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夏家是不是真的知道這件事情了,看著夏家最近的動靜,應該是知道的,而且還沒將那附身的人殺了,那就代表與夏家頗有淵源了,說不定就是夏家哪位先祖。


    墨辰想到這裏,直接就轉身離開了,然後給家裏的長輩打電話,第一個電話就是打到家主那兒的。


    家主是他叔叔,對他很好,接到他的電話頓時也就反應過來了,立刻去家中老祖那兒去查證有沒有可能。


    墨家僅存的兩位老祖和夏家的修為年紀都差不多,老的那位也是和夏源一個年代的人,聽見了之後立刻就想起來了,然後將家中的幾個老不死召集起來,開了個會,決定堅決不要去惹那位傳奇一般的女子,然後還不忘叮囑已經是元嬰道君的墨辰離冬靡遠一些。


    墨辰聽見這話,立刻就確定了冬靡的身份,看來真的是夏家祖上的哪位老祖宗借著晚輩的肉體返世了,而且這位老祖身份應該不一般,不然不會讓墨家這麽認真對待。


    墨辰想明白了之後就提了碗白若瑩最喜歡的粥,迴去給白若瑩吃。


    他的人手已經布置在白若瑩周圍了,找到了追殺白若瑩的人,卻找不到最後的元兇,他也不著急,白若瑩還弱,這些醜,都要等她成長起來之後,自己來報。  冬靡似乎已經有百年多沒做夢了,結果今天晚上突然又開始做夢,夢到的,卻不再是那個仙氣縹緲的上古界了,反而是一處很平凡的小院子,那院子唯一不平凡的,估計就是那邊上的花圃裏麵開的很是茂盛的花花草草了。


    而那院子裏的人,冬靡覺得很眼熟,眼熟到這個人似乎就是自己。


    雖然容貌不一樣,可是冬靡卻能夠從那外表上麵,看到自己的靈魂,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靈魂。


    突然,那提著一隻木桶澆花的人看過來了,直愣愣的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清了自己,突然對著自己一笑,帶著幾許灑脫和滄桑。


    “你來了,我等了你三百年了。”那女子,或者說是當年夏靡留下的那段記憶所化成的人影,這個院子,這個地方,都是當年夏靡留下來的記憶所化成的。


    “真的是我嗎?”冬靡看著那個青衣女子的身影,神色有些恍惚。


    “是,你也感受到了,猜到了吧,當年的我就是你。”女子看著冬靡,眼底一片清明,似乎是含著無盡的智慧。


    “我感受到了,隻是我想不通,那個時候的夏靡,真的就和外麵說的一樣,因為一個男人,而去死了嗎?”冬靡歪頭想了想,確定了這真的是自己,立刻就有些膈應了。


    “誰說的,當年我是因為感知到了這個世界之外,其實還有其他的世界,於是就拚盡全力離開了這個世界,最後似乎成功了,但是也因此而失去了一切。”夏靡看著冬靡,聽著冬靡的話,反而是有些哭笑不得,像是聽見了一個笑話一樣。


    “所以當年的你,因為知道了別的世界的存在,所以離開了這個世界,然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世界的我,付出的代價是忘記了一切,失去了一起的力量,這是因為輪迴嗎?”冬靡看了一眼女子那笑意,便知曉這事是假的了。


    “沒有輪迴,隻是因為是天道懲罰,剝奪了你的一切力量,甚至是連身體都蛻化成嬰兒了。”女子卻是搖搖頭,雖然她隻是當年留下的記憶化身,可是主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她隱約還是能感知到的。


    “你是說我當年去別的世界的時候,直接就是嬰兒,並沒有經曆母體的蘊養,也沒有父母?”冬靡聽見這話猛地變了臉色,目光都變得銳利了,那素來掩飾在溫和下麵的癲狂和惡意,幾乎是頃刻間便傾瀉出來了,瞬間冬靡的氣息就變得像是惡魔一樣的可怕了。


    “是。”夏靡不知道後麵主體的經曆,看著冬靡的臉色,便知曉這肯定是過的很不順遂了。


    “嗬嗬,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怪不得當年他能夠那樣對我。”冬靡突然笑了,笑得一臉癲狂,看著自己的白皙的手心,眼眶裏似乎是有晶瑩的東西滲出來。


    原來自己原本就不姓冬,原來自己本來就不是冬恆的孩子,怪不得他能夠下得了手,冬恆養了她十五年,十五年之後殺了她,本來就是一個不相幹的人,如今想來,似乎隻是用自己的一身血肉,將那十五年的養育之恩都給還迴去了。


    而自己後來不是也將冬恆的畢生計劃給毀了,也算是一報還一報,兩人再也不相欠了吧。


    而那女子,以及這小院,突然瞬間化為了一片點點熒光,全部飄入了冬靡的身體裏麵,冬靡頓時身體一軟,倒在地上了。


    冬靡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裏多了很多的記憶,是夏靡那三十年的記憶,夏靡真的是個天才,不過是幾十年的時間,就觸及了這個世界的頂峰,然後連這個世界的極限都給突破了。


