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裏啊?”我捂著頭問道。


    “傻蛋你看不出來嘛?這裏是西周墓啊!”胖子也學著老頭子的模樣一本正經的罵道。


    “西周?”我嘟囔了一句,看著四周的水泥鋼筋和鼻子裏衝天的香氣,還有幾塊肥大的烤肉和衣著時尚的老頭子,“你確定這裏是西周的古墓?”我頭有點暈,捂著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說你這是你家你信嘛?”胖子刺啦的咬了一塊肉,一邊嚼著腮幫子一邊說道。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你還問個屁啊!”


    我無語了一陣子沒有去想要和胖子貧嘴的意思,老頭子倒是直接告訴了我說我運氣好隻是掉在了高高累積起來的鬆軟的泥土上,如果是木頭上的話你就已經死了。


    “所以你們把所有的木頭用來生活來祭奠我未死的青春?”我揉了揉頸部說道。


    “你要是死了,我們就會把大火燒的更大一些。”胖子一邊說一邊遞了一串烤肉給我“餓了吧吃著。”


    “什麽鬼東西啊!”我咬了一口還是噴香的。


    “地鼠拉!這種潮濕有溫軟的地下這種小東西最喜歡到處亂跑了。”胖子說道“不過這也是個好的方麵因為有這種東西在的地方就證明我們還有出路。”


    “這種東西說不定也是吃死人的,這個地方死人很多。”一邊拿著肉久久不肯動口的老頭子突然來了一句。


    “不會吧!”我咬了一口老鼠肉看了看四周,這裏的麵積明顯要比上麵大了很多,不遠處我看到一個被人鑿開的小洞,估計就是之前遺留下來的盜洞吧。“我們什麽時候進去?”


    “休息一會兒。”胖子說道。“其實我還不確定這是不是地鼠,按道理說地鼠是沒有分布到貴州這一帶來的。”


    “草。”我一聽馬上丟掉手裏的老鼠肉,大驚“總不是老鼠精吧?”


    “不會的。”胖子依舊淡定著。


    一段時間後我們整理了一下行裝就鑽進了那個盜洞中,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盜洞打的特別的小,我還要保持一種非常低的身位才可以通過,而就是這種才導致我一抬頭就碰到一頭的灰塵,我咳了一下把口裏的一口灰給吐了出來,跟著胖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進入了盜洞,裏麵是個甬道兩條叉路,但從甬道的牆壁來看,這是一個環形甬道。“怎麽又是環形的?難不成西周的人隻會修建這樣的甬道嘛?”


    “這個就真不好說了!”老頭子先我們一步走了進去,但是還沒有等他把話說話,就扇了扇手掐住了鼻子。“有屍氣!”


    進入甬道的一瞬間,我猛的問道一股腐屍味,而左手邊的方向我看到胖子蹲在那裏不停的用小鐵錘撥動著什麽東西,走過去一看差點沒吐出來。


    那是一幅還沒有完全風化的屍骨,屍體上腐肉密布,一些地方甚至是鑽出了細小的屍蟲,胖子攆著鼻子用工兵鏟撥了撥那個人還沒有爛去的衣物。


    “這就是最早一批來的人了。”我問道“他是怎麽死的?”


    “墓獸壓皇陵,王印鎮幽冥。這是鎮陵印,周圍的那些咒文都是催動它的原材料。”老頭子在不遠處說道“當心點,這裏的甬道四周也有符文,隻不過和之前的不一樣。”


    “符文?”我走到老頭子的麵前,也就是這具屍體倒下的正對麵的牆壁上,看到牆上的石塊上刻4個大字。


    “那是什麽東西。”我貼著牆壁坐下來問道,起碼這裏是不敢輕易走過去了。


    “古代的一種類似於機關的秘術,反正就是防止盜墓賊的。”


    “那怎麽辦?”


    “沒事,對於這種東西我多少還有點了解,如同是咒術師的咒語一般,那些東西是按照一定的線路連成類似於一條線路最後激活機關的,首先我們要找到機關不然的話是無法避開他的。”


    “老頭子你真棒。”胖子矮身蹲在前麵一邊走一邊看著。


    可是他的話還在嘴邊打轉這時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隻見他雙手成拱形捂在牆磚,從側麵看去,嘴角還滲著一些血跡,在手電的光照下他詭形譎狀的身勢和牆上的咒文,驀的讓我們為之一驚。後忙把身子已僵硬的胖子拖到了地上,卻驚見他的外衣明顯的凹進了他身體裏,一個觸目的凹塊如陷入了肉裏一般。


    “還有唿吸,把他的衣領打開,可別讓他憋了氣。”聽著老頭子的話我忙解開胖子的衣領,可老頭子卻順勢一把把他的外套掀開,那內衣上驚悚的一幕……讓我們都震懾了好一陣子。


    內衣上的一塊布料比外衣更是嵌了肉裏幾分,簡直就是溶入了胖子的體內,而且一個漢字的“王”深深的印在了王磊肺部上麵,我和胖子看到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什麽?”我急道。


    “不知道”老頭子摸了摸頭上的汗“我從沒有遇到過這種東西。大概的話就是那個鎮陵印印出來的東西。”


    聽到這裏我也明白了,老頭子也隻是聽說過鎮陵印,但是卻從來沒有看到過鎮陵印的威力,所以這下胖子的情況危險了。“解毒!”我突然喊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什麽解毒的方法?”


    “我知道啊!”老頭子無奈的說道“我知道無數種可是你讓我說哪一種?就算說了你也沒有啊!不過他唿吸平穩,隻是麵色蒼白。”老頭子很是自然的把我的話題引開,“不過.......。”


    “怎麽了?”


