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楓一見忙脫下了鞋塞進了他的嘴裏,皺著眉頭嘟囔道:“這家夥倒是狡猾!”


    李景行緩緩的皺起了眉頭,他本想用徐福去指控柳春風,可卻世事不如人意,在沒有絲毫證據的前提下,柳春風隻要打死不認,自己便隻能是以貪汙罪將其打入天牢。


    “聖上”韓丞相拱手言道:“如若老臣記得不錯,柳大人家中應有一子,我們大可將他傳到京城,再,詢問一番!”


    “好,便依丞相所說去辦。”李景行二話不說點頭同意。


    柳春風攥緊了拳頭,心知隻要自己打死不認,待等大哥兵臨城下!攻入朝廷之時自然會搭救自己與水火!可,自己那唯一的子嗣…


    不成,不能毀了大哥這麽多年的布局…


    李景行見柳春風聽後沒有絲毫表示,便危險的眯起了眼睛,更加確定,武道盟已然出手了的事實!


    不過也好,就算柳春風他不招,留著他,好好養著,說不定日後會是顆不錯的棋子。


    “退朝”李景行說罷便起身從後殿離去了。


    蕭楓愣愣的站在原處,看著韓丞相吩咐禁軍將人拖走,半晌後方才反應過來,拱手問道:“韓丞相,這,還沒個確切的結果,聖上,怎麽不審了呢?”


    韓丞相高深莫測的捋須微笑道:“柳春風,他在森羅府中的身份地位過高,徐福就算自殘也不敢指正與他,這些不都審出來了嗎?”


    “嘢?”


    韓丞相說罷便離去了,僅留下蕭楓一人站在原地心中納悶兒:“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火候…”


    早朝過後,李景行召見了韓丞相,外加上三文官三武官去了禦書房,時至晌午方才離去。


    兩天後,蕭楓親自將弟弟蕭鬆,送出了大京城,在離去的那條小路上,二人翻身下馬聊了許久。


    從很小的時候開始,蕭鬆的保護欲便非常之強,二人親眼見證了母親死後,他便恨透了軟弱無能的哥哥。


    說到此,蕭楓總是苦笑一聲,道自己是個懦夫,不敢去麵對現實。


    “可你,卻因為一個人,而改變了這麽多不是嗎?”蕭鬆嘴角淡笑著說罷,便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自家哥哥。


    蕭楓聞言嗬嗬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先不說我了,蕭門的未來,握在你的手中,我很放心。”


    “哼哼”蕭鬆亦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二人勾肩搭背的向前走去,他正色的說道:“等…朝廷徹底除去了森羅府,我便來京城接你!你可要好好活著,不會武功沒有內力還弱不禁風的,別染病了!”


    “去你的!”蕭楓笑著打掉了他的手,旋即深吸了一口氣,道:“其實當初,母親在取你我二人的名字時,或許同樣希望你我,擰成一股繩齊心對外,現如今,咱們兄弟兩個,也算是如了她的願了!”


    提及二人的母親,他們一瞬間情緒有些低落。


    “嗯…行了,我走了”蕭鬆說罷便輕巧的翻身上馬,笑著對蕭楓說道:“哥,我等你迴家!”說罷,蕭鬆便駕馬離去了,緊接著皇城的禁衛軍也隨之而去了。


    白雲站在蕭楓身後的不遠處牽著馬,此時忍不住開口喊道:“這小子我罩著的!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蕭楓轉身忍不住爽朗的哈哈一笑,旋即翻身上馬,瞥了一眼蕭鬆離去的方向,勒馬掉頭,美滋滋的說道:“白前輩,走,迴城!去享受我們應得的榮華富貴~”


    “呦,你小子倒是想得開”白雲說罷翻身上馬,緩步跟了上去。


    蕭楓聞言無奈的苦笑一聲,說道:“白前輩,就沒聽說過…人若是陰鬱沒精神,會得病的!況且~聖上賜了我一座質子府,府中,家丁上百婢女幾十,有風有水還有景,我高興呀!”


    “哼”白雲忍不住的笑了。


    二人駕馬走進城門,蕭楓開口問道:“對了前輩,將軍日前帶人去了南州…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白雲聽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一點頭,不知為何他貌似十分排斥齊傅。


    蕭楓見狀笑了,道:“你們本是同門師兄弟,何必一定要鬧成這樣呢?”


    “你不懂!”


    “這你就錯了,我懂!”


    “別以為處理好蕭鬆的事,就可以跟前輩我,耀武揚威了!”白雲冷哼一聲,不再搭理蕭楓了。


    蕭楓翻了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又道:“你們之間又沒有殺父之仇,有什麽話是說不開的?”


    “哎呀!”白雲煩躁的一撓頭發,一句話脫口而出道:“他把我師尊的畢生心血!丟了!”


    “??”蕭楓聞言一愣,旋即好奇的問道:“什麽寶貝?”


    白雲聽後沉默了半晌,他的麵上逐漸布滿了愁雲,顯然是有些不願提及此事。


    蕭楓見狀剛要開口言語,便聽白雲,沉聲的說道:“浣溪劍譜。”


    “劍譜?”蕭楓迴想起那場盛大的仙品堂的拍賣,不由得試探著問道:“前輩所說…可是…被朝廷拍去的那本劍譜?”


    “嗯…”


    此時二人路過將軍府,白雲瞥了一眼將軍府後,說道:“劍譜,有極大的可能,落在了齊傅手裏。”


    蕭楓聞言笑道:“那不是正好嗎,至少,沒流落在…呃,當我沒說!”


    白雲陰沉著一張臉,攥緊了手中馬韁,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師尊,乃是九州,最厲害的劍客!怎麽會那麽容易被人坑殺!一定是齊傅!一定是他跟森羅府裏應外合!”


    “亥呀!”蕭楓聽後無奈的側目看向白雲,說道:“前輩,齊將軍,是國舅爺,怎麽可能會與叛賊串通一氣呢,再者說了,當初出使南州,劍道宗去了那麽多人,保不齊是誰走漏了風聲!”


    “你小子!今天就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跟我強嘴啊你!!”


    蕭楓極其無辜的抿了抿嘴,嘟囔著說道:“要強也是你強,當初齊傅協助皇帝登基,又是皇親國戚,於情於理,都不可能嘛!”


    “你還強!”白雲作勢便要脫鞋去扔蕭楓,蕭楓見狀忙用手去擋,連道:“對對對,您對您說的都對!”


    唉,蕭楓暗自歎了口氣,白前輩與齊將軍這麽多年都不曾再有聯係,難免會有解不開的誤會。


    他們見麵,連一句整話都說不上便大打出手,以武力來解決問題,就似是誰拳頭大,就要聽誰的一般,又怎麽會聽對方解釋:“唉!”


    也不知雲兮她,究竟去了何處,放眼這偌大的京城中包羅萬象,自己,會不會遇到她呢?


    時至晌午,涼州城的客棧中,霍雲兮杵著下巴坐在二樓的窗戶旁,懶洋洋的曬著太陽。


    時雅坐在她的對麵,趴在圓桌上亦是懶洋洋的,開口說道:“雲兮,我們都懶散好幾天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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