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
有些吃力的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前的就是那個很有朝氣的少年。
“醒了？”黎明咧嘴一笑，“沒事就好。”
方恬恬輕輕點了下頭，那水靈眸子中的一縷滄桑迅速隱藏到瞳孔的深處。
盡管方恬恬隱藏的快，但是黎明捕捉到了。
瞳孔微縮，沒有出聲。
又是被附體的戲碼？
不會吧？
黎明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問道：“發生了什麽？”
“我思緒有點亂。”方恬恬揉了揉略微散亂的頭發。
其他人見方恬恬醒過來，也是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之前都在保護罩周圍轉悠，查看有沒有薄弱點。
“我先理一下。”方恬恬目光有些呆滯，靜坐了不久，忽然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按照這裏的時間流速，大概三個小時吧。”黎明說道。
“才三個小時嗎？”方恬恬喃喃道。
黎明笑道：“這天都沒亮，還能過幾個小時？”
方恬恬嫣然一笑：“也是。”
隨之又有些悵然若失。
眾人看著方恬恬的表現，都很奇怪。
這是怎麽了？
剛想詢問，方恬恬開口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機緣就是做夢嗎？”趙離生問道。
程宇拍了下趙離生後腦勺：“你才做夢呢！”
方恬恬卻是點點頭：“要是我得到了機緣的話，那就是做了個夢吧。”
趙離生幽怨的看向程宇。
程宇卻是攤攤手道：“人家說的夢能和你想的一樣？”
“夢到了什麽？”黎明懶得聽程宇兩個嬉鬧，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夢到，我變成了一塊石頭。”方恬恬緩緩開口。
“變成了這塊刻著村名的石碑了吧？”黎明問道。
方恬恬點點頭：“嗯，我最先是一塊石頭。在一處人跡罕至之地，一動不動，任由風吹雨打，歲月變遷。
不知經過了多久，有人尋了過來，在這塊土地上，建起了一間間房子。這裏成了一處小村莊。
那些人，信馬，是躲避戰亂來這裏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小村莊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村莊的規模也大了。
直到有一天，村裏有名望的老人提出要給村子取一個名字，然後就找到了我。
他們將我打磨為一塊石碑，在上麵刻下了‘馬家村’。”
“這是，馬家村的來曆？”黎明問道，“躲避戰亂才建立起的村莊啊。”
黎明有些懂了，這相當於是繼承了石碑的記憶啊！
怪不得有眼神中有滄桑感，一塊石頭，少說得活個幾十億年……不對，應該不會繼承這麽久的記憶。
“對，馬家村，就是這麽來的。”方恬恬再次點頭，“村裏的人很淳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麵的世界早已改朝換代了。村子也不再與世隔絕。
村裏人都開始好奇外麵的世界，一個個的開始外出，迴來後講述外麵世界的精彩和絢爛。最後，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又融入到了外界。
村子的環境很好，而且再這裏有許多的稀有物種，特別是蝴蝶。
這個村子周圍生存著數十種蝴蝶，它們大多是外界所見不到的奇珍異種。”
“然後呢？”黎明問道。
“然後，村子裏有一隊夫婦動了心思，抓了蝴蝶出去賣。”方恬恬認真道，“他們喜歡上了外界的生活，靠著販賣各種稀有的蝴蝶當上了大老板，還雇傭了人來開發村子的生態。
大量蝴蝶被抓捕，無數參天巨木被砍伐。甚至還打起了我這個矗立無數年的石碑的主意，因為，年代久了，可能有些收藏的價值……”
黎明聽完有些腦瓜子嗡嗡的，還真有這種人啊！
