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的價值觀跟儒家道德跟聖賢書的傳統道德價值觀剛剛相反。


    作為孕育國家靈魂的道德文化價值理念道德法律也就受到天主教的主耶穌基督洗腦理念破壞。


    大明皇朝的最後一位皇帝崇禎皇帝竟然變成一名天主教徒,崇禎皇帝堂堂一國之君,一個超級大國的皇帝,本身就是天子,地位身份尊榮至高無上、顯赫高貴無比,貴為九五之尊,出入安全被無數禁衛軍保護著。


    在任何方麵比起羅馬教皇不知要高貴多少倍,羅馬教皇的地位比起中國的皇帝地位根本就無法可比,然而崇禎被傳教士洗腦之後,竟然會做一名天主教教徒成為羅馬教皇的教民,顯然就是天大的諷刺。


    基督教的一個分支——天主教在明朝傳教幾十年之後,天主教的教徒發展起來了,大明帝國也就滅亡了,這些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天主教,是不是好多王公大臣番鬼教,那玩應有啥可信的。”獨臂祖群伸手拍著朱浩的後背一邊說。


    朱浩陷入思考中,是啊!在明末清初的那個戰亂年代,天主教的傳教士則潛伏於各個政權之中,那個政權強大就倒向那個政權,那個政權取勝,則天主教徒就投向那個政權。李自成的叛軍打進北京之後,皇帝身邊的天主教徒則大開城門,放李自成的叛軍入城。當滿清的軍隊打到北京,又放清軍入城,以後則又集體投降滿清。


    “把他們都壓下去,”獨臂祖群揮揮手,祖群讓巡丁都退出船艙,看見朱浩陷入思考中也悄悄退了出去。


    “報,前方兩裏處發現一艘小福船!”


    下午船上眾人正百無聊賴之際,桅杆頂端刁鬥上的繚手突然大聲喊道。


    正坐在甲板上的牛邵,譚猴子在哪陪獨臂祖群聊天,獨臂祖群立刻一躍就站了起來,大聲下令道:“快,追上去!用旗號通知後麵的鳥船繞到前麵截住!”


    鳥船速度很快沒過多久追上小福船。


    帶領另一條鳥船的獨臂祖群的子侄祖馬,他大聲喊道:“大明城岡巡檢例行檢查,馬上停船落帆!”


    小福船上大約有十幾名水手,見兩船追來開始以為是海盜,那船東和管事立刻招唿水手護衛準備戰鬥。


    鳥船桅杆之上掛著祖字旗才知道是官船,連忙讓手下藏起武器乖乖停船。船東也不怕是海盜假,冒充獨臂祖群人在這一片海域還沒有出現過,常在海上行走的人這點眼力還是有的,還有鳥船上的武力他們也不敢反抗。


    朱浩出了船艙站到前甲板上,打開望遠鏡就可以看到祖馬鳥船靠上去,鳥船上伸出幾杆鐵勾勾住小福船的船舷一拉兩船便並在一起。祖瑪帶著幾名巡丁跳了過去,剛站穩腳步他便對那船東大喊:“船主,這船從哪來到哪去?裝載是何物?有無違禁物事?”


    船東立刻點頭哈腰拱手答道:“迴軍爺,草民等是從呂宋迴廣州府,船上載的是香料和木材。我等都是良人商戶,哪敢偷帶禁品?軍爺說笑了。”接著他從管事手中接過一封紙封。


    遞給祖瑪道:“草民這裏有十兩紋銀請各位軍爺喝茶,雖是拿不出手,但小號本小利薄,還請軍爺見諒。”


    明朝海禁與清朝最大的不同,就是明朝並非“閉關鎖國”,而是將海外貿易權牢牢抓在政府手中,由政府進行官方貿易。但這種官方貿易基本是“花錢買麵子”,往往都是花買人參的錢換外國人的蘿卜,以體現大明朝的“富庶”。


    海禁的兩個縫隙,也在此時產生——私貨與互市。所謂“私貨”,就是外國來朝貢的使團,除了攜帶進行朝貢貿易的貨物外,往往還夾帶許多私人貨物,用以進行私下貿易。而貿易的方式,就是在市舶司的監管下,與當地商人進行“互市”。


    祖瑪哪能讓他這麽輕易都就打發了,隻見他咧嘴一笑:“既然拿不出手就不用拿了,來呀,給我搜,給我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搜查!”巡丁們聽到命令就要動手。


    船主於是連忙阻攔,““軍爺,軍爺!這貨物要翻爛還如何出手啊,請軍爺高抬貴手啊!”說著他一咬牙又將一封銀子遞到祖瑪手裏,小聲在他耳邊說道:“本號每季都有薄禮送到封大人府上,封懷俊廣州府同知的祖群頂頭上司。”


    祖瑪顛了顛約莫有三十兩銀子,滿意的笑了,連忙喝住巡丁。


    這時候朱浩的哨船也靠了過來,朱浩眼尖忙喊道:“祖瑪,把他扣住,我有話問他。”


