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待聞老爺子離開後,被集體無視的聞老太太灰溜溜的迴了房間。


    聞政卓看著投射在眼前的證據,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向聞陽聞月。


    “給我去地下室關禁閉,迴歸宴之前,不準出來!”


    “爸……”


    “別喊我爸。”


    聞政卓冷聲道:“你們應該慶幸,聞家一直在關注外界對小靈兒的言論。若非柏衍和小念及時刪帖警告,防止繼續傳播,流言還會傳的更廣,到時間你們連站在這裏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給我滾!”


    聞月雖然心有不甘,卻隻能老實點頭,和聞陽一起起身離開。


    走之前,她瞥了眼聞湘念,眼中布滿惡意。


    很快餐廳裏就隻剩下一直沒說話的聞政櫟、聞柏衍和聞政卓一家三口。


    聞政卓歎了口氣,“這都是些什麽事啊!”


    “破爛事唄。”聞家三嬸微微一笑,陰陽怪氣道:“你和梁靜談戀愛那會兒,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聞政卓表情微僵,“嵐雲,這孩子還在……”


    “孩子在怎麽了?”聞家三嬸無所謂的攤開手,“你那些破事,有什麽不能說的?”


    聞政櫟戲謔的接過話,“就是啊,三哥,你那些破事孩子們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聞政卓一哽,幽怨的瞪了眼落井下石的弟弟。


    “我告訴你,聞政卓,聞陽聞月敢這麽對小靈兒,有一天就敢對小念。如果他們敢算計小念,不是他們走,就是我走。”聞家三嬸厲聲道。


    “嵐雲。”聞政卓直歎氣,“當年我和梁靜分手,我根本不知道她懷孕了。還是和你有了小念之後,她抱著孩子找上門來我才知道。”


    “我對不起你,讓你嫁給我沒多久就受委屈,這些年我盡量減少和他們接觸,但畢竟父子一場,我也確實沒給過他們父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如果以後他們再算計什麽,我絕不會放過他們。”說著,聞政卓抬手發誓,“嵐雲,你就別氣了。”


    聞政卓說了一大堆,聞家三嬸正眼不帶搭理他。


    無奈,聞政卓隻好將目光放在聞湘念身上,想讓她幫忙哄哄妻子,結果聞湘念也不看他,把他急得抓耳撓腮。


    看著自家三叔無措的樣子,聞柏衍笑著搖了搖頭。


    “三叔,三嬸,小叔。”聞柏衍想到什麽,和聞湘念對視一眼,低聲道:“我想給你們看個視頻……”


    ……


    北城,鬱家。


    張語蘭招唿保姆將一件又一件晚禮服舉在客廳中央,喜氣洋洋的打量著所有晚禮服。


    “媽,你已經挑一晚上了。”


    鬱心怡拿著決賽邀請函,一臉無奈的朝張語蘭道:“就是一場鋼琴比賽而已,您至於選這麽久的衣服嗎?”


    “當然至於。”張語蘭側過身,笑眯眯的說:“咱們這次去京都,可不止是參加南橋杯的鋼琴決賽。”


    鬱心怡一愣:“還有其他安排?”


    張語蘭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看商報的鬱鵬賦,“問你爸~”


    鬱心怡連忙好奇的喊了一聲“爸”。


    鬱鵬賦放下商報,看著自家乖巧懂事的女兒,露出一抹笑意。


    “心怡,這次去京都參加比賽前,爸要帶你去參加一場宴會。”


    “宴會?”


    “嗯。”鬱鵬賦解釋道:“京都聞家丟失十八年的女兒前幾天被找迴來了,這周六晚上會設宴,宣布這位聞小姐的迴歸。”


    鬱心怡微頓,“這聞家就是之前說的……”


    “對。”張語蘭拿著一件晚禮服走到沙發邊,“就是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聞家。”


    聞言,鬱心怡表情怪異起來。


    她現在對聞家莫名有股怨念。


    之前因為北城突然來了一群豪車,還來專門來了鬱家,張語蘭猜測是聞家的人看上她,特意來提親。


    她在家滿心歡喜的等了兩天,結果連隻蒼蠅也沒盼來,整得她現在一聽見什麽豪車、四大家族就渾身不得勁。


    直到今天上午突然收到了南橋杯鋼琴大賽的決賽邀請函,她的心情才終於好起來。


    鬱鵬賦不知道鬱心怡這些心裏活動,繼續說:“我聽說,聞家的三夫人宋嵐雲是京大音樂學院的鋼琴教授,也是南橋杯的評委之一。想必你媽媽之前說的那位打聽你名字的夫人,就是她。”


