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有一張地圖通過它可以找到進入另一個世界的入口,那你相信另一個世界的存在嘛?它像是一麵巨大的鏡子倒映著我們現實的世界,在那裏有廢棄的高樓大廈和四通八達的街道,烏鴉在破舊的鐵軌上停留,老鼠在詭異的劇院中亂竄。


    我不相信!可是直到我的一個朋友通過一扇刻有詭異圖案的門消失於這個世界上,我才發現或許那個世界真實的存在。因為我和‘它’一直在相隔兩個世界不斷的交流。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找到通往陰間的那扇門的,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得到那張地圖具。


    那張名為《藏陰山海圖》的地圖畫卷。傳說藏陰山海圖其實就是《禹貢》的陰卷,《禹貢》也稱九州圖,其中歸納了當時的很多地理位置。但是你們所知道的禹貢九州圖也隻是被閹割版的陽卷,記載著的是地麵上的東西,而這張藏陰山海圖就是屬於當時的陰卷,記載著的是地底下的東西,為什麽叫藏陰呢?是因為最初它所描繪的其實是陰間地理。


    故事還得從我的太爺爺說起,他是我們家族裏第一個推開那扇門的人。


    可是奇怪的是,我的記憶裏壓根就沒有太爺爺這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從爸爸和爺爺的口中得知。


    那麽就先說說我吧......。


    我叫蕭篤,出生於1991年的一個公務員家庭,那個時候因為剛出生時輕的要命,所以我粗頭大腦的老爸就直接給我起了一個篤,據說是厚實,結實的意思,其實不然,多年後我補腦起老爹給我取名的場景隻有嗬嗬了。


    我的記憶中我的那個家庭有一個很大的宅院,宅子在一個山頭上,山清水秀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我六歲的那年我門家搬離了那裏,自此和一些親戚們就再無往來,媽媽那時候告訴我是因為爸爸工作的需要,但是長大了我就知道並不是那樣的,而是脈走兇性,龍頭俯低。


    “什麽是脈走兇性,龍頭俯低?”我的爺爺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太爺爺說出來的,他曾經是一名風水師,那時我們家境破敗,我的太爺爺花了家裏所有的錢毅然決定把房子建在了一座墳山上,當時很多人都反對,不過我太爺爺卻笑了笑說“沒事,我壓得住。”然後就開始大了興土木。


    房屋建好後,太爺爺說先不急著住進來,然後在山下安置好家人後,獨自一人上山待了一月,一個月後他把家裏人都接了上去,那時候家人才知道太爺爺居然把家裏所有的家具擺放方位給顛倒了一個位置。然而還不至是這樣,我們的房子居然還多了一個後院,後院裏有一個很大的木屋被鎖給緊緊的鎖住了。


    之後的事情老爸並沒有對我多說,隻是很快爺爺因為修建拓林水庫時當上了一名排長,在戰事結束後當上了一所中學的校長,並且分配到了自己的住房。似乎運氣這種東西開始在我們家族的身體體現出來,接著幾年後爸爸參加公務員考試,以倒數第一的身份進入了國稅局,說是倒數第一其實是最後一名作弊被發現老爹在頂替上去的。


    當時已經算是發家的爺爺帶著我的老爹和叔叔們搬了出去,但是那個時候太爺爺卻立下了一個奇怪的規定,他對爺爺說你可以走,但是你必須讓你的兒子的兒子出生後待在山上。然後就這樣這句話似乎變成了我們家的條例。


    直到91年我出生了,96年太爺爺去世了。那一年才是我記憶的開始,所以在我的生命中似乎和那個同處了6年的太爺爺“擦肩而過”了,六年的擦肩而過,對於誰來說都是一個笑話,但是站在醫學的角度上來看,醫生告訴我那是失憶的本能,一個罕見的病例。


    所以6歲的時候我很奇怪的並不記得我之前的事情,不管我的爸爸和媽媽拿出當年我的照片或者是再怎麽提醒我,我卻是很奇怪怎麽都不記得6歲之前的事情,最後無奈就像是我小學老師說的那樣“孩子沒啥優點,也就是不記仇罷了。”其實說白了就是記性差。


    總之一切的記憶都是從6歲的那一天起來,那一天正好是我太爺爺去世的日子,那是一個中午,太陽很大,太爺爺喘著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說什麽,我隻是覺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別的怪異。然而快到1點的時候,突然我們家的門被推開了,一個人邊喊著邊跑進來說道“你家老爺子怎麽迴事?都這個身體了還在田裏幹活。”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太爺爺突然一口氣喘不上來,仙逝了。


    太爺爺死了之後,這句話就被爺爺傳了出來,爺爺說那句話是當年開挖水庫的時候一個算命的老先生說的,他說“淺深得乘,風水自成,可是你們這一下把水域給攔腰一斬不就變成了脈走兇性,龍頭俯低嘛?”就是龍脈龍頭已經俯下去了,不再是高昂的龍抬頭了,這樣這裏也就變成了兇脈,所以我們一家才徹底的搬離了那裏。


    96年的時候我來到了永修縣城,入讀了其中的一所小學,那個時候修河橋上已經建了大橋。天生喜歡水性的老爸每天下班都會在那河裏遊上一圈,那個時候的修河水可不比現在,如今每當有朋友來時問我那條大河能否遊泳,我都會笑著點點頭說“遊過了河邊的那一層油和塑料袋,你就可以暢快了。”


    7歲的一天,老爹帶著我照例在河邊戲水,夕陽把河麵鍍上了一層金,微風拂過,水光淋漓。忽然我在河岸上看到了橋墩下麵的地方有一條金色的鯉魚,他的頭浮出水麵吐了一口水,翻身又潛了迴去,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一抹七色的魚尾被甩了出來。


    “那邊有條好漂亮的魚!”我愣了片刻之後就大喊著讓老爹遊過去幫我抓魚。


    可是老爹卻不幹了,他浮在水中說“傻小子,那邊的橋墩可不能去的。”


    我問:“為什麽啊?”


