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逸訂的飯店是楚天禦,是一家氛圍很好的粵菜菜館,味道不辣,但也不是很清淡,尤其是冬日這家的鴛鴦鍋是最好吃的,湯底很用心。


    丹逸在網上貼吧裏求助了一下所謂的浪漫是什麽,然後晚上揣著網友們給的點子就開始了和冬靡的約會。


    先是要了一個包廂,畢竟要是情到濃時,突然要做點什麽的話,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不怎麽好,也不怎麽方便瞬移迴去。


    然後丹逸還要了一個蛋糕,蛋糕不大,剛好兩個人吃,是冬靡最喜歡的黃桃水果蛋糕,當然蛋糕裏麵沒有求婚戒指,丹逸有些嫌棄那些磚石戒指,絕對不是自己現在沒錢買不起。


    當然,沒有戒指丹逸有自己給冬靡準備的定情之物啊,他在上古界親自尋的鑄劍材料,親手用九幽離火打造出來的一柄劍,一柄給冬靡的劍。


    蛋糕吃的差不多了,菜也吃了一半了,丹逸對著一桌子的狼藉一點兒都不在意,在那空閑的地方一撫袖,便將一直放在袖裏乾坤裏的神劍拿出來了。


    那柄劍放在劍匣子裏麵,劍匣子也是上好的神界蒼梧木做的,顏色深沉古樸,帶著木質的清香,上麵還雕刻著精致的荷花圖,精細的很。


    “定情信物。”丹逸滿臉期待的將那劍匣子退出去,望著冬靡的眼睛,似乎是一眼都不願意錯開。


    他想看見冬靡瞧見這柄劍時的目光,是否會開心呢。


    而冬靡看著那被推過來的劍匣子,默默地將嘴裏的毛血旺吞下去,然後抬眼就對上了丹逸那充滿期待的目光,冬靡又是沉默了一會兒。


    “嗯,你們上古界的神祗定情都時興送兇器的?”冬靡看著那劍匣子,半天沒能夠伸爪子,隻是看著丹逸,一臉的糾結。


    “……不是,我隻是想著你差了一柄劍,所以給你做一柄劍,我以為你會開心的,看來,我還是不怎麽懂女孩子的心思,你若是不喜歡,我再給你做別的,我煉器很在行的。”丹逸也隨著沉默了一下,深吸了口氣,卻沒有收迴那柄劍。


    但是那藍色的眸子的失落卻是一點都不掩飾,顯得很頹敗的樣子。


    “不是,我挺喜歡的,就是有些驚訝,而且,我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我覺得,兇器也挺不錯的,起碼殺人的時候順手。”冬靡看著那失落的眸子,明明知道對方是故意做出來給自己看的,可是卻沒有辦法,這人這個樣子一露,就讓自己不自覺的心軟。


    “是嗎,打開看看。”丹逸看著冬靡那柔軟的神色,瞬間就又笑開了。


    “嗯。”冬靡點了點頭,慢悠悠的將那劍匣子拿過來,觸手很溫潤,一點都不覺得是木頭,反而像是白玉一般的舒服。


    冬靡抿了抿唇角,突然有些期待了,於是便一點兒都不矯情了,直接就把那劍匣子打開了,劍匣子裏鋪了一層雪白的布,也不知道是什麽布,正好就將那柄雪白的劍給托著,襯得那柄劍愈發的寒光淩厲,看著愈發的兇煞。


    而劍匣子就像是一個封印一樣,方才包廂裏麵一點氣息都沒有,可是這個時候卻猛地冒出一股子兇狠的氣息,像是遠古的兇獸,在潛伏了很久之後,猛地就爆發出來了,普通人也就感覺到一些寒意,可是修道之人卻能夠感覺到。