    “你彭叔叔剛好拿到了請柬,我托他帶我們一起進去,到時候你跟著你媽媽和這位聞三夫人說說話。”


    見鬱心怡還沒反應過來,張語蘭笑著繞過沙發走到鬱心怡身邊坐下。


    “心怡,媽媽的寶貝女兒,之前的事情是媽媽想岔了,但你不要太有心理負擔。”


    張語蘭拍了拍鬱心怡的肩膀,“聞家的宴會上都是名流權貴,你要抓住這次機會好好表現,即使搭不上聞家這樣的世家,結識一兩位富家子弟也是好的。”


    “多結交人,也方便你去了京都讀大學,可以和這些人走動走動,早點打入他們的圈子。”


    鬱心怡麵上雖然一臉無辜單純,但心裏早就想入非非,開始期待宴會上能夠認識聞家的大少爺聞柏衍。


    其實之前聽見聞家可能來提親時,她就專門去打聽了聞家的情況。


    聽說聞家小輩裏有三個少爺,除開不受寵的聞陽,二房出生的聞柏衍和聞柏州都很優秀,但二少爺聞柏州大學去了海外搞科研,快五年沒有迴家。


    如今聞家最有能力也最有機會的,就是二房的聞柏衍,也是聞家的大少爺。


    年紀輕輕就在聞家的企業出任副總,能力出眾,容貌英俊,而且還身心幹淨,沒有談過女朋友。


    前麵苦等兩天沒有結果,她失落的很大原因就是這位聞柏衍,如今有機會見上,簡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番,借機與聞柏衍說上話。


    聞柏衍,她勢在必得!


    “老公,這位失蹤十八年的女兒,是哪房的啊?”張語蘭問。


    “大房,也就是現在聞家的總經理聞政安。聞家的老爺子如今開始放權給他,我估計要不了多久,聞政安就會上任董事長。”


    說著,鬱鵬賦頓了頓,耐心提醒道:“這聞家找女兒找了十八年,如今終於找迴來,肯定是放在手心上捧著。心怡你若是有機會,與那千金搭上話也是好的。”


    鬱心怡乖巧點頭:“那這位千金叫什麽名字?”


    鬱鵬賦思索片刻,遲疑道:“好像也叫鬱時?”


    鬱心怡和張語蘭齊齊一怔。


    鬱鵬賦滿不在乎道:“是你彭叔叔說的,他沒細說,估計是同音。”


    “也是。”張語蘭鬆了口氣,“鬱時那賤人能有這麽好運氣?聞家的小姐那是人中龍鳳,她這種人,隻配待在貧民區裏一輩子!”


    說著,張語蘭好似想到什麽,嗤笑一聲道:“前麵鬱時高中的老師來家訪,說是問問鬱時的情況,我聽見她名字就來氣,應付幾句就把人趕走了。”


    “家訪?”鬱心怡愣住,“什麽家訪?媽你怎麽沒告訴我?”


    張語蘭聳了聳肩,“我看你一直在房間裏練琴,就沒有打擾你。”


    鬱心怡一哽,她那是練琴嗎?她那是發泄心中的幽怨。


    不過這都已經高考完了,怎麽會還有家訪?


    “媽,你不會是遇見騙子了吧?”鬱心怡懷疑的說:“我和鬱時一個年級,沒聽說學校有老師家訪。”


    “而且這都高考完,等著出分數呢,老師沒這個閑心來家訪,還是專門家訪鬱時這樣的學生。”


    聽見鬱心怡的分析,張語蘭也忍不住懷疑起來,“是哦。”


    “您看那老師的身份證件了嗎?”鬱心怡問。


    張語蘭茫然的搖了搖頭。


    她當時聽見是給鬱時做家訪,壓根沒想過留那老師進屋說什麽,直接在院子裏應付完就打發走了。


    更別說查看證件。


    鬱心怡有些無語,還想再說什麽時,鬱鵬賦突然道:“行了,別提鬱時那名字了,她現在和我們家沒關係,以後也不會再有關係。”


    “你們娘倆就安心選禮服吧,要是沒看上就再去訂,錢我報銷。”


    張語蘭和鬱心怡對視一眼,當即從剛才的思緒裏出來,高興的誇讚起鬱鵬賦。


    待鬱鵬賦離開後,張語蘭母女立刻開始試穿,勢必要選出一件最能襯托鬱心怡優點的禮服。


    邊搭配著,鬱心怡突然想到鬱時放在老宅裏的那些曲譜,眼眸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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