小時候還以為都是寓言故事裏的，不想著建設家鄉，反而不斷壓榨的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最讓我覺得可惡的是，他們有一對兒女，但是他們卻不管不問！”方恬恬揮舞了下粉嫩的拳頭。
黎明心中一道電流穿過，問道：“他們的兒女是不是叫晶晶和瑩瑩？”
“沒錯，一個叫馬晶晶，一個叫馬瑩瑩。”方恬恬說道。
黎明也起了怒火，這下子事情明朗了。
那兩個小家夥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失蹤了！
一對畜生，不對，連畜生都不如！
兔子不吃窩邊草，虎毒不食子。
他們連生他們養他們的村子都可以毀了，連親生的兒女都不管不問！
簡直令人發指！
“我問一下，這個村子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柯樂走過來。
按照之前的推斷，村子最後是被毀滅了的，而且還是短短時間內就毀滅了。
柯樂還想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麽。
“泥石流，一夜之間，整個村子消失不見。”方恬恬低聲道，“因為當地生態被破壞的太惡劣了，土質疏鬆，雨水堆積，村子被泥石流埋沒。”
“這樣啊……”柯樂也歎了口氣。
天災，算天災嗎？
其實，不算。
這是人禍啊！
如果不是那對夫妻為了一己私利，馬家村不會如此！
“之後，我就來到了這方世界，還是熟悉的村子……這裏，沒有了那對夫妻。”方恬恬說道，“在這裏，這個存在還會像以前那般的美好。”
黎明上前，拍了拍方恬恬的肩膀，說道：“是啊，看上去和從前一樣美好，但是迴不到從前了。”
“不……”方恬恬搖搖頭。
“就和你一樣，一塊有了靈性的石碑，也想成人嗎？”黎明眼中露出厲芒。
方恬恬身形一滯，低聲道：“你們和那些外來侵略者有什麽區別？你們可知道，拿了這份守護之力，這個村子會再度有破滅的風險？從前，我看著它破滅，我動彈不得，我無能為力，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不，你還會。”黎明說道。
他也有些無奈，一座石碑都能有靈智了，還能附體！
關鍵是，這是一個有理想有朝氣的三好石碑！
“我不會了！我有能力抵禦你這些外來者！”方恬恬抬高聲音。
“柯樂，幫個忙。”黎明對著柯樂小聲道。
柯樂立刻會意，淡淡道：“一個人情。”
說罷，屬於王座的氣息爆發。
不用力量的壓製，隻是一個氣息，就讓方恬恬動彈不得。
一塊石碑在方恬恬的天靈蓋上方隱隱浮現。
那塊石碑虛影在顫動、咆哮，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它明明不再是沒有絲毫力量的破石頭了，而是守護一方的碑靈啊！
“想不想守護村子？”黎明帶著笑意，看向碑靈。
碑靈沒有傳遞出聲音。
“你也看到了，你覺得自己很強，但依舊弱的不行！”黎明也不著急，緩緩開口，“這村子的力量也不是你所擁有的，你頂多能夠自由調配而已。”
碑靈依舊沉默。
“隻有自己擁有的力量，才能算是真正強大！”黎明說道，“你不如就跟著這個女孩，一起變強，最後迴來守護村子！”
“可以嗎？”碑靈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
黎明一愣，還是個小孩？
可能這碑靈成形的時間也不長吧。
“當然可以，你覺得這是她的機緣，何嚐不是你的機緣呢？”黎明反問，“你在這裏，無法提升自己，隻有去了外界，才能得到提升！難不成，你就看著那些魂蝶們犧牲自我來抵禦外敵？”
碑靈不淡定了，焦急道：“好，我聽你的！”
說罷，化作一道流光鑽入石碑中，石碑化作巴掌大的石牌，飛到了方恬恬掌心中。
而方恬恬還有些懵。
她隻覺得自己睡的挺久，挺舒服的。
圍在這裏的眾人，感覺到了方恬恬的不同之處，氣息有些不同。
方恬恬自己也察覺到了，她的氣息好像在暴漲！
“機緣到了。”
柯樂不在散發王座氣息壓製了，開口道。
