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你被美職籃淘汰了,迴cba打球吧!”傑裏巴斯在黑暗中扭曲,色彩轉瞬渲染成一幅畫,繼而畫中人物都有了清晰的形象。


    “gaosuck!”兩萬名觀眾整齊唿喊的聲音,像是暮鼓晨鍾,敲擊著高飛略顯沉重的大腦。


    “高!高!”模糊的唿喚從身邊傳來,兩萬名觀眾消失。科比坐在他身邊,正搖著他的肩膀。


    高飛左右看了看,確認是在飛往華盛頓的客機裏,沒有被退貨,也沒有被兩萬名觀眾圍著罵。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做噩夢了嗎?”科比饒有興致地看著高飛。


    高飛活動了一下略顯僵硬的脖子,說道:“北岸花園球館的氣氛堪稱恐怖,我剛才在夢中又經曆一次兩萬人罵我的場景。”


    “你經曆的太少了,如果咱們能打進季後賽,你會見識到更嚇人的場景。”


    “時間一長也就習慣了。”高飛揉著額頭,“第一次見這種陣仗,確實對心理有衝擊。”


    “你是個新秀,這些都是必須經曆的過程。”科比看著用右手揉眼睛的高飛,再次意識到他隻是名打了四場比賽的新秀。


    飛機通過塔台指引,降落在華盛頓機場。提前聯係好的大巴車,正在黑暗中等待球員們。


    高飛背耐克運動背包,打著哈欠,從客機轉移到大巴車。他和皮爾斯連說帶對抗,消耗了大量體能,困意爬上眼皮,周圍事物變得不再可見。


    奧多姆坐在高飛身邊。他沒有講話,背靠座椅,迴想比賽最後階段的場景。


    高飛充滿自信地連續防成皮爾斯三次,雖然其中有運氣成分,但如果換作他,沒任何把握能夠做到。


    “這小子真不簡單。”奧多姆看向沉睡中的高飛,心中感慨萬千,“難道真如外界所說,今年球隊能衝擊總冠軍嗎?”


    漆黑夜空中飄來一朵遮天蔽日的雲朵,華盛頓全城降下甘霖。伴隨陣風,帶來一絲深夜的微涼。


    “高,到酒店了,迴房間休息吧。”奧多姆叫醒睡夢中的高飛。


    燈火通明的酒店仿佛暗夜中的水晶,看起來瑰麗奪目。仿佛深海中的燈塔,指引晚歸人的方向。


    高飛很珍惜別人贈送的東西,把耐克單肩包抱在胸前,衝進了酒店大堂。


    由於湖人隊是大客戶,有專人接待,給球員們分發房卡。


    高飛已經習慣小房間,拿著屬於邊緣球員的房卡,剛迴到房間,便倒頭大睡。


    ……


    科比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經曆過四連勝,躺了大約三個小時,便從手捧奧布萊恩杯的美夢中蘇醒。


    外邊晨光初現,陰雨綿綿。


    他實在抑製不住想練球的衝動,喚醒頭發淩亂的投籃教練,一起前往奇才主場威瑞森中心。


    “科比,現在才六點,有必要起得這麽早嗎?”投籃教練還沒休息夠,坐在出租車後排,睡眼惺忪地問科比。


    “我覺得上場比賽投籃手感不太好,必須要加強。”科比很清楚自己的目標,也願意為之付出努力。


    威瑞森中心球館出現在視野中,阿裏納斯、賈米森和卡隆巴特勒的海報成為最先被注意到的事物。


    “卡隆在奇才打的還不錯。”投籃教練知道巴特勒和科比是好友,說了句活躍氣氛的話。


    科比覺得當初不做這筆交易更好。如果小前鋒位置是巴特勒,隨便簽個藍領中鋒,沒準實力比現在更強。不過他不是願意幹涉管理層決定的人,還是不去想這種已成定局的事。


    威瑞森中心已經開館,科比從球員通道進入,在比賽場館進行訓練。


    他臨近球場時,聽到了籃球在地板上反彈的熟悉聲音。這個聲音說明有人比他來的還早。


    昨晚飛機上的那個夢太過真實,害怕從美職籃淘汰的心情,變成額外動力,把高飛從睡夢中喚醒。


    “高竟然已經到了!”投籃教練來到科比身後,看著燈光明亮的球場,一眼看到正在獨自練習投籃的高飛。


    科比示意投籃教練噤聲,站在場邊,觀察高飛訓練動態。


    高飛太過專注,沒注意到場邊有人。他沒有投出手中的籃球,特意重複收球到出手之前的動作,隻有這一項訓練,長時間沒有更改。


    “我們去那邊吧。”科比不想打攪專注訓練的高飛,和投籃教練去另一個半場,練習背身左轉身後仰跳投。


    他的訓練同樣枯燥,也是長時間重複同一動作。


    籃球在木質地板上反彈的聲音,打破了高飛的專注狀態。


    他迴頭看去,隻見科比正在練習早已爛熟於心的背身投籃。


    高飛沒有去打招唿,左手運球,活動一下長時間做同樣動作有些發疼的手腕。


    “高,你幾點來的球館?”投籃教練聽到運球聲,問身處另一個半場的高飛。


    “五點吧。”高飛沒有記時間,隻記得出門時天還很黑,估算是五點左右。


    “今天沒比賽,還被你們整的這麽緊張。”投籃教練對球隊兩位核心有點無奈。


    科比轉身投出籃球,說道:“高實在太努力,不抓緊點,我就跟不上他前進的腳步了。”


    投籃教練無奈說道:“你們倆是後場搭檔,何必較勁呢?”


    “因為我們是一類人,都不想比別人差。”科比拿到反彈迴來的籃球,繼續背身單打,將球投出去,“我比他歲數大不少,要是被他比下去,麵子上也掛不住。”


    “真是沒辦法。”投籃教練到籃下撿球,不禁心中暗想,“這倆偏執狂碰一塊,真是造化弄人。”


    高飛練了幾個小時的銜接動作,徒手練力量,隨後進行投籃訓練。他很小就被送進體校,習慣獨來獨往,還是自投自撿。


    等到隊員們陸續來到球館,訓練場逐漸變得熱鬧。這次的隊內分組對抗,火藥味比平時大得多。


    誰也搞不清楚,為何科比和高飛突然之間卯上了。


    菲爾傑克遜坐在場邊,沒有和隊員溝通。他看著針鋒相對的後場雙星,不僅不想製止,還暗中鼓勵這種對抗。


    高飛還處於漲球階段,能和頂級球員對抗,無疑能夠加速成長。


    菲爾傑克遜想看看兩位天賦爆表的後衛,究竟能掀起多大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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