    而這個世界的記憶被冬靡吸收了之後,她頓時覺得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係多了很多。


    上輩子的她,似乎是不僅將這個世界給突破了也像是自己當時打算的說辭那樣,她是真的打算煉化這個世界,結果這個世界衍生出來的天道似乎是察覺到了冬靡的目的,於是故意將外麵還有其他世界的事情給透露出來了,讓那個時候的夏靡離開了這個世界,就在夏靡虛弱的世界,把夏靡的力量一下子給剝奪了。


    天道,果然是個公正的天道啊,她真的是很喜歡啊,喜歡的想要給捏死。


    冬靡想著想著又睡過去了,卻睡得並不安穩,似乎是被夢魘住了。


    “主上,主上。”冬靡意識還是昏昏沉沉的,腦子全部一片混沌的,全身還有些發冷,朦朦朧朧之間,冬靡似乎是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


    “冬瓜?”冬靡嗓子眼有些啞,眼睛還是睜不開,半夢半醒的叫了一句。


    “是我,主上你發燒了,我去給你拿酒精,你先睡好,別亂動。”冬瓜摸了摸冬靡的額頭,發覺燙的嚇人,於是立刻轉身就出去了。


    冬瓜下樓的時候看見夏源,猛地才想起來這還有一個人呢。


    “主上發燒了,你能不能去給主上買點兒粥,就是別墅出去五百米的一個粥鋪,買一碗山藥肉絲粥。”冬瓜在客廳裏麵拿了一瓶酒精出來,想了會兒,停下對夏源說道。


    “病了,好,我這就去。”夏源一聽冬靡病了,立刻就像是天塌下來了一樣,臉都垮下來了,腦子也不過,直接就要出去給冬靡買粥。


    而現在已經是中午了,天上下著大雨,到處都是灰蒙蒙的。


    也是因為冬靡這都中午了,還沒有起來,冬瓜才會擔心的去樓上看冬靡,發現冬靡生病了。


    “等一下,這是一百塊錢,一碗山藥肉絲十五,記得讓老板找你八十五,出門的時候記得帶傘,別用靈力把雨給隔絕了,免得嚇到別人。”冬瓜看著明顯是腦子發空的夏源,歎了口氣,擰著眉心拿了一百塊錢給夏源了,然後給還給夏源指了指那傘的位置。


    “好。”夏源腦子還是空蕩蕩的,魂不守舍的點了點頭,機械的拿著傘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那傘還是合著,連打開的意思都沒有。


    冬瓜從那夏源忘記關的門裏看了一眼,搖搖頭,揮手將那門給關上了,轉身就走了。


    “主上,你先喝點水。”冬瓜把冬靡扶起來,給冬靡倒了一杯溫開水,慢慢的喂給冬靡,冬靡無意識的喝下去了,又被冬瓜扶著睡下了。


    冬瓜瞧著,睡著就是不醒的冬靡,有些頭疼,也有些手足無措。


    冬靡從來沒有生過病,不是,也不算是,隻是,這樣的情況卻是冬瓜第一次看見,起碼冬靡出事,以前都是因為原主的身體,而且這些年因為冬靡有靈力護體,都多少年沒生過病了。


    冬瓜想了想,還是先從冬靡的丹藥裏麵找到了一顆丹逸給冬靡保命的丹藥,直接就往冬靡嘴裏喂了,然後才給冬靡一點點的拿酒精擦了擦冬靡的額頭手心和腳丫子散熱。


    果然,雙管齊下之後,冬靡便慢慢的退燒了,隻是還是沒醒過來,黑眼圈都還是重的要命,臉色依舊不好。


    冬瓜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好,然後就又給冬靡喂了一杯溫熱水,下樓去等著夏源迴來。


    冬瓜不讓夏源用靈力,夏源也真的沒用,直接就將粥用傘一包,抱在懷裏就走了,迴來的時候還是滾燙的,連胸口才長出來稚嫩的皮膚都被燙的起了幾個水泡。


    冬瓜看了一眼,接過粥,給了夏源一個燙傷的藥瓶,然後說了一句冬靡已經退燒了,不用再擔心了,看著對方還是沒什麽反應,想著對方的修為,也不至於一場雨就給病倒了,於是轉身就走了。


    “主上,餓不餓,起來吃點兒東西。”冬瓜把粥上麵漏下來的水拿毛巾擦幹淨,然後再次摸了摸冬靡的額頭,確定是真的退燒了,鬆了口氣,聲音很輕的去叫冬靡。


    “嗯?好。”


