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十月,朝廷大軍終於抵達永寧,張昭、張紘等人束手就擒,而就在朝廷大軍抵達的次日,鄧當、呂蒙二人率領一眾人押解著周瑜進了永寧城。


    建安七年年底,捷報傳到朝廷,舉國同歡,朝廷分豫章南部為廬陵郡,分會稽富春山以南的大片荒蕪區域為南平郡,以豫章、廬陵、南平三郡為建州,設建州大都督府,以文聘文仲業為建州大都督,擢魯肅為南平太守,擢陸儁為廬陵太守,擢洞庭水軍大都督蔣欽為橫海將軍,兼領建州大都督府副都督,奉命組建建州水師,以章安、永寧、東治等城市為港口,逐漸向南擴展,劍鋒直指交州!


    至此,揚州地域大幅度縮小,雖然還有廬江、九江、丹陽、吳郡、會稽五郡之地,可都是富庶之地,隻要稍加耕耘,那就是上州之地,作為後世人,對於地域的了解,劉奇遠比旁人要了解清楚,當下就下令將廣陵郡一分為二,東城、高郵一線以南,包括高郵在內,加上堂邑、輿、江都、廣陵、海陵六縣為廣陵郡,劃入揚州治下。以平安、射陽、鹽瀆、東陽、淩縣、海西為射陽郡,歸屬徐州。


    以破虜將軍、廣陵太守陳登暫領揚州刺史,廢廬江大都督府,以原廬江大都督府長史劉曄劉子揚為廬江太守,以李通為丹陽太守,法正為丹陽郡丞,以王忠為會稽太守,龐統為會稽郡城,以於禁為吳郡太守,諸葛亮為吳郡郡丞,擢平夷大都督府右都督鍾繇鍾元常為九江太守!


    至此,整個長江以南,除卻交州偏遠之外,其餘地方已經盡數掌控在劉奇手中!同時,朝廷以楊修為平夷都督府左都督,原左都督呂岱升任右都督,擢武陵郡丞趙儼為鎮平令,擢原鎮平令杜襲為河南尹,將汝南郡一分為二,遷原陳郡太守路粹為汝陽太守,擢東吳降臣張昭為陳郡太守,擢東吳降臣張紘為琅琊相,擢東吳降臣秦鬆為沛國相,擢韓珩為汝陰太守。


    一連串的調動,讓人目不暇接,而隨著法正等人出仕,先前在劉奇門下的諸人,就連才能稍顯平庸的士孫萌、賈璣都被劉奇打發到徐庶手底下磨礪去了,朝中公卿都清楚,如今朝廷最容易出政績的地方,一是南蠻、涼州,二是兗州、青州,相對於南蠻近乎發配的方式,反倒是兗州、青州更平安一些!


    將楊修放到南蠻去磨礪,楊彪還舔著臉上門找劉奇求情,可劉奇同楊彪四下裏談論了一番之後,楊彪狠狠地嗬斥了一番楊修,而後毫不猶豫的次日就讓楊修前去赴任了!


    反倒是楊慮和羊衜二人,被劉奇留在身旁聽用,而後,劉奇又召幾人到自己府中聽用,除卻郭嘉總掌王府內外之外,黃權再次被召迴出任王府長史,張鬆為王府司馬,跟在劉奇左右聽候差遣的還有未到及冠之年的臨沅廖立,此人才學出眾,更兼是劉奇帳下心腹小將廖化的侄兒,劉奇也就放在身旁磨煉了!而後又有益州刺史諸葛玄推舉的十六歲的年輕才俊廣漢彭漾,也被劉奇放在手底下聽用!


    建安八年四月,比曆史上多活了四年的張儉,雖然有孔融、張機等名醫續命,可終究是年紀大了,再加上年輕的時候四處逃亡奔波傷了身子骨,堅持到八十八歲的張儉,終究沒有堅持住,撒手西去,臨死前,張儉緊緊抓著劉奇的手呢喃道,“子瑾,老夫終究沒等到,你龍登九五的時刻,沒看到天下大同之日,今後,老夫幫不了你了……”


    劉奇親手為張儉扶靈,以子嗣之禮事之,作為建安年間,第一個亡故的老臣,朝野上下甚為悲痛,旁人不清楚,可三公九卿清楚的很,作為大司馬的劉奇,與司徒張儉亦師亦友,此番張儉故去,對劉奇有多大的影響,張儉的陵墓,最終放在了劉表陵墓的不遠處,劉奇親手為其撰寫碑文,表彰張儉功績!