    “不過他那個印記的四周都有一些紫色的條紋開始擴散。”


    “是什麽東西?”


    “這是類似於毒素的東西。”老頭子按了按胖子的肺部的位置,“也就是說暫時不是什麽大毒,如果擴散的話神也救不了他,就像地上躺著的那個人一樣。”


    “用刀啊!”


    “你覺得體內的東西你能刮掉?”


    怎麽辦?怎麽辦?我腦子裏慌亂了起來,胖子才脫離鬼門關不久,這會兒又要走了迴去,那也就是說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的?一定有辦法的,我看著那還在胖子胸口徘徊的毒素,腦子拚命的抽動起來。瘋狂的思索的時候腦子裏猛然跳出了一個畫麵,那就是我的血逼退那些陰銅的畫麵。


    想到這裏我猛地一咬牙抽出刀子在我的手掌心劃破了一道口子,其實之前的時候我有想過為什麽我的血能逼退那些東西,後來直到我看到那條化龍的燭陰我才明白,我是在昏迷的時候不經意喝了龍血,並且在我大量出血的時候口中的龍血混雜進了我的血管中,這麽一來看似所有的不恰當都可解決了。


    可是現在最主要的還是胖子。


    不過就在我急救胖子的時候,老頭子那邊似乎發現了什麽。但是我卻無心去管那麽多,直到我看見胖子的嘴角染紅了我的血液無動於衷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個法子,就是把我的血參合進胖子的毒素集中的地方,很快我就把刀子劃開了胖子胸口的皮肉,再把我手心的血一點一滴的滴了進去,而就在這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些毒素像是遇到了鬼一樣開始在胖子的身體裏亂竄,而導致胖子開始全身上下的抽動了起來。


    “把它們逼出來。”耳邊想起了老頭子的聲音,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但是我們誰都知道現在不是說閑話的時候,我點了點頭開始把更多的血滴進了胖子的胸腔,慢慢的他的皮肉下我能看到一條一條的細線一半的蟲子在裏麵瘋狂的蠕動,像是要躲避什麽,最後“嗖”的一下從胖子的手指中竄了出來。


    而老頭子看著滿地的血液一腳上去狠狠的把那些東西踩死了“又是蠱!”他說道。


    “唿!”我鬆了一口氣開始給自己包紮傷口,老頭子那邊也把胖子扶了起來靠在了牆邊“接下來怎麽辦?我說道。”


    “其實這條通道和地底的是一抹一樣的,兩邊都有大量的咒語,隻不過被塌方下來的灰塵給遮住了,而那些咒語看樣子都是具有鎮陵印的功效。”


    “那我們不是被困在這裏了?”我摸了摸嘴巴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此時被包紮好的左手還在隱隱作痛。


    “你看那邊。”老頭子搖了搖頭似乎對我的話做出了反對,他指著對麵的牆壁上的一副圖畫說道“這是八寶銅鈴舞,土家族的一種傳統舞蹈。而甬道裏的那些字也隻是比之前通道裏麵還要容易看懂的甲骨文,也就是說這個古墓的修建年代要比地底的那個晚了很多年,不然的話土家族的風俗文化也不會出現在這裏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要看著字去辨別機關?”我明白了,直到現在我們還沒有看到6年前那個人的屍體,據當地人說那個人死了之後確確實實的是把屍體放在了神廟裏,而這個神廟又被改造成了與西周古墓一體的文化,所以我猜測那個人已經是鳩占鵲巢的把自己給放在了主墓室,那麽問題來了,既然他們能進主墓室為什麽我們還不能通過這個甬道?說明這裏麵一定還有什麽玄機,可以讓我們避開那些機關的玄機。


    “那麽我們可以從文字入手?還有你確定這個是土家族的舞?”


    “舞是沒有錯的,文字的話土家族是用我們的文字。”老頭子喃喃自語。“甲骨文、咒語、古墓。”他似乎被我逼急拚命的想到。


    “你想要看懂這些字?你應該隻是認識一二吧?”我看著老頭子的表情瞬間懂了,尼瑪如果他隻是去猜的話,那是在用我們的命在拚啊!這畢竟不是現代文,一看過去頭還真有點亂。比如說吧:一個人形的字,有頭有手,有腳。但是有的頭大,有的腳大,這樣有一些就不能讀成“人”了。但有不讀人而有多種讀音,這此文字是絕對能像認“象形文字”一樣去認,它有的也許是讀“人”,其實也有讀“開”的,像這此文字你要拆成多邊去讀,至於那些簡單白字,形似現代文字白王,其實又分作一個詞來讀,還有一個菱形樣的字,也不能讀成“菱形”,說到底這些字還有些內似甲骨文。


    甲骨文具有象形、指事、會意、形聲、轉注、假借“六書”構字規律,與今天漢字基本相同,但是甲骨文乃是商朝占卜白記錄。商朝人迷信鬼神,不論祭祀戰爭,還是漁獵,農事等,都要向鬼神向卜,所得的結果刻在甲骨上,成為甲骨文。


    當時的漢字較成熟,但組成的詞語,和多數句子,以至於單個的文字,都沒有今時白文字複雜,雄厚,而記載戰爭,農事這些規律較大的活動,在當時是絕沒有大量白文字去描繪它,所以才會有一字多意,字詞合一,象形文字這些在古代不同的文字類別,所以研究這些古文也成為了一種學科,要知道,大量的史料還得從這些離奇的文字當中來解讀。


    “別吵!機關之所以為機關不是絕殺,那是因為每個墓的修建者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機關如此,那麽這條甬道的鎮陵印也應該是如此。”老頭子打斷了我的話。接著很快他就翻譯出了第一個咒文中的四個小字“與我神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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