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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文真的好不容易啊,這幾天頸椎病一直很嚴重,今天更是腦袋都要疼掉下來了,本來都覺得自己一定挺不住了,今天想放棄更文,可是……左思右想還是不想放棄,於是吃了一片嗎啡片繼續寫。因為我答應過一位朋友,平均每天更三千字的。隻想感歎一句,堅持做一件事,真的很難,但一旦堅持住了,真的會有成就感,希望各位朋友繼續關注《大國女》,你們就是我堅持的動力!)


    雖然監獄裏暗無天日,又沒有什麽娛樂活動,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總比一個人要更好一些。


    漸漸地,薑薇朵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而且再也沒被抓去過刑,所以桃夭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兩個人沒事的時候聊聊薑薇朵上學時候的事,聊聊外麵的變化,其餘的時間看看花郎送過來的書什麽的,日子過得也不算太無聊。


    “來來來,都出來,吃飯啦吃飯啦!”監獄的守衛一邊大喊著,一邊給各個牢房的犯人送飯。


    桃夭和薑薇朵聞聲,也都跟平常一樣,來到鐵欄杆旁邊等著。


    守衛一個一個牢房地走,很快就來到了桃夭他們的牢房。


    桃夭看著守衛從推車上一碗一碗地卸下本該給她們的食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桃夭忽然感覺,今天的守衛好像有些緊張。


    桃夭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她就是覺得今天守衛怪怪的。


    她一直認真地觀察著守衛。


    發現今天,守衛沒有向之前那樣色眯眯地看著他們,而是專心致誌地將食物放在門口,連看都不看桃夭一眼。


    “守衛大哥,今天……有什麽新菜麽?”桃夭試探地問道,想看看他的進一步反應。


    可是守衛隻是有些慌張地掃了桃夭一眼,又趕緊將目光移開,故作生氣的答道:“什麽……什麽新菜?給你們吃的就不錯了,挑三揀四,哼。”


    說著,趕緊推著車離開了桃夭的視線範圍。


    薑薇朵此時,也發現桃夭的神色,好像有些不對,於是好奇地問道:“桃夭姐,你怎麽了?”


    “沒什麽,”桃夭臉色有些疑惑,“總覺得守衛剛才……有些不自然。”


    薑薇朵看著她謹小慎微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人家沒準是心情不好吧。”


    桃夭將目光從自己手中的碗上移到薑薇朵微笑的眼睛上,想了想,自己也笑了:“也對,可能是我太緊張了,吃飯吧。”


    “好。”薑薇朵說著,拿起筷子就要開始吃。


    可是當她將食物湊到嘴邊的時候,竟然又停住了,然後將筷子從嘴角移開,皺著眉頭注視著筷子上的食物,一邊打量著食物一邊低聲呢喃道:“奇怪了。”


    當薑薇朵愣在那裏的時候,桃夭就注意到了。


    看著薑薇朵疑惑的樣子,也不由得又看了看手裏的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問題,所以又抬起眼睛看著薑薇朵,問道:“怎麽了?是……這飯菜有什麽問題嗎?”


    聽到桃夭的聲音,薑薇朵才從自己的思維中跳出來,眉頭輕凝:“我怎麽……聞到一股特殊的味道呢?”


    “什麽味道啊?”桃夭好笑地問道,還特意將盛著飯菜的碗湊到鼻子下又仔細聞了聞,然後嫌棄地一緊鼻子:“不就是一股餿了的味道嗎?每天都這樣啊!”


    “不是!”薑薇朵的眉頭越皺越緊,試著解釋道:“我是個護士,對各種中藥和西藥的味道都略有了解,今天的飯菜裏,一定有一股什麽藥的味道,但是……這股藥味兒被飯菜的餿味兒給掩蓋了,我聞不出來是什麽。”


    薑薇朵的話,讓桃夭也頓時跟著緊張了起來,她再次打量著手中的碗,有些不敢相信,良久才問道:“你確定這裏邊有藥?”


    “我不確定啊,”薑薇朵有些為難地答道,“也許是什麽東西餿了之後就會有這種味道吧,會不會是我太神經了?”


    “不會!”桃夭斬釘截鐵地答道,然後麵色凝重地說:“今天那個守衛,神色緊張,連看都不敢看我們一眼,我當時就覺得有問題,也許……他們真的給我下藥!”


