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位列上將,是因為統兵製勝之才尤為突出,所以能做騎將之首,比大將軍韓信雖遠遠不及,但與其他諸將相比,不說有碾壓之勢,那也是隻強不弱。


    閃電奇襲、迂迴包圍、分割戰場…這些戰術,灌嬰非常熟悉,知道在什麽時機使用,能把握戰機,正因如此,得到軍師賞識,漢王器重,升職才這般迅速。


    樊噲是漢王老婆的妹夫,加上作戰勇猛、功績卓著,才坐上這個位子,灌嬰一介外人,官路能達到這個地步,由此可見一斑,乃一文武全才,且心性極好、穩重機智。


    單說勇武,灌嬰已不懼軍中諸將,其他強於大多數將領的方麵,就成了加分項,混到了現在這個職位,是實至名歸,無將領有異議,且都心服口服,故而,灌嬰麾下的兵將數量,極多,精銳也不少。


    數次大戰下來,灌嬰之名,已威震天下,在幾十萬漢軍中的威望極高,無幾個將領能與之相提並論,身為從龍之臣的夏侯嬰,由於始終是護衛,掌管的兵馬極少,所以軍中威望不高,名氣也沒灌嬰大,是一沒資格與灌嬰比肩的人,全軍兵將都這麽認為。


    自夏侯嬰投漢侍奉漢王開始,除了保護漢王安全,還要負責衣食住行,幫忙穿衣、端菜盛飯、扶到臥室、駕車…凡此種種,無不表示,還扮演著一個下人的身份,與昔年的太監無異,這就成了夏侯嬰的汙點,既幹著榮耀之事,也卑微的如一條豬狗。


    此與上將軍的生活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灌嬰平日裏榮耀至極,統領大軍、征伐作戰,是多麽的意氣風發,反觀夏侯嬰,時常在漢王的身邊,做著卑賤的事,因此,二人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如果說灌嬰是鳳凰,那麽夏侯嬰就是隻雞,沒有可比性,也沒人會拿這二人來比。


    灌嬰的競爭對手,是樊噲、周勃這些人,同為上將,都有戰功,且他們是從龍之臣,麾下忠勇之士甚多,軍中威望也不弱,是灌嬰拜王封候的強力對手,這些年思來想去,也沒把這夏侯嬰當一迴事。


    不說才能、威望,單說武力,軍中那麽多校尉以上的將領,都有底氣與夏侯嬰一戰,其能成為漢王的護衛,不單單是漢王認可其武力,更重要的,是當年對其特別信任,認為很忠心,且能像女子一樣,照顧衣食起居,能做的這麽全麵的護衛,世所罕見,所以夏侯嬰穩坐護衛首領一職多年,未有調整。


    為將方麵被諸將壓著的夏侯嬰,而今一反常態,與高高在上、身經百戰的上將軍灌嬰決鬥,看似必定慘敗的結局,卻是平手、二人狼狽的結局,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對夏侯,有大好處,勇力必然瞬間排到大漢前三,而對灌嬰,將是大打擊,聲譽會大損,人們會質疑,曾經的榮耀,將再也不複存在了。


    這些影響,在灌嬰倒地的那一刻,便想到了,事已至此,隻能坦然麵對,於現在的灌嬰而言,活著,是最好的,隻要有漢王的信任與器重,權力就不會失,榮耀會再來,不必在意別人怎麽想,之前漢王所說的話,仍然在灌嬰腦海裏迴蕩,給了他力量。


    正因如此,灌嬰戰心大燃,與夏侯嬰瞪來瞪去,都想用眼神殺掉對方,慢慢地,殺氣異常濃烈,兩個人經過倒地,又經過眼神的較量,整個人變的有些不一樣了。


    作為常年在戰場上搏殺的勇將,見證了千軍萬馬之間的衝殺、累累血骨的產生,手中沾了許多猛士的血,灌嬰身上浮現的是兇煞之氣;作為護衛君王的保鏢,數年來與逆賊、刺客較量,警惕性強,機敏性高,夏侯嬰身上浮現的是陰暗之氣,高深莫測。


    兩種氣勢,皆為殺氣,二將有此變化,顯然,心中殺意沸騰,彼此之間有誓不兩立之意,此氣勢為虛,乃人的感受,受此氛圍的影響,以劉邦、張良等人多年的經驗,這種感覺和推斷,絕不會有錯,因為他們心裏麵有了寒意,覺得自己沉入地獄之中。


    “灌嬰!你這蠢豬,助紂為虐!還敢與老子一戰嗎?老子打的不過癮啊!才一招,你居然敗了!”


    躺在地上的夏侯嬰忽地大笑了起來,不屑的看著灌嬰,大聲說道,嘲諷之意甚濃,像對待一頭豬狗。


    經此一招,雖然沒解決掉灌嬰,也未占上風,夏侯嬰除昏君的信心卻沒有喪失,灌嬰並未占到便宜,自己也沒有敗,這說明,有很大的希望除賊弑君!


    多年兄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眼前的兄長,為虎作倀,不思悔改,以命護昏君,這在夏侯嬰看來,是蠢貨,沒資格做自己的兄弟,當視為狗賊對待!


    “夏侯嬰,你好狂妄!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本將哪裏敗了?一時輕敵,才讓你這逆賊鑽了空子,既然你還想戰,本將就成全你,送你歸天!”


    灌嬰聞言,惱怒不已,立即開口大喝,再沒有之前的溫情,眼前的賢弟已經喪心病狂,那就不必留情了!


    唯有幹掉這個叫囂的逆賊,才能一雪前恥,恢複聲譽!灌嬰知道,漢王必然巴不得夏侯嬰早點歸天,而今已徹底站在其對立麵,其下了死手,這就注定,今日二人之間,隻能有一人存活!活下來的,必須是自己,灌嬰很自信!


    論力氣,彼此之間拉不開差距,但論武藝,再來個夏侯嬰,也不是灌嬰的對手!剛才一擊,來的迅猛,隻能選擇硬接,而接下來,灌嬰有了充足的應敵時間,斷然不會再給機會!隻須用劍法取其性命!


    “嗬嗬…灌賊!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你也不過如此!今日,我夏侯嬰替天行道,殺逆賊,誅昏君!”


    夏侯嬰冷笑不已,絲毫不懼,大義凜然的高聲說道,戰意陡然飆升,瞬息之間,從地上站了起來。


    剛才一擊,自己占優勢,乃勢均力敵的結果,接下來處於劣勢,夏侯嬰並不慌,因為心裏清楚,灌嬰看似沒受傷,其實受了傷,乃內傷,不容易看出來而已!


    在受內傷的情況下施展劍法,威力定然大打折扣,這是個機會!與戰力下降的灌嬰決鬥,對夏侯嬰來說,可打!這是場勝負難料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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