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選了大概四百多軍戶,著四百八十二個軍戶是昨天在雞罩山後山的水潭裏泡過的軍戶,有二十五個懼怕遊水的軍戶灰溜溜的迴到了廣海衛。那四百多個軍戶其中有八個人是旱鴨子,不知道他們傻還是朱浩給的工資高,一閉眼睛就往水潭裏鑽。


    好在,鐵血會的家丁看著,又給救了迴來。


    1642年朱浩準備練兵,由此走上了輝煌得道路,成就了大明帝國的浩大版圖。


    朱浩的偉大,在於其思想的新奇和執行時的勇敢。從十六歲起他就具有戰爭經驗,而且經常在學習,發明,改進,並且敢作敢為對他而言,在戰爭中能有如此驚人的成就,原因就在於,一般人都認為,那是不可能的。


    朱浩對戰爭藝術的最大貢獻,他首先認識到紀律為基礎的,而紀律的基礎又是有效率的行政和領導能力。他的多數軍官都是年輕人,他不歡喜六十歲以上的將領,並且強迫軍官照顧他們的部下。


    作者在《二十五年的戰爭》中說:“朱浩不僅使部下衣食無缺,在驅趕後金的戰場上,他的士兵穿的棉大衣以禦嚴寒,隨時備有帳棚,保護他們不受惡劣天氣困擾和獲得最合乎人道的生活。在軍營生活中嚴禁酗酒、賭博和說下流話。他也不準有放浪的婦女存在,他堅持所有隨營婦女都必須與士兵具有婚姻關係。”


    此外,朱浩也是自古以來第一位把戰術基礎放在武器威力之上的統帥。


    朱浩在領兵向敵人進攻時候,為了避免損失而退卻。宿營,以及用野戰工事增強營地方麵,幾乎沒有一個人可以與朱浩比美,朱浩的築城、攻擊和防禦戰術可說是超人一等。他善於猜測敵人意圖,並在戰爭中利用各種機會,那也是無人能及的。他對全局進行總覽之後,馬上就部署兵力,這足以使所有機會都對他有利。


    朱浩比其他將領高明的地方有三點:戰術、組織和武器。”


    另一個與他同時代的人也有如此評論:他一向都以身作則,凡是他自己不願做的事情,決不讓別人去冒險。他自奉極為節約和刻苦。對部下能夠推心置腹,知道專靠嚴刑峻罰不足以贏得信心和忠誠。


    當然,有的人認為,這是曆史小說的春秋筆法,當不得真,還是看看我們的朱浩同學在幹什麽,讓我們迴到朱浩所在的廣海衛。


    朱浩給了當了團練的軍戶三天假,朱浩也趁著假迴到深井鎮千戶所。走進家門,朱浩先給何氏請安,又去了朱千戶的小校場,還有十天就要啟程,為了在廣州府出麵子,朱千戶狠狠的整訓自己的這批老家丁。


    “給,父親大人請安。”朱浩拱完腰起身。


    校場中,煙塵滾滾,不同顏色的衣甲交錯在一起,倒也有些真實演戰的氣勢。


    但朱浩搖搖頭很滿意,老家丁拿手拿的東西太簡陋,硬木製品的兵器手感分量也和真正的刀槍相去甚遠,不能完全檢驗出效果。打中雖然不會死人,但鼻青臉腫的的是不免了。


    朱千戶就很滿意,綽號假商人的他,就從沒上過戰場,對於打戰的概念還處於初級階段,認為打仗就向到鄉下平械鬥一樣輕鬆。那些老家丁知道老爺的興趣不在這裏,就演戲一樣演給朱千戶看。


    朱千戶騎著白龍馬拿著小盾牌,帶著橫刀,穿著水磨鎖子護頸頭盔,身上套著一件鎖子甲,腳穿一雙朱浩特別製作的老牛皮,現代版的士兵鞋,要是21世紀的人看見了,整個一個傻寶。


    南方騎兵由於很少受到蒙古騎兵的影響,仍然保留明初唐宋披掛式甲胄,全身披掛,武裝到牙齒,朱千戶腳嫌有臭味何氏不給他上chuang,就沒有穿大明朝的虎頭亮銀靴。


    朱浩也知道,明末那些家丁們在之盔甲,外麵新表可觀,內裏鐵葉,一片數個眼,鏽爛惟存鐵形,還是好的,其空落如篩子一般,敵射可透,刀砍可破,尤其是南方的大明軍丁。


    “來了,給你娘請過安沒有。”朱千戶坐著白龍馬上問。


    “請安了,你幾時去大操練?”朱千戶下了馬,把韁繩甩給福伯,這時過來三位老家丁頭目,其中一個姓馮的老家丁,一邊給朱千戶解了盔甲,一邊笑著跟朱浩講:“大少爺,我家的小兒子,沒氣到你吧!不行就狠狠的湊,那小子皮實。”


    朱浩看著姓馮的老家丁,“是啊!那小子皮實,我不揍他行嗎!挨過揍,現在升官了,支隊長了。”


