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的馬車上,秦清瑤看著躺在一旁的陳睿,說道:“你今日也算是揚名了呢。”


    馬車是一架豪華的馬車,空間頗大,可以輕輕鬆鬆躺兩個一米九的大個不顯擁擠,底下鋪的是細膩順滑的狐皮地毯,躺著極為舒適,若不是馬車行走導致有所震蕩的話,完全可以當一張柔弱舒適的大床使用,前提是沒人坐在旁邊的座椅上,不然睜眼看到的是一雙腳……


    當然,若是一雙美足的話就另當別論了,而擁有這一雙美足的又是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那感覺簡直不要太美……


    “我也很無奈啊,我也不想出名啊,可是我就是看那羅文不爽啊!”陳睿一臉無奈的樣子說道,說完睜開眼睛,目光由美足往上而去,先是衣裙包裹的大長腿,在便是柳腰,飽滿的……直到看到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時才停下,不由得有些癡了。


    麵對陳睿的目光,秦清瑤略有些不適,若是別人敢這麽看她,她周圍三丈早已充滿了寒氣,如刀一般的冰寒刺骨的眸光早已把那人刺的千瘡百孔了,但這個人卻是走進了她心裏的人,所以隻是有些不習慣罷了。


    不過她也僅僅隻是有些不習慣,沒有如同普通女子那般滿臉嬌羞,但同時心裏還是有些開心的,紅唇微翹,說道:“你上次不是打了他兩巴掌嗎?還不解氣?”


    陳睿一臉不忿的說道:“解氣是解氣,本來我也原諒他了,可是誰叫他用那樣的眼神看你?我當然不爽了。”


    “可是眼睛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想怎麽看就怎麽看,你也管不了那麽多啊!”秦清瑤嘴角帶著笑意說道。


    陳睿皺眉,坐起來說道:“你說的也對,那我也隻好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了,以後不許你出門,不許你見外人,這樣就別人就看不到你了。”


    秦清瑤聞言,鳳眸微眯,說道:“你想限製我的自由?”


    “不敢,不,是不想,”陳睿縮了縮脖子,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說道:“要不以後你出門帶個麵紗?”


    說完又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麵紗也遮不住你的美貌,還是女扮男裝吧?”


    “也不行,你裝不了男人,”看了眼她胸前的飽滿又搖了搖頭,畢竟不是人人都是古裝劇裏傻萌的男主,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主在他麵前裝個男人,他就是認不出來。


    思忖了一會之後說道:“要不就戴帷帽吧!”


    帷帽也就是周圍垂絲網的帽子,古裝劇中的俠女對此很是鍾愛。


    “戴帷帽那麽熱,你就不怕熱死我嗎?”秦清瑤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小女人味十足。


    陳睿被看的骨頭有些酥,忍不住說道:“還是在家不要出門……”


    “出去!”秦清瑤輕踹了她一腳。


    陳睿並沒有依言出去,而是躺了下去,說道:“好吧!好吧!還是我把他們眼珠子挖出來算了。”


    他雖然傻,可也沒那麽傻好吧!


    秦清瑤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也別太小瞧羅家了,羅家和青錦宗的關係不錯,這個宗門裏有不少高手,你還是小心一些為妙,免得陰溝裏翻船。”


    “青錦宗?”陳睿說道:“我們路上遇見那個……被他跑了那個老頭?”


    “對,”


    這就有些難辦了呀!他之所以行事無所畏懼,什麽國公世子都不放在眼中,就是因為這一身本事,額,切確的說是因為張寧這一身本事。


    想教訓這些橫行霸道的紈絝就教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他們根本奈何不得他。


    即便是動用官府的力量他也不怕,往深山一藏,那些捕快又能如何?


    即便是在山裏躲幾個月他也不怕,誰叫他荒野求生技巧那麽厲害呢?什麽野豬野兔之類的完全逃不過他的魔抓。


    而且他最多隻會教訓一下那些紈絝,不會殺人,沒犯下什麽大的罪行,官府也沒那麽多閑心跟他耗,像出動什麽軍隊對付他那樣的事,就更是不可能了。


    但是對方也有高手的話,那他唯一的依仗就沒有了。


    不過如今他好像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吃軟飯也是一種本事。


    翌日,出乎陳睿意料的是周泉就找上門來了,看來他也不是一般的閑啊!


    在王府外,看到從裏麵出來的陳睿,周泉熱情的迎了上去,不由得的感歎道:“沒想到陳兄你還真是住在秦王府啊!”


    “你這話什麽意思?”陳睿斜瞥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覺得我騙你?還是覺得我不配住在秦王府?”


