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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聽了秦慕川的話,桃夭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個八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玩撲克?


    玩?撲克??


    這是聽錯了吧?


    隻見秦慕川和淩笑風一臉壞笑,一副惡作劇得逞的樣子。


    說著,秦慕川像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拿出一副撲克,桃夭才慢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桃夭眯著眼睛,張著嘴巴看著眼前這位帥哥熟練地洗牌,心裏真是說不出來是什麽滋味。


    這幫無聊的人類,簡直太極品了。


    雖然她也猜想過,應該說期盼過,隻要有淩笑風在,秦慕川應該不會太過為難自己。


    但是她真的沒想到,秦慕川為了耍她,煞費苦心到這種程度。


    她想生氣,可是看著秦慕川現在人畜無害的表情,她又生氣不起來。


    相反,她居然還覺得有一絲感動。畢竟今天如果他沒有用這種方式幫助自己解圍,不知道月姐會怎麽收拾自己!


    秦慕川這個人,雖然有的時候很討人厭,但他終究是不願再欺負自己了。


    雖然這種惡作劇讓她很摸不著頭腦,但她真的覺得,可能秦慕川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喂,你到底會不會啊?”秦慕川不耐煩地問。


    “呃……不太會。”桃夭誠實地迴答。


    “這都不會,來,我教你啊。你看啊……”


    桃夭一邊聽著他羅裏吧嗦地講規則,一邊偷偷看了淩笑風一眼。對方也在看著自己,微笑猶如春風拂麵,桃夭也報以微笑。


    “你聽明白沒?會了嗎?”這時候,秦慕川已經講完了。


    “嗯,聽倒是聽明白了,但是……我……沒有錢啊。”什麽都不贏,就在這幹靠時間,這不是神經病麽?


    “我知道,我都準備好了。”秦慕川說著拿出四遝法幣,兩遝放在桃夭麵前,兩遝放在自己麵前。


    一看這架勢,淩笑風不樂意了:“哎,你什麽意思啊?為什麽就我沒有?”


    秦慕川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沒有錢。”


    “哥不是差錢,哥是差事兒,你懂不懂?我大半夜不睡覺陪你上這來抽風,你還這麽對我,我能不心寒麽?”淩笑風擺明了就是要秦慕川出點兒血。


    秦慕川一臉鄙視地對淩笑風抱怨:“哎哎哎,你能不能有點兒大哥風範?你跟我用得著這麽計較嗎?”


    淩笑風一看他這個態度,什麽也不說,轉身就要穿鞋走人,被秦慕川一把拉住。


    “哎呀,怕了你了。”說著,秦慕川不情不願地又拿出兩遝錢遞給淩笑風,之後還不忘放狠話:“先暫時讓你保管一下,我一會就贏迴來了。”


    “哼,說話小心點兒,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淩笑風冷哼一聲,鄙視的目光穿過秦慕川的身體一直射到牆上。


    “那個……要是我輸光了,怎麽辦?”桃夭怯怯地問。


    “輸光了脫衣服。”秦慕川想也不想地迴答。


    這話一出口,桃夭的臉頓時就黑了。


    心說就不該對這貨有任何人性的幻想,他何止是個禽獸?簡直就是個禽獸,壓根兒就不能指望狗有一天會不吃屎。


    “咳咳,那個……到時候再說。”秦慕川也覺得好像有傷氣氛,趕緊改口。


    窗外燈火闌珊,窗內燈火通明。


    等在門口的小白焦急地抽著煙。


    他是擔心桃夭的,他知道桃夭和秦慕川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那些電光火石的交鋒。


    小白抽完一支煙,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焦灼的心情才稍微平複一點。


    他慢慢坐在門口的地板上,將後背靠在牆上,伸手將錢包裏的照片拿出來看著,然後無奈地歎口氣,又將照片揣迴去。


    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命運真是太過殘忍。


    像桃夭,之前一定是很快樂的女孩。


    女孩子的快樂和善良通常都會寫在臉上,隱藏不住,也偽裝不來。可命運非要活生生地把這樣一個花季少女扔到這裏來讓人糟蹋。


    像他的女兒小雪,本應該像其他小孩子一樣奔跑,嬉鬧,無憂無慮地度過童年,可是偏偏得了病,又攤上沒有錢的父母。


    小白無奈地將頭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他感覺自己是那麽的沒用。


    他隻是個無名小卒,他救不了自己的女兒,也救不了桃夭,他隻能在這暗無天日的環境裏煎熬,過一天算一天。


    可是,他不知道,正在他感歎命運的時候,屋內,三個人玩兒撲克玩兒得熱火朝天。


    “你怎麽能這麽出牌呢?傻不傻?……”