    其實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關於那條地下河的傳說,因為我當時年紀還小有些詭異卻又存在的事情,爸爸是不會對我說的,但是爸爸是知道的,知道這條河下究竟隱藏了什麽。


    老爹笑了笑“那邊有條地下河呢!危險的很。”


    但是年幼的我卻管不了那麽多大吵大鬧著讓老爹遊過去,最後無奈老爹還是慢慢的浮了過去,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居然看到那條魚離奇的遊到了我的身邊,也就是我腳下的河水中。


    而那邊呢!老爹遊了一圈無果返迴來之後突然看到有這麽一條大魚馬上一伸手就把魚撈了起來,可是魚一脫離水麵居然變成了一條普通的鯰魚。那時我沒在意,老爹也沒注意,就這樣我帶著魚高高興興的迴到了家裏,但當晚不出所料老爹說要給我加餐為由把那條魚從天真的我的手中騙走了,並殘忍的當著我的麵把魚剖開了,可是就在剖魚的時候我忽然看到那個魚的眼珠子正死死的看著我,那是一個黑色的眼珠和人的眼球一模一樣,黑色的瞳孔倒印著我的身影。


    這個眼神,我想不到竟然是會從一條魚的眼睛中看見,不.......我還見過這樣的眼神,沒錯和我太爺爺死的時候一模一樣,同樣的目光和神色,就像是看著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一樣。“爸,這條魚再看我。”我退後了幾步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個此刻正在翻動的眼珠。


    “怎麽可能,魚的眼睛怎麽可能對焦到一個人的身上。”老爹用十分不專業的詞匯說著。然後熟練的把魚從砧板上拿起來狠狠的摔了一下,朝我一笑“留著肚子晚上開吃吧。”


    當時我隻是點了點頭,可是到了晚邊上的時候老爹卻從外麵給我帶了一份飯迴來,然後就出去了。我不知道那條魚最後的去向但是我看了看天上滾動的陰雲我知道外麵要下暴雨了,我遞過一把傘給爸爸,可是他卻頭也不迴的就出門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雷暴很快就下了下來,小時候的我其實是很喜歡這種陰雨天的,然後一個人卷縮在很小很小的房間,房間不要太大,但是要有一扇可以,可以看到外麵世界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可是今天我卻出奇的恐慌了起來,這是一種沒有來由的恐慌。


    “咚,咚,咚。”終於房間內的寧靜也被打破了,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鬆了一口氣問道“是誰?”


    “咚,咚,咚。”聲音還在繼續。


    “老爹?”我走了過去站在門的後麵想把門拴給拉開。


    這個時候外麵的聲音猛然消失了,而我的手一下也就停住了,不對勁我想到,老爹出去沒有帶傘這樣的天氣他迴來的話一定不是這麽平靜的敲門,他會大喊大吼著罵道“小兔崽子怎麽還不開門,你想淋死老子啊!”可是並沒有,外麵的人並沒有這樣做。


    那個時候我家的住房是在國稅局後麵的土磚房,房子有兩層,下麵一層是儲物室,上麵一層才是住房,從儲物室到二樓來的地方沒有遮雨樓梯,陽台也不是砌死的,所以這個時候外麵的狂風帶動著暴雨一定是鋪天蓋地的打進來了,而外麵的人就算是路人也不應該這樣談定啊!


    我想到這裏屏住了唿吸,瞧瞧的俯下身去想要從底下的門縫去看看那個人是誰,因為那個年代是沒有防盜門的所以貓眼什麽的也就沒有了,當然就算是有我這個身高估計也難以觸碰吧!可是當我彎下腰去看外麵的人的時候突然發現外麵什麽都沒有,別說人的鞋子了,連腳印都沒有一個,隻有風帶著雨和陽台上花卉盆裏的泥土點點的灑在門口。


    “人走了?”我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奇怪的家夥,但是就在我起身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咚,咚,咚。”


    這一下的敲門聲異常的激烈,每一下的頻率也相當的快,把我嚇了一跳,可是當我彎下腰再去看的時候發現下麵還是空空如也,什麽也沒有,但是那詭異的敲門聲卻還在繼續。


    “不是人。”外麵的東西絕對不是人,我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間不知所措。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事情,就是我們老家那邊的一個風俗,說是人死了之後一定不能讓他雙腳落地,如果落地了他的魂魄就會跑掉,那些跑掉的魂魄便會化作孤魂野鬼,所以很早的時候有一些受了封建迷信影響的人甚至會在下葬前砍掉死者的雙腳。


    外麵是誰?這樣的想法再一次的冒進了我的腦海裏,我從地上爬起來慌忙的跑進自己的房間嗙的一下關上房門。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風聲和雨聲慢慢的消退,那個聲音才跟著不見了,說到這裏我才想起來,那個聲音的出現似乎也是隨著風雨一起來的。


    我看了一下外麵的時鍾,已經7點30了,整整半個小時,而這個時候老爹也迴來了,他帶了鑰匙滿頭濕漉的走了進來,開口問到“誰來了?”


    “誰來了?”他的這一句話把我一下拉到了半個小時前的那場驚悚的迴憶中。


    “我看到門上有手印。”他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如是道。


    “手印?”我聽完這句話急忙忙的跑到門口去一看,隻見樓下的路燈照印在門上,顯現出十多個帶著黑色水漬的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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