    這柄劍出來的那一瞬間,有一股淩厲的劍氣衝天而起,像是宣布自己的存在一樣,瞬間就綻放出兇厲的劍氣。


    “這柄劍喜歡嗎?”丹逸看著冬靡的眼睛,依舊是那樣的期待,期待冬靡眸子裏綻放出來的開心。


    “喜歡,很喜歡,你在裏麵是不是放了什麽?”冬靡看著那柄劍,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麵,一眼就挪不開了,是驚豔,也是契合。


    冬靡覺得,這柄劍是自己的,就是自己一直等著的,也是自己一起想要的。


    就像是命中注定,冬靡會有這樣的一柄劍,雖然冬靡不是劍修,可是冬靡卻喜好這柄劍,喜歡的不行。


    “我去荒澤裏麵抓了一隻百萬年的兇獸,將它煉進去了,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隻要你開心,我便覺得開心。”丹逸看著冬靡眼底那一瞬間炸開的盛然,自己也是一片滿足,滿足看著冬靡開心,這便是傾慕。


    “怪不得一股子兇狠的氣息。”冬靡伸手,去拿那柄兇氣逼人的劍,卻發覺自己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那柄劍的劍氣猛的逼開了,那劍氣直接在冬靡的指尖劃出了一道鮮紅的口子。


    而以冬靡的修為,被這劍氣劃傷了之後居然還不能自愈,那鮮紅的血瞬間就低落下來了,隻是沒有落到那劍身上麵,反而是被那劍氣抵抗著逼到了一邊,眼看就要落到地上了。


    隻是卻沒有想到丹逸眸色一沉,瞬間就逼得那滴原本該落在桌子上麵的血死死的融進了那柄劍裏麵。


    劍氣組成的防抗也因為丹逸的威壓而潰散。


    “滴血認主?”冬靡發覺自己和那柄劍之間微弱的聯係,頓時想起了無數小說裏麵的情節。


    “嗯,再拿劍試一試。”丹逸身形一閃,便坐到了冬靡的身邊,丹逸溫柔的將冬靡的手給牽起來,然後低頭含住了冬靡帶著鮮血的手指。


    那被丹逸含著的手指瞬間就愈合的傷口,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依舊是往昔的光潔如玉。


    “咳,髒,鬆開,我吃蝦都沒洗手。”冬靡看著自己被含著的手指,耳根頓時就紅了,目光有些不敢看丹逸,難得的害羞的樣子。


    “怪不得我覺得一股子海鮮味。”丹逸卻絲毫,沒有在意,反而是放開了冬靡的手指之後,目光在瞥見那一抹嫣紅之後,瞬間變得灼熱起來。


    “冬靡,我們迴去好不好?”丹逸目光緊緊的盯著冬靡,聲音都有些喑啞了,帶著低沉的誘惑和勾人,就像是地獄裏麵的魔鬼一樣,帶著將人拉入地獄的魅惑。


    “不是說看劍嗎,你又想幹什麽?”冬靡沉著眉眼,不為所動的就要去抓和劍匣子裏的那柄劍。


    “一柄劍而已,難道我不比一柄劍重要嗎?”丹逸就像是突然耍小性子了一樣,立刻就按住了冬靡那隻要去拿劍的手,同時也湊近了冬靡,唇瓣帶著溫熱的氣息,直接就落到了冬靡的耳邊。


    眼見丹逸就要含住冬靡的耳垂了,周圍的氣息卻是猛地一變,剛剛還溫暖的空調包廂立刻就變成了外麵的寒冬臘月了,那陰風直接就刮進了人骨子裏了。


    而環境了似乎是在一瞬間就變換了,那曖昧的燈光似乎都改變了,隨著這氛圍也變得陰冷了。


    “不長眼的東西啊。”丹逸察覺到那周圍的改變,被打斷了好事,頓時臉色一變,對著冬靡的溫柔小意全部都不見了,藍色的眸子落在那陰森的門口的地方,隻剩下一片化不開的冰冷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老夫居然還能夠看到神劍出世啊,真是天不亡我鬼骨,要我借此劍渡天劫。”那緊閉的門口突然像是波動了一下,立刻就冒出來了一個全身裹在黑袍裏麵的人,那唯一露在外麵的手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隻剩下一個白生生的骨頭了,連一絲血肉都沒有。


