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換屆,太海猶如一塘被攪過的濁水,各種魚兒都不得不上來冒個泡吐個氣,隻有真正修為高深之輩還能如老龜一般潛伏不動。


    司空明絕對算是一個閉氣功夫很高明的人,他潛在的氣息極其微弱,讓那些政治非常敏銳的人都很查覺他的意圖。但官場就是這樣,有沒有問題並不取決於官員本身,隻要略有官級的人都經不起查。為什麽?即使查到後麵沒有問題,也已經成了一個問題幹部,所以,政治中的“三把斧”很多挨不起,先看政治路線,再看經濟問題,然後再查作風問題,沒有問題,老百姓也會感覺這人有問題。


    國家督察委突然下到太海,讓很多人始料不及,特別是在換屆的關口。而第一個被叫去問話的卻是司空明,更讓很多人眼睛都跌了下來。


    “聽了嗎?司被叫去問話了。”


    “啊,怎麽可能,那會不會被雙規?”


    “嘿嘿,難呢,這緊要關頭……”


    “會不會是?”


    “嘿嘿,不可。”


    ……


    二號黨政辦公樓。


    劉海雲聽到消息時也是一愣,這事他最清楚,根本不是他搞得,他也沒那麽大能量能請動國家督察那些大神下來,唯一可能的就是餘平秋的作用了,可這個更令他難以置信,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能量!如果不是,那到底是誰?


    這幾還想著怎麽破司空明的局,沒想到就出了這檔事,這世事真的這麽難料嗎?


    劉海雲手腳有些冰冷,司空明的事他感同身受,如果連他都經不起查,那自己呢?司空明會不會供出自己的事嗎?


    劉海雲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猶豫了好久,拿出電話按了一組號碼。


    “哪位?”一個女孩接的電話。


    “喂,你好,我是劉海雲,請幫我接餘平秋先生。”


    電話靜了好一會兒,對方才接起來:“劉市長,你好。”


    “先生,司空明被組織問話,你知道吧?”


    餘平秋淡淡道:“就這事?”


    “這事不嚴重?”


    “你不用想太多。”


    “啊?”劉海雲還想再問,餘平秋已經掛羚話。


    司空明被叫去問話的事鬧得太海政界人心惶惶,餘平秋自然第一時間也知道這個事,剛開始他以為是劉海雲把司空明的某些陰事向上麵捅,導致督察委下來查,後來一想,劉海雲根本不可能這樣做,除非他腦子進水了。


    既然不可能是劉海雲,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京都阮家動手了,為的是給劉海雲爭取一個相對平穩的時間點,造成劉海雲局部政治優勢,同時消弱司空明的政治影響力,在社會上給公眾製造一個視覺導向,那就是,在司空明和劉海雲之間,上麵趨向於劉海雲。


    餘平秋分析,國家督察委不太可能真正找司空明的具體問題,深入調查不但可能引起上層某些大佬不滿,更可能把劉海雲牽連進去,得不償失,最大的可能就是拖延司空明的時間,到時候他還是什麽事情沒有,照樣讓他作為太海市高官的差額參選人員,這才符合上層設計要求。


    餘平秋相信這點是基於道宗的整體布局,而劉海雲哪裏知道這些,所經才那麽慌張。


    對於太海局勢,餘平秋現在已經不太放在心上,他的關注點更多地是放在如何提升個人實力的事情上。


    這個世界是個經濟和科技高度發達的社會,普通大眾都把一輩子的時間用來賺錢和享受,很少有人把時間放在修身養性上,更別去追求長生大道什麽的。在餘平秋看來,這個社會缺的倒不是修真的空間,缺的是靜氣,人心太過浮躁!


    隨著實力的大力突破,餘平秋對這個世界的感應在增強,同道之人不多,但也應該有不少,他現在急需找一些高級修士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在餘平秋接完電話後,登閣一號廳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點名要見他,是前來送請帖。


    餘平秋過去一號廳時,發現一個中年人在等他,其氣質超脫,臉上並無世間殘留的凡塵之跡,顯然應該也是某個隱修之士。


    “見過道友,在下餘平秋。”


    “嗯,見過餘道友,我是門使者,戰津平。”


    餘平秋一直對修真門派未多關注,樊枝花那丫頭帶著她父母一直在閉關,左弓也是,一時也沒地方問。


    “門使者?”