    周泉趕忙說道:“沒有,沒有,隻是還有點羨慕和難以接受罷了!”


    見陳睿不善的眼神,周泉繼續說道:“陳兄莫要見怪,今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一切花費都算在我身上,就當是給你賠禮了。”


    “去哪?幹嘛?吃飯嗎?”陳睿一臉防備的說道,男孩子在外邊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麵對這種一臉賤笑怎麽看都不像好人的家夥,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好。


    周泉擠了擠眉,說道:“去喝酒,還是喝好酒。”


    這就更不能去了,要是他把自己灌醉了之後,在把自己的錢拿走了怎麽辦?所以陳睿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去。”


    但是周泉一隻手已經勾住了他的肩膀,說道:“陳兄,不用和我客氣,一頓酒我還是請的起的,走。”


    陳睿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把他的手扒開,說道:“走就走,別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


    “誒!你怎麽跟個腐儒一樣?昨天的你不是這樣的啊……”


    到了目的地陳睿終於知道周全為什麽是那種賤賤表情了,這哪是什麽喝酒啊!這明明就是喝花酒!


    不過這青樓倒是很別致的,與陳睿所熟知的那種老鴇帶著一群衣不裹體的姑娘在門前搔首弄姿拉客的青樓不一樣。


    因為這名為如意閣的青樓隻是在外邊大門上方掛了個牌匾,門口兩旁站著兩位衣著端莊,容貌氣質俱佳的姑娘,見到有客人上門便福身一禮,邀請客人往裏麵去,頗有一種現代迎賓的感覺,讓人有一種賓至如歸之感,光從這外邊看上去倒像是園林式的酒樓。


    隻有到了院子裏麵,看到一邊閣樓的大門上方掛著名為“意閣”的牌匾上,下方刻著的一行“一入意閣春宵度”七個不大的字,還有大門兩旁掛著的上聯為:“一雙玉臂千人枕”,下聯為:“半點朱唇萬人嚐”的對聯才知道這是一家青樓。


    當然,如意閣的別致可不會如此簡單,還有另一邊的閣樓也同樣掛了一個牌匾,不過卻是刻著“如閣”兩個大字,當然牌匾下方的小字和旁邊的對聯也有所不同,分別是“一如如閣賞歌舞”,和曹子建《洛神賦》中的一句賦句,左邊為:“翩若驚鴻,婉若遊龍”,右邊是:“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而周泉正是要帶著陳睿去的是這如閣,若是去那意閣,陳睿會毫不猶豫的甩頭就走,畢竟被她知道了他敢逛青樓,那他們可能就有緣無分了。


    即便是什麽都不做也說不清了,畢竟誰會相信有人是去青樓這種風月之地數蚊子的呢?


    可這是去的如閣,陳睿就很猶豫了,他不知道這如閣和意閣有什麽區別,是不是一家酒樓,一家青樓,同時經營?


    還是都是一樣花錢買愉悅的青樓,之所為分為兩部分可能是像酒樓一般分大堂和包廂,一個喧鬧嘈雜,一個安靜典雅,而這裏就是一個抵擋,一個高檔。


    為防萬一,陳睿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停了下來,說道:“這喝花酒就算了,周兄好意我心領了。”


    周泉聞言疑惑的看著他,說道:“陳兄不喝花酒?”


    他所認識的那些文人墨客,哪一個不是流連忘返於這煙花之地,以文采博得佳人之心為榮?


    而這陳睿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文采也很不錯,怎麽也算是文化人吧!既為文人又怎會不喜這青樓?


    陳睿說道:“我已心有所屬,便斷了這些風月之想。”


    周泉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說道:“沒想到陳兄用情如此專一,真讓在下佩服啊!”


    陳睿擺了擺手,說道:“這算不得什麽,我就先行一步,不打擾周兄的雅興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去,但卻被周泉阻了下來。


    “且慢,誰說我要帶陳兄去喝花酒了?”周泉說道。


    難道這如意閣真的是一家酒樓一家青樓同時經營?陳睿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此話怎講?”


    周泉露出了笑容說到:“這如意閣啊,不同於一般的青樓,一般的青樓呢,不管是清倌人還是紅倌人都是在一起,而這如意閣呢,卻是把紅倌人和清倌人分了開來,紅倌人便在那意閣,供客人隨意挑選;而清倌人便在這如閣,你看他牌匾上不是寫了賞歌舞嗎?其實這如閣更像是一家酒樓,有助興的酒樓。”


    原來如此,是一家酒樓的話那就不怕了,於是陳睿說道:“周兄,請!”


    “陳兄,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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