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中,張繼天擺下豐盛的飯菜招待眾人。


    雖隻是簡單的一頓飯,但每個人的心情都是不同的。


    先從心情簡單的人說起吧,夏正陽很高興,吃著飯菜還時不時看看夏博學,兒子這一趟變化很大,以後會越來越好的,飯菜很可口,夏正陽準備多吃一點待會還要出城幹活,兩三萬人,不知道要忙活到什麽時候。


    夏博學很忐忑,總覺得自己不過就是個混子,現在坐在這裏吃著禦膳,有些名不副實,忐忑之餘還是覺得很欣喜,居然吃上了禦膳,味道其實也就那樣,並不比妹夫張陽的手藝強,不過說起來炒菜的祖師爺不就是妹夫嘛!皇上當時可是妹夫的跟屁蟲,在妹夫家見了多次,吃起火鍋來架勢很威猛,對了,這麽冷的天為什麽不吃火鍋?


    夏博學胡思亂想,又想起了魚向夢,心中歎氣,心道這麽久沒見,或許已經把自己忘了吧,哎,真是難過。


    陷入單相思的人總是這樣,總是想著每天都要給她說晚安,幾日沒有打招唿就覺得關係淡了,把自己忘了,其實...這人生又能遇到多少人,又有幾人會這樣?


    適當的冷下來一段時間,也許會收獲不一樣的結果,這個時間可能是十幾天,或是幾個月,甚至是幾年,人的一生是獨孤且無趣的,學生時代總覺得生活好像就是這樣熱熱鬧鬧,身邊都是朋友、同學,時時刻刻都會遇到不同的人,有的很有趣,有的很好看,有的也很傻....


    但有一天脫離了那個時代,才發現生活真的很平靜,很單調,很無趣,想找個聊天的人都沒有,而此時此刻,在一個寂靜的夜晚,會不自覺的想起那時的人與事,想起那時誰誰誰追求自己,想想其實他也挺好的,人不錯,隻是當時覺得很煩人,現在又在做什麽呢?


    魚向夢也是如此,當初夏博學天天上門找自己時,唯恐避之不及,等到真有一天夏博學消失了,卻又開始想念起來。


    ......


    話聊遠了,還是說迴這頓禦膳。


    張定興頗為感慨,當時上麵坐著的還是三弟,現在已經是三弟的兒子了,管它呢,軍功的名單已經交給了夏正陽,吃飽了飯就迴齊州,小兒子還沒起名字呢!


    張陽看看上麵的張繼天,要說心裏一點波瀾沒有那是胡說,當初一塊喝酒念詩的小子,一轉眼就是皇帝了,這世界太瘋狂啊,不過這樣也好,以後辦事更方便了,以前來京城有事找太子,還要受到皇帝的製約,現在好了,我的兄弟是皇帝,在京城我就是橫霸一方!


    張繼天看著吃的磨磨蹭蹭的張定天心中歡喜不已,太好了,父皇終於迴來了,要卸任了,太拘束了,這皇帝有什麽好當的,這次燕州之戰,自己沒能參加實在太可惜了,再說自己也隻去過齊州,還有燕州、楚州、蜀州沒去過呢,總不能一直就呆在京城批折子吧!


    要說心情最複雜的,那還當屬張定天!走的時候還是皇帝,迴來的時候就是太上皇了,早知道自己能被救迴來,就不讓夏家小子傳信讓繼天繼位了,可當時那情況,誰不是抱著必死的信念?


    “太尷尬了,這頓飯怎麽吃這麽久,有什麽好吃的,味同嚼蠟啊...”張定天心中不斷碎碎念。


    而在偏殿,燕兒在喂一墨吃飯,“這個辣,對傷口不好,不準吃!”


    “啊...”一墨悻悻的夾了一根鹹菜,就著粥吃下,那麻婆豆腐看起來就紅潤誘人,偏偏身邊有這麽一位天仙般的‘小護士’,監督著一墨的一舉一動。


    一墨試探的說道:“燕兒,其實吧,我吃點辣的沒事,你看這些菜,除了肉菜就是這點豆腐了,大冬天的,沒有綠菜,你說肉吃多了對傷口不好,豆腐是辣的不好,那豈不是隻能吃這點鹹菜,是不是太缺營養了...”


    “好像也有點道理....”燕兒思索道,便說道:“那你可以吃一點肉。”


    “我想吃豆腐!”一墨有點賭氣的說道。


    “不行!”燕兒拒絕道。


    “我就要吃!”一墨理直氣壯道。


    “我說不行就不行。”燕兒寸步不讓。


    一墨氣的把碗筷放了下來,抱著胳膊賭氣道:“不讓我吃豆腐,我就不吃了。”


    看著一墨賭氣的樣子,燕兒噗哧就笑了出來,“好好好,隻可以吃一點點哦。”


    “那你要喂我。”


    “......你不是能自己吃嗎?”


    “生氣了。”


    “怎麽像小孩子一樣,喂,你可是一墨宗師啊!”


    “請叫我觸碰過大宗師境界的一墨宗師。”


    “哈哈哈,好好好,觸碰過大宗師境界的一墨宗師,我喂你吃飯好不好啊?”


    一墨見好就收,連忙腆著臉笑道:“好好好。”


    好在這屋裏隻有他們二人,要是讓別人看到,真是崩壞三觀!


    堂堂宗師,撒嬌!衝一個小姑娘!毀三觀....


    小情侶之間嘛,甜甜蜜蜜,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


    ......


    “皇上,臣還有事。”夏正陽起身道。


    “夏大人吃飽了嗎?”張繼天問道。


    “吃飽了。”


    “好,那辛苦夏大人了。”


    夏博學也站起身來,“皇上,我也去幫忙。”


    “去吧。”


    夏正陽與夏博學走後,隻剩下張定興父子,張定天父子,氣氛更微妙了。


    張繼天問道:“對了,朕聽說葉宗師和林青少俠都去了,現在他們人呢?”


    張定興說道:“林青少俠本就是外出曆練的,在草原走了一圈後,又去了別處,至於去了哪我們就不得而知,至於葉宗師,因為你父親的原因,葉宗師也不必迴宮了,說是出去找老朋友敘敘舊。”


    “我父親?”張繼天看看張定天,問道:“父皇,這是為何?”


    張定天哪想提,當時與葉景勝談的便是保護身為皇帝的自己,現在自己既然不是皇帝了,那還保護個屁!


    當時葉景勝願意答應,一來是因為心中苦澀,想尋個安靜處靜修,二來因為張定天總有一天要退位,葉景勝宗師之境,壽命長久,這也不過是人生的一段經曆而已。


    真要是要葉景勝給皇帝做保鏢,依著葉景勝的脾氣,轉身就走都是輕的,沒準還要送張定天兩劍!


    麵對兒子的詢問,張定天隻得說道:“不當皇帝了,葉宗師自然也就不保護了。”


    “那不行,太危險了,朕這就把皇位讓給父皇!”張繼天急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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