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若是這樣那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了。”


    “倒也合情合理。”


    “畢竟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


    “不過和大人,我得給你提個醒兒。”


    “這些商人需得好好管著。”


    “我迴頭就會出專門的法律來針對這些皇商。”


    “若是有人敢違法,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還有...”


    “你所收的迴扣可一定得入戶部。”


    “畢竟性質不一樣。”


    商鞅聽著和珅說的點了點頭。


    雖然是歪財,但隻要能用在國家上那就無所謂。


    隻要不是被個人所用就行了。


    “嗬,放心。”


    “在和某心中,東家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我可跟你們兩個不一樣。”


    “你們一個把法家看得比天還重,一個把規矩看的比天還重。”


    “但我不同,在我這兒東家所看重的就是我所看重的。”


    “東家想要這天下讓我管理戶部,那隻要我和珅還在這戶部一天,那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平了這賬麵上的支出。”


    “什麽法什麽規矩,在我這兒都不重要。”


    “同樣,也請你們兩個好好記住。”


    “你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太平教給的。”


    “是東家給了你們施展才華的平台。”


    “如何保住東家的地位,保住太平教的地位才是你們最應該考慮的事。”


    “尤其是你,海瑞!”


    “你在民間的確闖出了不錯的聲望,對百姓非常好,也弄死了不少為非作歹的。”


    “既如此,你就更應該在這上麵耕耘,去當一個鐵麵無私的人。”


    “然,戶部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插嘴。”


    “你們以為我真想在這戶部上待著?”


    “整個川蜀加雲南幾地的錢糧壓力全在我身上擔著的!”


    “你們知道現在賬麵上虧空有多厲害嗎?”


    “剛剛拿下了雲南,又從李朝那邊換迴了那麽多百姓。”


    “加上這一係列的政策。”


    “目前整個川蜀的糧倉隻夠維持一年半。”


    “白銀方麵還剩下大概6000萬兩。”


    “但這些錢中有一部分要用來支付黃巾軍的餉銀。”


    “還有現在整個川蜀都在修建的那些官道,每年就像是個吞金獸一般在瘋狂的吃錢進去。”


    “我壓力真的很大!”


    “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和你去扯那些細枝末節的規矩。”


    “在我這兒就一句話!”


    “能搞到錢行!”


    “要是什麽都按照規矩行事,那可以。”


    “你來管戶部我去管刑部!”


    “我他媽一天能睡到晌午才起來!”


    和珅看著麵前兩人,深吸了口氣後,語氣瞬間嚴厲了許多!


    草!


    真以為我和某看不透你們兩人?


    隻不過老子不喜歡說透罷了。


    但今天有些話還真得敞開了說!


    論資曆我和珅是最早加入太平教的。


    論地位,大家都是二品誰tmd比誰差還是咋地?


    甚至我和某手中還有兵符!


    今兒個不把這氣場壓下去以後他和珅還怎麽辦事!


    瞬間爆發的和珅讓麵前的海瑞麵色一凝。


    想要反駁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他自問自己沒有做錯。


    和珅的確有貪汙受賄的可能,他督察沒有任何問題。


    這也是主公的意思。


    要不然讓他當這刑部尚書幹什麽?


    但...


    為何他麵對和珅的這些話卻無法做出任何反駁?


    “好了。”


    “和大人別生氣。”


    “海瑞他也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那些商人包括戶部本就是貪汙腐敗的重地。”


    “他多上點兒心眼兒沒有問題。”


    “當然,和大人為國操勞擔著這川蜀一地的擔子也確實沒毛病。”


    “說到底,還是咱們家底子太薄。”


    “海大人也別生悶氣了,我們生活在一個現實世界。”


    “再崇高的理想也得在一些方麵做出妥協。”


    “就像法家,真正的法應該是萬物平等。”


    “然而,我所推行的法家是以君王為上駕馭萬民之策。”


    “將君王淩駕於法之上,這就是妥協。”


    “但你要說這一點兒好處沒有,那也不盡然。”


    看著和珅有點兒炸鍋的意思。


    商鞅趕緊開口安撫道。


    他在天子2號房撞見偷聽的海瑞時就知道這兩人之間遲早是爆發矛盾。


    海瑞代表的是理想,和珅代表的是現實。


    本身這兩者之間就難以融洽。


    陛下又太忙,沒有時間去調和之間的關係。


    那隻能讓他這個變法的人來讓這兩個冤家先緩緩氣兒了。


    所以,他沒急著說自己的事兒,而是先讓兩人把矛盾激發。


    把話說開了,其實就好了。


    “難道我錯了?”


    “你沒錯,和珅也沒錯,錯的是你把事情想的太絕對。”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哪能模糊處理?”


    “那請問你用聖人的標準去要求所有人,那真的就能讓所有人都變成聖人嗎?尤其是陛下。”


    “為何不能?”


    “能嗎?”


    “......”


    海瑞還是有些疑惑,但麵對商鞅的反問。


    蚌殼住了。


    主公確實是個很好的主公,但距離聖人可差得很遠。


    “你看,你其實也清楚不可能將陛下變得和聖人一樣。”


    “因為我們這位陛下所行的乃是王霸之道,壓根兒就不走聖人那條路。”


    “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用你的理想去管理百姓。”


    “鏟世間之惡為東家創造一個安穩的大後方。”


    商鞅見海瑞不說話了,這才又笑著加了兩句。


    其實他倆的矛盾點主要還是在海瑞身上。


    和珅這人一直都看的挺通透。


    “我...”


    海瑞皺著眉思索許久,最終拱拱手一言不吭的離開了房間。


    他不知道該如何迴答。


    等到海瑞一走,和珅倒是立馬來了精神。


    “什麽東西...”


    “把管百姓的那一套搬到官場上來了。”


    “就這鐵腦筋,也就遇見了東家,要不然遲早得去菜市口報道。”


    “倒是你...我以為法家也都是鐵腦筋。”


    “現在看來倒是好上許多。”


    商鞅聞言哈哈一笑。


    “我隻是不想在這種不重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但你要是觸犯了法律,我也會讓你知道什麽叫鐵腦袋。”


    “對了,你也別太高興,我今天來找你是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就你剛剛準備讓商隊去李朝采糧這事兒行不通了。”


    “主公已經帶領6萬人馬直朝兩廣而去,命令你務必保證後勤!”


    什麽?


    商鞅的話讓和珅瞪大了眼!


    好一會才深吸了口氣從桌子上站了起來。


    抬腳就朝著門外走去!


    “你幹啥去啊?”


    商鞅見狀忍不住大聲問道。


    和珅頭也不迴。


    “我他媽辭職去!”


    “這戶部尚書誰他媽愛當誰當!”


    “老子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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