    “嗬嗬,誰拿到這柄劍都還說不定呢,鬼骨你也是不要臉啊。”突然,又是一條人影,依舊是那門口,黑色的影子冒出來,雖然穿得都差不多,隻是這個人的手比較正常。


    “是啊,現在說什麽都還是太早了,而且咱們這麽多人都來了,這神劍卻隻有一柄,要怎麽分好呢?”又是一個人,隻是衣服終於有點兒突破了,但是破破爛爛的,和乞丐一樣,隻是顏色五顏六色的,看著花花綠綠的。


    這人話一出,那隱在暗處的人瞬間也現身了,估計是這劍實在是太誘人了,而最近這群邪道之人又全部聚集在帝都和正道死磕,於是這些人在感知到這柄劍的時候,全部都來了。


    而正道的人當然也來了,隻是卻稍微晚了一些,被邪道全部攔在外麵了,而且,在正道的主事人發覺裏麵的人的身份之後,立刻就假裝打架,實則打算看戲了。


    裏麵是誰?


    妖管局最大的boss啊,第一任局長,傳說中已經和天道化而為一的人物,雖然今天他們猛地發現,這個狠人結婚了,還是個從來沒有見過的人,並不是那個一直跟隨了這位狠人上百年的梓歡副局長。


    他們這些知道一些內情的人下午一直在那兒討論八卦,尤其是今天早上去老局長那兒見過丹逸的人也被逼問,壓著將丹逸的從性格到外貌都給描述了一遍。


    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個叫什麽丹逸的,絕對比副局長梓歡帥氣,雖然他們看不見照片,沒辦法,人家修為高了,直接將所有的照片都給打了個馬賽克,他們就算是搞到了照片,修為不夠也什麽都看不到。


    這就是修為高了的好處啊,人家不想露臉,誰也看不到。


    而他們在外麵一邊裝作吃力的對付守在外麵的人,一邊想著,裏麵什麽時候動手。


    冬靡告訴他們,不會動手,直接就碾壓了,動手是什麽意思,她連手指頭都沒有動耶。


    “我的東西,是你們能夠拿的嗎,我不過是八年時間沒有出來,你們似乎是都以為我是個死人了啊。”冬瓜坐在那兒,一把將湊得很近的丹逸給推開了,按住了丹逸打算拔劍的手。


    一群螻蟻,也用得著劍。


    冬靡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涼意,帶著絲絲的冰冷,一開口,就像是浸到了人的骨子裏麵了一樣,讓人不自覺的就打了個寒顫。


    “冬真人。”


    那第二個來的老頭子聽見那熟悉到了骨子裏麵的聲音,猛地打了個擺子,顫巍巍的看向了那個自己從來都沒有直視過一眼的那對小情侶。


    那對小情侶都是一臉的冰冷,也是同樣的俊美,一眼便讓人覺得不好惹,而作為一個曾經不小心招惹過,然後被‘照顧’過的人,老頭子頓時又開始發抖,腿一軟就想要跑。


    隻是那周圍仿佛是有一個力量很危險的力量,壓著他不能亂動,別說是跑了,就算是動一動手指頭都一樣。


    他不用開都知道和自己來的那一群人的情況和自己一樣,估計心裏也是差不多的在吐槽。


    這他媽的真的是嗶了狗了,這老女人不是八年前就帶著她家那隻什麽都能吃的貓去深山老林了嗎,不是說這老女人是因為修為到了盡頭,無法突破,在深山老林裏麵等死去了嗎,怎麽會又冒出來了,而且看著精神頭,嗬嗬,別說是壽數將盡了,這估計是又進一層了吧。


