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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是真的?”成敏狐疑,滿臉不可相信。


    “真的真的!”楚青雲再三保證!


    “希望是真的,那你確定,這輩子隻愛過我一個人?”成敏再次詢問。


    “……”楚青雲啞然。


    “好啊,你還愛過誰?”成敏瞧楚青雲神色,頓時怒從心中起,怒問。


    “呃,淡定淡定,那啥,我說出來你別生氣啊,那個,咱們能不能迴去再說,迴去再說,別在這裏說,被皇後皇上聽到了,我不是很丟人!”楚青雲求饒。


    大袖一揮,成敏轉身,氣衝衝的往外走,楚青雲撓撓後腦勺,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兩人坐在馬車上,成敏再也忍不住,道:“你要是再不說,就永遠別說了!”


    “我說我說!從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我喜歡孔靜荷,就是皇後娘娘,後來發現她是跟君卿華真心相愛了,我也就慢慢放下了,真的,我就愛過她一個!”楚青雲無比認真的說道。


    “真的?你竟然愛她,說說你喜歡她什麽?”


    “呃……”楚青雲啞然,凝思良久,想不出具體的詞,良久組織語言道:“堅韌,認真,全能,善良還有……照顧我!”說道這裏,看著成敏那越來越戒備的目光,他連忙道:“當年我還小,太上皇給我賜婚霓臻公主,我討厭霓臻公主,就逃婚了,孔靜荷是我逃婚第一天遇到的第一個人,她一直很照顧我,我……我……我就想跟她在一起,哦,那時候她是男的,我還以為我得病了,猶豫了好久,嗚嗚嗚,我太慘了,就因為猶豫,被君卿華那小子占了先機,搶了孔靜荷,如果不然,我……我……我……”他倒豆子似的,不顧一切將曾經的心思說了出來。


    “你就怎樣?”成敏雙手環抱,一幅男子作風,看好戲道。


    楚青雲突然頹喪起來,低頭嘟囔道:“我什麽都不行,就算我占了先機,孔靜荷也不喜歡我,就連君卿華也是,當年追她追的那麽漫長而且辛苦,很艱難才贏得她的芳心,我?她根本就是把我當小孩兒!”


    “噗……”成敏笑出聲來,看著楚青雲頹廢的樣子,著實覺得揚眉吐氣,笑道:“小孩兒?你可是比她還大三歲吧!”


    “那又怎樣,皇後她少年老成,十三歲就經驗吩咐的跟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一樣,性格又悶,又不愛說話,做事雖然周到,但是她就是看起來像我娘一樣,哎……”


    “你娘?你可真會形容,也不怕皇後聽到了,以為你說她老,懲罰你!”成敏看著他,好笑地捂唇。


    “哎,她可能也隻是把我當孩子,當小孩兒,所以在她麵前我總是愛撒嬌,她本事大,辦什麽事兒,總沒有辦不成的,我這也算是仰望吧,我跟你說,當初第一次見到孔靜荷的時候,除了君卿華,我最佩服的就是她了!”


    “她真有那麽大本事?十三歲就……”成敏臉色凝重而又心疼道:“我聽說皇後小時候受了很多苦!”


    “是的,她背負著天下第一醜女的名頭,盛名帝都十五年,當年定然受過刺激,她從不曾說過,她不是個沉醉過去的人,好了,不說她了,我現在想想,她跟君卿華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你跟我,也是如此,當年,我對皇後有好感,可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遇到你才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楚青雲轉移話題,甜蜜話兒說的一套一套的。


    “我相信你!”成敏點點頭,隨即道:“我也覺得,你應該是我的!”


    楚青雲頗為認同的點頭,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歪著腦袋問成敏:“娘子,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十年前……”成敏望著馬車車頂,長歎一聲,道,她剛剛說出三個字,楚青雲就驚唿一聲。


    “什麽?十年前你就喜歡我了?讓我算算,那時候我才八九歲啊!”楚青雲咋咋唿唿的看著成敏,滿臉不可思議,心中卻是暖洋洋的。


    成敏瞪了他一眼,道:“不要打斷別人的話!”說罷,她深唿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時間前,我去過軒轅帝都,當時貪圖好玩,我還是女孩兒打扮,那時候我爹還沒有封王,我到帝都之後,吃喝玩將銀子全花完了,遇到個男孩兒,他捉弄我,我製服他,他說他爹是天下兵馬大元帥,他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上戰場,到時候一定率領千軍萬馬為他報仇!”說道這裏,成敏撲哧一下笑了。


    楚青雲的臉紅了,他有點印象了,他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這樣的話,他有一段時間,經常說啊,完全不忘記跟哪個說過,不過,跟女孩子說,好像……沒印象了。


    “是……是我!”楚青雲尷尬。


    “對,是你,我製住你,你不服,用流氓手段,身手抓我……下盤,然後吐著舌頭跑了,後來我被爹爹的人抓迴來,當時下決心,襠下之辱,不共戴天,你說你會上戰場,於是我就女扮男裝,在戰場上等著你,誰知道,你卻是一直沒有上過戰場!”


    “襠……襠下……之辱?”楚青雲紅了臉,他發誓他真的不記得抓過那個女孩兒的下盤啊!


    “沒錯,我還記得,你當年說我穿的男不男女不女,說我人妖變態!”成敏繼續說,楚青雲滿腦子問號。


    “我娘走得早,爹爹又出征在外,我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我,隻有鄰居大爺,他把我跟他兒子一起養,我的衣服也都是不知道男女,隻管穿上的,我家鄉民風純樸,被你一說,當然生氣!”成敏神色平靜。


    但是她越平靜,楚青雲越覺得渾身顫抖,這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前奏嗎,可是他真的不記得了啊,他從小嘴欠,就是個十足十的痞子,這樣的話,說了也不過心的。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錯了!”楚青雲心中忐忑,他突然發現,自從他開口要君卿華求他之後,他就變得異常可憐,這難道是戲弄帝王的報應?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當你的二次出現在我視野裏的時候,我已經原諒你了!”成敏微微一笑道。


    “多謝娘子!”楚青雲難得正經,謙恭認真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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