    祖瑪立刻變臉,“把他扣起來,落帆。”


    朱浩上到小福船上,“辣椒。”


    朱浩在小福船的船艙窗口搬出一盆綠油油的盆景出來,盆景上麵長著十幾束青裏帶紅的果子。


    “什麽是辣椒啊?從來沒有聽說過啊。”祖瑪和獨臂祖群錯諤。


    朱浩掩飾激動的心情,出聲到:“現在有了辣椒,冬天也可以多一樣抗寒的利器,這個和飲酒差不多,就是我帶的雙蒸那種高度酒。”


    祖瑪一聽雙蒸那種高度酒,整個人都熱血沸騰,往常喝的那些酒都是潲水,這辣椒居然很高度酒差不多,該是多麽美味啊!


    “祖瑪,你不是湖廣人嗎?號稱辣不怕的嗎?那個剁椒魚頭可是名菜啊。”朱浩在前世就不怕辣,吃辣椒那個爽,那種辣的菜比較合自己口味的。到了明朝後沒有吃過辣椒,特別想吃。


    現在看祖瑪和獨臂祖群的表情不象假的,就知道祖群和祖瑪兩個人絕對沒有吃過辣椒。


    辣椒雖然是原產美洲,既然番薯玉米已經在大明開花結果,但番薯,玉米就是二手貨水土不良,一直沒有推廣起來,但是辣椒也應該早就傳入中國了。


    朱浩問下的渾身冒冷汗的船主,船主趴在甲板上說:“這位大人,辣椒,沒有聽說過,我的船上種的植物叫做番椒,不過它是用來觀賞的,從來沒有聽還可以吃的,對了,廣州城外西南河岸黃牙人建造豪華洋樓還種了一院子的番椒。”


    “番椒,應該就是辣椒吧,”朱浩一邊說著一邊叫巡丁徹底搜查這條船。


    明朝人總是喜歡把海外傳入的東西都冠以“番”字,如番薯,番茄等等,說明大明對外部勢力包括歐洲還是有優勢的,不象清朝末年把海外傳來的東西都冠以“洋”字,連根鐵釘都叫“洋釘”,也反映了當時中國已經大幅度落後世界了。


    獨臂祖群趕緊讓祖瑪帶這巡丁去找,沒聽虎頭講辣椒可是個好東西啊。朱浩小心翼翼的摘著辣椒,想不到到了大明朝,自己還可以為老百姓的菜籃子工程作點貢獻。


    既然廣州城的黃牙人在種辣椒,那自己就不客氣了,朱浩心想上了岸馬上就下廚作了一個辣椒炒肉絲,本來自己還想做一個剁椒魚頭,但現在沒有曬幹的辣椒,隻好作罷。


    巡丁徹底搜查這條船,這條船上還真的向船東講的一樣是運香料和木材,祖瑪又敲了船東百兩紋銀施放了小福船,船東如蒙大赦,立刻命水手升帆起航,忙忙似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好像怕後麵的鳥船又上來咬他一口似的。


    “終於到了上川島了。”廣海衛的哨所就在鯰魚山南岸。


    朱浩在衙門裏給了祖群一副望遠鏡,祖瑪借去望遠鏡東望望西望望,“這塊地方三年前我們巡檢司來過,那是廣海衛的哨所好像正在拆撤,附近好像沒有漁村啊!”


    朱浩也有些納悶便問道:“你們巡檢司三年沒來了,棧橋都爛了,我們的船在哪裏登陸?孟保羅和其他的漁民都放出來了。”


    祖群答道:“都放出來了,在船尾弄舢板準備上岸。”


    “北麵兩裏處,我們一巡丁是結了婚,倒插門一個月以前才搬過來的。”祖瑪弄完於舢板走了過來。是船隊又向北航行了一段拐進一個小海灣,但見海岸邊泊著些破舊的漁船,岸上搭著數百間低矮的草棚,果然是個規模不小但簡陋之極的漁村。


    朱浩的哨船靠不了岸這裏也沒有專門的碼頭,祖群跟朱浩隻得用哨船尾部的一條小舢板上岸,連大漢跟疍民在內,一共四十五個順利上了岸,剩下的三十人在船上留守。


    走在漁村沙質的土路上,朱浩為疍民的窮困感到震驚,他來到這個時代以後一直待在深井鎮方圓一百裏,那裏的軍戶ri子過得還算湊活餓是餓不死,這是他第一次接觸疍民的情況,結果看來很糟,絕對的無產階級。


    漁村中沒有幾個男人,估計都出海捕魚了。


    婦女們在草棚前修補漁網,她們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表情呆滯,有的露出半個黝黑的胸脯都渾然不覺,她們的麵孔也是黝黑,皮膚粗糙布滿皺紋,眼睛又紅又腫,這是經常吹海風造成的。


    而幾個老人則像枯木一樣或躺或坐,偶爾才會動彈一下,明顯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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