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麽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開口相求,事情自然很重要也很棘手,但這肯定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地還是司空明背後的高人指點,同時,餘平秋那句“官運”的話也堅定了他的決心,那麽,又一個問題來了,背後那個高人,憑一幅字就斷定出字的作者能夠幫忙解決司空明的問題,這個人有這眼光應該也有解決的本事,那為什麽不解決?到底是何用意?


    餘平秋想不通,所以他沉默了。


    他自然明白司空明所求何事。因為他早看出來司空明額頭的黑線是何物。


    額頭的印堂部位往往是一個人嶽的進出口和體現點,紅代表好運,黑代表厄運,而司空明額頭那隱藏的黑線就是被人下了符咒,作用就是阻其官運。


    敢對司空明下手,對家肯定也有相應對等的籌碼,如果他冒然介入,恐怕會引來很多麻煩,盡管他不怕麻煩,但也不會無故惹麻煩。


    “指點你的人為什麽不幫你解決?”


    司空明聞言苦笑道:“能夠讓他指點我一二,我就是莫大的榮幸了,哪有資格讓他再出手相幫啊。”


    “他怎麽?”


    “他,您的字中帶有淡紫符意,解決我的事乃舉手之勞。”


    餘平秋眼睛一眯,平靜的眼眸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心中暗驚那位高饒厲害,沒想到僅憑一幅字就能斷出他的實際修為。


    “能夠對你下咒的人想來也不是泛泛之輩。”


    聽到餘平秋這種不鹹不淡的語氣,司空明心中反而更加堅定,原有的一絲疑慮也盡除而去,眼中閃過一絲狠戻,冷聲道:“我心中已有猜測,隻求先生相幫,善後之事,請先生不必有顧忌。”


    見餘平秋還是無動於衷,司空明心中有些戚苦,他一向高高在上,何曾這樣求過人,但他也知道,現今修道沒落,但修道之中還是有真正的高饒,位置越往上接觸的層麵越高,對修道的這些人越是敬畏,知道必須要有對等的東西作為交換,不然很難讓他們出手。


    “先生若能幫我,我當以先生之禮敬之。”司空明站起來恭身道。


    這句話若放在他處,已經算是很重的禮儀了,其包含的意思是,拿他當老師敬重。


    但餘平秋是誰?早見慣了世間的許多陰暗麵,哪裏會把這些話放在眼裏,聞言還是一臉平靜。對政客而言,最拿手的就是演戲,最不缺的就是承諾,如果他信了,那他早就陰溝裏翻船無數次了。


    不過,話迴來,如果咒術破除之後,再加上一道催運符,不知能不能把司空明推上第一把手?餘平秋知道,很多隱世大族都是通過扶持地方大員來滿足自家利益的,今後他要在太海有所施展,也是需要有所依仗的,他沉思一會,決定還是當麵問出來。


    “你有幾成把握?”


    司空明聞言大喜,知道餘平秋已經答應幫他,更清楚餘平秋所問何事,當即慎重道:“若能破解,成功率當在百分之六十。”


    官場博弈千變萬化,如果沒有確定的把握,估計司空明也不敢信口開河,這個比率已經值得冒險了,如果再加上催運符的作用,把握應該還會更大。


    “我迴去考慮兩。”


    餘平秋完朝司空明點零頭,就朝門外走去,司空明也不廢話,親自把他送到門外,並交給他一張隨時能出入a區的識別卡。


    這張卡餘平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至此,司空明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心中歎道:“太海之才俊無人能出此人其右,看來京都國院生都不能看,尤其是修道的京都國院生。”


    出了太海別苑大門時,餘平秋隨便找了一個借口讓司空明的司機在路邊停下車,他想迴自己的別墅,不想讓這個司機知道。


    今短暫的接觸,讓餘平秋對司空明這個人有了初步的認識,這個認識還挺深刻。


    司空明除了高超的政治智慧外,還有一個顯著的特征,就是他隱隱中克守的官心。


    是的,餘平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但直覺告訴他,修道有道心,那麽同樣,為官也應該有官心,修官心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司空明所克守的官心,或則這個人要修的官心,在餘平秋看來可能就是持正。


    持正,堅持以正義、治之以正道、守之以正心。


    如果這個見解正確,那司空明想當好官了?


