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茵曼?”我的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人聲嘈雜的地方就顯得有點小了,所以隨著風聲刮過誰也沒有聽見,隻不過我看見他對著我還有老頭子在的方向打了一個“噓”的手勢,讓後就走了上前。


    當時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幹什麽,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話了,因為老頭子都沒有說話我哪有資格在這個小美女的麵前說話,倒是胖子難不成她就不怕胖子把她認出來嗎?不過當我看見她慢慢的推著車子走了過去我才發現當時在古墓中的黑暗情況胖子應該沒有看清楚她的長像才是。


    “不是借車,是想要收購一輛。”胖子狠狠的瞪了周曉偉一眼上前一步說道。


    “哦?收購?我沒聽錯吧?”那個胡茵曼帶頭笑了起來,她的聲音很甜但是笑的時候就略帶有幾分刺耳,這樣的聲音在公路上徘徊,引得了很多人下來觀看,而她那後麵的一群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看來這是一個車隊,而這個胡茵曼居然變成了領航的人,因為公路堵車所以大部分的騎行人都分開了,我們誰也不會想到局麵變成了一個僵局,而且最可悲的是胖子他真的沒有帶錢啊。


    “想鬧場子?”一個高個子從胡茵曼的身後站了出來,我看到老頭子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想到了這個人應該也是苗寨的人。


    “不是不是,我們的意思其實是......。”我連忙出來打圓場,因為現在的這個局麵顯然就有點不適合我們的發展了,如果這樣鬧下去很有可能我們會被送往公安局的,可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陣抽泣的聲音,我轉過頭發現那聲音的來源正是胖子,這狗日的家夥居然抿了幾滴眼淚出來。


    “我的愛人還在山上,我要上去我一定要上去。”胖子死死的握住自己拳頭就好像生怕有什麽東西從他的指尖流過一樣。


    “你老婆在山上?”胖子這麽一鬧整個場麵就靜了下來,就好像是一出狗血的韓劇,癌症,車禍治不好。胡茵曼一雙大大的眼睛也瞪的老圓了起來,像是十分不置信一般。


    “是啊。”胖子說著全身漸漸的顫抖了起來,手筆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


    “這......這是你愛人?”那個女孩有點不置信的看著照片上的女人。我有點懷疑的側過頭看著那照片上,然後又看了周曉偉一眼。


    “不行嘛?”胖子有點咽唔但又故作堅強的忍住自己的情緒,一下胸口就有點起伏了,而且語調都發生了變化“我高中的時候雖然窮但是可沒這麽胖。”這一句話太絕了,我背地裏給了胖子一個讚,一邊透入了她們從戀情到婚姻的時間,一邊說出了那個女人對他的忠貞不渝。


    “那.....那你愛人在山上什麽地方啊?”似乎是胖子的話喚起了少女內心的柔情,胡茵曼揭下麵罩走過來蹲在胖子麵前問道。


    “我不知道,她隻是說過來和朋友旅遊,可是一等到山上出了事我就打不通她電話了。”


    “不會啊?這山上......。”那女孩說完話馬上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接著就是握住了胖子的手,而胖子的表情卻也是真實的緊,一聽到女孩的表述馬上身體就打了一個顫抖手上都出了層層的汗水。


    “我把我的車借給你吧!你和他們一起上去。”這時那個之前被胖子攔住的大漢把車子提了過來,這種碳纖維的車很輕,加上他裝備不多單手就拎到了公路的另一邊。“從這裏一直上去就可以了。”


    “真的嗎?”胖子老淚縱橫的抬起頭。


    “媽的我受夠了。”我把周曉偉拉倒一旁直作嘔吐狀。


    “那是他的拿手戲,別說什麽受夠了我們幾年都下來了,每次拖欠工資的時候都這樣。”周曉偉咬牙道。


    “那照片.......?”


    “那真的是他女朋友隻不過是前女友,被他甩了。”


    “你們在說什麽呢?”這時兩個年輕人走了過來“浩哥說讓我們也把車借給你們。”


    “我們?”