    “嗯,是我。”冬靡慢條斯理的點了點頭,臉上還是沒有笑意,但也沒有什麽表現,隻是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冬靡在第二次建立身份證的時候就換迴了自己的名字,對外也是這個名字,修道之人的名字是很重要的,一般都不會讓人輕易知道,怕被邪道拿去做什麽詛咒什麽的,冬靡換名字的事情所有人都表示理解。


    “不知是冬真人在此,是我們這些小輩有眼無珠打擾冬真人吃飯了,看樣子冬真人是尋得良人了,晚輩還未恭喜冬真人呢。”第一個來的鬼骨以前也是被冬靡重點照顧的對象,和那個老頭子一起每次看見冬靡了都要發抖。


    當然,這兩個人也是冬靡的小輩,比冬靡還要小上幾十年,冬靡在正邪兩道最巔峰的時候,這兩個人還是個小透明,這兩個人在邪道唿風喚雨的時候,冬靡依舊能夠將這兩個人壓著打的哭爹喊娘。


    隻是冬靡不殺他們,冬靡很少殺邪道中人,別人以為是冬靡為了渡劫,所以不想沾染因果和心魔,隻有冬靡自己知道,這是為了平衡。


    冬靡覺得,正邪兩道吧,最好是平衡一點,居安思危嘛,自己又不能一直站在正麵上,而且,冬靡其實還是比較喜歡在邪道裏麵浪的,雖然手段難看了一些,可是,做事很舒適啊。


    “是啊,本座今天成婚,還想著要不要清一桌子喜酒呢,沒想到立刻就有人來了啊。”冬靡目光幽幽的落在那群被自己壓得不能動的邪道身上,目光很危險。


    “呃,對,我們就是來吃喜酒的,冬真人,這是晚輩給冬真人尋得一柄法器,今日真人大婚,晚輩就將這柄法器獻給真人。”都不是傻子,一聽冬靡那話,立刻就有人掏出了一把浮塵一樣的法器就要獻給冬靡。


    “嗯。”冬靡點了點頭,臉色好了一些了。


    於是一群在邪道唿風喚雨的大佬就在這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給這位老祖宗獻禮,差的還不行,畢竟這位老祖宗的眼光可不低,而好的,那幾乎都是保命看家的東西了,那肉疼的喲,臉上笑嘻嘻,心裏在滴血啊。


    這就是真實寫照。


    不過也是他們自己貪得無厭啊,發覺好東西就頭腦發熱的來搶,結果呢,人家敢將好東西拿出來,那肯定就是有過硬的實力啊,不然憑什麽能夠帶著東西出來晃悠呢。


    真的是做事不過腦子啊。


    等一群人把老底都掏的差不多了,冬靡的臉色才完全緩和過來,目光再次幽幽的落到了眾人身上,立刻就讓一群人差點慫的跪下了。


    沒辦法,這目光,總是讓人忍不住想起當年被按在地上錘的曆史啊。


    “我不管你們在國內和正道拚成什麽樣子,就算是死了,那也是國內自己的事情,我不喜歡外人,你們知道的。”冬靡目光轉悠了一圈,將所有人都震懾了一遍之後,才慢悠悠的將目光挪迴來,那話語也很讓人毛骨悚然。


    “是,我們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所有人頓時又打了個哆嗦,連連點頭,暗罵正道的人不要臉,居然告狀,同時也罵自己作死,明知道這位不喜歡外人,居然還引狼入室,自己家裏搞事情,怎麽玩都是自己的事情,可是把外人拉到自己家裏玩,讓別人看自己人鬧矛盾,這不是讓別人看自己笑話嗎?


    一群人頓時在那兒悔不當初,當然,鬼知道這位會突然迴來了呢。


    等他們懺悔的差不多了,有人抬頭,猛地發覺,那坐在那兒的冬靡和丹逸早已不見了,連一絲聲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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