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靡玩著幻術,不知不覺的就有些疲倦了,感覺力不從心,別說是鳥了,就是調動靈力都有些累得慌了。


    “你修為不夠,一下子將靈氣全部用盡感覺到累也會正常,過來喝口水,休息一下了再打坐恢複。”丹逸看著冬靡眉尖的倦意一下子就猜出來了,對著那坐在榻上還要玩的女子招了招手,臉色帶著幾許寵溺。


    “好吧還是太弱小了啊,對了,冬瓜呢,怎麽還不迴來,在外麵有其他貓了,都不記得迴家了?”冬靡撇撇嘴放下書,坐到丹逸身邊,隨手撿了一本丹逸看著的折子。


    上麵的字寫的那叫個有個性啊,龍飛鳳舞的,這要是擱以前冬靡喜歡書法的那段時間啊,看著估計是很開心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看著就偏頭痛,尤其是這句子寫的還全都是文言文,看著就更加的眼睛都開始疼了。


    “放心,沒有找其他小母貓,隻是在外麵曬太陽,你家冬瓜似乎很怕我,隻要是我在的話,就不願意就進來了。”丹逸握著筆的手指微微顫了顫,卻故作鎮定,將那微微一許心虛給壓下去了,反倒是很輕鬆的笑話冬瓜。


    “難道不是你布下的結界攬著冬瓜,不讓他進來嗎?”冬靡無趣的丟下手裏的折子,捧著杯子沒撒嘴,白嫩嫩的牙齒咬著杯子,那緋色的唇瓣在雪白的茶杯的映襯下,顯得愈發的誘人了。


    丹逸手又是一抖,差點沒將那折子給毀了。


    “怎麽可能,今日我可未設結界,是他自己不願意進來罷了。”丹逸別開眼,不敢再看,怕自己忍不住。


    “唔,話說,你看著這些文言文不覺得頭疼嗎,一個個的,難懂的要死,有的居然還用詩寫,也是人才啊。”冬靡在現代的時候算是半個文盲,到了古代,嗯,就是個文盲了,隨手撥弄了幾個折子,冬靡看的頭都大了。


    心裏也突然有些慶幸了,幸好丹逸來了,不然這麽多的折子就沒人給她看了,那到時候估計就是自己親自上陣看了,看著看著,冬靡覺得自己可能會再次要求換個世界,或者直接將這個破皇位扔給女主千安義。


    她這個身體呢,名字叫千安雲,一看就知道是和女主是姐妹,而女主也的確是流落在外的皇女,後來造反還有不少人跟隨,也不是沒有女主那皇族血脈的原因。


    而現在,幸好有丹逸來了,自己不用再麻煩了。


    “自小就是看著這些長大的,早就習慣了,上古界的情況比這還過分,有的寫得語言文字根本就不是上古界的,有時候看著奏章還要去查一下這是哪國的文字。”丹逸倒是沒被這些東西攔住,伸手摸了摸冬靡的頭發,似乎是一眼便看透了冬靡的心思。


    “哦,那你小時候真可憐,連童年都沒有,我還好一點,還有個安全的童年。”冬靡對比了一下自己,同情的拍了拍丹逸的肩膀,然後順勢把丹逸的手給掃開了。


    “嗬,這是責任,也是命運,冬靡,你還小,不怎麽懂。”丹逸收迴手,仿佛未看見冬靡的動作一般,笑意輕淺裏帶著些世事無常的無可奈何。


    有時候,不僅是人無法決定自己一生的命運,神祗一樣也不可以,就像是丹逸,就算是再不喜歡那個上古界,那個自己肩上的責任也不得不去肩負。


    “是啊,三百萬歲的年紀了喲,是比我大不少,而且我也懶得懂,一大群的幺蛾子,自己不想解決就全部丟上來,管是大是小呢。”冬靡伸了個懶腰,起身就坐到了丹逸摸不到的地方。


    “咳,都是些小事,挺好解決的,我看完了,冬靡陪我出去走走?”丹逸看著冬靡又坐迴去了,笑意不自覺的就帶了幾許無奈了。


    這年紀啊,都是他自己無法決定的,他也沒辦法啊。


    丹逸拂袖將那案上被冬靡弄亂的折子都給收拾好,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非人力。


    “好啊,走,出去晃悠一下,我也悶得慌了。”冬靡沒什麽意見,蹦踏著就先出去了。


    外麵的天氣很好,溫度也很合適,四月的天氣,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冬靡這個世界的身體因為是女尊國的緣故,基因裏估計就帶著強壯。


    而冬靡這個身體,也是真的很強壯了,個子直接就一米七五了,一身火紅的衣裙穿著,長手長腳的,瞧著就很壯實。


    壯實的冬靡和比自己還高,但是看著沒自己壯實的丹逸一起走在園子裏,總覺得自己身邊的丹逸瞧著比自己還瘦,瘦不拉幾的,加上那白皙的臉皮子,莫名的覺得有些像現代的小白臉。


