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眸沉下,咬牙說:「你就要是封家的主母,根本不需要自己賺錢,那間錦繡莊幹脆頂給人,別做了。」


    反正他怎麽看那邵清凡都不順眼,錦繡莊的店麵便是同他承租,他正好趁這機會,斬斷所有能讓他們接觸的可能。


    他打著如意算盤,卻忘了他的女人有著執拗的一麵。


    「這怎麽成!」她擰起秀眉,語氣雖溫柔,卻十分堅持,「錦繡莊是我的心血,裏頭每一樣產品都是我親手縫製、設計而成,那兒的一切,從無到有,全是我一手包辦,怎麽能說頂人就頂人?」


    封競天抿著唇,不甘的說:「你剛剛明明說了我比較重要。」


    絛嵐秋忍不住失笑,「這怎麽能比?」


    「我不管!我要你留下陪我!」他幹脆耍賴,將她緊緊抱住。


    他連續三日到絛府拜訪,都讓絛威以一句嵐秋沒空給趕了出去,若不是他有錯在先,他哪肯乖乖走人,現下好不容易見到她,他豈會這麽容易放人。


    「別這樣……」他這摸樣非但沒讓她感到不耐,反而心裏泛甜,像哄小孩般哄著。「我去去就迴,明兒個我再找機會來見你,好嗎?」


    「嶽父最好有這麽容易放人!」他說得咬牙切齒。


    「我會想辦法,時間快來不及了,我真的得走了。」她語帶歉然的說。


    她也很想他,可正事要緊,她不得不先去處理。


    即便不願,他也隻能乖乖放人,然而不知為何,他突然有種錯覺,像是她就要消失在他眼前一樣,他焦急地連忙大喊,「嵐秋!」


    她頓住腳步,不解地迴頭問道:「怎麽了?」


    「我和你一同去。」心裏的不安讓他無法放她獨行。


    「爺,您不能出去,這個月的帳目,你連看都還沒看……」本要去書房、正巧經過廳外的秦穆一聽,連忙上前攔人。


    封競天看著他懷中那疊厚厚的帳本,正要開口,卻被絛嵐秋搶先一步。


    「你忙吧!我自個兒去行了。」


    為了不耽誤彼此,絛嵐秋轉身便走,腳程之快讓封競天連阻止都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


    頭,好沉……


    忍著昏沉睜開雙眼,絛嵐秋有絲迷蒙的看著頂上俗麗的紅帳簾。


    這……是哪兒?她怎麽會……


    正當她不懂明明該去錦繡莊的自己怎麽會躺在床上時,胸前突然傳來一陣濕潤,讓她驀地迴神。


    當她低頭看見有個陌生男人正趴在她胸前舔吮著她雙峰上的蓓蕾時,俏臉倏地一白,嚇得她奮力一推,將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給重重推下床。


    「你、你是誰?」發現自己竟光裸著上身,她花容失色的拉過被褥,將身體緊緊包住,美眸驚惶的看著從地上爬起的男人。


    男人站起身,身上滿滿的酒氣,打了個酒嗝,邪氣的說:「這才對嘛!像隻死魚似的怎麽玩?這樣才來勁兒。快來!小美人,讓爺抱抱……」


    見他撲來,絛嵐秋忙往床角縮去,大喊,「你別過來!」


    男人又笑了,「不過來,爺要怎麽疼你?快,爺忍不住了,快來幫爺消消火……」


    說著,他再次朝她撲去。


    她被逼得無處可躲,情急之下抽起發上的簪子,指向他,急喊,「不準過來!」


    被她用簪子指著鼻頭,男人就算再醉也知危險,皺起眉,低罵道:「搞什麽鬼!大爺我花錢玩女人,可不是來給你玩的,別鬧了,把那玩意扔了,否則等會兒讓你好看!」


    玩……他究竟在說什麽?絛嵐秋六神無主,根本搞不清楚狀況,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簪子,顫聲問:「你、你究竟是誰?這究竟是哪裏?我怎麽會……怎麽會在這?」


    她一連串的問話讓男人覺得有趣,打了個酒嗝道:「你是誰我不曉得,我隻知道你是大爺我花大錢買來共度春宵的女人,這兒自是爺包下的客棧,快過來,讓爺抱抱……」


    客棧……買下的女人?