一股難名的氣息環繞在方恬恬周圍，然後，節節攀升。
如此，持續數息，才停下。
方恬恬之覺得精神無比，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空氣中都傳來爆鳴聲。
向前踏出一步，地麵直接崩裂開來。
柯樂咧咧嘴：“c級？”
“她這是c級了？”黎明問道。
柯樂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沒錯……上一刻還是e級，下一刻就c級了，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中間跨越了可不是一階，而是兩個大階啊！”
“有什麽後遺症嗎？”黎明又問。
柯樂搖搖頭：“基本沒有，可能會受到一些碑靈的影響，不過那碑靈現在就相當於她的寵物！”
黎明頓了頓，忽然就有些嫉妒了啊！
這比我係統都要爽，c級，無懼普通熱武器！
在南江域這種王座稱霸的地方，c級就是頂尖的戰力了，可以當成一方強者。
“感覺怎麽樣？”黎明看向方恬恬。
方恬恬有些扭捏道：“感覺……力氣變得好大好大呀！”
“可不是嘛……”
黎明撇撇嘴。
“我是說能力方麵的。”黎明補充道。
“我現在能進行簡單的消除記憶和灌輸記憶。”方恬恬想了想道。
黎明明了。
看來，村子中村民的記憶真的是被石碑給抹除的啊！
可能還有些小修改！
當然，方恬恬應該是做不到這樣大規模修改記憶的。
因為石碑調用的是整個守護村子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的力量。
它自身的能量就和初入c級差不多，是做不到這般大規模變更記憶的。
當然，魂體的記憶可能比活物更容易修改！
碑靈是剝離了自己的力量，留下了守護村子的力量，所以，帶走碑靈，對村子是沒有多大影響的。
頂多就是，這村子的村民的記憶以後不會被抹除了。
“魂界，還有多少秘密？”黎明歎口氣。
魂蝶村之行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沒有發掘的還有很多。
比如，碑靈的力量從哪兒來的？
守護村子的力量又是從哪兒來的？
這些，黎明都不知道，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迴到這個村子了。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黎明說道，“今晚我守夜。”
“帶我一個吧。”柯樂淡淡道。
黎明看著柯樂，挑挑眉：“怎麽，不相信我？”
柯樂擺擺手：“這倒沒有，隻是睡不著而已。而且，就算不相信你，你也不能傷到我絲毫。”
他在熟睡的時候也是有王座之力守護的！
就很舒坦。
黎明臉色一黑，沒有開口。
他其實是想乘著這個時候，換些惡魔果實吃，從上次迴到龍江城聯就沒換過了。
說來也奇怪，這些天都沒有收到什麽惡念。
難不成大家都被我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
也不對啊，因為，善念也沒怎麽加……
黎明和柯樂商量好分工之後，徑直走向了另一邊。
吃惡魔果實還是得避開柯樂的，被發現了不好。
進入係統空間。
一進入空間，黎明都感覺耳朵要裂開了。
“叮！來著許斌的惡念+325……”
“叮！來著趙維銘的惡念……”
“叮！……”
無數的係統播報音撲麵而來。
後方那信息數據麵板都快要被鋪滿了！
全是密密麻麻的惡念增加提示。
忽然，一團紫氣出現，正是惡魔。
“小子，你這段時間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啊？”惡魔問道，“吵死了都，係統都快崩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黎明也懵了，怎麽迴事啊？
他隻是幾天沒有進係統空間而已，這都什麽情況？
“應該是消息太多，係統幫你屏蔽了。”紫色氣體上下波動，“終究還是係統版本太低，運行起來，不流暢啊！”
