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時說完,目光轉向黃光慧,眼神冷冽如刀:“黃光慧,你既然和方陽平有勾結,應該知道這些式神藏在哪裏吧?”


    黃光慧被鬱時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冷,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但很快又強裝鎮定,冷笑道:“我憑什麽告訴你?你們以為抓了我就能阻止一切嗎?太天真了!”


    哪吒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少廢話!再不說,我就讓你嚐嚐三昧真火的滋味!”


    黃光慧被踢得悶哼一聲,臉色更加蒼白,但他依舊咬緊牙關,不肯開口。


    鬱時見狀,冷笑一聲,從布袋中取出一顆紅色瑪瑙,指尖輕輕一彈,瑪瑙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黃光慧麵前。


    “你們用這些寶石吸食他們的氣運,那你們可有想過,氣運被吸食殆盡的信徒們,會是怎樣的死活?”


    鬱時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如果你不說,那我就讓你也嚐嚐氣運被抽幹的滋味。”


    黃光慧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他死死盯著那顆瑪瑙,嘴唇顫抖著,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


    “我……我說!”黃光慧終於崩潰般地喊道,“式神……所有式神都藏在保安堂的地下密室!方陽平每次舉行儀式時,都會把式神竹筒放在祭壇上!”


    鬱時微微點頭,將瑪瑙收迴布袋,轉頭對哪吒說道:“看來我們得找時間去一趟保安堂了。”


    哪吒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隨便,反正都是你安排。”


    鬱時沒有多言,抬手掐訣,指尖的金光在空中劃出一道符咒,符咒化作一道金光,將黃光慧牢牢捆住。


    “任務還沒有完成前,我的人還不能出現將你帶走,但若將你交給當地警方,我又不放心,所以……”


    鬱時的聲音冷冽,不帶一絲感情。


    待符咒最後一筆落下,她劍指黃光慧眉心。


    “殺了你,最方便。”


    話音落下,鬱時劍指向下一彎。


    懸浮在空中的符咒直直打入黃光慧的眉心。


    刹那間,黃光慧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雙眼圓睜,身體便如同一灘軟泥般癱倒在地,生機瞬間消逝。


    鬱時神色平靜,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隻見一縷幽綠的魂魄緩緩從黃光慧的屍體中飄出,在半空中掙紮扭動。


    鬱時眼疾手快,打開光屏從裏麵掏出一個古樸的葫蘆,葫蘆口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將魂魄瞬間吸了進去。


    哪吒見此一幕,砸吧砸吧嘴:“我還以為你真要殺他呢,結果就這?”


    做完這一切,鬱時才抬起頭,看向哪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黃光慧的肉體已經死亡,這還不算殺?”


    哪吒撇了撇嘴,嘟囔道:“這能一樣嘛?按我的節奏來,這老登已經魂飛魄散了。”


    鬱時眉梢微挑,好笑道:“所以我才不喜歡讓你動手。”


    黃光慧作惡多端,她身為國家特殊調查局副局長,有權將其擊殺 ,並且不用擔心染上不必要的因果。


    但屬於黃光慧的審判還沒有結束,就算要魂飛魄散,也要送迴地府之後,等閻王爺下令,她無權這樣做。


    況且眼下黃光慧還有點用,她怕殺了黃光慧後,清道夫的人會有所察覺,將其魂魄帶走,所以幹脆拿葫蘆把黃光慧的魂魄收了。


    沒準之後還能從黃光慧的嘴裏撬出一些新東西。


    想著,鬱時晃了晃手中的葫蘆,裏麵傳出黃光慧魂魄微弱的哀嚎聲。


    她將葫蘆放迴光屏裏,抬眸掃向那群被定住的信徒。


    “這些人……”鬱時拉長語調,看向哪吒,微微一笑:“你能送迴家吧?”


    哪吒“嗯”了一聲,垂下的手抬起,掌心盤旋著火紅的混天綾。


    “需要清洗掉他們的記憶嗎?”


    “不用。”鬱時淡淡道:“被操控期間,他們的魂魄陷入沉睡,沒有感知。你直接送迴家,解開定身咒就行。注意別傷人,別被發現。”


    哪吒了然點頭,朝混天綾吐出一個“去”字。


    下一秒,混天綾分裂成十幾條,分別飛向信徒們,將其包裹住,而後消失在原地。


    過了大約一分鍾,混天綾從敞開的大門口飛進來,重新迴到哪吒手中。


    哪吒摩挲了幾下混天綾,將其收迴。


    鬱時看著消失的混天綾,忍不住羨慕道:“你這法器是真好啊。”


    “想要啊?”哪吒挑了挑眉。


    鬱時誠實點頭,“想。”


    “那你繼續想著吧。”哪吒得意地炫耀道:“這混天綾可是我師父送的寶貝,你就羨慕去吧!”


    鬱時:“……”


    鬱時沒在搭理哪吒,她將黃光慧的部分信息群發給肖淮遠以及所有派遣至寶島的調查員,同時將從黃光慧口中得知的“助手”名單發給幾個調查員,讓他們趕在天亮之前,把這些人控製住。


    現在她已經拿到了保安堂的地址和交貨時間,但明天晚上她要去風雲幫金堂新竹縣的地下賭場,分身乏術。


    這次送寶石的不是黃光慧,而是他的助手,劉洋。


    所以她安排了一名擅長易容的調查員偽裝成劉洋,帶著寶石前往保安堂,探探虛實。


    等後天,她再親自去,看看這儀式到底是個什麽名堂。


    安排好工作,鬱時垂眸瞥了眼地上的黃光慧。


    “這屍體……不如讓我用火給燒了?剛好把這裏燒完,省得留下打鬥痕跡被人發現。”


    哪吒說著,打了個響指,指尖竄出一絲火苗,神情蠢蠢欲動。


    “不行。”鬱時淡淡道:“黃光慧不抽煙,身上也沒有打火機,一把火燒了,反而像故意殺人。”


    “人不就是你殺的嗎?”哪吒反問。


    鬱時一哽,“嘖”了一聲,瞪著哪吒說:“姑奶奶我是為民除害!”


    哪吒撇撇嘴,“行吧,我不管了,你愛咋咋地。”


    說完,哪吒雙手插兜,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白房子,蹲在門外的路道上,拿出手機興致勃勃地開始刷短視頻。


    “顛覆認知!封神宇宙c位居然是他?從靈珠轉世到大鬧東海,他出身不凡,卻叛逆十足,哪吒的故事遠比你想象中精彩……”


    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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