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不會是…要我讀書吧?”霍雲兮指著自己的臉說道:“不行的我不行的!!”說著便躺下轉身蓋上被子準備睡覺了。


    開玩笑,要霍雲兮去讀書,要知道,當年霍雲兮還小的時候,霍家人為了要霍雲兮多漲知識,可是足足請了十多個先生,才有了霍雲兮今日的智商。


    “雲兮!”見霍雲兮那副不情不願的模樣,時雅便有些不開心的,無情的,掀開了她熱乎的被窩…


    “你要聽話!”時雅趴在霍雲兮的身上循循勸道:“你看,前人都說這,書海無涯苦做舟,你若不去學,又要如何引領我們?再者說了,你若不去學,萬一其他門派排擠我們小看我們了怎麽辦呢!你被小看無所謂,可他們呢?”


    時雅言簡意賅的說清楚,將其中的利弊一言道明,霍雲兮努著嘴轉頭看著時雅,弱弱的問道:“那我能…一天隻看一本書嗎?”


    “當然可以”時雅爽快的答應了,旋即,霍雲兮的手裏便出現了一本十分厚重的,醫書…


    “小雅!!”霍雲兮趴在時雅身上撒著嬌,本想求求情,卻不想抻動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傷口傷口,注意你的傷口!”時雅笑著輕輕推開了霍雲兮,旋即便瞧見她白色的衣服上滲出了一絲血跡。


    “別動!”時雅說罷便起身去拿東西了。


    “啊?”霍雲兮並未察覺,趕等時雅叫她轉過身去,她方才發現自己的傷口裂開了,本就火辣辣的傷口,在上藥之時,就似是在傷口上撒鹽一般,估計再醃製個一時半會兒,就能吃了…


    “哎呀疼疼疼疼……”霍雲兮捂著肩膀連連喊疼,她褪去衣物的美背之上,滿是一條又一條的猙獰傷口。


    “咦呀!別亂動,你看我藥都灑了!”時雅忙將灑在霍雲兮衣服上的白色藥粉收好,也就是與此同時在慌亂之中,霍雲兮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此時,她的房間竟進來一個男人,會是誰呢?


    霍雲兮時雅猛然迴頭看去,便瞧見端木文卿手中端著粥碗,正楞楞的看著床上的這幅景象。


    霍雲兮抱著自己的衣服緊張的護在胸前,方才還慘白的麵色上竟隱上了一絲紅暈,而時雅則是一手放在霍雲兮的腰下,一手放在她的肩膀之上扶著,她聞聲抬眸楞楞的看著端木文卿…


    “………”尷尬的氣氛熏染著整個臥房…


    時雅反應過來忙張開雙臂擋在霍雲兮的身後,也不知是羞的還是被端木文卿那直勾勾的眼神給氣的,時雅的臉上紅彤彤的,忍不住開口怒斥道:“進來不敲門!看!你還看!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出去!”


    誰知道,端木文卿聞言竟不願離去,而是皺著眉頭滿麵凝重的走了過來。


    “誰幹的?”緊緊輕飄飄的三個字中,包含許多,端木文卿問時雅,霍雲兮背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在這之前,他一直認為,霍雲兮的全身上下就隻有那一處傷口而已,卻不曾想,她竟已然遍體鱗傷了。


    到底是誰幹的,難道找上門來的還有其他人?


    端木文卿在心中不由得想到了武道盟的人。


    望著霍雲兮低下頭那副小可憐兒模樣,端木文卿的心都快化了,而霍雲兮,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怎麽死死的盯著看,長這麽大了,難道還沒見過女人不成?


    “還看!”霍雲兮不高興了,她一把抄起旁邊的枕頭丟了過去,卻被端木文卿輕輕一把抓住了胳膊。


    “別動,讓我看看”端木文卿語出驚人!驚的時雅忙一把推開了他,旋即忙著馬不停蹄的將端木文卿整個人推出了霍雲兮的臥房,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


    時雅怕不保險,便轉身插好了門栓。


    “真是的,男女有別,他難道不清楚嗎?”時雅皺著眉頭嘟嘟囔囔的說道。


    霍雲兮臉蛋兒紅撲撲的,若不是端木文卿救了自己的命,她早就一巴掌貼他臉上了。


    霍雲兮穿好衣服,旋即剛要下床,時雅便遞過來一本厚重的醫書,霍雲兮打眼一看,這一本書別說一天看完了,三天,都不可能看到三分之一。


    “幹嘛?你,認真的?”霍雲兮捧著醫書楞楞的問道。


    時雅指著一旁的桌案,笑著對她點了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時雅雖是在笑,可霍雲兮卻完全感覺不出來她在笑,她甚至覺著有些毛骨悚然…


    “雲兮,開門…開門”端木文卿不斷的輕輕敲著房門,霍雲兮與時雅二人尷尬的對視著。


    “他怎麽會在這兒?”時雅最近幾日,開始變得多疑起來了,不為別的,就隻是單純的想霍雲兮安全,想她好罷了。


    “我怎麽知道呀”霍雲兮嘟嘟囔囔的說罷,無奈的拍了拍自己臉頰。


    “你就在這給我看書”時雅用命令的口吻說罷,便走出了霍雲兮的臥房,剛一開門,端木文卿探頭探腦的便想要走進去,卻被時雅伸出胳膊攔在了門外。


    “郡王爺您這邊請”時雅皺著眉頭探手請道,旋即便提著裙擺走下了樓梯,來到了一樓中,探手示意端木文卿落座。


    此時的瑤雲宮中,除了時雅霍雲兮端木文卿三人以外,空無一人,一直守在霍雲兮身側的蔣翰前去廚房找吃的去了,而宋瓔關子墨林可怡,則是隨著楊華帶著霍不羨一同,仍舊在雪狼穀中曆練。


    “郡王請坐”時雅說罷,為端木文卿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端木文卿坐在那裏,他瞥了一眼樓上後,接過時雅遞過來的茶,淡淡的說道:“如今,我已向聖上請辭,便再也不是當朝的長樂郡王了。”


    “哦?”時雅聽後一愣,旋即用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說道:“如此甚好,脫離朝廷,也落得一身輕鬆”時雅說罷抿了一口茶水,旋即隨口問道:“不知慕容公子此番前來北州,可是,有何要事?還是前來遊玩?”


    端木文卿聞言,似是直言不諱的對她說道:“許久不見,我惦念雲兮近況,便想著前來看看…可途中卻遭遇了暴風雪,無奈,在風雪中迷失了方向,正打算等風雪停下後繼續趕路,卻聽到有人在唿救。”


    “嗯……”時雅正色的應了一聲,旋即拱手對端木文卿行了一禮,謝道:“多謝慕容公子出手相救,天元宮定當以厚禮相報。”


    “時長老如此,是客氣了”端木文卿麵無表情淡淡的說道:“以我與她之間的關係,言謝,豈不顯的外道。”


    “嗬嗬”時雅嗬嗬一笑,心中仍舊對,端木文卿的突然到訪而產生懷疑,難不成,雲兮的身份,已然被朝廷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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