    姓馮的老家丁一聽,愣了一下子,馬上變得狂喜,“大少爺,甲胄在身,我就不給你使全禮了。”說罷,姓馮的老家丁單膝一跪,手捧抱拳。


    “起來,說話,”朱浩噓手一放。


    剩下的兩個家丁可憐兮兮的望著朱千戶,朱千戶一瞪眼,扭頭對朱浩說:“你那個團練招兵,怎麽也要找自家兄弟,還要是頭目,軍官,你的兩個叔叔都是本分人,他們的兒子如果在戰場上,他們會誓死保衛你的安全,記住沒有。”


    “兒子,謹記。”


    “哦,我給你新作了一套盔甲,我讓牛紹去後花園去哪了,還有幾位叔叔和家丁的盔甲也一起拿過來。”


    等了半個時辰,牛紹跟鐵血會的七個少年,用三輛馬車把那些盔甲送過了。


    兵貴精不貴多任何時候都是如此,朱浩看著年過四十的三十六位老家丁,在哪裏喜羊羊的看著這些裝備,朱浩雖然研製這些裝備花了時間跟金錢,但朱浩認為是值得的。


    那邊牛紹在鐵血會的馮毅的幫助下,將兩套甲和兵器搬下了馬車,朱千戶伸著懶腰走近幾步,摸摸放在草垛上的盔甲,有些開玩笑又有些不屑道:“還以為什麽寶貝,一套薄薄的鐵甲,還渡了白銀在上麵。”


    抄起草垛子上的頭盔,這個頭盔在大明朝的人看來其醜無比,朱千戶敲了敲道:“還成,是個鐵家夥渡了一層草綠色的漆,向半個番瓜。說出來你可能不信,當年遼東大戰時,楊鎬麾下先鋒大將,總兵杜鬆就戴了武庫換裝的嶄新戰盔,讓建奴一箭射穿頭盔,死了。”


    朱千戶將頭盔戴在姓馮的家丁腦袋上,然後朱千戶給姓馮的家丁又綁上盔帶,頭盔的盔帶上,還在下巴底下縫了一塊一寸左右的牛皮,姓馮的家丁一身摔打的髒衣服,看著十分滑稽。


    朱千戶哈哈大笑,將立在草垛下的橫刀抓住,退起刀鞘,順著草垛一米二長的灰不垃圾橫刀,刀滑到地上,手指搭在刀刃上拭刃,盯著刀刃道:“著把兵器,佛山人田澤造的好,多少錢一把?”


    “田澤還算熱心腸,知道你要出征,花了十幾天,打造了五把橫刀,那個田澤感覺他人還不錯。”


    朱千戶抬頭瞥一眼,朱浩嘿嘿一笑,朱千戶將刀收迴鞘裏,“可惜我歲數大了些,十四歲才是學刀的好年紀。你福伯可是高手,有空閑了就傳你兩手保命。”


    朱千戶隨意說著,一副說大話不要本錢的神情,抓起刀鞘,唿喊道:“快都穿起盔甲來,讓我開開眼。”


    朱浩將朱千戶的頭盔放在桌上摁緊,一把將盔頂紅纓裝飾給拔了,從懷裏取出一支綠色的孔雀羽毛,別了兩根短竹棍進去加固,刨刨蒼纓盔飾,朱浩滿意笑了,“各位叔叔,如果上了戰場,看準綠色的羽毛就是我父親。”


    從人點頭稱是。


    南軍仰仗火器,家丁們自然不待見,猶如累贅一般,還防不住火器的鐵甲,夏季炎熱連戰襖都不穿,穿的就是坎肩號衣,執行巡哨站崗任務時,下麵穿的是七分褲或齊膝的短褲,看不到一點鎧甲的蹤跡。


    馬車上擺著三十多件嶄新半身魚鱗甲,按照名單,家丁們挑選的大中小號,穿上半身甲,姓馮的老家丁,晃動晃動,半身甲緊貼著戰襖,又輕,又薄很是舒服。那個姓馮的向問一下,著嶄新半身魚鱗甲防禦怎麽樣。


    朱浩又從馬車上打開一匹包裝嚴實的帆布,裏麵露出了一把藍幽幽的槍管,朱浩快速的組好了燧發槍。


    “魯密銃!”朱千戶驚叫了一聲。


    這魯密銃是萬曆二十六年即西元1598年明代火器專家趙士楨向魯密國使者朵思麻請教魯密國火槍的構造及製作方法,經改進後製成,在大明朝甚至是全世界也是非常先進的火繩槍,在後世也算是大名鼎鼎,難怪朱千戶會如此驚喜。


    朱浩拿起槍擺好裝填姿勢將鎖頭往後拉,打開藥池蓋子取出子彈,將紙殼彈咬破將紙殼彈的火藥倒入藥池,閉合藥池蓋子,將紙殼彈內的火藥倒入槍管,倒入紙殼彈內剩餘的火藥後鉛彈還在紙殼彈內包著,朱浩直接把子彈連著紙殼塞入槍管。


    將通條從槍管下麵部位取出將通條插槍管內,來迴插,將通條取出,說了怎麽多,實際上半分鍾都沒夠。


    這時早有鐵血會的年輕家丁取了三個空酒壇放在,小校場的練弓箭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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