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墓?我漂浮在水中眼睛裏看見的都是土?那封堵甬道兩側的天花板上是土,而且......而且是五花土,這意味著什麽?唐代古墓我們都知道多為青磚,就算是土層也不會用到五花土。五花土是一種的熟土和生土的混合土這種土的墓葬不是沒有,隻是不會甬道建築甬道,因為這種土經不住時間的衝刷,完全不能比擬唐代的磚泥,隻有在很早的年代,先秦時候才會用這種土鋪在甬道上。


    那麽既然是五花土?應該可以挖開,我隨著水流的越來越多逐漸的離著甬道的天花板越來越近,也同時看到了那上麵的土,我伸出手挖了一把居然被我扣下了一大塊下來。


    “果然是麵子工程。”我深吸了一口氣“下麵就是石磚上麵居然是五花土,但是能不能挖開它?”


    現在的水已經蔓延到了我的胸口,我整個人都浮在了水麵上。


    所有的想法瘋狂的湧入我的腦子,加上缺氧我的視線慢慢的開始模糊,一些與我相關的,不相關的東西全部浮現在我麵前,這就是人死前的征兆?


    我把所有的力氣聚集在手上,用力的在頂端的牆角處處刨著,這裏的泥土本來就很鬆動,加上水的長時間浸泡,也已經是十分鬆軟,我霍盡了全身的力氣奮力的挖掘著,腦子裏已經沒有了感覺,隻是好像有些水從我的眼睛鼻子裏湧進去,又從嘴巴裏流出來,我死命閉著嘴巴,可這時嘴裏也充滿了水,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我會死的,就這麽簡單。


    手還在用力,仿佛是已經不屬於我了,我整個人慢慢的浮了起來,身體很輕,很輕,沒有一點重量,可是隻有那隻手,還在不斷的鑿著鑿著。


    ......。


    其實這個機關的設計者或許自己都沒有想到這一點吧!下麵是牢不可固的牆磚再加上水本可以困死一切的生機,可是他的上麵卻偏偏弄了一層五花土,當時它也許想應該不會有人可以爬到這裏來的,但是現在水的浮力已經把我高高的托了起來。


    最後一刻我感到有水湧了出去,那裏是一個洞口有大塊的泥土從上麵漂浮下來,我費力的遊了過去,隨著大量的水流湧出了這個詭異的機關之中,我半死不活的爬出出水口,看著水流還在源源不斷的向著四麵八方流出,我一邊嘔吐著,一邊讓自己盡量的站穩,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


    我貼著牆壁,摸出手電,用手甩了甩發現居然還可以打開,還好起碼光源有所保障了,不過,在被水浸泡過後我的衣服也都可以滲出了水漬,我怕這樣下去容易感冒,隻好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掉,*著上身,時間不多,我把衣服丟在一邊後就抬起頭看著這個地方的全貌。


    這裏是一個巨大的空間,空間的上麵是數個甬道,很明顯就是作為機關的切換替代品,其中運作的原理很簡單,那些甬道是呈一個圓形圍繞著一根懸掛在空中的柱子排列著的,這些甬道其實都是空心兩頭未封閉的,隻不過他們從之前的隧道裏麵移動了一個位置到達了下麵,故而被山體被徹底的堵死了。


    至於那個水管則是從山體上麵的一個巨大蓄水池裏延伸下來的,這個蓄水池和我現在所站在的甬道高度平行,水通過一條長長牛皮水管注入被移動到下麵的甬道中來,這樣的機關和合理,如果沒有人去觸發機關我現在所在的甬道還是會在上麵,那麽水就不會從水管注入進來,但是我隻要啟動的機關,讓這個甬道到達了和蓄水池相同的高度,那麽水就自然而然的往下流了進來。


    另外在這片空心地帶的中間有一個高達十幾米的高塔,高塔之上有一個小木屋,然後有很多鐵質的管子從四麵八方通往那裏,外麵甚至還有幾個巨型的齒輪,在不斷的旋轉。“這是?是整個墓的機關眼?”我心裏一震,看來是遇到寶了,如果可是把這裏破壞的話,那麽整個墓的機關都會癱瘓的。


    我打著手電,掃了掃四麵的地方還好都是平地,我從這個甬道的上方跳了下去,順勢我走到高塔的側麵,看到那裏正好有一道樓梯,就如同是縣城裏儲水的水塔的樓梯一樣,雖然是木質的,但是我拉了拉發現質量還是不錯的,我把手電卡在麵具上麵,抓著樓梯向上爬去。


    黑暗的空間隨著我的到來一點點破開光明,我看著上麵的東西離我越來越近,那種巨大無比的震撼也一次又一次向我襲來,我實在是想不到古人又要多大的智慧才可以做出一個這樣緊密的東西,近距離的接觸四麵八方的管道如同是蜘蛛網一樣綿延而來,裏麵不乏有咯吱咯吱的響動。而那些齒輪隨著時間的流逝也一點點的轉動,就像是電視劇裏麵看到的一樣,齒輪的旋轉一個帶動一個,半徑足有5、6米的龐然大物就在我麵前,這個最大的齒輪如同是一朵雲,覆蓋了這個木塔上大半的空間,我轉過一個銅柱,向著前麵的木屋走去。


    木屋不大,不.....不.....不應該說不算大,畢竟在一個巨大的物體麵前一切對比的參照物都變了,我跨過幾根管道,來到門前,而正好,那個橫著旋轉的齒輪的邊緣就在這裏,我看著它慢慢的旋轉,帶動著其他略微小型的齒輪,就好像是看到了一個世界的運轉。


    “真的沒問題嗎?”我問到自己“古人真的可以出這樣的東西嗎?”


