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歡,你真是個瘋子啊。”冬靡看著自己被親吻的手背,沒有掙紮,沒有抗拒,隻是眼裏的無辜和單純不在意,幾乎是一眼就把陸歡的一切堅持都給打碎了。


    “是啊,我就是個瘋子,你不是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嗎,你看,你變成這個樣子,還有我的功勞呢。”陸歡被罵瘋子也不生氣,隻是那眼底似乎是要癲狂在。


    不顧一切,要將一切都毀滅的瘋狂。


    這是一個瘋子,一個理智的瘋子失控的邊緣,可怕而讓人不自覺的畏懼。


    “那你讓我看看你的記憶,讓我看看我和你的過往,好不好?”冬靡目光落在陸歡的瞳仁上,那雙漆黑的眼睛裏麵,全是誘惑和勾人。


    精神力的壓製,這是這個世界的陸歡沒有的力量,這也是冬靡為什麽放心陸歡把自己弄過來的原因,因為她一點都不怕,陸歡不能把她怎麽樣,沒有能力,也沒有那個心思。


    “好啊,你要什麽我都會給你,命都可以,反正已經給過一次了。”陸歡的大腦被冬靡侵蝕,眼神變得飄忽,不受控製,最後化成了茫然,但是聽見了冬靡的聲音,卻是本能的一臉笑意。


    冬靡不知道陸歡口中的命都給過是什麽意思,但是看完那段記憶之後,立刻就明白了。


    末世裏麵重生的陸歡最後還是死了,幾乎擁有了永生的陸歡死了。


    想要死,於是就千方百計的去尋找殺死自己的辦法。


    可是陸歡試過了很多辦法,找過很多人,發現都不行,於是他想起了那個山穀,那個冬靡帶他找到火係晶核的山穀。


    他跳進了那個岩漿裏麵,最熱的岩漿,一瞬間就把他的身體給融化了。


    人的身體有時候就是這樣的脆弱,就算是擁有最強大力量,最強大的自愈能力,可是連自愈的基礎都沒有了,那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而陸歡為什麽會想去死呢。


    大概是因為冬靡不在了吧。


    所以,陸歡的命,的確是給過冬靡。


    這話不假。


    以冬靡的精神力,也差點被陸歡的絕望卷進去,差點出不來了。


    而冬靡出來之後,還愣了很久,滿眼都是陸歡躍入岩漿的時候,滿足又開心的目光。


    “看到了嗎,冬靡,別離開我,沒了你,我怕我又會忍不住殺了我自己。”看著冬靡微微有些呆滯的目光,陸歡放開冬靡幾乎被捏紅了的手,過去彎腰把冬靡抱在懷裏,一臉的依賴。


    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海裏抱住了唯一的浮木一樣。


    “那又怎樣,陸歡,你覺得我會因為你自殺,而答應你嗎,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冬靡被陸歡抱著,也不反抗,反手環住陸歡的腰,笑意連連,很猖狂,還很無情。


    陸歡不了解冬靡嗎,陸歡是最了解冬靡的人,冬靡是他一手創造的,就像是他的鏡子一樣,他的性格有多惡劣,冬靡就有多可怕。


    隻是最後,他喜歡上了冬靡,而冬靡不喜歡他。


    冬靡是無情的,這一點,他這一輩子都比不上。


    “是啊,所以果然把你鎖起來才是最正確的方法。”陸歡已經記不清這是冬靡第幾次拒絕他了,可是他已經不在意了,反正,人已經是他的了,不是嗎。


    陸歡摸了摸冬靡的頭發,忍不住又親了親,像是小孩子抱著自己最喜歡的玩具一樣,滿足而依賴。


    同時也有釋然。


    這樣很好,冬靡就不會怪他了,就算是怪他,而他也不用在意了。


    “行吧,我去洗個澡,對了,我的衣服,是不是你給我換的?”冬靡也吃的差不多了,看著眼神瘋狂的厲害的陸歡,也懶得管了,一把將人給推開了,然後就起身往浴室走。


    隻是走到一半的時候,冬靡似乎是想起了冬靡,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看了看陸歡。


    陸歡聽見的冬靡的話卻像是聽見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不可抑製的笑了很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哎喲喂,冬靡,你還會在意這個嗎,是我換的啊,我看了你的身體了,怎麽了,氣不氣啊。”陸歡靠在椅子上,笑得連那俊雅的臉頰都微微泛紅了,帶著眼神裏帶了些許的得意和惡作劇一般的開懷。


    “不氣,反正這也不是我的身體。”冬靡無所謂的攤了攤手,滿不在乎。


    沒錯,在冬靡心裏,她的身體除了那一具,對了,還哪一個來著,反正,除了那一個之外,其餘的都不過是一具暫居的殼子而已,一點用處都沒有。


    既然不在意,那還要幹什麽。


    “那你問我這個幹嘛,喜歡那個睡衣?”陸歡沒有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畫麵,失望的撇撇嘴,望著冬靡,目光再次落子了冬靡身上。


