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應為我那句話的原因,從那一天起詭異的敲門聲再也沒有響起。


    隻不過在我後續的時間裏我曾經聽到過奶奶對我說到過這麽一件事情。傳說河裏麵有一種彩色的鯉魚那是水中冤死的亡魂所化身的魚,他們變成魚,等待著越過龍門那一天,等到了那一天啊.......他們才可以投胎去咯?


    “龍門?”我好奇的問道“奶奶世界上真的有龍門嘛?”


    “有啊!”我當年記得我奶奶這樣說道“龍門就是通往陰間的大門,它就在我們修河的底下,最下麵的下麵,但是它並不是一直敞開著的,它在等一艘船。”


    “船?”


    “一艘滿載死人的黃泉渡陰船,傳說那艘船上有戴著麵具的祭祀,祭祀才可以打開那扇門。”


    可是我並沒有把奶奶的話放在心頭,因為當時已經上學了的我在教育的洗禮下還是知道科學大於迷信的,直到一年之後,也就是1998年,那一年是我們當地來說最為奇詭的一年,先是開年的修河大旱,再到7月份的巨大洪澇,可謂是經曆了兩次極端,3月份時候的那一天,修河在我的記憶中第一次出現了大旱,水位降至了曆史最低。


    那個時候水位在橋墩上的刻度上一點點的減少,而天空卻也沒有一點降雨的跡象。直到我們站在修河的大橋上可以看到河下的淤泥,當時是周末,我和我幾個同學在外麵瞎逛走到修河大橋的時候看見有不少人在橋上往下看,我們也都紛紛跑了過去,過去一看才知道原來是河水的下麵有一道殘破的鋼鐵建築物浮現了出來。


    因為修河這麽多年一直沒有幹旱,所以這一次的旱情把河道裏許許多多的東西都暴露了出來,而那座鋼鐵建築物也就是1949年國民黨軍隊炸毀的塗家埠大橋的第三孔桁梁,49年的東西了,在我們這些小孩眼裏也是算的上古物了,我們就這樣好奇的趴在橋的欄杆上看著下麵。


    小的時候的假期其實是很無聊的,那時我們除了能睡個晚覺之外還是蠻懷念在學校的日子的。所以坐在橋上看著橋下幹旱的河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吃飽了沒事幹的舉動。但是很快我發現下麵的河道兩邊有一些人騷動了起來,因為有一個人居然踩著河中的一些凸起物向著那座殘毀的大橋走了過去。


    雖然當時河中已經沒有了多少水量,但是河中的淤泥還是很多的,如果一個不小心的話.......我這邊想著忽然我看到橋下的河水中一個黑色的東西越過水位從淤泥中跳了出來,所有的一切發生的太為突然整個時間短短的隻有不到5秒的過程,接著我聽到下麵一聲慘叫那個黑色的東西叼著那個人消失在了河岸下的淤泥裏。


    這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一個人的死亡過程,慘叫還在我耳邊徘徊,猩紅色的血液在河水中綻出了一朵朵妖異的蓮花。


    “那是什麽?”


    “你們看見了沒有。”


    “黑色的......好大。”


    下麵的人一時間全部都炸開了鍋紛紛逃似得跑離了岸邊,隻留下一個淤泥中巨大的洞口,從洞口可以看見那個生物起碼有將近十米的直徑,如此巨大的東西怎麽可能生活在一個小小的修河當中?驚恐的思維中一個這樣的想法冒了進來,接著一個答案被自動的搜索了出來“修河的下麵還有一條地下河。”


    但是下麵的驚變還沒有結束,接著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一個“鐺鐺”的聲音,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到了鋼鐵的橋梁一樣,河道中的淤泥開始一片一片的攪動起來,就像是困在沙灘上的鯨魚,想要蠕動著遊迴海中一樣。“它想要鑽迴去。”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估計也是知道地下河傳說的人,他在橋上大聲喊道“那個東西想要迴去,你們離遠了,別再靠近這條河了。”


    時間像是凝固了一樣,所有的淤泥開始被清空,一個巨大的洞穴在淤泥中被挖了出來,很明顯那個生物就是從那裏逃走的,但是至今誰也沒有看見它究竟是個什麽,但是我卻看見了另一樣東西,我看到那淤泥的下麵有一個明亮的東西反射出太陽的光線照到了我的身上。“橋下麵還有東西?”我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到那是一個圖案,圖案在一瞬間就消失了,因為在怪物逃走走淤泥重新填埋了那個河口。


    而那個圖案是一個女人和一個木偶。


    接著天空中烏雲翻滾了起來,和一年前的場景一摸一樣,毫無征兆的暴雨淅瀝瀝的潑了下來,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大多數都散了,他們似乎忘記了剛才的血淋淋的一幕,歡唿著天公作美,歡唿的河神顯靈。但是我卻楞在了雨中,因為我看到了橋上河岸上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正在一步一步的走進河中。


    當時我也不清楚為什麽那個圖案會恰好的倒映在我的胸前,也不知道那個黑衣服的女人是不是當年在我家門口的女人,但是知道幾年後我才發現其實一切的偶然都隻是為了某個必然的鋪墊。


    當晚由於我淋了不少雨,很自然而然的高燒了起來,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五歲的時候的事情,那天是我的生物,我看到蛋糕上插著五根蠟燭,我看到了我家的那個大宅院,我看到一扇門,我看到了門上的圖案,是一個女人和一個木偶。


    我從夢中驚醒,捂著頭我開始自言自語了起來“六歲之前的事情?我居然記得?”