“什麽意思？”黎明問道。
“不清楚，你自個問係統去，我先溜了。”惡魔化作一團紫霧消散。
黎明：……
就很淦！
“係統，怎麽升級係統？”黎明問道。
他記得之前升級過係統的，這就又不行了？
“正在檢……查更新，惡念值已超過一百萬，獲得升級……係統權限，是否升級係統？”
係統的機械音傳來，有些卡頓。
黎明腦子嗡嗡的，啥，一百萬？
一百萬惡念能換一千個惡魔果實呢，那該吃多久啊！
”是否升級……係統？“
係統機械音再次傳來。
黎明大手一揮：“升，肯定升！”
一百萬啊一百萬！
嘖嘖嘖！
美滋滋！
有些吃力的睜開疲憊的雙眼，映入眼前的就是那個很有朝氣的少年。
“醒了？”黎明咧嘴一笑，“沒事就好。”
方恬恬輕輕點了下頭，那水靈眸子中的一縷滄桑迅速隱藏到瞳孔的深處。
盡管方恬恬隱藏的快，但是黎明捕捉到了。
瞳孔微縮，沒有出聲。
又是被附體的戲碼？
不會吧？
黎明心中有些疑惑，想了想，問道：“發生了什麽？”
“我思緒有點亂。”方恬恬揉了揉略微散亂的頭發。
其他人見方恬恬醒過來，也是紛紛圍了上來。
他們之前都在保護罩周圍轉悠，查看有沒有薄弱點。
“我先理一下。”方恬恬目光有些呆滯，靜坐了不久，忽然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按照這裏的時間流速，大概三個小時吧。”黎明說道。
“才三個小時嗎？”方恬恬喃喃道。
黎明笑道：“這天都沒亮，還能過幾個小時？”
方恬恬嫣然一笑：“也是。”
隨之又有些悵然若失。
眾人看著方恬恬的表現，都很奇怪。
這是怎麽了？
剛想詢問，方恬恬開口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機緣就是做夢嗎？”趙離生問道。
程宇拍了下趙離生後腦勺：“你才做夢呢！”
方恬恬卻是點點頭：“要是我得到了機緣的話，那就是做了個夢吧。”
趙離生幽怨的看向程宇。
程宇卻是攤攤手道：“人家說的夢能和你想的一樣？”
“夢到了什麽？”黎明懶得聽程宇兩個嬉鬧，直截了當的問道。
“我夢到，我變成了一塊石頭。”方恬恬緩緩開口。
“變成了這塊刻著村名的石碑了吧？”黎明問道。
方恬恬點點頭：“嗯，我最先是一塊石頭。在一處人跡罕至之地，一動不動，任由風吹雨打，歲月變遷。
不知經過了多久，有人尋了過來，在這塊土地上，建起了一間間房子。這裏成了一處小村莊。
那些人，信馬，是躲避戰亂來這裏的。隨著時間的流逝，小村莊裏的人漸漸多了起來，村莊的規模也大了。
直到有一天，村裏有名望的老人提出要給村子取一個名字，然後就找到了我。
他們將我打磨為一塊石碑，在上麵刻下了‘馬家村’。”
“這是，馬家村的來曆？”黎明問道，“躲避戰亂才建立起的村莊啊。”
黎明有些懂了，這相當於是繼承了石碑的記憶啊！
怪不得有眼神中有滄桑感，一塊石頭，少說得活個幾十億年……不對，應該不會繼承這麽久的記憶。
“對，馬家村，就是這麽來的。”方恬恬再次點頭，“村裏的人很淳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日子一天天過去，外麵的世界早已改朝換代了。村子也不再與世隔絕。
村裏人都開始好奇外麵的世界，一個個的開始外出，迴來後講述外麵世界的精彩和絢爛。最後，這個與世隔絕的小村子又融入到了外界。
村子的環境很好，而且再這裏有許多的稀有物種，特別是蝴蝶。
這個村子周圍生存著數十種蝴蝶，它們大多是外界所見不到的奇珍異種。”
“然後呢？”黎明問道。
“然後，村子裏有一隊夫婦動了心思，抓了蝴蝶出去賣。”方恬恬認真道，“他們喜歡上了外界的生活，靠著販賣各種稀有的蝴蝶當上了大老板，還雇傭了人來開發村子的生態。
大量蝴蝶被抓捕，無數參天巨木被砍伐。甚至還打起了我這個矗立無數年的石碑的主意，因為，年代久了，可能有些收藏的價值……”
黎明聽完有些腦瓜子嗡嗡的，還真有這種人啊！
小時候還以為都是寓言故事裏的，不想著建設家鄉，反而不斷壓榨的人。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最讓我覺得可惡的是，他們有一對兒女，但是他們卻不管不問！”方恬恬揮舞了下粉嫩的拳頭。