    冬靡忍不住仰著頭多瞅了幾眼,抿了抿唇角,有些唏噓,隻有她知道,這人脫衣之後那肌肉啊,嗯,很有料。


    “在看什麽?”丹逸發覺冬靡的目光,任由冬靡那上上下下的審視的瞧了幾遍了,然後突然笑了,彎腰下來低低湊到冬靡的耳邊,聲音很曖昧。


    那嫣紅的唇瓣就擱在冬靡的耳邊,氣息很灼熱,那曖昧也很灼熱。


    “覺得你穿衣顯瘦脫衣有料啊。”冬靡好不躲避,一臉耿直的看著丹逸,瞥見丹逸那白皙的臉,鬼使神差的突然湊上去親了一口丹逸的臉頰。


    “……咳,冬靡,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哪怕是一點,能不能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哪怕隻有一下。”丹逸猛地將冬靡抱住,唇瓣親在冬靡的唇角,很認真,很深情。


    冬靡被人抱著,沒有說話,很長久的靜默,隻是丹逸卻知道,這靜默,是冬靡在糾結,糾結到底該如何和自己說,如何迴複自己。


    “臣拜見陛下,拜見鳳君,陛下萬歲,鳳君千歲。”


    丹逸滿心期待,絲毫未發覺,他們這兒竟然有別人來了,還不隻是一個,而是一群。


    一群千安雲的男寵們,嗯,就是們,大概瞅了一眼,大概有個七八個吧,穿著一堆花花綠綠的衣裳,冬靡餘光瞥了一眼,頓時看得冬靡有些晃眼。


    這顏色,嗯,挺齊全的。


    “……”丹逸指尖微微緊了緊,難得的的抑製住自己講這一群人給滅口了的衝動。


    難得的機會,雖說是他逼得,可是,冬靡一向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心思,而自己這個時候沒有逼冬靡新屋過來,沒有在她心裏種下那顆種子,那要什麽時候才可以有下一次的機會。


    “嗯,平身。”冬靡猛地冷下臉,一瞬間便明白了丹逸的意思,麵無表情的推開了丹逸,轉身看著那一群人。


    “臣多謝陛下。”一群人聽見冬靡的話,立刻嘩啦啦的起來,然後一個個那眼巴巴的小眼神,就直勾勾的望著冬靡了。


    原主好漁色,這些人,都是寵幸過的,有的是很久以前,有的是現在還在寵著的。


    但是毫無意外的,這群人對著冬靡都帶著覬覦。


    丹逸臉色一變,目光便也有些涼意了。


    “今日天道不錯,諸位都一起出來,約好了的?”丹逸反手就將冬靡的手握住了,握的很緊,就算是冬靡掙紮也不願意放手,就像是也要一輩子抓著冬靡一樣。


    “是,我等見春日正是花開之時,覺得景致定是不錯,故而約著一起出來賞景,未想到卻遇見了陛下和鳳君。”一群人裏麵一個穿著淺紫色的袍子的男子出來了,不像是一般男子的嬌弱,反而有些英氣,對著兩人行了一禮,語氣很是敬重。


    “那你等便繼續賞景吧,本君與陛下便不打擾了。”丹逸眯了眯眸子,看著那紫衣青年,拉著冬靡轉身便走了。


    丹逸一直拉著冬靡走了很遠才停下來,冬靡的手被她捏的都發紫了,冬靡卻一點都不在意,就像是不在意丹逸是否生氣了一般。


    她從來都是這樣,都是這樣的冷靜,甚至是冷漠,冷漠的看著他失控,哪怕是發瘋。


    而丹逸其實很羨慕這樣的冬靡,起碼不用像自己這樣的患得患失,這是冬靡說的,也是他想要的。


    太在乎了,所以會惶恐,就像是今天他看著冬靡那一堆男寵,就像是看見了那個紫衣男子一般。


    冬瓜說他陰魂不散,而他又如何不覺得這人是陰魂不散呢。


    梓歡,哪裏都有你啊,真的想殺了你。


    而丹逸沒能夠殺了梓歡,反而是被冬靡趕出去了,晚上沒能夠留在冬靡的寢殿裏麵。


    “主上,我和你說,丹逸就是個壞人,你千萬不要喜歡上他,他那個人啊,性格奸詐的很,今天就坑了我一次。”冬瓜趁著丹逸不在,終於能夠跑進來和自己主上窩在一起親熱親熱了。


    “哦。”冬靡就著夜明珠的燈光正在看丹逸給自己的書,裏麵有控製靈氣的辦法,冬靡看得很認真,所以對著冬瓜的反應很冷淡,冷淡的就像是在敷衍一樣。


    嗯,其實這也就是敷衍了。


    “主上,任務你打算怎麽辦啊,任務的主角在濟州,離這裏好遠啊,要不我們派人將那小和尚清心接進來好不好,這樣一隻關著他,讓他見不到千安義,你說這樣能不能夠阻止他們在一起。”