    或者是冬靡那裸露在外麵的白皙的脖子上。


    看著很美味,讓人想上去咬上一口。


    “不,我想說,我不走,能不能把這個鏈子給我卸了,不然我不好換衣服,而且,我還想問一句,你有沒有給我準備換洗的衣服。”冬靡莫名的覺得自己脖子有些疼,但是沒發現有什麽可以威脅自己的力量,也懶得去管了,認真的望著陸歡,抬了抬自己的手腕。


    “不行,你要是走了,我怎麽辦。”陸歡對於把冬靡關起來這一點幾句是變態的偏執。


    “哦,那就算了,我自己開吧。”冬靡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反手就把自己手腕上的鏈子給扯斷了。


    真的是一下子就扯開了,連用力都不帶的,兇殘的很。


    陸歡看著那被冬靡丟在地上的鏈子,看了很久,眼裏的黑暗翻滾了很久,最後都化成一句委屈的話了。


    “那個人騙我,他說很結實的。”


    “人家以為這是床上的情趣道具,所以和你說結實啊,床上除了上床有不會扯鏈子,衣服在哪裏,快說。”冬靡一副看二傻子的眼神看著陸歡,連一點收斂都沒有。


    “……就在你醒過來的那個房間,衣服什麽的,全部都在。”陸歡又是沉默了很久,在冬靡不耐煩的眼神下,把位置給冬靡說了。


    “好。”冬靡也沒把陸歡的不爽放在心上,汲著拖鞋就走了。


    冬靡不知道,第二天,市裏繼那家全家四口火災死亡之後,一家金店又發生了火災。


    冬靡說是不出這兒,就真的不走了,每天有人做飯有人洗衣服,連自己的真是性格都不用掩飾了,想生氣就生氣,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這樣的日子,簡直是神仙一樣的生活啊。


    冬靡表示,除非她傻,否則她不介意在這兒呆上個幾十年的,而且,陸歡還每天都陪她打遊戲。


    冬靡自從記憶一點點找迴來,似乎連遊戲的感知都敏銳了很多,以前就玩一個手殘的輔助,現在就敢玩打野carry全場了,一點都不帶慫的。


    陸歡寵著冬靡,每次都給冬靡打輔助。


    而冬靡似乎是表現的太乖了,陸歡也漸漸的放心下來了,陸歡今天去辦理退學手續去了,冬靡一個人在家,吃著陸歡給她準備好的水果幹,然後電視上還放著最近很流行的古裝劇。


    然後就聽見有人敲門了。


    冬靡以為是陸歡迴來沒有帶鑰匙,汲著拖鞋,頂著一頭連梳都懶得梳的頭發去開門,結果,門外的人卻不是陸歡,而是李夢婷。


    幾乎是有那麽幾個月沒有見過了的李夢婷。


    冬靡看見李夢婷隻是隨便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這人為什麽要來找陸歡。


    話說,她雖然知道李夢婷喜歡陸歡,還是她一手算計的,可是,李夢婷主動來陸歡家裏找陸歡是個什麽情況。


    然而,與冬靡疑惑的眼神不同的是,李夢婷的臉色幾乎是在看到冬靡的一瞬間就蒼白了,除了驚恐之外,就再也找不出第二種情緒了。


    李夢婷在害怕。


    為什麽害怕?


    因為本來已經死了的人,突然活生生的出現在你麵前了。


    冬靡沒有死?


    那死在冬家,被大火燒的麵目全非的人是誰?


    那個出現在冬家的第四具女屍是誰的?


    最重要的是,冬靡為什麽會在劉毅擎的家裏?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嗎?怎麽會在這裏,怎麽可能?”李夢婷緊緊握著自己手裏的包,連嫉妒的心思都不敢有,隻覺得自己似乎是發現了什麽恐怖,極端恐怖的事情,以至於,她莫名的覺得後頸發寒。


    很危險,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危險。


    “這樣嗎,我就說那家夥把我弄來怎麽可能沒有人找我,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好像知道些什麽,我似乎是不能放你走了。”冬靡看著語無倫次的李夢婷驚恐的眼神,突然笑了,不同於往日的甜美和單純,反而全是惡意,深深的惡意,可以將人都可以淹沒的惡意。


    李夢婷本能的轉身就跑,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是不受控製了。


    她自己走進去了那個屋子,自己走進去,意識清醒,可是身體卻不受控製了。


    “乖一點哦,我去找個繩子來,對了,我點個電話問一下他繩子他擱哪兒了。”冬靡看著被自己控製住了,自己乖乖坐在椅子上的李夢婷,微微笑了笑。


    隻是那眼裏的危險連一絲都沒有減去。


    正辦手續的陸歡雖然有些好奇冬靡要繩子幹嘛,可是冬靡說要給他一個驚喜,他也就不計較了,直接就把繩子的位置告訴冬靡了。


    “我最近在家裏也有些無聊了,就順手研究了一下紋身,可惜沒有人給我做模特,正好,你來了。”冬靡找出繩子把滿眼絕望的李夢婷先脫光了,然後再給綁住了。


    她剛剛拿繩子的時候,看見那抽屜裏麵還有幾把很鋒利的手術刀,順手就拎了一把。


    來給李夢婷紋身。


    “不要,冬靡我求你了,我保證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真的,我也不會再來找劉毅擎了,我走,我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迴來這裏了,嗚,我求你了,我不想死,我求你了。”李夢婷看著漸漸湊近自己的手術刀,頓時就嚇得哭出來了,不停的哀求,不都管自己現在是不是被冬靡扒的光光的。


