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怡聞言一愣,便轉頭看向了霍雲兮,好奇的問道:“小姐,這裏有吃有住的還安全,為何要離去呢,我們不如多待些時日也好啦!”


    林可怡巴不得霍雲兮在此處多待幾日,這樣她就不用勞什子的去擔心霍雲兮會招蜂引蝶了。


    時雅心中明了霍雲兮所擔憂不無道理,便應聲開口說道:“好,我這便準備著裝”說著,她便緩步走向了湯池邊緣。


    林可怡見時雅如此她很是不解,但還是遊向邊緣,嘟囔著說道:“我們還沒安生多長時間呢,怎麽又要趕路呀~”


    霍雲兮被侍女扶著緩緩起身,她道了一聲謝後,旁側的侍女便將那套金鳳羅裙雙手奉上,開口說道:“請讓奴婢,替小姐更衣。”


    霍雲兮尷尬的點了點頭,侍女便將茶盅從她的手中取下,隨即開始幫她著衣。


    片刻之後,兩旁侍女緩緩退下,霍雲兮理了理自己的這身衣服,覺得,是比自己先前的那套好上不少,她抬頭一看,便見得林可怡二人穿好了衣服,此時,正用一雙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


    林可怡瞧了片刻後隨即看向時雅,說道:“這套衣服,是好看呀!不愧是武道盟的東西。”


    時雅瞧著那羅裙上的雞頭金鳳,尷尬的說道:“是不是有些,太過耀眼了?”


    霍雲兮聞言低頭打量自身,坦白的說道:“是吧,我也覺的太過囂張了。”


    時雅聞言尷尬的嗬嗬一笑,霍雲兮轉身便想叫侍女前來,便瞧見侍女排隊離去,就連自己入浴前放在一旁的衣物,也被她們順手給帶走了。


    林可怡見狀無所謂的一揮手,說道:“金鳳就金鳳,反正當朝沒有皇後,說不定我家小姐日後,能當皇後呢!執掌六宮八院!母儀天下!”


    時雅聞言捂嘴噗哧一笑不置可否,霍雲兮卻微微蹙眉來到近前,探手便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訓斥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這話可不能出去亂說,不然你家小姐我可就要有苦頭吃了!”


    林可怡聞言嘟著嘴心道,誰敢讓你吃苦頭呀。


    “好了,我們走吧”霍雲兮說罷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一股涼風吹來,三人紛紛打了一個哆嗦,這裏麵的溫度與外麵,還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


    霍雲兮三人迴到廂房拿上行囊,便走出了後院直奔前廳而去,她們走在長廊之中,偶遇巡邏官兵便上前詢問道:“官爺,請問城主他,現身在何處?”


    官兵見三女前來便微微拱手見禮,隨即聞聽霍雲兮有此一問,便開口迴道:“大人他,不久前便帶人出府,前往兵部了。”


    霍雲兮聞言與二人對視一眼,官兵微微拱手便帶人離去了。


    林可怡抱著胳膊,笑著說道:“看吧,人家城主根本就不在家去兵部了,難道說我們,還要去兵部?”說完這話林可怡便心知失言,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霍雲兮聞言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便去兵部討來信物,再行出城。”


    “可是小姐!李景賢此時是不會放心讓我們三個,弱!女!子!出城噠!你為何一定要如此執著,此時出城呢!”


    霍雲兮其實十分能理解林可怡為何要如此堅定的要留在此處,但她卻不知道李景賢已然知道,自己與時雅的身份了,如若再行留在此處,便會有被困囚牢中的風險,此時,凡是能離開這幽州城,霍雲兮都不想再繼續留在其中了。


    可霍雲兮卻拿不準時雅她,到底是怎麽想的,必須要征求她的意見才行。


    時雅見霍雲兮看向自己,便已然預料到了她所擔憂之事,隨即笑著二話不說,扯著霍雲兮的手便直奔府門而去,說道:“雲兮姑娘無需為我憂愁,兒女私情怎能居於義字之上,成為主導權?”


    霍雲兮聞言,尷尬的應了一聲,她感覺這麽做,有些對不住時雅,便開口說道:“不如,我們便在此處多待幾日。”


    時雅聽後一愣,隨即便扯著霍雲兮繼續向前走去,她此時的神情多了許多無奈,說道:“無礙,既然注定離去,多待幾日也不過是徒增傷感罷了。”


    霍雲兮聽後便沉沉的歎了口氣,隨即打起精神一挺胸脯說道:“好,那我們便一同前去兵部去尋李景賢討信物共同出城!”


    時雅聞言溫柔的一笑,隨即三人便出了府門,在官兵的護送下,一路前往了幽州城中的兵部。


    此時,李景賢正身處在空無一物的庭院之中,他正在安排著一些巡守的相關事宜,卻聞聽官兵來報:“稟大人,門外有三位姑娘求見!”


    李景賢聞言心中有數,轉身便走向了大門,說道:“走,去看看。”


    “是。”


    趕等李景賢帶人來到門口之時,便見得已然整裝待發的三人,排排站在自己麵前,見此,他眉頭一皺,探手忙問道:“你們…還是要走,城主府,可以給你們提供庇護!”


    霍雲兮聞言緩緩轉身,她帶著林可怡走到一旁,在來之前,她們便已然商量好了,這件事還是由時雅親自去說比較妥當。


    李景賢望著時雅的這身著裝很是歡喜,不由得抓著她的手不想讓她離去,說道:“為什麽一定要走,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


    時雅的手被抓住,她愣了一下,隨即微微搖頭將他的手輕輕拿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城主您,畢竟與我們不是一路人,琴師的臭名昭著,而你,”說到此她低頭苦笑一聲,隨即便緩緩抬頭看向李景賢,笑著又道:“是江湖中難得的正義之士,時雅早已仰慕公子威名許久,如今卻能得公子青睞也已然心中歡喜,斷不敢奢求更多。”


    李景賢聞言心中酸楚,他一把將時雅攬入懷中,麵前的這個女子柔媚嬌俏,在自己眼中絕代風華,外表雖是柔弱,卻有一顆勇敢的心,這使他,更不願意鬆手任她離自己而去。


    李景賢的眉頭仍舊皺著,他緊緊的將時雅抱在懷中,沒有用更多的言語,來表明自己的真心,隻是如此般僵硬的抱著,因為時雅,是他無法言語的愛。


    二者的胸膛此時靠的很近,皆能感受到對方的心,在有力的跳動著,如同心連著心一般至此,產生了那可以令海沽石爛,此誌不渝的一種情愫。


    可時雅這個人也很是重情義,便悄然無聲的,自李景賢的腰間取下他掛在束腰上的木牌,隨即一把推開了李景賢,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她麵無表情的說道:“此番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見,望公子安好。”


    霍雲兮二人見時雅向前走去,便紛紛瞥了一眼木訥的李景賢,小跑著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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