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不負冬靡所望的將她的清歌給睡了,兩人本就有意,又有了肌膚之親,西南自然是要留在那裏,打算和她的清歌成婚,然後兩人順勢歸隱。


    之後,就過上男耕女織的日子,和天雲宮沒喲半分關係了。


    冬靡對此也不反對,畢竟要是原主的話,隻會讚同,然後放西南歸去,說不定還會等他們安定下來之後,去探望一下他們。


    冬靡不喜歡西南,她知道西南最後的結局,而且,她不介意親手將這個結局提前一點,就像是現在,西南和清歌走了,打算安安心心的歸隱。


    可是正道的人會放任一個魔女的心腹帶著他們白道的棋子就此遠走嗎?


    答案是不會,那群披著偽善皮子的偽君子們估計會將西南抓起來,然後讓清歌去勸西南,勸西南迴到她身邊,然後做另一個棋子,甚至是,他們會借著西南的手來害自己。


    冬靡倚在窗邊算著西南之後的動靜,不知不覺的就趴在窗邊睡著了,鮮少做夢的冬靡在這個夢裏做了個夢。


    關於以前的夢。


    裏麵,有丹逸,有陸歡,還有飄在自己肩膀上的冬瓜。


    那是末世,她重生的末世,在末世裏麵,似乎是她唯一覺得有些微幸福的時候,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活著,活在那個她熟悉的世界,雖然知道那也是假的,後來也是假的。


    可還是會覺得是真實,還是會幻想,之前的一切痛苦,都是一場夢鏡,就像是現在這個世界一樣。


    都是一場夢,都是一場空。


    是啊,當初的冬靡也會有這般膽怯,這般小心思的時候。


    隻是,一切都在她離開的那個清晨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她選擇了做一個漂浮在各個世界的穿越者,選擇拋棄了那個世界,拋棄了她最後的僥幸。


    “丹逸。”清早,冬靡自夢中醒過來,看著周圍那空蕩蕩的房間,古色古香的,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世界,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一切。


    猛然間,冬靡才發覺,自己昨晚真的是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過去的夢。


    “喵嗚?”蹲在床頭的冬瓜看著自家主上難得空洞的眸色,有些驚奇的望過去。


    “冬瓜,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夢到了末世裏的世界,那個世界,似乎是我最後的開心了。”冬靡沒有去管自己是怎麽從窗戶邊上睡到床上來的,隻是看著自己的指尖,眉心緊緊的擰著。


    “主上怎麽會夢見那個世界?”冬瓜直愣愣的望著冬靡,有些不理解。


    “可能是因為,我突然有些想要開心這種東西了吧,畢竟我最近連笑都很艱難了,冬瓜你知道嗎,我好不開心啊。”冬靡一手扶著昨夜被夜風吹的有些疼的額角,一手將冬瓜拎到最近懷裏,隨意揉了揉那一身的毛,突然笑了,笑得有些疲倦,有些假。


    正如冬靡自己所言,她現在連笑,都很累了,都很艱難了。


    但是,現在的冬靡,真的是難得的平靜啊,平靜的沒了平日裏的瘋狂和尖銳,就像是個平常人一般的溫和。


    “對了,冬瓜,你還記得丹逸嗎?你還記得他長什麽樣子嗎?你能告訴我丹逸到底是什麽身份嗎?”冬靡抱著冬瓜,笑意如常,隻是那修長如玉的指尖劃過冬瓜的耳朵的時候,突然掐住了冬瓜的脖子。


    所有的平靜都是掩飾,所有的溫和都是假象。


    就像是冬靡這個人,她這個人都是假的。


    天雲宮的少宮主冬靡就是個假的,末世裏被親生父親製造出來,親手解剖的冬靡才是真的。


    懷著仇恨的尖銳,是地獄裏最深的那一層裏都不願意爬出來的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很怕他,我怕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力量,讓我害怕,我也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了,怎麽會不記得了呢,主上你是不是動了我的數據庫,我怎麽會不記得了,怎麽會這樣?”冬瓜被冬靡暴躁的掐著脖子拎著,雖然是隻能夠恢複的數據係統,可是他還是感受到了絕望死亡的氣息,就像是他一旦不順著冬靡什麽了,冬靡就會立刻發神經一般的殺了他。