    “對啊!你們的父母不是也在上麵麽?非主流大哥。”


    “額......。”


    事情就這樣戲劇性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和周曉偉還有胖子以及老頭子五人成功的借到了自行車,而那五個給我們車子的人都是神農頂上的軍人,他們每月都會有休息的時間,所以他們就趁著這些時間報了十堰的一個騎行黨,買了輛車子帶著一些人上山。走的時候他們說我們不管騎到什麽地方隻要把車子放在當地的林業管理者的手上再說出他們的名字就可以了。


    一路上我們和自行車隊的人基本上都是聊得很開,隻有胖子這個家夥似乎演戲演到了一種極致的地方,一路上什麽話都沒有說還在不斷的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這一路上雖然是胡茵曼在領航,但是真正的帶路者還是那三位軍人,沒有了他們我們也隻能一路看著人流走了,從十堰到房縣的路程中有兩個大坡,這兩個坡對於我和胖子這兩個完全不懂變速的家夥來說是非常的吃力的,不過好在我們做了那麽久的車體力還算是充沛,到房縣走209國道,途中有兩座山,分別是五條嶺和柳樹埡,其中五條嶺隧道還未完工,需要用近60分鍾走盤山道過去。柳樹埡隧道已完工,約30幾分鍾就可過去,過柳樹埡後就沒有盤山道了,並且是新修的路,速度就提起來了。


    途中我本想找個機會靠近胡茵曼的,但是這個女孩的身邊總是圍著一大群的男人,所以我也無法靠近,那邊老頭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態默默的給我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這邊我們過了柳樹埡再到房縣就全是下坡的道路了,車輛的話到這裏也就沒有很多,我們和大部隊匯合了之後開始了真正的旅行。中午的時候我們在房縣的一個小餐館解決了一下用餐問題,這時“失落”的胖子還不忘給我們一票十多個人結賬,而這也使得他的地位一瞬間處於了一種超然的狀態,車隊裏的幾位其他的小孩女都親切稱他為“憂鬱的土豪哥。”


    對於這個稱唿我隻能說是一笑而過了,可是這些家夥還沒有見識到他真正豪爽的一麵,但是就在我迴頭的時候卻看見胡茵曼一直在我的後麵看著我,雖然是隔了一副墨鏡我始終覺得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我的身上“我知道,這是要約我的節奏啊!”翻過一座大山,我們就看見了山嶺間蜿蜒曲折的公路,過了山頂就是房縣和神農架的交界處了,一位上了年紀的騎行者說這裏是“椿樹埡”,而目前椿樹埡也在修隧道,也還沒有完工。


    但是我們進入神農架這邊後明顯感到的植物品種更具多樣性、更茂密,環境更深幽。都聽人說在神農架你可以看到一年任何季節的植物,我開始還不相信直到身臨其中才能感受到那種漫山色彩爭豔的感覺。


    下午2點的時候我們抵達鋼廠坪,此處是一個分岔路口,左邊路向神農架林區政府所在地-鬆柏鎮,據說那邊也有很好的風景區,不過完全還沒有開發。直行向景區方向,距離燕天景區約20多公裏、紅坪鎮約40公裏、鴨子口約60公裏、木魚鎮79公裏。在這途中我們還是各自的停下來休息了一會,這時那個女孩卻向我走了過來,笑了笑“怎麽稱唿?”她突自的坐在我的身邊,開口問道。


    “楊世忠。”我隨便編了一個名字大聲的說道,然後小聲捂著嘴巴對她說道“你搞什麽?怎麽也來這裏了!”


    “我來找東西啊!不是和你一樣嘛?”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們就這樣在眾人的注目下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


    “你的麵具可以拿下來嗎?”她有點好奇。


    “能說正事嗎?”我瞪了她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她吐了吐舌頭“想不到叔叔這麽兇。”


    “叔叔不兇!”我笑著挺了挺胸脯。“好了好了,說正事吧!裏布走了之後你們不是應該迴去嗎?”


    “不能迴去啊!我們正好下一步的地方就來這裏,所以我遇到你我才驚訝呢!”胡茵曼一邊說著還一邊跳起來拍了拍我的麵具。


    “為什麽要來這裏啊?”我問道。


    “不能說,現在不能說啊!除非你告訴我你們來這裏是找什麽,不然的話我是不會說的。”她到時機靈這邊已經開始套我的話了。


    “算了,那我們還是出發吧!”我心想應該不能問出個什麽東西了就馬上站起來捂住後腦勺的部位說道。然後站了起來和胖子他們打了招唿開始了自己的騎行,對於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刨根問底非誠勿擾式的問題我也不好意思多做迴答,所以隻能逃避了,本來我們就已經進入了神農架的景區,故此完全沒必要跟著車隊了,道別了之後我就跟著老頭子往前騎了過去。


    我們從鋼廠坪出來10多公裏就要翻一座大金山,所以胖子和我都吃了很多東西保存體力,索性這個季節還不到下雪的季節,不然的話山頂上可能有積雪路程就難多了。--oo+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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