起僅一萬多人,而我兵(指官軍)下山殺戮盡絕。”


    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明明是一條腿已經踏到鬼門關關口了,因為等待炮營得部將和炮營一部先後趕到,並迅速投入戰鬥,總算救了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一條命。


    官軍傷亡慘重,已不能戰,臉色蒼白的廣東碣石總兵盧孝敏隻好且走且戰,土人參將趙千駟狼兵全軍覆沒了。總兵盧孝敏率殘部退守瀧水支流金銀河北岸。此戰,官軍八千於人的部隊僅剩三千餘人,土人參將趙千駟,和前營部將戰死。


    四月二十二日,官軍狼狽的逃出了二房山。


    總兵盧孝敏逃命去了。碣石營的前營跟中營鑽到崇山峻嶺的這班敗兵兩三百人,在雷廉參將邵廣義鎮守旗山方向鑽了出來。西寧縣的靠南的村落可就遭了秧。去西寧縣的路上,這兩三百人一路劫掠財物,搶奪金銀,走二十裏也是一天,十裏也是一天,一路上耽耽擱擱的不肯快走。


    在懷鄉鎮時,聽得雷廉參將邵廣義奉了兵備道大人的命令,親統大兵,在後追來,方才一個個慌了,要想從新入山躲避。不料這班敗兵裏有朱浩的人。他見這幫敗兵都怕了,他就喊大家結起團體來,往封開鎮跑路,那封川鎮應該有江船可以迴去碣石鎮。


    這些這班敗兵兩三百人見了前無去路,又恐怕後麵雷廉參將邵廣義親統大兵要追趕上來。朱浩的人就是城管隊的鐵捕頭,鐵捕頭做了這幫這班敗兵的頭,不敢耽擱,馬上啟程往北開赴封開口。


    西寧縣從南到北一狹長地形與廣西相鄰,西寧縣南端貴子、懷鄉、嘉益等地,距信宜縣城或羅定州城近,而距西寧縣城遙遠,可看出明王朝為防止當時逃入廣西的殘餘勢力卷土重來而把這一帶大山嶺統一劃歸西寧縣管轄以利指揮。


    恰好這個當兒,雷廉參將邵廣義親統大軍已到懷鄉鎮,這時朱浩的來潤昌商號的懷鄉鎮掌櫃稟報消息,聽了這個信息,雷廉參將邵廣義心中大喜。便連忙傳令各營軍將,無分晝夜,緊緊的跟在後麵追剿,不放他停留一刻。


    雷廉參將邵廣義認為,去封開鎮那班叛兵,是沒有團體的,要去封開鎮先要過了函口千戶所,如今前麵攔住了函口千戶所隘口不能過去,後麵有本將軍的1000人馬,這還有什麽意外的事情!


    明王朝以武力平定了南江兩岸,包括西寧在內的羅定州居民的組成有如下幾個方麵:一是原有的漢人和瑤民;二是新遷來的漢人;三是留駐的20000名兵丁,授田以耕。留駐的兵丁,成份比較複雜。一是土兵,即從廣東本土招募的兵;二是浙兵,從浙江調來的兵;三是狼兵,即從廣西偣民征募來的兵。自此,西寧軍民雜處。


    羅定州崇禎十五年的社會形勢仍然相當嚴峻。廣東按察副使,今年擢升羅定州兵備道張國奉。在修複瀧水縣也就是羅定州城時,免除老百姓雜役,發動生產自救,加強儲備。有一年遇旱災穀子漲價,老爺子複捐出薪俸,采取措施平抑糧價。


    張國奉老爺子去年還成功地平息廣西岑溪瑤民叛亂當時,他認為羅定的封門、南鄉、富林、函口四所,形勢仍然要引起的擔憂,尤其是函口千戶所。張國奉老爺子認為,“函口西接巨峒,南界高涼,實僚瑤出入之險,無函口是無西山也。”


    大明朝廷在前麵的幾十年當中確實派官兵加強防守,在東安、西寧各安排一位土人參將,同時加強南鄉、富林、函口、封門四個守禦千戶所的實力,捐資募兵,以充戍守。自此,西寧一帶軍民雜居。


    崇禎十五年一月,參將楊秦偉守函口,瘴霧毒烈,就死於任上,他的士兵死了一半。接任的土人參將黃無於擬把駐地轉往別處。函口是座空城。


    瑤匪首貝倫大勝官軍,解了大王山瑤人祖庭的圍。使得瑤匪首貝倫在瑤人,特別是年輕人眼中像神明一樣充滿智慧的光芒。


    現在,瑤匪首貝倫命令瑤匪大將墨吏帶著老營的三千人馬,去往封開鎮的群山裏,等待清茶門教的召喚,瑤匪首貝倫覺得是要還點人情給清茶門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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