    那丹藥果然不愧是保命的藥,很有用,不過是一會兒,冬靡就差不多能夠醒過來了,但是精神還是很不好,撐著身體就起來了,任由冬瓜一勺一勺給冬靡喂到嘴裏。


    冬靡吃飯都是閉著眼的,似乎是累積了,不是身體上麵的,反而是精神上的,精神上的疲倦,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一樣。


    “我再睡一會兒。”冬靡吃了半碗粥就吃不下了,滑到被子裏麵繼續裹著被子就又睡過去了。


    “好,我出去了,主上你好好睡。”冬瓜替冬靡掖好被子,還不忘在房間裏放好安神的香草,這才提著剩下的半碗粥出去了。


    “姑姑怎麽樣了?”結果,冬瓜出門,還沒來得及關門呢,就被那蹲在門外邊,一身濕噠噠的,恨不得鬱悶的長蘑菇的夏源給嚇了一跳。


    “沒事了,已經醒過來了,就是精神不怎麽好,休息兩天應該就好了。”冬瓜看著夏源,將提著粥的手止不住了,沒讓那碗粥直接就掉到了夏源的頭上,然後反手將冬靡的房門給關上了。


    “那我可以去看看姑姑嗎?”夏源似乎是鬆了口氣,空蕩蕩的眼裏終於有了幾分神采,但還是小心翼翼的,甚至是帶了幾許怯弱。


    “現在不可以,主上才剛剛睡下去,晚上吃飯的時候你來給主上送飯吧。”冬瓜歎了口氣,知道這孩子是真的仰慕他主上,將他主上都給當親媽了幾乎,想了想,還是給了這孩子一個機會。


    “好,我這就下去,不會吵到姑姑睡覺的。”夏源聽見冬靡才剛剛睡下去,生怕自己吵到了冬靡,連聲音都壓低了,身法利落的飄落下去了。


    冬瓜看著那利落的身影,什麽都沒說,慢悠悠的提著粥下樓了。


    冬瓜將粥連帶著碗丟到了垃圾桶裏麵,才做完沒多久,就聽見冬靡昨天晚上丟在客廳的手機響了,冬瓜以為是夏家的人,看也沒看就把手機給拿起來了。


    “夏小姐你好,我是陳元之導演的助理張嘉怡,我們手裏有一個角色和夏小姐的形象氣質很符合,想請您明天到帝都嘉園廣場的奇跡咖啡館麵試嗎?”


    手機接起來,卻不是夏家人的聲音,反而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陌生女人。


    “不去,夏靡病了。”冬瓜都懶得去想著是不是真的了,反正冬靡明天也下不了床,直接就給拒絕了。


    “如果夏小姐最近沒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再商議時間的,不過請問這是先生是?”那邊的張嘉怡聽見冬瓜冷硬的聲音,那邊似乎是僵了僵,但是聽見是因為病了,想起自家導演那個寧勿濫缺的性格,大概是願意等上這幾天的。


    “我叫冬瓜,是冬靡的弟弟兼經紀人,我把我的號碼發給你,劇本發過來,麵試時間再定,不過最少一個星期之後,我姐需要時間休養,如果不行的話,可以另外找人。”冬靡不好,冬瓜的心情也不好,臉上連笑都沒有了,態度生硬的很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沒有。


    那邊的張嘉怡再次僵了僵,差點把自己的手機給捏碎了,然後還是咬牙答應了。


    “好,那我一個星期之後再來找冬先生,不夠還請冬先生認真考慮一下我們,我們不是騙子,很有誠意。”張嘉怡深吸了口氣,保持自己親切且溫柔的嗓音。


    “哦。”那邊換來了冬瓜一聲不冷不淡的迴應,以及那掛的飛快的電話。


    “……”張嘉怡。


    我擦擦擦,什麽玩意兒,老娘的電話也敢掛,信不信老娘不要你了,在導演麵前給你穿小鞋。


    而冬瓜還真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轉頭就去研究醫術去了,然後找了一堆安神養魂的東西,在廚房拿電熱爐給冬靡燉了一碗藥,一直燉著,那苦澀的藥味都要衝出來了,夏源都被這苦味給嚇著了,但是最後卻發覺,這藥真的是靈氣十足,可見這是用什麽天材地寶給做出來的。


    冬瓜知道冬靡不喜歡喝藥,太苦了,於是很認真的將那藥最後給做成了藥丸,一天兩粒,專門給冬靡養魂用的。


    晚上夏源給冬靡送粥的時候,叮囑夏源讓冬靡吃了,自己則繼續在那兒搗鼓藥材,連那陽台上麵被風雨摧殘的花花草草都懶得管了。


    那些花草,哪有主上重要。


    冬靡這一病就是三天,三天的時間裏一直窩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著,直到第四天,夏源和冬瓜下樓的時候,看著那坐在樓下沙發上麵啃蘋果的女子,都猛地覺得,有些眼眶發熱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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