    “啊?”聽了桃夭的話,薑薇朵睜大了眼睛,驚訝得合不攏嘴,“不會吧!你都已經入獄了,誰跟你有這麽大的仇啊?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吧。”


    桃夭低下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思索了一番才對薑薇朵說道:“薇朵,今天晚上這頓飯,咱先別吃了。”


    “……不吃了?”薑薇朵一愣,但是看桃夭嚴肅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的,於是也覺得這個事情似乎比想象的更嚴重,也輕輕點點頭:“好,你說不吃就不吃。”


    桃夭欣慰地一笑,點點頭。


    “姐,那你打算怎麽辦?也許這真的是我們想多了呢,這一頓兩頓的,不吃也就不吃了,可是不吃飯……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吧!”薑薇朵擔心的說。


    桃夭想了想,又打量了手中的碗一會兒,才端著碗轉身朝牆角走去,然後蹲在牆角,將雜草朝邊上撥了撥。


    薑薇朵看著她的背影,也好奇地跟過去一探究竟。


    她發現,桃夭正在把碗裏的飯菜稍微灑出一些在牆角裏,然後又將放了飯菜的地方的雜草清理開。


    薑薇朵皺著眉頭觀察著,然後恍然大悟地說:“哦,姐,你是想用這些飯菜喂蟲子是吧,隻要蟲子吃了沒事,那就說明沒有毒,如果……”


    薑薇朵說到這,又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眼神裏有些害怕,又有些迷茫。


    半晌,薑薇朵才又擔心地開口問道:“姐,如果……蟲子死了,你打算怎麽辦啊?”


    桃夭看著薑薇朵滿臉的愁容,輕歎了一聲,繼而換上一抹釋然的微笑,轉身坐到旁邊的床上,淡然地答道:“被識破的危險,就算不得真正的危險,所以如果真的有人將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用到我身上,我反倒真不怕了。”


    薑薇朵眨了眨眼睛想了想,覺得桃夭說得確實有道理,如果詭計被識破,那不就跟沒有詭計是一樣的了嗎?


    想到這,她不由得也換上一絲微笑,但是當她抬眼看向桃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什麽時候,桃夭又細眉輕簇,仿佛在思索著什麽。


    薑薇朵輕輕坐在桃夭的身邊,問道:“姐,既然你覺得沒什麽可怕的,那你還在愁什麽啊?”


    桃夭扭頭看了薑薇朵一眼,稍稍眯起眼睛看向鐵欄杆,眼底的神色撲朔迷離,隻聽她低聲說道:“我在想,如果真的有人想讓我死,那……這個人會是誰呢?又是為了什麽呢?”


    “來來來,把碗都拿出來,收碗了收碗了……”守衛一邊走一邊喊道:“一幫懶鬼!快點快點快點!”


    正當桃夭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裏的時候,守衛的聲音再次透過鐵柵欄傳了進來。


    薑薇朵聞聲望去,又緊張地迴過頭來:“姐,這碗裏的飯怎麽辦啊?”


    桃夭低垂眼簾,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堅韌:“原封不動放迴去。”


    “好。”薑薇朵聽話地將自己和桃夭的碗全都送到門口的地上,然後折迴來坐在桃夭的身旁,跟她一起,注視著前來收碗的守衛。


    腳步聲越來越近,薑薇朵竟覺得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


    但是她稍稍扭頭,餘光瞥向身邊的桃夭,發現此刻的桃夭,一臉漠然地看著前麵,沉靜的仿佛一潭湖水。雖然她表麵上沒什麽不一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薑薇朵分明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魄力。


    薑薇朵看著她剛毅如男人一般的側臉,心裏不知不覺得多出一份安心來。


    於是,她也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盡量讓心境平穩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學著桃夭的樣子,故作沉穩地看向鐵欄杆下靜靜躺著的飯碗。


    終於,守衛來到了他們的牢房門前,隻見他鬆開推著的手推車,像往常一樣低下身來拿地上的碗。


    可是當他看見碗中仿佛一口未動的飯菜時,手指不由自主地一頓,然後下意思地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慌張。


    桃夭的眼神上相打量著守衛,清楚地看見守衛的手在半空中停了兩秒,然後喉結上下動了動。


    可是守衛沒有看到,桃夭關注著他的眼角,不覺泛起一絲冷笑,她如湖麵一樣平靜的臉頰,掩蓋了早已波濤洶湧的內心。


    守衛反應了幾秒之後,才有些急迫地將碗收了起來,放在手推車裏,然後快步離開了。


    自始至終,守衛都沒有朝桃夭的牢門裏麵看一眼,他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催促一樣,隻想快步離開這裏。


    桃夭看見的,薑薇朵也看見了。


    此時,她感覺自己竟有些後怕,怯生生地問道:“姐,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啊?”


    “什麽怎麽辦?”看桃夭的神色,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聽桃夭悠然地微笑著說道,“當然是睡覺啊,你不餓嗎?睡著了就不餓了。”


    薑薇朵愣愣地看著桃夭跟個沒事兒人一樣,跟往常一樣躺倒在床上,然後用被交蓋住肚子,下巴都快合不上了,誇張的表情在臉上停留了很久。


    良久,薑薇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移開自己的視線,默默地在心裏感歎道:果然桃夭就是桃夭,也許她的心性,真的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及的吧。


    薑薇朵自愧不如地微微一笑,然後也迴到自己的床上,用睡眠抵抗著腹中饑餓的感覺。


    監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裏,牢頭正焦急地左右踱步,一邊踱步一邊搓著手,仿佛等待著什麽。


    不一會兒,剛剛那個守衛便急匆匆地開門走了進來,剛一進來,就鬼鬼祟祟地將門反鎖上。


    牢頭一看,立刻來到他身邊:“怎麽樣?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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