    隻是,冬瓜斷斷續續的說最後,就連他自己都茫然了,顧不得脖子上的疼痛,直接就去自己的數據庫裏麵搜索丹逸的模樣了。


    但是沒有,甚至是連丹逸這個人的事情,這個人都很模糊了。


    丹逸長什麽樣子來著,冬瓜不記得了,丹逸曾經是什麽身份來著,冬瓜也不記得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怎麽可能會這樣,他一個係統,除非數據庫被盜毀,否則他怎麽可能會記不得這些事情。


    冬靡眯著漆黑的眸子,看著眼神放空,焦急的冬瓜,擰著眉心將冬瓜給放下了。


    果然啊,忘記的不隻是她一個人,冬瓜也不記得了,而丹逸的身份,果然不簡單,否則末世那麽多的人,為什麽冬靡唯獨就記不起來她了,她到現在可是連當年的血清公式都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算了,無趣,起床吧,我們去吃飯,吃完飯了繼續去找樂子。”冬靡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一把又將冬瓜丟到床頭,讓他自己去發呆去了。


    西南走了,來了木青,一樣的跟在冬靡身邊寸步不離,尤其是不愛說話,安安靜靜的,幹什麽也不會阻攔,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和天雲疏通風報信。


    但是對於這樣的跟班,冬靡是很滿足的。


    冬靡滿足的帶著木青走在古色古香的大街上麵,然後就遇見了被邱雨欣拉出來一起逛街的邱玉鑒,沒有帶上蒲小英,而是帶著小師妹的邱玉鑒。


    之前還說在養傷的邱玉鑒啊。


    冬靡遠遠瞧著,興味想挑了挑眉尖,覺著,邱玉鑒這姿色是真的不錯啊。


    那邊那青年劍眉星目的,長發高束,一身白衣,盡顯正派的風度,真的是一個帥的很的帥哥啊。


    可惜啊,這個帥哥,是個渣男啊。


    冬靡抱著貓兒,裝逼的打開扇子,一身男子的裝束的張揚紅衣,大步上前,與邱玉鑒與邱雨欣兩人擦肩而過。


    那一身顯眼的衣裳,真的是不看見都不成,邱玉鑒本能的往冬靡這邊看了眼,瞥見冬靡眉尖那勾人的惑意,頓時就有些愣神了。


    尤其是冬靡還迴頭故意對著邱玉鑒笑了笑,緋色的唇瓣微揚,一眼便是萬種風情。


    這世間,竟然會有這樣的男子?


    “師兄,你看什麽呢?”邱玉鑒自然也看見了邱玉鑒眼裏那一閃而過的失神,眉心劃過一抹嫉妒,伸手就把邱玉鑒的胳膊給抱住了,那幅占有的姿態,頓時顯得有些跋扈了。


    “那位公子的風度,很是讓人心往。”沒了記憶的邱玉鑒是個直腸子,有什麽就說什麽了,絲毫沒有察覺到邱雨欣那眼裏的憤懣。


    “什麽公子啊,這分明是個姑娘,竟然穿著男子的衣裳,真是傷風敗俗。”邱雨欣撇撇嘴,一臉的不屑。


    “是個姑娘家?”邱玉鑒聽邱雨欣一說,才猛然想起來,仔細想了想,竟然發覺還真的就是,頃刻間忍不住迴憶起那抹勾人的笑意,動人心魄。


    “自然了,我就是個女子,豈會看不透她是女扮男裝的。”邱雨欣還以為邱玉鑒這是和自己一般的看法,用力的點了點頭,一臉的得意。


    “罷了,既然是人家喜歡,便由著人家吧。”邱玉鑒看著這樣的邱雨欣,臉色不太好,不動聲色的將自己被邱雨欣抱住的手給拿出來,然後獨自一人走在了前麵。


    那個方向,正是冬靡去的方向。


    “哎,師兄,你等等我啊,師兄。”邱雨欣看著空蕩蕩的懷抱,頓時氣惱的癟癟嘴,不甘的跟上去了。


    冬靡要去哪裏,冬靡自然是要去醉酒一場了,前麵那深巷中有一個賣酒的老大爺,那酒釀的是真的好喝,冬靡酒量不好不壞,但是每次都要喝滿一壇了才會走。


    冬瓜時不時的也吊在酒壇邊上跟著偷喝兩口,冬靡就當作沒看見。


    邱玉鑒跟在冬靡後麵,到了老大爺這兒,直接就熟練的讓大爺送了一壇子就上來,坐在窗邊,看著過往的行人,自斟自飲。


    邱玉鑒本想上前和冬靡攀談,奈何身邊有個一直盯著自己的邱雨欣,而冬靡身邊,還有個死人臉的木青,也沒膽子上前了。


    冬靡在大爺這兒喝的滿足了,走的時候路都走不穩了,歪歪斜斜的還提了一壇子酒,身後的木青替冬靡抱著冬瓜。


    冬靡路過邱玉鑒這兒的時候,突然身子一歪,單手扶在了邱玉鑒這桌的桌邊,抬眸看了一眼邱玉鑒,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帶著些許水色,眼角微紅,更多的是酒後的醉意。


