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風破軍…城主…霍雲兮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喃喃的說道:“東風家我早有耳聞,卻不知這東風來,竟是你們開的”說到此她冷笑一聲,話鋒一轉又道:“身為城主之子朝廷麾下,你竟幹起了殺人越貨的勾當。”


    東風軒聞言並不惱怒,反而問道:“姑娘也說,我乃朝廷麾下,那處理邪教中人琴師之事…又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嗎?”


    “逞口舌之力!”霍雲兮說罷便探手請道:“夜已深,還請東風公子早些迴去休息吧。你若出手阻攔,我等便掀了你的客棧!”霍雲兮說的不遑多讓,表明,你若出手我等絕不坐以待斃!


    “好啊”東風軒掩口嗬嗬一笑,轉身推開房門側頭看向幾人,笑著說道:“希望你們可以為我帶來不菲的收益,祝幾位,好夢”說罷,便緩步下了二樓。


    林可怡甩手關上房門,捏著殺伐皺眉說道:“小姐!你不必如此謙讓,我去殺了他!”


    “他是涼州城主之子,卻孤身一人在此,毫發無傷悠然自得的開著客棧,你以為,他是這麽好殺的嗎?”霍雲兮皺著眉頭,又道:“反之,他若是想要對我等不利,易如反掌!收拾行囊,我們連夜前往涼州城!”


    “好!”


    霍雲兮等人連夜出了東風來客棧,東風軒站在二樓的窗戶前,目睹了幾人離去的他嘴角微微上揚,喃喃道:“可愛的姑娘,就是會討人歡心。”


    霍雲兮等人引起了東風軒的好奇心,為什麽她們的身體中了兩種劇毒,還是那麽的活潑可愛。


    後半夜黎明前,怪石林立的東風來,走進了一位衣著儒雅的翩翩佳公子,他將頭頂的鬥笠拿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刀削斧鑿般的容顏,正是慕容文卿。


    燈火通明的一樓中此時空空蕩蕩,坐在櫃台後的東風軒打了一個哈欠,輕聲開口問道:“公子,可是住店?”


    “我來向東家,打聽個人”慕容文卿說著來到櫃台近前站定。


    東風軒聞言抬頭看向慕容文卿,半晌後微微一笑道:“打聽人,公子開口之前,應當懂得我東風來的規矩。尋人,以被尋者的身價高低為標準,問事以所問之事的難度,為標準,不知公子,是要尋何人?”


    慕容文卿早在東風軒開口說話之時,便從懷中,取出了霍雲兮的畫像,道:“尋這畫上的女子,她可曾,經過此處?”


    “哦?”東風軒一見是她,忍不住笑了兩聲,問道:“不知公子,尋她是所為何事?”


    慕容文卿隨手將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扔在了櫃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並沒有多說什麽。


    東風軒悠然的吸了一口煙袋緩緩的吞雲吐霧,他探手將錢袋抓在手裏,道:“公子出手闊綽,那姑娘確實在我這裏,歇過腳,不過此時已然走了有一會兒了,卻不知其是,去了何處,瞧著方向,應當是涼州城境內。”


    慕容文卿得知霍雲兮並未在東風來客棧留宿,便戴上鬥笠轉身啟程準備繼續前往涼州。


    便隻聽東風軒說道:“公子暫且留步,我這裏仍有件,關於那姑娘的消息,不知你是否有興趣,要聽?”東風軒得意的笑了,慕容文卿被他調起了胃口,便緩緩轉身,毫不猶豫甩手丟給他一錠金子,問道:“何事?”


    “好說好說~”東風軒扶著櫃台緩緩走了出去,趕等來到他的近前之時,便站穩了腳步,眸中帶笑,小聲的說了一陣。


    慕容文卿聽後,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東風軒探手將金子遞還給了慕容文卿,笑著說道:“現在,我將這金子還給你,問問,你是這位姑娘的什麽人,如何?”


    慕容文卿轉身走了,他並沒有理睬東風軒伸出來的右手。


    東風軒負手,站在了客棧門前,低頭瞥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那錠金子,不由得笑著抬頭,看向駕馬逐漸消失在怪石群中的慕容文卿。


    東風軒如老貓一般,嗅了嗅味道,貌似,又聞到了些許,金錢的同臭味。


    天亮了,森林中逐漸起了晨霧,霍雲兮等人走在林間的小道上,楊華在前麵開路懷裏抱著已然睡著了的小桃木,緩步前行。


    林可怡皺著眉頭斷後,時刻都在警惕四周。


    時雅見狀輕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的前行之路屬實坎坷”她說到此,捂嘴偷笑著看向霍雲兮,又道:“不過,日子卻也過得十分充實。“


    霍雲兮聞言微微一笑,明知時雅是在安慰自己,便認真的說道:“你我同在時間的洪流中狼狽前行,相見既是有緣,此生能與你們結伴而行,縱使是苦,也是甜的。”


    時雅聽後笑的更開心了,不由得出口調侃道:“這張甜蜜餞般的小嘴,說出來的話就是如此中聽!”


    霍雲兮笑了笑,旋即便緩緩的皺起了眉頭,時雅見狀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有哪裏不舒服?”


    霍雲兮搖了搖頭,歎道:“東風軒,說你我皆是邪教中人。”


    時雅聞言愣了一下,半晌後苦笑心道,她果然還是十分在意。


    “雲兮,想太多也是無用,不如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如何?”時雅笑著安慰,霍雲兮的心中便好受了不少,但還是有些擔憂的小聲說道:“倘若朝廷聞到風聲,前來調查我天元宮,也是件不可避免的麻煩事兒。“


    “嗯…”時雅沉吟半晌後,開口提議道:“雲兮你的劍法超群,不如…暫且以劍術為宗,去堵朝廷的嘴?”


    霍雲兮下意識摸了摸行囊中的浣溪劍譜,心道也是,這浣溪劍譜價值連城,拿出手來絕對有麵兒,也不是不可行…


    “好,倘若朝廷問起,便以劍為宗。”


    “嘢?”時雅愣了一下,忙問道:“雲兮,你在向朝廷遞交文書之時,朝廷並沒有過問…天元宮的行事宗旨?”


    “沒有啊”霍雲兮說的十分肯定,倘若當初不是林可怡提出建議,能夠將文書遞給朝廷,或許,她也不會那麽早的便自立山門了。


    “這倒是奇怪了”時雅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嘟囔著說道:“按理來說,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定然不會出現紕漏的才是,雲兮,你可有朝廷下發的文書?”


    霍雲兮應了一聲,便從行囊中取出了一紙文書,遞給了時雅。


    時雅低頭看了片刻,便是滿頭的霧水,喃喃道:“現如今,建立一方山門怎會如此簡單?又為何…我們天元宮隻能接納女子?”


    時雅越發的難以理解了,便將文書還給了霍雲兮。


    霍雲兮無奈的一攤手,撇了撇嘴,道:“師父說這很正常,並沒有什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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