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老頭子依舊不斷的向著隧道的上坡處滑動,一轉眼全部埋入了黑暗之中,隻留下兩支手電在坡上滑動著,亮光四處晃動光影交替手電照在牆麵上妖異鬼臉泛濫出各種摸樣,我身上突然開始打起了寒戰怎麽迴事?


    可是在這個時候幽深的遠處又傳來一聲似有似無的女人的笑聲,那種尖細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不斷的徘徊著,就像是一個駐足在輪迴入口的亡靈,用那種強烈的聽覺衝擊不斷的衝擊著你。


    “誰......誰......在笑?”我迴過身看著夏天。可是當我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卻是夏天一張陰寒的笑臉,那種詭異的笑就如同是牆壁上的惡鬼一般,加上手電和氣氛的烘托一時間我的心髒跳動達到了一種出奇的高度,我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感受,往後退了幾步。


    腦子裏一片空白,我這時隻當以為前麵是一處上坡,我拚了命的想要逃離這裏,一抬起腿就發現不對勁,接著就在我感到要踩到地麵的時候我居然落空了,上坡的坡道很滑,那是因為坡道的上麵是一個山體滲水的密集區,而我的下麵卻是神秘建設用的花崗岩,像是溜冰一樣我快速的向著坡道的上方滑去。


    速度越來越快仿佛停不下來,上麵傳來的是老頭子和胖子驚恐的尖叫聲,這掙脫了地球束縛的事。是鬼嗎?是鬼嗎?突然間我感到自己的腿撞在了什麽東西上麵,下意識的我把身體包成一團,接著就是一個強烈的衝擊,那是一處木梁我整個人狠狠撞了上去,喉嚨一熱,一口熱血吐了出來。不過所幸的是我很快地停了下來,我扶著上麵的那塊木梁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很久之後我才漸漸的習慣這種很是怪異的姿勢。


    上方依舊是黑暗我的手點和他們的手電在這個時候都已經落在了上麵,不過很快它們就會滑下來,我盡量的把自己蹲伏著,剛才的刺激已經衝淡了不少之前的驚恐,我不知道為什麽夏天在那個時候推胖子的一把是不是有意的,但是起碼他的那種笑容就讓我不寒而栗。


    心髒還在瘋狂的跳動,但是我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可依舊按捺不住心裏的擔心和恐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我突然發狠打了自己一巴掌,這一巴掌或許比打夏天的時候打的還要重,而且頭部突然的擺動使得我整個人撞到了牆上,血液“睜”的一下飛濺出來鮮紅的鮮血仿佛劃出一道死亡的疆界。我臉色慢慢的蒼白了下去,不過心思卻是平靜多了。


    這怪異的鬼坡,決不是能用亂力怪神來解釋的。如果定要解釋的話,也許是一種位移的現象,也許是磁場的關係,不然的話怎麽會照成這種反自然原理的鬼坡?或許是真的鬼坡上方有什麽東西在把他們往上拉,還是真的有一個我們看不見的鬼在拉著他們向上走,正準備拖到某處覓食。


    不過我還是比較偏於重力位移,覺得他的的可能性較大,可是磁場是決對不可能存在的,且不說這個地方的礦產豐不豐富,就算是有的地方有強大的磁場,但是這些磁場還不足以對人體產生如此強大的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坡下的三個手電也紛紛的滑了上來,我急忙用手去撿,而同時也發現我在地麵上殘留下來的血液居然也是向著上麵流去的。腦中似乎劃過一道閃電:血是不會倒流的,俗話說水往低處流,這血往上流那麽上麵就一定是下麵,之前在我國也有過一條河,具說是龍王爺的胡須到了,所以就倒著從高往低流,和這個情況一樣,這麽看著這個坡隻有一個可能,我狠狠的唿吸了一下空氣“視覺差。這是一個視覺差的陷阱。”


    人的大腦和眼睛是不會很誠實的,經常有些有自身產生幻覺全是受大腦的影響傳到眼睛,使你看到大腦中自造的假象,如果照這樣理解我們從一開始走過來的甬道就不是平路,而很可能是一個上坡,這些假象全是為了這個鬼坡而造,甚至牆上的石雕也很有可能斜的。


    這種視覺差在生活中不多見,因為旁邊的參考物過多,但是在這黑暗的陵墓中要是墓主再精心製造一些胡亂視覺的假參考物,一旦路的角度大了,我們是很難從中發覺的。分析到這裏我便是鬆了一口氣可是問題又隨之而來,難道這個地方真的是自然形成的嗎?這也太巧了吧!就像那個龍王倒須一樣?


    算了,我不再去想那麽多,撿起手電就要起身可是這個時候黑暗中我忽然看到一雙腳站在我的麵前,登時我全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夏天?”我問道,因為這雙鞋是夏天的!