    這獨獨的一眼,就看得人心癢癢的。


    偏偏這個時候麵冬靡還笑了,唇角微勾,又是那個勾人的惑意,妖嬈多姿。


    “美人啊。”冬靡似乎是醉的狠了,突然伸手捏住了邱玉鑒的下巴,細細的摩挲了幾下,砸吧砸吧嘴,品鑒一番之後,丟下這三個字就搖搖晃晃的走了。


    “放肆。”邱雨欣看著兩人的姿態,尤其是那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氣的連牙都要咬碎了,看著冬靡將要離去的背影,起身就要拔劍上去砍了冬靡。


    “別鬧,人家隻是喝醉了。”邱玉鑒連忙將邱雨欣的肩給按住了,低聲勸道。


    雖然嘴上說的不在意,可是,不可否認,邱玉鑒剛剛那一瞬間,幾乎覺得自己是喜歡這個女子的。


    這個女扮男裝,勾人的像是妖精一般的女子。


    “是啊,我隻是喝醉了哦,木頭,走,我們去天香樓吃百香糕去咯。”冬靡聽見身後的動靜,還不怕死迴頭對著邱雨欣撓一撓爪子。


    被叫做木頭的木青繼續板著死人臉,看著邱玉鑒和邱雨欣的眼神也和看死人差不多了。


    聽說,主上迴去之後,將少宮主殿中的那上百美人都給殺了,花厭還特地傳信過來問他,主上在這邊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迴去之後就喜歡上自己徒弟了。


    接著就開始讓他匯報少宮主的一舉一動,木青覺得最後這一條可能不是花厭要的,而是主上要的。


    隻是,喜歡啊,喜歡這種事情素來是霸道的很啊,少宮主這風流的性子,也不知道以後還會有多少人要死在主上手下了。


    但是,現在最嚴肅的一點是,少宮主知道如今,都不知道她那一殿的美人全部都沒了,而且還全部都被換成了一群女子,一群長得不醜,但也絕對算不上好看的女子。


    也不知道的這麽喜歡美人的少宮主迴去之後看見了自己殿中那幅景象,會不會剁了他。


    畢竟,主上的修為,少宮主肯定是幹不過的。


    而冬靡呢,其實冬靡一點都不傷心來著,那些美人雖然也挺養眼的,可是一個個的就喜歡往她被窩裏麵鑽,說起來還真是煩人,要拒絕也不好,要殺了也不好。


    畢竟原主那風流的性格在那裏擺著呢。


    而現在呢,在冬靡不知道的情況下,天雲疏居然因為吃醋一事,給冬靡解決了這麽大的麻煩,冬靡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開心的。


    而這個消息呢,不是木青告訴冬靡的,也不是分舵的弟子告訴冬靡的,相反,是在半個月之後,走了許久的西南迴來,告訴冬靡的。


    西南向冬靡哭訴,自己被拋棄了,清歌不要她了,於是走投無路的西南又迴來了。


    冬靡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西南要是被正道收買了,會怎麽對付自己,她依舊是如往日那般,每日帶著冬瓜和木青去吃個酒,逛個街,喜歡什麽就買什麽,時不時的還偷偷摸摸的去蒲小英那兒夜探香閨一下,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滋潤。


    也就是在冬靡每日吃酒,時不時的能夠遇見早就等候好了的邱玉鑒,冬靡去找蒲小英,明顯的感覺到蒲小英的剛強的時候,西南下手了。


    她是被西南告訴了自個兒男寵被殺之後,然後被西南一杯毒茶給放倒的。


    萬萬沒想到的冬靡,是真的忘記了,自個兒也不是百毒不侵啊。


    她昏死過去之前還聽著西南在耳邊哭喊,說她不是故意的,可是清歌在正道的人手上,若是她不動手,清歌就要出事了。


    冬靡這個時候,心裏隻有兩個字。


    傻逼。


    如果硬要三個字的話。


    那就是,大傻逼啊。


    呃,四個字了。


    ------題外話------


    差點就斷更了,學校的網線太不好搞了,人還多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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