黎明心中一道電流穿過，問道：“他們的兒女是不是叫晶晶和瑩瑩？”
“沒錯，一個叫馬晶晶，一個叫馬瑩瑩。”方恬恬說道。
黎明也起了怒火，這下子事情明朗了。
那兩個小家夥的父母根本就不是失蹤了！
一對畜生，不對，連畜生都不如！
兔子不吃窩邊草，虎毒不食子。
他們連生他們養他們的村子都可以毀了，連親生的兒女都不管不問！
簡直令人發指！
“我問一下，這個村子最後的結果是什麽？”柯樂走過來。
按照之前的推斷，村子最後是被毀滅了的，而且還是短短時間內就毀滅了。
柯樂還想知道，最後發生了什麽。
“泥石流，一夜之間，整個村子消失不見。”方恬恬低聲道，“因為當地生態被破壞的太惡劣了，土質疏鬆，雨水堆積，村子被泥石流埋沒。”
“這樣啊……”柯樂也歎了口氣。
天災，算天災嗎？
其實，不算。
這是人禍啊！
如果不是那對夫妻為了一己私利，馬家村不會如此！
“之後，我就來到了這方世界，還是熟悉的村子……這裏，沒有了那對夫妻。”方恬恬說道，“在這裏，這個存在還會像以前那般的美好。”
黎明上前，拍了拍方恬恬的肩膀，說道：“是啊，看上去和從前一樣美好，但是迴不到從前了。”
“不……”方恬恬搖搖頭。
“就和你一樣，一塊有了靈性的石碑，也想成人嗎？”黎明眼中露出厲芒。
方恬恬身形一滯，低聲道：“你們和那些外來侵略者有什麽區別？你們可知道，拿了這份守護之力，這個村子會再度有破滅的風險？從前，我看著它破滅，我動彈不得，我無能為力，但是，現在，我不會了！”
“不，你還會。”黎明說道。
他也有些無奈，一座石碑都能有靈智了，還能附體！
關鍵是，這是一個有理想有朝氣的三好石碑！
“我不會了！我有能力抵禦你這些外來者！”方恬恬抬高聲音。
“柯樂，幫個忙。”黎明對著柯樂小聲道。
柯樂立刻會意，淡淡道：“一個人情。”
說罷，屬於王座的氣息爆發。
不用力量的壓製，隻是一個氣息，就讓方恬恬動彈不得。
一塊石碑在方恬恬的天靈蓋上方隱隱浮現。
那塊石碑虛影在顫動、咆哮，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它明明不再是沒有絲毫力量的破石頭了，而是守護一方的碑靈啊！
“想不想守護村子？”黎明帶著笑意，看向碑靈。
碑靈沒有傳遞出聲音。
“你也看到了，你覺得自己很強，但依舊弱的不行！”黎明也不著急，緩緩開口，“這村子的力量也不是你所擁有的，你頂多能夠自由調配而已。”
碑靈依舊沉默。
“隻有自己擁有的力量，才能算是真正強大！”黎明說道，“你不如就跟著這個女孩，一起變強，最後迴來守護村子！”
“可以嗎？”碑靈有些稚嫩的聲音傳來。
黎明一愣，還是個小孩？
可能這碑靈成形的時間也不長吧。
“當然可以，你覺得這是她的機緣，何嚐不是你的機緣呢？”黎明反問，“你在這裏，無法提升自己，隻有去了外界，才能得到提升！難不成，你就看著那些魂蝶們犧牲自我來抵禦外敵？”
碑靈不淡定了，焦急道：“好，我聽你的！”
說罷，化作一道流光鑽入石碑中，石碑化作巴掌大的石牌，飛到了方恬恬掌心中。
而方恬恬還有些懵。
她隻覺得自己睡的挺久，挺舒服的。
圍在這裏的眾人，感覺到了方恬恬的不同之處，氣息有些不同。
方恬恬自己也察覺到了，她的氣息好像在暴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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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樂不在散發王座氣息壓製了，開口道。
一股難名的氣息環繞在方恬恬周圍，然後，節節攀升。
如此，持續數息，才停下。
方恬恬之覺得精神無比，揮舞了一下小拳頭，空氣中都傳來爆鳴聲。
向前踏出一步，地麵直接崩裂開來。
柯樂咧咧嘴：“c級？”
“她這是c級了？”黎明問道。