    冬瓜早就習慣了自家主上對自己愛理不理的態度了,一個人也說得和開心。


    “你當劇情大神是吃素的嗎?”冬靡難得的的分了點心思給冬瓜了,但是一句話就將冬瓜打擊的不行。


    “好吧,那我們要怎麽辦呢,難道什麽都不做,等著他們來皇宮嗎?”冬瓜被打擊了,頓時哭下了臉,但是還沒安靜三分鍾呢,就又湊到冬靡麵前,一臉的機靈活潑樣子。


    “難道我們就不能夠出去嗎?”冬靡抬了抬眸子,看著冬瓜,一臉看傻子的表情。


    “……”傻子冬瓜。


    話說,不是說皇帝什麽的都是國君,國之根本嗎,一般是輕易不出宮的嗎,而且宮外還有那麽多的危險。


    “是啊,不是可以出宮嗎,冬靡想不想看一看這個女尊國的風景,這裏女子為尊,繁華而安詳,的確是個好地方啊,將來要是冬靡你想要找個地方玩一段時間也可以來這裏。”


    窗戶邊上坐著的紫衣男子看著那床上悠閑的半躺著看書的冬靡,突然笑出聲來了,輕淺的眸子裏麵帶著深深的繾鐫和傾慕。


    是梓歡,讓丹逸頭疼不已的梓歡,陰魂不散的梓歡。


    “嗯。”冬靡看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紫衣男子,點了點頭,依舊是個麵癱臉,冬靡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麵癱臉了。


    冬靡在每個世界過得越久就會越會笑,而不會笑的世界,冬瓜記起了那個第二個世界,那個校園的世界,冬靡是個麵癱臉的學霸,那個世界不會笑,後來好像就開始喜歡笑了。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冬靡又開始不喜歡笑了?


    “怎麽見到我了不開心呢,冬靡,來笑一個,我想看你笑,你若是不笑,我便覺得是我的錯了。”梓歡身形一閃,便到了冬靡的床邊,一點都不介意的坐下了。


    青年湊近了那床上的女子,靠的很緊,很曖昧,很溫柔。


    “嗯,起開點,擋著我光了。”冬靡擰了擰眉心,拂袖將人扇開,那眼睛還是未從書上挪開。


    “冬靡都不驚訝,是猜到我要來了?”梓歡配合的往邊上避了避,一臉的委屈。


    “嗯,你和丹逸都差不多,而且,你這麽明顯的一張臉,我不想認不出來都難啊。”冬靡難得的從書上挪開了目光,終於落到了梓歡的臉上,沒什麽別的表情,隻是指尖卻穩穩的落到了梓歡的臉上。


    沒錯,梓歡沒有換一張臉,而是以本來的麵目出現的,冬靡猜,他和丹逸一樣,在這裏用了幻術,這樣強大的幻術啊,自己要什麽時候才能夠擁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而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梓歡,也是個神祗,而神祗永生不死。


    冬靡想到了這一點,猛地想起來,想了想,然後突然開口問了句。


    “梓歡,你今年多少歲了?”冬靡的問題問的很突然,問的梓歡一臉懵逼。


    “呃,我記得千年之前,我的弟子給我過了四百萬歲的生辰,大概是怎麽大了吧,時間太久了,我一般都不怎麽記這些事情的。”梓歡愣了愣,抿了抿唇角,仔細的迴憶了一下,然後認真的迴了冬靡一句話。


    “……好老,比丹逸還老啊。”冬靡又是默了默,慢悠悠的吐出來一句話。


    “……嗯,上古界的神祗一般都是以百萬歲來計算年紀了,我這個年紀,大概也就是凡人的二十歲,神祗因為歲月太悠久的緣故,一般是四百萬歲才算作成年弱冠的。”梓歡沉默的時間比冬靡還要長久,想了很久之後,才很是艱難的給冬靡解釋道。


    作為一個在上古界才剛剛成年的人,被一個百歲的人說是年紀大,他,他好像無法反駁啊。


    “好的,你很年輕,我老了,一把年紀了,乖,小夥子迴去吧,讓我這個老婆子休息一下。”冬靡偏頭咳了咳,丟開書就把梓歡趕走了,然後安安穩穩的睡一覺。


    至於打坐什麽的,她這性子,有些懶的,有些懶得活那無窮無盡的千萬年的歲月。


    冬靡的爪子都伸到了身後的被子上,就要把被子抓過來然後倒頭就睡,卻沒想到,迴頭突然看到了身後那目光灼灼的青年。


    那個目光,很危險,帶著侵略的意味,冬靡很熟悉,記憶中,每次丹逸求歡的時候,也是這樣樣子的目光,讓人覺得有些害怕。


    當然也是那個沒有記憶的冬靡才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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