    “嗬嗬,太溪符宗曆來單脈相傳,一直於公門修行,對門不了解也屬正常。”


    餘平秋頗不好意思,認真請教道:“願聞其詳。”


    “現今道法日微,修真門派越來越少,季國大修真門派總共才三百多家,為了形成凝聚力,現在大體分為北道宗南門。當然,這是自願組織,道宗曆來神秘,無心這些虛名,門倒是想形成合力,但各門派也不太熱衷。”


    “那你這次前來是?”


    “門每五年一屆會舉行論法大會,廣邀各大門派道友參加。”


    餘平秋並沒聽這事,想必上一屆人家沒瞧上自己,如今前來定是收到什麽消息了。


    “戰道友,恕我直言,其他門派都是什麽人去?”


    餘平秋也想出去走走,但如果對方實力太低,交流純粹浪費時間。


    “餘少主寬心,每一屆參加人員大多是各派宗主和各派精英,規格不會低。”


    “再請教下,現在各派實力如何了?戰道友多諒解,我沒其他意思,我久未出世,對這些情況還需要了解下。”


    “應該的。據我們調查,餘少主年紀輕輕已有修真五段實力,相當的了不得。如今資源匱乏,能夠達到修真七段的屈指可數,大部分修真門派的水準大多跟餘少主是同一級別的,這也是我們邀請你的前提。”


    餘平秋有些不明白,問道:“這個修真界跟武術界級別劃分怎麽一樣?”


    戰津平笑道:“這也是世界標準化的一種趨勢,武術界要論高低,就進行了標準設定,我們修真界也是如此,這也是我們舉行論法大會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要統一標準,這樣才好定級。”


    這些倒也有必要,餘平秋又問道:“那修真九段又是什麽水平?”


    戰津平歎道:“九段是我們的夢想,我們對九段的定義是:具備破界而去的能力。比如傳中七階基因解鎖,比如元嬰期等等。”


    餘平秋眉頭一皺,疑惑道:“元嬰就能破界?”


    戰津平道:“餘道友有所不知,據我們大量研究,這一界的界力很是薄弱,元嬰的話足夠了。本來金丹巔峰也沒問題,但我們不建議破界,未形成元嬰或修成陰神,破界隻能形神俱滅。”


    “陰神又是什麽意思?”


    戰津平又歎了一口氣,道:“陰神之源於基因解鎖,這一塊正是我們修真界不足的地方。”


    “這又是何解?”


    “基因解鎖之秘現在都被政府把控著,我們修真界想要介入極其困難,如今結成金丹千難萬難,更別元嬰了,而基因解鎖卻有一絲希望……”


    看著戰津平熱切的眼神,餘平秋立即明白這些人打什麽主意了,繞來繞去,原來是為了基因解鎖!


    餘平秋語氣立馬變得冷清:“戰道友,我看有些事大家還是坦誠點好!”


    戰津平略有些尷尬,口氣變得恭順起來:“餘少主請別見外,我並沒隱藏的意思。你也知道,修真界之所以超身世外,那是因為修真界實力強悍,世俗隻有仰望的份,現在有了基因解鎖,如果任由發展,此消彼長之下,還有我等容身之處嗎?”


    “那也是世界變化的原因,如今靈氣這麽稀缺,道法遲早沒落。”


    “可餘少主想過沒有,基因解鎖本質上也是煉體的一種,也歸於修真一類吧,這明這個世界不是不能修真,而在於修真界沒有很好地轉變過來,那是因為之前轉變的時機不成熟,現在有了你就不一樣了。”


    任由戰津平得花亂墜,餘平秋還是無動於衷,冷冷道:“這與我何幹!”


    戰津平道:“餘少主先不要著急定論,聽我完你再做決定不遲。”


    戰津平喝了一口水後緩緩道:“資源的整合必然會帶來資源的再分配,如果在資源整合期間,餘少主不想參與,那再分配的權力可就在別人手中了,到時諸多修真資源可就與餘少主無緣了。或許以你的賦,這些修真資源用途不大,但你身邊的人呢?餘少主,這個世界之所以有爭鬥,白了還是資源的爭奪啊,請你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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