    “咯咯。”迴答我的隻有笑聲,我隻覺得有一股血在笑聲中直往我的腦門上竄動,我腳下突然又是一滑,那個橫在坡中間的橫梁突然斷開,我一個蹌踉再度摔倒向上麵滑去,雖然我現在大概的知道了原理,但是由於視覺的誤差一時間還是糾正不過來。


    滾過一個有一個陷坑,背上早就已經疼痛不止,而就在我滾過一個地方的時候好像一個什麽東西黏在了我的手臂上,不過我死死的抓著3個手電並沒有感到太詫異,隻是等到我的手臂隱隱作痛我開始意識到那個東西,正紮進了我的皮肉之中。


    “這是什麽?”腦海裏閃過一絲念頭,不過馬上就被那種痛楚給打破了,這不比平常的痛,就好像是什麽東西在抽打著你全身上下最為薄弱的地方。“血?這個東西在吸我的血。”很久之後我終於意識到是哪裏不對了,就如同是在醫院,醫生幫你抽血一樣,那種直擊靈魂的感覺,絕對是在吸血。“他媽的,這又是什麽怪物。”我慢慢的控製自己的方向感,終於轟的一下我滑到了盡頭。


    ......


    “是誰?”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臉,這個時候腦海裏閃現過夏天那種詭異的笑容我馬上一個激靈爬了起來,不過好在眼前事胖子和老頭子,胖子扶著我老頭子正在把我手臂上的東西一點點的扯掉,我現在才看清這居然是一張牛皮,牛皮的上麵紮滿了很多青銅的管子,而那張牛皮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居然很是惡心的變成了一種紅色,就好像我的血流到了牛皮裏麵。不過好在現在是冬天我們穿的衣服都很厚實所以那牛皮上密密麻麻的小青銅尖管對我們起不到多大真正的威脅。


    “這是什麽?”我咬了咬牙問道,同時看到胖子的身後也有兩張這樣的東西,他們渾身充斥著猩紅的血液,看起來十分惡心。


    “這東西叫抽魂,是商朝的時候的一種刑法,屬於湯刑的一種,而湯刑是商朝刑法的總稱,裏麵有一種刑法就是這樣的,用一張牛皮,牛皮上麵插滿了很小很小的青銅管,而這種青銅管可以隨著時間的增加一點點從外部紮進人的身體裏。其實這種東西並不是很恐怖,和湯刑中的炮烙還有醢比起來都是小菜一碟,但是這種刑法的恐怖之處就是在他的時間長,你想一想自己的在鮮血的時候,那種感覺很不好吧!但是如果這樣的感覺慢慢持續下去呢?1個時辰?半天?1天?到了最後你越來越痛苦,卻又沒有一絲力氣,甚至是咬舌自盡的力氣。直到你眼睜睜的看著全身的血液被抽幹。”胖子一邊幫我扯掉“抽魂”一邊說道“居然有的人因為抽幹了血液還沒有死,還能看到那幹枯的人皮下的心髒的跳動。嘿嘿。”


    “操你這算什麽嘛?”我心裏不滿道,就好像是你生病了跑去打針你的醫生一邊給你打針一邊想你吹噓道,爺曾今有幾次沒把針的針頭拔出來、也曾今插了十多次也沒找到血管、爺.........。


    “好了好了,你別嚇他了。”老頭子笑道“敲他臉都白了。”


    “不,不是因為這個.......。”我說道。


    “去他媽的,別說他一說他老子就來火。”胖子怒道“不是他推了我一下,老子能弄到現在的下場?”


    我用手電照了照坡的下麵,確保沒有人之後,才看到胖子,看見他一身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了,而且頭上還纏了一道繃帶,不過還好他的背包沒有破,不過老頭子的雖然沒有什麽事情,但是背包的最外麵一層,放著氧氣囊的地方破了,裏麵的氧氣囊全都報廢了。我歉意的看了他們一眼小聲道“我覺得夏天好像有點不對勁,真的,我不是負氣才說的,不過他是真的不正常。”


    “你說誰?”突然一個笑吟吟的聲音響起。


    我猛地跳到老頭子的身後,而老頭子也是不客氣的把手裏的刀提了起來。


    “你們幹什麽?”夏天繼續笑著“我又不是鬼,你們需要這樣嘛?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地方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啊!林老板我也不是故意要推你的。”


    “既然那個坡你不知道,那麽那些吸血的牛皮你總是知道的吧!”胖子久久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夏天的鞋子看,許久之後這樣的僵持被老頭子打破了。


    “什麽牛皮?”一臉迷茫的問道。


    “這些牛........。”老頭子氣唿唿的說到,轉身一指卻發現那些牛皮居然全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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