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虎穴兮入蛟宮,仰天唿氣兮成白虹。


    倭國


    長門海岸。


    數千士卒將這個小小的港口,圍堵的水泄不通,張無忌和左夙成二人被圍堵在中央,周圍都是拿著弓箭的,元兵,張無忌卻是沒有多少懼色,以他乾坤大挪移神功全身而退並不困難。


    左夙成露出怒容刀指張無忌,問道:“你是何人,膽敢到此!”張無忌看有機會說話,當即抱拳說道:“將軍,這是誤會。”左夙成顯然是不信,輕蔑一笑說道:“哦?誤會,左某可不信這些。”張無忌見此隻得自報底細,說道:“左將軍,在下乃是張無忌,受脫因邀來到此地,在下見韃..元兵四處擄掠孩童,感到意外,特來一觀。”左夙成知道海上有幾人被脫因俘虜了,卻是不知道張無忌是誰。


    張無忌的名頭,放在中原也是少有人知曉,也就在武林之中小有名氣,如果在大都朝堂之上詢問誰是張無忌,大概八成的人是不知道的,一個邪教小頭領,還不值得這些官員去記住他的名字。


    左夙成想了想還是說道:“就算你認識脫因元帥,你也不能離去,泄露我軍行蹤機密!就算我等不是你的對手,也休想輕易離去!”左夙成當即揮手,一眾弓箭手收起的弓弩,一個個拿起盾牌和短刀,準備上前碾死場中之人。


    張無忌也是識時務之人,見勢如此,也不肯留人話柄,不願就這樣離去,張無忌抱拳說道:“左將軍,在下願到脫因元帥麵前親自認罪,左將軍意下如何。”左夙成見此人有著高超的武藝卻不逃走,卻要講理,卻有些佩服。


    左夙成說道:“那好,走便是,閣下走吧!”


    左夙成,一隻盯著張無忌,一旦張無忌有所動作,他便引燃自己懷中的震天雷,與其同歸於盡,好在張無忌並沒有別樣的想法。


    常府營地大帳。


    脫因在這裏約見了倭國使者一休宗純,脫因穿著常服,不停的敲擊著案幾,一休宗純先說話了,並未給與座椅,隻得站著說道:“將軍,倭國已經認輸,將軍何時前往京都商議和談之事?”脫因說道:“就是說,你做不了主嘍?”一休宗純弓腰施禮說道:“做主也不是不可。”脫因有些驚訝,說道:“小師傅還是大人物呢!”一休宗純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敢,我隻是一僧侶,膽敢稱唿為大人物,隻不過是幕府將軍信賴而已。”


    脫因也聽懂了,此人不過是個打頭陣的,探探虛實,至於答應小爺什麽條件,都是不作數的,脫因話頭一轉說道:“小師傅不是佛家中人麽,為何可以眼看小孩被..擄掠?”一休宗純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小僧未曾看見。”一休宗純雖是佛家中人,卻並不慈悲為懷,脫因說道:“哦?”然後看著這個一休和尚,一休宗純感到有些不自在接著說道:“我倭國已經分裂為南北兩派,我北派自然是倭國正統,京都之南都是賊寇之民,損之不惜,將軍自便即刻。”


    脫因立刻瞪大了眼睛,此等虎狼之言令他毛骨悚然,這和尚就算誆他,這也太令人不恥了,脫因頓時無言,就在這時一個校尉走進了抱拳施禮說道:“元帥,左夙成左將軍求見!”脫因想都沒想直接說道:“請進來吧。”


    不一會左夙成帶著張無忌走了進來,手還握著刀柄,嚴陣以待的樣子,張無忌也是一臉凝重,不知自己是生是死,自己固然可以逃走,自己的義父和小昭殷離等人怎麽辦。


    脫因看著左夙成壓著張無忌走了進來,再看左夙成的樣子,頓時把事情猜了個大概,不過還是問道:“左將軍,何事啊?”左夙成說道:“此人擅闖水師重地,意圖不軌,說與元帥相識,特來詢問。”


    脫因也有些驚異,沒想到張無忌此人膽敢擅闖自己的水師重地,若不是考慮張無忌此人太過重要,其武功也是脫因所忌憚的,早將其當場格殺了,水師對於他來說才是重中之重,是他唯一的退路。


    脫因麵色如常,揮手暗中示意三位老師傅,三位老師傅心領神會,靠近了張無忌一些,隻要張無忌稍有異動,三位老師傅一同出手將其擊斃!


