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宮的門人與官兵再加上逍遙峰的人三方混戰在了一處,如沙場一般不斷傳出兵器交融的叮當聲,慘嚎聲以及怒吼聲不絕於耳,霍雲兮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本以為這場混戰,與自己天元宮的關係不大,可她卻小瞧了,某些人渾水摸魚的本事。


    蒼舟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時雅身後,正聚精會神坐觀全局的時雅,驚的尖叫一聲旋即便被蒼舟抓著頭發,一把按在了地上!


    蒼舟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剛抓著時雅的頭向地上猛磕,蒼舟的臉上便多了一隻白色的繡花鞋!


    “滾!”霍雲兮一腳踢在了蒼舟臉上,旋即忙伸手去拉時雅,也就在她彎腰之際,殺紅眼的七星宮門人猛然一劍,刺向了彎著腰的霍雲兮,霍雲兮耳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下意識側身躲了過去,旋即便抬起一腳踢在了那人的手腕上,挑飛了他的佩劍,那人跳起來要去接劍!


    霍雲兮用手拉起時雅,旋即毫不猶豫再次一腳,賜他斷子絕孫!


    “啊!”那弟子一聲慘叫捂著誇下,疼的渾身直冒冷汗在地上來迴打滾!


    霍雲兮順手接過長劍,快速的環顧四周便見得,宋瓔關子墨東風軒以及關長老四人,皆被迫與三方手下交手,使他們成為了三方輪流攻擊的對象,霍雲兮心道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了!


    倘若不及時製止這場混亂,各大勢力皆會損失慘重不說,對天元宮也是不利,倘若將天元宮也算計進去,那便是四方混戰了。


    霍雲兮想到此直搖頭,她能看的出來,齊傅,貌似有意針對吳雄傑,吳雄傑雖是南州,一大門派的掌門人,可空手,麵對劍道宗的宗主,齊傅手中的重劍,也隻可是勉強自保。


    就算吳雄傑打不過要逃,齊傅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齊傅如此,令霍雲兮聯想到了自家師父,她在心中猜測,難道師父已然將名單呈給了皇帝?所以在關鍵時刻天降奇兵,大將軍才會如此般的行事嗎?


    現如今情勢所迫,霍雲兮也想不了那麽多了,她都已然確定,齊傅是真的想要吳雄傑的命了,那一招又一招,招招要命的打法還真是令人有些犯怵。


    那麽,既然吳雄傑早死晚死都要死,那,為了減少更多人的傷亡,霍雲兮拿出了之前時雅,給予自己的那個藥粉!


    霍雲兮本不想用這東西,可現如今場麵越發的難以控製了,就必須要用它一用!


    希望這藥粉能起到理想作用吧!


    時雅說,這東西聞風就倒,有她在場也有解藥!那你們就先在地上趴好,涼快一會兒吧!


    時雅見霍雲兮拿出了自己的藥粉,忙扯下布條捂住了自己以及霍雲兮的口鼻,旋即皺著眉頭,用悶悶的聲音說道:“夜晚起風,這邊是上風口!跟我來!”


    “好!”霍雲兮應了一聲好,旋即便隨著時雅向左邊的高台邊緣挪了幾步,霍雲兮手裏也並不消停,她打開裝有藥粉的香囊,旋即小心翼翼的向前拋灑而出。


    夜風徐徐而來,帶著香囊中的藥粉,悠然的飄進了混亂不堪的高台,就連高台下也不能幸免。


    正在打鬥的四方人馬,沒錯,是四方人馬,包括宋瓔東風軒等人在內,皆齊齊的渾身癱軟無力,上眼皮打下眼皮,一瞬有了極強的倦意湧上心頭。


    “這是什麽?”霍雲兮悶悶的問道:“這…難道真的是花粉?”


    時雅見自己的藥粉逐漸起了作用,便笑著悶悶的迴道:“不錯,這是我精心提煉過的藥粉,裏麵摻了些許花粉,那種花可以在短時間內,麻痹動物的神經,使其失去行動能力。”


    “短時間?”霍雲兮忙收起香囊,捂著口鼻準備上前去製服,已然單膝跪倒在地,卻仍舊用意誌力支撐著不倒的吳雄傑,卻被時雅扯住了胳膊,她說道:“經過改良提萃過後的藥粉,我曾在猴子的身上試驗過,那時它不吃不喝,我搗蘋果泥喂了它三天。”


    “啊”霍雲兮聞言,看著時雅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不禁為那個可憐的小猴子,默哀了兩秒鍾。


    說時雅溫柔和善,可她也有十分令人膽寒的一幕啊。


    霍雲兮站在高台邊緣,看向高台之下,那橫七豎八躺倒一地的人,有些煩躁的單手叉腰,道:“那現在怎麽辦?早知道你的藥這麽有效,何必跟他浪費這麽長的時間,天都黑了。”


    時雅站在霍雲兮的身側,聞言她嗬嗬一笑,她看著霍雲兮,說道:“倘若不是你拖延時間,我們也不知道,朝廷已然要對森羅府出手了不是嗎?”


    “嘶~這倒也是!”霍雲兮抱著胳膊,有些憤憤的喃喃道:“倘若這件事不是我師父上報給的朝廷,而皇帝早就在一開始,暗中計劃好了一切,那我們費盡周折的去揭露吳雄傑的惡行,圖什麽呀?!”


    “嗯…我們好像真的是,白忙活了”時雅無奈的苦笑一聲道:“不過,此行來南州,我們也收獲頗多,等,廟會過後,我們便啟程去他處,尋覓山門吧。”


    “喂~”一個,有氣無力的女聲,從霍雲兮二人身後傳了過來,她們紛紛轉身迴頭看去,便瞧見關子墨正靠在桌角旁,而宋瓔正有氣無力的癱軟在他的懷裏。


    宋瓔的胳膊,軟的就似是爛泥一般,她瞧著霍雲兮二人,幾乎用盡全力般的說道:“你們,怎麽!沒事啊?!”


    霍雲兮見狀笑了,宋瓔這個小丫頭仍舊被自己二人蒙在鼓裏。


    “帶解藥了嗎?”霍雲兮側目問時雅道。


    “抱歉,出門急,在客棧的包袱裏”時雅,十分抱歉的說罷,見霍雲兮瞪著一雙死魚眼,便忙開口解釋道:“無礙,躺上個兩三天差不多,就可以正常行走了!”


    “兩…兩三天…”霍雲兮尷尬的抽了抽嘴角,旋即看向麵如死灰的宋瓔,亦是十分抱歉的說道:“小丫頭,對不住了,稍後我會派人去逍遙峰,幫你捎個信兒的,你就先,躺著吧。”


    宋瓔聞言,無力的低下了頭,她是真的用盡全部力氣了。


    夜風一吹,藥粉散盡,霍雲兮二人將布條取下,扔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內功深厚的緣故?


    隻見得齊傅仍舊,如同在人群中的一枝獨秀般,迎風而立且仍舊屹立不倒,他麵露微笑的看著霍雲兮二人,但一開口,卻暴露了他的現狀。


    齊傅,費力的張了張嘴,緊接著,吭哧吭哧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道:“霍!霍,霍霍!雲兮!”


    霍雲兮聽的尷尬症都快犯了,她無力的耷拉下雙肩,對齊傅恭敬的拱了拱手,並不否認的承認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霍雲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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