    後院?我忽然想到了太爺爺在墳山上的那個大宅子,那宅子不允許任何人進出的後院,後院中一個小木屋的門上就有一組這樣的圖案,不過家裏沒人知道是太爺爺從什麽地方淘迴來的,反正從它滿是灰塵門框上就看得出來那扇門是一個老物。但是為什麽上麵會有這樣的圖案誰都說不清楚,當然也沒有人去過問過這些。


    其實時間一長接觸的東西多了我也會開始思考一些家長不讓過問的東西,或許就是所謂的叛逆吧!隻不過這樣的叛逆在我身上來的要早了一些,我會有時候想為什麽我會沒有六歲前的記憶,為什麽我的太爺爺要立下規矩家族每有小孩出生就要放在那個宅院裏呆上幾年,會不會大人們有很多東西瞞著我?


    那年我向鄰居中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個個打聽關於修河下麵的事情,可惜老人們說了很多卻沒有說出我想要得到的消息,不過我卻意外的聽到了一個這樣的傳聞,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說記得那時是1965年,那一天一艘貨船翻在了修河的橋下,從此之後每年都會有人死在在那條河裏。雖然我不敢確定這個傳聞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始終懷疑那扇門是太爺爺從修河下麵撈起來的,同時一個膽大的想法冒了出來“那扇門會不會就是那艘船上所運輸的東西。”


    “那麽那艘船上究竟運了什麽東西?”


    不得不說小時候的性格的的確確的決定了現在的我的做事風格,2天後病情好轉了,我就向我老爹提出要去同學家住一個星期的要求,因為那時候我個人比較依賴家長,所以老爹也一直頭疼我能不能自己獨立起來,這不,我一提出要求他馬上就同意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我們家後院的門是太爺爺從那艘船上拿出來的,那麽那扇門上一定還有什麽,而且小的時候我的性格很古怪大概是得自與舅媽送我的那一套《世界未解之謎》吧!我開始認為這個世界上有外星人,有靈魂,有怪獸,所以對於那些我認為奇怪的事情都喜歡去看一看,說白了這樣分性格就是大人們口中說的小癲子。


    索性我老爹是個對我三不管的人,當天他找了他單位上的一個司機就把我從永修縣城,帶迴了三溪橋。


    我家在三溪橋是沒有房子的,但是我的一位同學也就是爸爸當年在三溪橋辦公的同事的家就住在那裏,由於兩家平時往來的比較平凡所以就算我去他家住個幾天老爹也是放心的。


    三溪橋其實距離我們家的老房子還是比較近的,雖然搬出來幾年了,但是我也從老爹的口中聽說過了大叔叔一家也在幾個月前搬走了,這麽一來那房子不就成了空房子麽?那家中的兩條大黃狗呢?隨著睡意的侵蝕慢慢的我陷入了迴憶。


    太爺爺的房子是在三溪橋的一座山頭上,山下本來是有一條小溪的,溪水一直是從拓林的水庫那邊引出來的,但是現在隨著水庫的落成那條河已經枯澀了,半夜的時候車子路經那座墳山,我看到山上漆黑黑的一片毫無燈火就知道那座宅子已經徹底廢了。因為風水和地理位置不好,就連縣裏的那些有錢人都不願意買來度假,所以這個房子也就空了出來,而且加上長時間沒人照看基本上都成了荒宅,但是不出所料的話家裏曾經養的幾條大黃狗還是在山上的。


    歎了一口氣,曾幾何時這個宅子可一直是我炫耀的資本,可是如今過來一看才知道,它早已經變成了一處廢棄的空地。


    晚上11點我到了同學家,他是我一年級的同學,一個實實在在的小胖子,姓胡單名一個宵,我們那個時候常常笑他就這個躺著比站著高的身材還好意思叫“消瘦的消”應該叫胡肥。


    和那個家夥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見麵了,一年級的時候因為舉家遷往縣城,所以我們唯一保持聯係的這隻有一個電話而已,倒是老爹出差下鄉的時候經常可以給我帶來他的一些動態,無非就是什麽“別人家的孩子怎麽怎麽之類的。”


    見麵之後寒暄是少不了的,但是當我提出想要去我家的老房子裏的時候他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說我膽子小不和你去,我隻是聽說半年前那宅子的山腳下死了兩條大黃狗。”


    “那不是我家養的嘛?”我詫異到“怎麽死了?”


    “天知道是怎麽死的,本來那座山頭上活著的東西也隻有那兩條狗了,結果這一下那地方成了名副其實的鬼山,但是在十天前,我爸爸的一個同事路過那裏的時候居然看見山上站著兩條狗,和之前死的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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