    脫因說道:“哦,張教主意欲何為啊?”張無忌坦坦蕩蕩並無遮掩說道:“在下擅入禁地,實屬無意。”脫因見他還在客氣,迴收打斷說道:“張教主直說!”張無忌說道:“在下見元帥手下到處擄掠孩童,實屬不忍,想來是那些手下私自行事,大帥並不知情。”


    脫因稍一皺眉,暗道:‘麻煩!’江湖人都是這般麻煩!脫因說道:“擄掠孩童之事,卻是我之命令,不過這牽扯到大元宗藩事務,張教主還是不必多問耶,既然是誤會,張教主以後注意便是,如有再犯,我可不保證爾等周全!”張無忌一愣,隨即了解,一直一來若不是有脫因壓著,那群波斯人早就下手了吧。


    張無忌抱拳施禮說道:“明白,告退!”張無忌走時候看了看一旁的一休和尚,更加確信朝廷和倭國之間確實有不為人知的交易。


    等張無忌退下之後,三個喇嘛也退到暗處,左夙成也送張無忌立刻,一休宗純說道:“將軍,剛剛那人是?”脫因說道:“哦,那人,是我手下一江湖人,武功不錯,確是俠義心腸。”一休宗純也是麵帶笑容說道:“的確是俠義心腸啊。”


    閑談之後。


    脫因說道:“倭國何時投降?”一休宗純眉頭稍皺說道:“稟告將軍,倭國現由幕府將軍足利義滿將軍主持投降儀式,八月十五在京都恭迎將軍。”脫因冷哼一聲說道:“你當是仲秋節麽!”一休宗純不敢接話,說道:“將軍是否將北方的毛居敬和南方的崔瑩召迴?”脫因說道:“為何?倭國一日不降,我大元兵鋒一日不止!”一休宗純稍有不悅,說道:“倭國雖弱,但此來元兵也不強耶!”


    脫因瞪著他不說話,等到一休宗純離開後,離開叫來了施哈喇,脫因對著施哈喇說道:“毛居敬可有消息?”施哈喇說道:“毛將軍昨日來信,已然攻到鐮倉!”脫因茫然卻不知鐮倉是何處,施哈喇指到:“大帥你看,鐮倉乃是一處靠海重鎮,據說乃是足利義詮的家族之地。”脫因惴惴不安想道那一介僧侶膽敢放出狠話,必然有後手耶。


    脫因說道:“可知那鐮倉屯兵,城池詳數?”施哈喇說道:“下官不知,不過關先生可能知曉。”脫因說道:“那你去將關先生找來。”施哈喇拱手下去了。


    不一會施哈喇帶著關先生便來到了脫因的大帳,脫因當即上前迎了一下關先生,關先生先是施禮然後說道:“大帥有何事?”脫因說道:“你可知鐮倉虛實?”關先生在地圖上找了找然後說道:“虛實下官不知。”脫因失望的準備揮揮手,關先生接著說道:“不過,據地勢來看,確實易守難攻之所,聽說鐮倉是不亞於京都的大城,下官推測隻要有三萬甲卒,便可當數十萬大軍數月!”


    脫因大驚失色,當即對著二人說道:“快給那毛居敬傳信,不,是下令,令他不可魯莽,就說有埋伏,讓他撤迴來!”關先生當然也是擔心毛居敬的,但他也是了解這毛居敬的,不聽將令那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讓他放棄眼前的肥肉,鐮倉之中財富可不亞於京都繁華。


    關先生說道:“大帥且慢,勸退不如勸進。”脫因說道:“這是為何?”關先生說道:“毛居敬此人匪氣未脫,可能會不聽大帥之令,大帥上一封信便讓其後撤,那毛居敬不但不撤反而圍攻了鐮倉,此舉確實振奮人心,下官恐怕其人無此才能也。”脫因想了想說道:“那該如何辦?”關先生說道:“先讓這個毛居敬砰砰釘子,然後在讓其撤迴來。”


    脫因說道:“他會聽本帥的麽?”關先生說道:“此信下官來寫,必然可行。”脫因想了想隨即點頭道:“就依你所言,我不管你如何勸他,我隻要他不敗即刻,過幾日便要受降了,不可出了岔子!”關先生施禮稱是。


    張無忌迴到自己營地附近,發現安靜的異常,當即運起輕功衝入帳篷之中,此時已然戌時,黃昏不在,黑夜降臨,附近巡邏的元兵都已經睡下。


    張無忌衝入大帳,發現空無一人,當下慌了,點上燈看了看四下,雜亂無章,一看便是經過一番打鬥,張無忌暗道:‘難道是那蒙古韃子要殺人滅口,僅僅是為了我擅闖他水師禁地!不,不會!’張無忌離開衝出帳篷,衝著波斯人的營地而去。


    張無忌急的滿頭大汗,急匆匆的衝入帳篷,自負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進入的一瞬間,強風突臉,張無忌一個閃身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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