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鍾於來了,給我送來一個大快人心消息:何葉青被閹了。果然是爆炸新聞。但是不宜公開,否則我要慶祝一番。


    事情原委是這樣的。開始是,鍾於派人調查,有人證和物證,坐實了何葉青的罪行。


    十二月二十六那天,何葉青全部行程被查個水落石出。上午何葉青從府裏出來,帶了四個隨從,鑽進了一家青樓,可是那天去晚了,常陪伺他的一位姑娘叫綾兒,早已被人接到私宅唱小曲去了。何葉青很是氣憤,無處可撒。帶著部下騎馬出城了。來勢兇兇,去勢滔滔,街上行人印象很深,搞得街上人仰馬翻,民怨沸騰。他們一行人直奔跑馬場了,在跑馬場比賽馬,比射箭,閑下來之際,就聊天,一群流氓坯子聚在一起聊天,少不了談到哪家姑娘胸大屁股翹,哪家小媳婦放蕩叫床響。這時跑馬場的夥計也插進話了。說近來半個月,有一位大小姐來學騎馬,貌美如花,胸大腰細。大家一起哄,兩三句就把人打聽清楚了。原來是雲南府鍾府的二小姐鍾芳蝶。


    何葉青以前就見過,垂涎已久,隻是苦於沒機會,最近又迷戀上青樓的那個綾兒姑娘,所以很長一段時間,把這個鍾芳蝶大美人忘記了。


    擇日不如撞日,一群男人湊在一起商量,然後就準備工具,商量對策,忌憚鍾府的財大氣粗,朝中有人,不敢做得太放肆,所以決定全部換成黑衣,像一個專業山賊強盜一樣,蒙眼變聲,想混淆視聽。卻不知,鍾芳蝶小姐聞聲辨人,一聽一個準。


    他們選在一個靠近跑馬場地方。那個地方山高草長,容易隱藏,而且馬路有連續三道彎,前後視野割斷,方便快速作案擄人。


    他們在那裏守了半個小時,就看到了二小姐帶著兩個手下,就是鍾於和綠枝,見到三個毫無武功之人,心中歡喜。全部蜂蛹而上,氣勢洶洶。該殺的就殺,該嚇跑的就嚇跑,打暈了正主趕緊拖著撤走。然後就把二小姐直接扛到事先約好的地方,那就是馬場再過去群山裏一個大山洞,非常隱蔽,那是犲狼虎豹休息之所,從來無人敢涉足。這一群登徒浪子,真是不要命了。仗著人多,就選址在那了。


    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心裏清楚的很,就是何葉青與我單獨在山洞,何葉青強奸未遂,他們一個個被大俠打趴打跑的都有。


    “我的救命大俠可查清楚來曆?”


    “沒有。有人看到他進去,然後都被打暈了,下手很有分寸,沒有打死一個人,隻有何葉青與他正麵接觸過,他也隻是把何葉青的手打折,後來迴去很快就接上了。再沒有人與他交過手。”


    “你們去了幾個什麽人?“


    “我,鍾越,還有老爺身邊的保鏢張叔。我們在何府處守了好幾天,隻等何葉青出來。那天夜晚,何葉青隻帶了一個隨從,往青樓方向走,像是要找他的綾兒姑娘。張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那個手下,然後把何葉青打暈了。拖到了一邊。張叔問怎麽處置何葉青,我不假思索就說,閹了。我想二小姐更願意這樣做吧?“


    “很好,讓他生不如死。想想往後的日日夜夜,他孤枕難眠,痛不欲生,哈哈,就痛快。”


    “你可留下什麽把柄沒?會查到我們不?”


    “沒有,是從何葉青背部打暈的,黑麻袋套頭,然後做了下身,就扔到他家大門口,眼看有人出來把他弄進府,才放心離去。自始至終,我們未曾露過麵,也無旁人。他這下吃了啞巴虧。就算他心裏清楚,是二小姐你識破了他,找人報複他,這事無憑無據的事,又是他理虧在先,他也不敢找上門。他遭閹是一件奇恥大辱,不敢聲張啊。”


    “哈哈,哈哈,實在太開心了。綠枝,你看到了吧,何葉青已是生不如死。“


    “蝶兒,你以後出門小心。這種事雖無證據,都是可以推理出來的。兩方暗自較勁,何時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張叔說依他脾氣就直接殺了永絕後患,但是我想,他並沒找到便宜,把禍根除了就算是對他天大的懲罰了。“


    “你提醒得對。這下,我們鍾府與何府算是較上了。”


    此事按下暫時不提。後來得機會,我跟父親說,鍾府要全麵提高警剔。叫張叔操練全體家丁,提高全體禦敵能力。父親聽從了。後來,家丁們堅持練了半年,效果明顯,鍾府安全係數直線上升,家丁們以一敵三都是平均水平。當然,這是後話,我沒有看到這個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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