柯樂有些艱難的點點頭：“沒錯……上一刻還是e級，下一刻就c級了，簡直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中間跨越了可不是一階，而是兩個大階啊！”
“有什麽後遺症嗎？”黎明又問。
柯樂搖搖頭：“基本沒有，可能會受到一些碑靈的影響，不過那碑靈現在就相當於她的寵物！”
黎明頓了頓，忽然就有些嫉妒了啊！
這比我係統都要爽，c級，無懼普通熱武器！
在南江域這種王座稱霸的地方，c級就是頂尖的戰力了，可以當成一方強者。
“感覺怎麽樣？”黎明看向方恬恬。
方恬恬有些扭捏道：“感覺……力氣變得好大好大呀！”
“可不是嘛……”
黎明撇撇嘴。
“我是說能力方麵的。”黎明補充道。
“我現在能進行簡單的消除記憶和灌輸記憶。”方恬恬想了想道。
黎明明了。
看來，村子中村民的記憶真的是被石碑給抹除的啊！
可能還有些小修改！
當然，方恬恬應該是做不到這樣大規模修改記憶的。
因為石碑調用的是整個守護村子的力量，而不是自己的力量。
它自身的能量就和初入c級差不多，是做不到這般大規模變更記憶的。
當然，魂體的記憶可能比活物更容易修改！
碑靈是剝離了自己的力量，留下了守護村子的力量，所以，帶走碑靈，對村子是沒有多大影響的。
頂多就是，這村子的村民的記憶以後不會被抹除了。
“魂界，還有多少秘密？”黎明歎口氣。
魂蝶村之行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沒有發掘的還有很多。
比如，碑靈的力量從哪兒來的？
守護村子的力量又是從哪兒來的？
這些，黎明都不知道，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迴到這個村子了。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黎明說道，“今晚我守夜。”
“帶我一個吧。”柯樂淡淡道。
黎明看著柯樂，挑挑眉：“怎麽，不相信我？”
柯樂擺擺手：“這倒沒有，隻是睡不著而已。而且，就算不相信你，你也不能傷到我絲毫。”
他在熟睡的時候也是有王座之力守護的！
就很舒坦。
黎明臉色一黑，沒有開口。
他其實是想乘著這個時候，換些惡魔果實吃，從上次迴到龍江城聯就沒換過了。
說來也奇怪，這些天都沒有收到什麽惡念。
難不成大家都被我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
也不對啊，因為，善念也沒怎麽加……
黎明和柯樂商量好分工之後，徑直走向了另一邊。
吃惡魔果實還是得避開柯樂的，被發現了不好。
進入係統空間。
一進入空間，黎明都感覺耳朵要裂開了。
“叮！來著許斌的惡念+325……”
“叮！來著趙維銘的惡念……”
“叮！……”
無數的係統播報音撲麵而來。
後方那信息數據麵板都快要被鋪滿了！
全是密密麻麻的惡念增加提示。
忽然，一團紫氣出現，正是惡魔。
“小子，你這段時間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啊？”惡魔問道，“吵死了都，係統都快崩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黎明也懵了，怎麽迴事啊？
他隻是幾天沒有進係統空間而已，這都什麽情況？
“應該是消息太多，係統幫你屏蔽了。”紫色氣體上下波動，“終究還是係統版本太低，運行起來，不流暢啊！”
“什麽意思？”黎明問道。
“不清楚，你自個問係統去，我先溜了。”惡魔化作一團紫霧消散。
黎明：……
就很淦！
“係統，怎麽升級係統？”黎明問道。
他記得之前升級過係統的，這就又不行了？
“正在檢……查更新，惡念值已超過一百萬，獲得升級……係統權限，是否升級係統？”
係統的機械音傳來，有些卡頓。
黎明腦子嗡嗡的，啥，一百萬？
一百萬惡念能換一千個惡魔果實呢，那該吃多久啊！
”是否升級……係統？“
係統機械音再次傳來。
黎明大手一揮：“升，肯定升！”
一百萬啊一百萬！
嘖嘖嘖！
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