    一段時間的觀察後,我不再去留意那個齒輪的組合,慢慢的打開房子的門,房子裏麵很悶,也許是沒有窗戶又是緊閉的原因,一股古怪的鏽味迎麵而來,我被氣味一衝悶悶的嗆了幾口,急忙退出房子用手散了散空氣。直到一段時間過後,我打著手電進去,那股氣味才慢慢的消散。


    雖然是沒有氣味,但我還是以防萬一的用手捂住麵具,這間房子的四處口落滿了灰塵,灰塵的厚度幾乎可以遮掩住裏麵一台機械的表麵紋路了。這裏麵的東西大多數都是一些機械,機械被人用木箱子鎖住了,隻有幾根鐵絲從裏麵延伸出來,我沒趣的轉了個頭,向房間的另一邊看去,發現房間裏有一根透明的管道,管子裏一些液體在不斷的流動,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是我之前觸發的水銀,果然這裏就是這個墓所有機關的機關眼,怪不得隻要有一個地方的機關被觸動這個墓所有的機關都會被激活。”


    “這就是這個地方的高明之處,時間可以洗滌一切,沒有現實中的永動機關,除非有什麽外力的驅動,但是這個外力在某些理論上來說還是不太存在的,畢竟一個古墓可以抵禦的時間太長太久了。不過這個墓就不一樣了,所有的機關都是死的,他們像是狩獵的鷹一般,靜靜的呆在那裏,等到我們的到來驅動機關之後,他就開始運作了,一如之前停止時的一樣,沒有一絲的時間所帶來的損害。”


    “娘的。”我憤憤的罵了一句。有一種想把它給打破的衝動,可是當我開始輪動胳膊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麵牆上,用血寫了一行小字。


    “空地的前十步,有個暗格,那裏有出口。謹慎、謹慎。”我看見牆壁上的字這樣寫道,而裏麵我能夠提取的信息再明顯不過了,這個墓已經有人進來過了“是那個說中國話的外國佬?”


    事情到這裏很明白了,雖然木質材料可以長久的保存血液的跡象,但是這個地方的血書絕對不是古墓的修建者留下的,那麽是誰呢?難道是之前我遇到過的那個影子人?如果真的是他的話,跟蹤他的人是誰?


    我拿著手電向著那一行字走去,隨著我離他越來越近我突然發現我居然在什麽地方見過這樣的字體,因為是用血寫的,他的一筆一劃都非常的帶有力道,就比如那個“空”字上頭的一點,蒼勁有力像是毛筆字一樣,“等等......毛筆字?”沒錯我想起來了。我在楊帆的家裏見到過他的一副毛筆字,他說過那副字是他的作品,然而我現在看到的牆上的字卻是和他的一摸一樣。


    “楊帆?這是楊帆留下來的字?那個真貨?可是他為什麽會來到這裏?盜墓者?那麽歐其阿助呢?”我腦子裏瘋狂的迴想起之前的事情,那通電話果然是有古怪,沒錯就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其實他並不是想要告訴歐其阿助他在那裏,他隻是想要單純的告訴他一件事情......這裏很危險......。天呐!那麽問題來了,難不成歐其阿助也是一個盜墓者?


    “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我開始語無倫次“第一次和歐其阿助見麵的時候我就懷疑過他,那個時候似乎是我的本能,因為我看見他的背影非常的佝僂如今想想那是長期出入盜洞才會導致的。還有他的肺部唿吸量很大,應該是吸入了什麽有害的氣體所照成的。另外還有他走路的步伐,他的腳步邁的很小,但是動作很快。這些東西都是作為一個盜墓者或者是在狹小的通道裏出入才會照成的。”


    “其實從一開始歐其阿助就是在騙我,他絕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這裏。這是一個騙局,天呐。可是問題是他們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盜墓?不行,不行。”我收了收心,從高塔上爬了下來,但是起碼現在不管那個血字是不是真的,我現在都不敢去毀壞那些機關,迴到空地上我按照那個血書上的記錄找到了暗格,這個暗格就在機關甬道的側麵,是一道用刀子雕刻出來的石門,黑暗中一看去,那個地方就宛如一個石刻,如果不是你用手去發力推開他的話,你壓根就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


    我推開石門,裏麵的景象是漆黑的一片,我沒有大意的筆直往前走去,而是沿著左邊的牆壁走去,這裏我不知道是一個什麽地方,也不是到底是從哪裏通往的,所以我還不敢肯定這裏有什麽東西,兩邊的牆壁是壁畫壁畫的麵積很大,幾乎是鋪滿了整個牆麵,我抬起頭盡是朱紅顏料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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