    “我去,果然智商是硬傷,就沒見過你這麽笨的……”


    ……


    秦慕川一邊玩兒一邊損桃夭,桃夭氣的小臉兒通紅,又還不了嘴。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的牌技的確很爛。


    不多時,桃夭麵前的錢就所剩無幾了,出人意料的是,秦慕川也已經輸了一多半。


    桃夭偷偷斜眼瞄了一眼淩笑風,隻見他正似笑非笑地挑釁秦慕川,慢條斯理地說:“什麽叫先把錢放我這暫時保管?看你這狀態,一會兒你會把褲衩都輸給我吧!”


    “嗤!”桃夭忍不住偷笑,惹來秦慕川大大的白眼。


    秦慕川悠悠地歎口氣:“唉!有這樣的朋友,還他媽要敵人做什麽!”


    說完,轉頭對桃夭說:“你笑個屁啊?你不覺得要脫衣服也是你先脫麽?”


    一語點醒夢中人!


    桃夭看笑話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低頭看看所剩無幾的法幣,果斷閉了嘴。


    淩笑風微笑著看著兩個人的交鋒,不由得嘴角上揚。


    雖然他幾乎天天跟秦慕川在一起,但也不常看到秦慕川這麽放鬆自己。


    不過今天,淩笑風好像專門就想治治秦慕川,他看桃夭半天不說話,直接從自己的錢堆裏掏出一遝,扔給桃夭:“拿著,算我資助你。”


    說完還向桃夭眨眨眼睛。


    桃夭一看,馬上會意,收起錢,擺了個特別性感又賣萌的姿勢,奶聲奶氣地說:“謝謝風哥,你真好。”


    說完還不忘拋個媚眼,送個飛吻。


    這倆人在那公開調情,惹得秦慕川不光一身雞皮疙瘩,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你倆惡心不惡心?這還沒完呢好不好?最後誰脫衣服還不一定呢!來,繼續啊。”


    之後的戰局就已經很明朗了,桃夭一邊輸,淩笑風一邊給她補,隻有可憐的秦慕川,仿佛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對一樣,輸的一塌糊塗。


    最後,終於在淩笑風取得壓倒性的勝利之後,秦慕川拿出了所有的法幣也沒夠付最後一把的錢。


    桃夭依然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秦慕川,她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是嫖客。


    她仿佛是在跟兩個朋友一起無聊地打牌。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過,她會跟這兩個人玩得這麽開心。


    淩笑風隨意地將散落在麵前的法幣一張一張地整理好,邊整理邊對秦慕川說:“願賭服輸,你是想脫上衣還是脫褲子?”


    秦慕川已經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被淩笑風無視,他笑著轉頭對桃夭說:“要不讓桃夭決定吧,你是想看他光膀子,還是想看他光屁股?”


    “啊?”這句話問的桃夭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她趕緊低下頭:“隨……隨便。”


    秦慕川一看桃夭這個樣子,居然也玩心大起:“要是這小子想看,我還真不願意脫,不過要是美女想看,我絕沒二話。不用選了,我可以全脫。”


    說著就順勢站起來,撩起上身的套頭運動服,桃夭眼睜睜地看著他雙手將衣服扯過頭頂,然後霸氣地將衣服甩在旁邊的沙發上,露出顯眼的八塊腹肌和深深的人魚線。


    不得不說,以秦慕川的身高和身材,再加上長相,絕對有資本讓所有的姑娘發春。


    正在桃夭沉浸在對他身材的欣賞之中的時候,秦慕川正滿意地看著桃夭的表情:“怎麽樣?是不是特別性感?”