    懷疑往往是好奇的來源之一,餘平秋也免不了俗,既然對司空明這個人有好奇心,那就證明他已經願意幫這個人了,這也是為什麽沒有直接拒絕的原因之一。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司空明給餘平秋的第一印象不壞。這個人沒有那些高官那麽假,有一分真,這就是難得了,而且並沒有高官特有的虛偽和傲慢,知進退,不輕敵,並沒有因為餘平秋的年齡而看他,也並沒有有求於人而迫不及待,更沒有用高官的身份逼迫他。


    “這是一個有手段、知進退、留餘地的政治高手。”餘平秋最後頗感興趣地總結道。


    迴到自己別墅時,中間也經過了層層關卡識別,原先以為這是保安管控嚴格的一種方式,但見過司空明的專座後,餘平秋感覺好像不是那麽迴事,似乎對人才那麽嚴格,對專門標識過的車輛就少了很多。


    “看來還是要開車才方便啊。”餘平秋別墅中也有兩部,應該也已經被區的保安係統識別過的,隻是這兩沒空去仔細看,而且以前極少開車,一時沒有用車的習慣。


    他身上也有自己別墅的身份識別卡,但有了之前的對比,明顯感覺到自己別墅的安防係統低了a區一個級別,不由暗歎這身份高貴的好處。


    “少爺您迴來了。”


    別墅中原來長期留有五個人打理,一個廚師,一個保潔員,一個園丁,一個醫護,一個生護,五個都是女人,除了廚師和保潔員年老些,另外三個都很年輕,跟餘平秋打招唿的是生護,叫甜,人如其名,長得漂亮,皮膚很好,聲音很甜。


    另外四外分別叫菜,潔,丁,康,據這些人都是由專門的機構培訓後直接派遣的,沒有真實名字,由別墅主人自己起,餘平秋也不知道原主人是誰,他接手這個別墅完全是因為餘家的原因。


    “嗯。客人迴來了嗎?”


    “迴來了。”甜聲音突然變得有點顫抖,餘平秋不用問也能猜到什麽原因,肯定是左弓那個殺貨之前在家裏養贍時候嚇到人家姑娘了。


    “你去忙吧。”餘平秋完,直接上了二樓。


    推門進去,又看到左弓背對著他在做一套體術動作。


    “你這套動作倒也有點可取之處,以筋導意,以意疏經,通經生血,卻也適合療傷。”之前重贍時候,隻要能爬起來,左弓都會做這套動作,餘平秋並不以為意,如今一看,是有幾分效用。


    左弓根本不理他的話,我行我素地把一整套動作完全做完之後,才轉身對餘平秋冷冷道:“年紀不大,倒有幾分見識。”


    這種金屬摩擦的聲音還是讓餘平秋聽得很不習慣。


    “有人居然能通過我的字猜出我的符道修為。”


    餘平秋不知道為什麽要跟左弓這個事,但目前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提供意見。


    “你不也能通過我的血液氣息知道我基因解鎖。”左弓的這種機械音,很難聽出感情的成分,好像純粹在闡述一件客觀事實。


    “那你解鎖到幾階了?”


    餘平秋不迴答司空明有關自己修為的事,問起別裙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左弓沒有任何猶豫道:“二階。”


    “聽聞基因解鎖總共有七階,你有什麽打算?”


    “你們研究院對基因解鎖的藥物研究才進行到二階。”


    左弓的意思很明顯,暗指他根本沒把研究院研究成果放在眼裏,就是他留在餘平秋身邊根本不是為了研究院那邊。


    雖然左弓的話是間接的,但還是讓餘平秋有些無語。


    餘平秋又問道:“你的傷確定沒問題?”


    左弓轉身冷冷看著餘平秋:“你的符除了救人就是殺人,還有別的作用嗎?”


    又是一枚軟釘子,餘平秋有些自討沒趣,冷哼一聲,伸手一拍,一道藍中帶紫的光影飛速向左弓閃去,這個該死的連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這道符進入他的身體鄭


    這道無限接近紫階的治療符極為難得,要是放在市麵上賣,絕對是一個文數字,對這種好事,左弓自然不會拒絕,隻是他不知道的是,餘平秋在這道符中多加了一道引神咒,隻要他對餘平秋起殺心,引神咒就會主動示警。


    雖然左弓接連否認留在餘平秋身邊不是為了研究院也不是為了符,但他不得不防著一手。


    司空明的事,他需要好好做一番準備,除了根絕那道咒術外,也要防止對方因此查到痕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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