    這話讓絛嵐秋驚惶的臉色更白,忙搖頭,「不!我沒有賣身,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不能留在這……」


    她想起身,卻發現身子虛軟無力,一股酥麻由腹中急速上揚,讓她整個人臊熱不已。


    「這是什麽話!」男人擋在她身前,不悅的說:「爺可是付了大把的銀子,好不容易來了個大美人,不當嚐怎麽成?你不能走!」


    色膽加上酒膽,讓他不再猶豫,直接撲上她身,便要扯下她胸前的被褥。


    絛嵐秋嚇得不顧一切,拿起簪子便是一陣猛揮,「不要!走開!快走開——」


    「該死!」男人手上馬上浮現一道道血痕,痛得他大聲咒罵,酒也醒了幾分。「搞什麽!你這賤女人,居然敢傷本大爺!」


    成功嚇阻他,她總算安心了些,厲聲說:「不許再靠近我!出去!給我出去!」


    「他媽的!」他低罵,當真轉身走出房門。


    見他離開,絛嵐秋總算鬆了口氣,才想下床將房門鎖上,誰知男人去而複返,這一迴還帶了個女人來。


    「是……是你?」絛嵐秋臉色一白,即便頭腦昏沉,可聰明的她馬上猜到這是怎麽一迴事。


    「凝姬姑娘,是你說這女人任我擺布,現在這筆帳該怎麽算?」男人惱怒的問著。


    「放心……」凝姬勾起一抹媚笑,安撫道:「她吃了萬花樓最新的迷春藥,那藥會讓人飄飄欲仙,完全不曉得自己在做什麽,藥效差不多就要發揮,到時別說是任你擺布,巴著你不放都有可能。」


    聞言,男人這才稍減不悅,「這可是你說的,到時要是成不了事,你可得陪我一夜,老實說,凝姬姑娘還是比較合我的意。」


    花魁誰不想嚐,尤其是像凝姬這種光是瞧就讓人酥麻入骨的美人兒,床上的女人雖然也美,可他還想要命,誰知她下一次劃傷的會是哪裏。


    「就怕到時爺會玩得樂不思蜀,連凝姬是誰都給忘了……」凝姬嬌笑,眼中卻閃過一抹嫌惡。


    絛嵐秋壓根沒細聽他們的對話,隻聽見三個字。


    迷春藥?她身子一震,手上的簪子差點滑落。


    怪不得她不僅渾身無力,身子更是像有千萬隻螞蟻在攀爬,麻癢得難受,直想要人替她……


    她緊咬著下唇,力道之大,甚至讓粉嫩的唇滲出點點鮮血,好不容易才拉迴一些理智,「你……你究竟想幹麽?」


    凝姬斜睨她一眼,勾起笑,附在她耳邊說:「沒想做什麽,隻是想讓你嚐嚐在青樓裏送往迎來的滋味,你可要爭氣點,除了這位柳公子,後頭還有三、四位爺排隊等著,過了今夜,我便將你賣至外地的青樓妓院,讓那口口聲聲說一生隻愛你一人的男人永遠找不到你!」


    她說得輕鬆,可聽在絛嵐秋耳中卻猶如青天霹靂,震得她渾身發抖。


    「你怎麽能……擄人是犯法的,更何況就算是這樣,競天哥也不會愛你……」


    「閉嘴!」凝姬怒瞪著她紼紅的雙頰,揚起笑又說:「會或不會可不是由你決定,到時你我一樣是殘花敗柳,看他會要誰……哦!應該說,他就算想要你,也得先找到你再說,隻不過,那時你已不知讓多少男人給睡過了。」


    她的話宛如一桶冰水,絛嵐秋卻感到身子益發灼熱,讓她忍不住想自行拉開緊裹在身上的被褥。


    見狀,凝姬笑得更加開懷,毫不費力的拿起她握在手中的簪子,揚聲說:「柳爺,時候差不多了,你可得快些,別忘了,後頭還有人等著呢!」


    男人聞言,急色的搓著雙手,便往絛嵐秋撲去,「小美人,讓爺好好疼你……」


    拉去她身上的被褥,他緊掐著她豐滿的雙峰,啃咬舔弄,好不快活。


    「不要……」絛嵐秋啞聲低喊,益發昏沉迷離的神智讓她無力抵抗,隻能任由男人在她身上狎玩,幾近絕望的閉上雙眼……


    再次醒來,天色已亮,絛嵐秋傻傻的看著頂上的紅帳簾,身下傳來的陣陣酸麻讓她知道自己並沒有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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