    桃夭頓時感覺臉上很熱,趕緊低下頭,掩飾剛才的尷尬:“呃……一般般吧,湊合能看。”


    “哎呦,這還叫一般般?你眼光挺高啊。我再把褲子脫了,你好好看看。”說著秦慕川就去解腰上的繩子。


    “別別別,我服了,你身材好,特別好,真的……”桃夭一看他要脫褲子,趕緊尷尬地擺手,一邊擺手一邊將頭扭向旁邊,不去看他。


    可是秦慕川本來就是要捉弄桃夭,哪裏肯放過她。


    看桃夭不再看著自己,秦慕川索性走過來,抓住桃夭的兩隻手腕,迫使她不能隨便轉身,命令道:“你得看著我啊,你不看我我不是白脫了麽?”


    “不要,我都說了你身材好了。”桃夭一邊說一邊試圖掙脫秦慕川的禁錮,可是不經意間往後一仰身,秦慕川順勢被她一帶,竟將她撲倒並且壓在床上。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兩個人的身體緊密地交疊在一起,桃夭的雙手被秦慕川按在頭頂,身體被秦慕川裸露的胸口壓住,她的目光被迫對上秦慕川的眼睛。


    隻一瞬間,兩個人全都安靜了。


    他們沉默地看著對方,感受著對方唿出的氣息。


    桃夭感覺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她忘記了掙紮,忘記了唿喊,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近在眼前的臉龐,直到她明顯感覺到秦慕川的唿吸越來越急促,眼神越來越炙熱,身下仿佛受到硬物的抵觸。


    初次相逢時的記憶一層一層地往外湧。


    她迴想起那天的鐵床,那天綁住手腕的床單,那天也是這樣臉對臉看著自己的男人。


    她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栗,眼神開始慌張,她想喊,可是喊不出來,她隻能感覺自己的恐懼一點一點占領著大腦,她控製不住想要逃跑的欲望,而身體卻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無法動彈。


    正當她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的時候,一個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兩個當我是瞎的啊?要不我去給你們關個燈?”


    這句話,仿佛一盆涼水一樣澆醒了桃夭的神智,也讓秦慕川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他緩緩鬆開了抓住桃夭胳膊的手,起身坐在床邊調整了一下唿吸。


    桃夭也坐起來,揉了揉手腕,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淩笑風看著他們兩個的樣子,幹脆往床上一躺:“我困了,慕川,你是打算睡在這,還是迴去?”


    秦慕川一聽,仿佛得救了一樣:“迴去迴去,這兒的床太軟了,再說我也不想跟她同床共枕。”


    淩笑風白了他一眼:“那走吧,都折騰一夜了,桃夭也累了吧。”淩笑風對桃夭笑笑。


    桃夭點點頭,去浴室換迴自己的衣服走出來。


    淩笑風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以後這樣的衣服別穿了,真的不適合你的氣質。”


    桃夭無奈地笑笑:“你們不喜歡,但是有人喜歡啊。”


    “誰喜歡?你告訴我,老子去廢了他。”秦慕川昂起高傲的頭,霸氣而狂狷。


    桃夭撇撇嘴,迴答:“還是不勞您大駕了,俏佳人開門做生意,您這麽一攪和,月姐會更討厭我。”


    桃夭扭頭看著淩笑風,“再說,我不能一直靠別人保護,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們。”


    一聽桃夭這麽說,秦慕川和淩笑風也就沒再說什麽。


    三個人走出內室,打開門準備離開。


    一開門就看見了坐在門口的小白。


    小白發現是他們,趕緊站起來,拍拍褲子上的灰塵,說:“川哥,風哥,是要離開了嗎?”


    “嗯。”淩笑風應了一聲,“送她迴去吧,我們先走了。”


    “好。”


    看著他們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桃夭轉過身看著小白:“你又在這守了一夜?”


    小白沒說話,默默地點點頭。


    桃夭歎口氣,說道:“其實你不用這樣的,你放心,我不會逃跑,我承諾過的,我不會害你。”


    說完,轉身往迴走。


    “我不是在監視你,”小白看著桃夭的背影急忙開口,“我……我是怕你有危險。”


    小白的話讓桃夭停住了腳步,他幾步攆上桃夭,信誓旦旦地說:“如果有人傷害你,最起碼門口有我,你可以喊我,我能聽見。”


    看著小白真誠的眼神,桃夭會心一笑:“嗯,謝謝你。迴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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