    “可是我不放心啊,夢婷姐啊,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還是死人的嘴,你看,這電視劇上都是這樣說的。”冬靡笑眯眯的又翻出了酒精什麽的,認真的把手術刀給消毒了一波,然後拿著刀比劃了一下。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你殺了你一家人,還要殺了我嗎?”李夢婷看著那明晃晃的刀鋒,心跳幾乎是嚇得停止了,受不了的瘋狂尖叫。


    “我殺了我一家?這件事情我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你的命,是我的了。”冬靡對於自個兒這輩子的那些家人是怎麽死的其實一點都不關心,她現在感興趣的是要給李夢婷紋個什麽樣的花紋。


    全身的那種,血色裏麵帶一點性感,又純潔又勾人的那種。


    對了,蓮花怎麽樣,在雪白的肌膚上,一刀刀勾畫出蓮花的紋路,一朵一朵的,千姿百態,搖曳生姿,然後血浸出來,勾勒出最完美的顏色。


    美,一定很美。


    冬靡想到這裏,眼睛猛地就亮了。


    好看啊。


    她喜歡的不行。


    “蓮花,沒錯就是蓮花,乖乖的哦,我給你紋一身的蓮花,一定很好看,一定很完美。”冬靡想到這裏,指尖落在李夢婷的臉頰上,親昵而繾鐫,似乎是帶著無盡的眷念。


    隻是這眷念之後,是瘋狂和殘忍。


    “啊,不要,我不要,我求你了,求你了。”李夢婷感受到那冰冷,冷靜的指尖在自己的臉上滑動,被嚇得都哭出來了,淚眼花花的,把臉上的妝都給弄花了。


    “閉嘴,吵死了。”冬靡看著自己指尖沾上的淚水,猛地就不開心了,一巴掌乎在李夢婷的臉上,眼神兇狠到連掩飾的笑意都沒有了。


    李夢婷不過是個現代的小姑娘,怎麽可能感受過冬靡這樣的惡意,頓時就被嚇得不敢動了,光著身子在有些冰涼的空氣裏麵瑟瑟發抖。


    “這才乖嘛。”冬靡看著終於安靜下來了的李夢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拿桌布把李夢婷臉上的東西給擦了擦,然後還不忘用桌布把李夢婷的嘴給塞住了。


    冬靡一旦沉浸在一件事情裏麵,那肯定是很入迷的,就像是冬靡一旦開始在李夢婷的身上紋身,那就什麽都顧不上了。


    連陸歡迴來了都不知道。


    陸歡迴來一眼就看到了客廳裏麵被綁在椅子上,哭得眼睛都腫了的李夢婷。


    李夢婷自然也看到了陸歡,本能的想要求救,可是,陸歡突然笑了,笑得一如既然的溫和紳士,然後對著李夢婷比了個別出聲的手勢,然後就走了。


    等冬靡一氣嗬成的完成了這個作品之後,陸歡才敢出聲。


    “飯做好了,現在吃嗎?”這是臉色平靜的陸歡迴來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吃啊,那我去吃飯去了,你把這兒收拾一下,對了,我似乎還忘了一件事情,你把我帶過來,為什麽會沒有人找我呢?”冬靡看著自己的作品,很滿意,點了點頭,然後丟開了手術刀,就這陸歡端過來的水把手上的血給洗幹淨了。


    “因為他們都死了啊,他們以為你也死了啊。”陸歡勾起無辜的笑,像個不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孩子。


    而陸歡,的確是不覺得自己錯了,瘋子眼裏,不就死放火燒死了人一家,然後順道去弄了個沒人知道的流浪小女孩去頂替冬靡的死亡。


    “行吧,我知道了,毛巾呢。”冬靡點了點頭,幾乎了解了前因後果,也懶得管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子,大小姐似的伸手。


    “忘記了,就拿紙巾擦一下吧,快點去吃,不然就又涼了。”陸歡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珠子,抽了幾張紙巾給冬靡把手擦幹淨了,寵溺了揉了揉冬靡的頭發。


    那個笑,是李夢婷從來沒有看到過的眼神。


    而這樣的劉毅擎,殺人不眨眼,和冬靡一樣是個瘋子一樣的劉毅擎,也是她沒有看見過的。


    這個時候的李夢婷,心裏除了絕望,就沒有任何其他的事情了。


    ------題外話------


    莫名的覺得這一章黑暗的有些過了,小孩子就不要看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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