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不認識的阿姨撿到了我丟失的一個包,包裏的東西雖不值幾個錢,但對於我來說卻是意義重大,我請她吃飯,陪她散步,隻是希望她發個善心將東西還給我。她一直推推脫脫,弄得我心力交瘁。最後一次,我約她在沙灘邊,直截了當地問:“阿姨,都這麽多天了,我希望你也不要再為難我了,你有什麽要求,直接說出來,我能辦得到的,一定給你做到,我隻希望你能把包裏的東西還給我!”阿姨的嘴角抽了抽,扭捏著說:“其實我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們讀過書的人。我有個頑疾,其實也不算疾病,看過幾次醫生,都檢查不出什麽毛病,但它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要命。”我一聽,頭大了,畢竟我沒有學過醫呀。突然靈光一閃,我想起一個人來,我撥通了他的電話,半個小時後,兩輛豪華轎車停在了我們麵前,下來幾個男人,為首的帶著墨鏡,叼著根沒點著的香煙來到我麵前。我摘掉他的眼鏡,拿掉他嘴裏的香煙,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不錯啊,哥哥,才花了30分鍾,有進步哦!”“下迴再給個機會,肯定還能再快點的,我們貝殼島上的人,永遠都在不斷地超越自己!”他調皮地眨眨眼,像是個玩世不恭的孩子。

    我將阿姨介紹給他,簡單敘述了一下關於阿姨的病,他悄悄問我這位阿姨是我什麽人,我於是將前因後果講給他聽。他淡淡的一笑,在他的笑容裏,我看到了危險的信號,他說:“這個病能治,而且,簡單!”阿姨在聽到這話後也開心地笑了。他向後麵打了個響指,同時說:“關於治病的方法,我讓他們演示給你看看!”他在那幾個人耳邊悄悄說了些什麽,然後他們開始對其中一個人的肚子拳打腳踢,他在一邊煞有介事地喊著什麽什麽部位踢兩腳,什麽什麽穴位打兩拳。最後那個被打的人作出吐血狀,然後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我康複了!”看著這場鬧劇,我隻覺得想笑,再看那位阿姨,她早已嚇得麵無血色。我悄悄地靠近他,問:“你不會真的這樣治療她吧?”他沒有迴答,但他的笑容告訴我我的擔心絕對是多餘的。

    仔細迴想夢中這個哥哥的樣子,我驚訝的發現,他還是屬於第一個夢中那三個客人中的其中一個。他們三個幾次闖入我的夢裏,究竟意味著什麽?以前我也有做過一些夢,但醒來後從來都沒有記得那麽清晰過。貝殼島?那又是一個什麽樣的地方?為什麽他們都是我的哥哥?

    我也快畢業了,風琉婷通過她的爸媽給我找了個閑適的工作。百無聊賴的我就有了更多的時間去迴想夢中的情景。我將我的網名改成了“投石問路”,無聊地在網上問有誰知道貝殼島在哪裏。

    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奇怪的夢還在繼續,但很多網友都說我是傻瓜,居然會相信夢,我笑笑,也開始承認風琉婷所說的這是我平時電視、小說看多了才會出現的怪現象。

    日子還是一樣的過著,我聽說袁殷炫又談成了一個大客戶,現在老板很器重他,我在為他高興之餘,竟漸漸起了要和他分手的念頭。風琉婷說:“新新,你別傻了,現在要找個肯為你的後半輩子埋單的男人不容易了,他至少承諾過要給你幸福日子,不要太貪心了……”可是,男人的承諾有幾分是可以兌現的。他現在是個忙人,而我卻是個閑人,風琉婷說正好可以互補,而我卻覺得是我們站在了世界的兩頭,那樣遙不可及。

    我曾打電話非常強烈地要求他迴來陪陪我,他用哀求的語氣在電話那頭說:“新,不要再無理取鬧了好不好,我今天剛談完客戶,真的很累了!”我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忙音,眼淚奪眶而出。

    很自然的,我又想起了那幾個夢,真如夢裏所說,袁殷炫他真的變心了嗎?又來到網上,意外竟有網友留紙條給我:“我曾經去過一個地方,他們說以前就叫貝殼島,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夢到的那個地方,那邊風土人情都不錯,如果不是你夢中的那個貝殼島,你就權當是出去散散心,做個旅遊,下麵附上路線圖一份,祝你旅途愉快,早日找到那幾個哥哥!”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風琉婷,她小吃了一驚,也建議我出去散散心,也順便理理與袁殷炫的感情,迴來再考慮分手還是繼續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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