    建安八年六月,僅僅時隔兩個月,身為司空的陳紀撒手西歸,享年七十四歲,劉奇同樣以子孫禮事之,親手為其撰寫銘文,麵對陳紀心中的不舍,劉奇明白陳紀的心結,自然在陳紀臨死前應允了陳紀,劉氏不衰,陳氏不衰!


    同月,弘文院大學士、襄陽學宮祭酒趙岐撒手西歸,享年九十三;弘文院大學士,襄陽學宮祭酒任安撒手西歸,享年七十九!


    麵對如此多的英才逝去,一時間,朝廷上下似乎又有了幾分動蕩,暗中矛頭直指身為大司馬的劉奇,此刻不同於劉表去世,劉奇守孝,可以在幕後徐徐圖之!


    當下劉奇下詔,召襄陽太守、弘文院大學士申屠蟠出任司空,錄尚書事!擢知諫院大學士、太常士孫瑞出任司徒,錄尚書事!麵對如此急召,這二人明白,此時事態緊急,不是自己推辭的時候,更何況,士孫瑞在廟堂上待了這麽多年,也看清了局勢,自己與其死守太常這個位置,反倒不如趁勢升任三公,幫助大司馬一把!


    同年,朝廷擢文華殿直學士士孫瑞為文華殿大學士,加申屠蟠崇政殿大學士,召徐州牧陳珪為太常,加翰林院、知諫院大學士,陳珪欣然奉詔入京,可沒驚掉遠在北方的曹操和呂布的眼球!


    同年,朝廷以折衝中郎將、雍州都尉徐榮為徐州刺史,擢金城都尉皇甫鴻為金城太守,遷金城太守楊阜為漢陽太守,遷漢陽太守王烈為襄陽太守,召射陽陳琳為文華殿、弘文院兩院直學士。


    建安八年九月,聽到涼州人員變動,武威太守張猛起兵作亂,言說要清君側,除奸佞;消息傳到京都隱忍了數年的天子,再也忍不住這傀儡生活,當下毫不猶豫的指使議郎趙彥向劉奇發難!


    劉奇一招以退為進,在朝中公卿的逼迫下,天子就不得不以趙彥為使者,出使交州,先是責令交州牧劉備率先誅殺道門餘孽,獻上道門餘孽於吉的首級,而後率兵前往西涼,討伐叛亂!


    可沒等趙彥南下幾日,京都就傳來消息,涼州大都督張任親自掛帥,以張繡為先鋒,段煨、魏延二人為側翼,左校尉張勳與步兵校尉橋蕤二人從後方出擊,半月時間大破張猛,張猛兵敗自焚而亡!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劉奇當下令坐校尉張勳暫代安定太守,步兵校尉橋蕤暫代北地太守,擢被劉奇放到邊野的猛將,隴西都尉魏延為武威太守!


    是夜,故太常張奐次子,武威太守張猛的兄長,黃門侍郎張昶張文舒驚懼自殺,臨死前上書天子請罪,劉奇沒有多說什麽,下令將張昶平葬了,賜張昶長子同進士出身,入國子監!


    建安九年春,朝廷下令以張掖太守張飛為西域都護,張飛雖然已經知曉劉備在交州立足,但自己身為張掖太守,如今經過這數年的磨礪,與邊野百姓打交道,張飛也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一腔熱血的青年了!得到消息之後,想想跟隨在自己左右的子嗣!


    張飛毫不猶豫的上書朝廷,甘願為西域都護,請朝廷庇護妻女,當下劉奇毫不猶豫的在鎮平給張飛賜了宅邸,賞賜張飛長子張苞入襄陽黑白學宮求學的機會!


    建安九年六月,經過半年征戰,張飛屯兵敦煌城,麵對著鮮卑與西域的兩路夾擊,朝廷改派張飛為敦煌太守,閻勇為張掖太守,楊阜為酒泉太守,國淵為漢陽太守,張任移治武威,兵鋒直指鮮卑,讓早些時候蠢蠢欲動的鮮卑不由得冷靜了下來!


    經曆了多年爭鬥,時間已經是建安十年,就連劉奇的長子劉嘉,也已經九歲了,劉奇也已經到了而立之年,這幾年時間,蔡文姬、諸葛玲、蔡妲、二喬等妻妾,也孕育了十幾個子女,若非是劉奇抗拒,這些朝中公卿還不知道要做主給劉奇府裏塞多少美女呢!就連天子後宮,也填充了數十位美女,唯一可惜的是,天子沒有子嗣!


    可劉奇卻知道,這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幹的事情,有華佗、張仲景等名醫,又有賈詡、戲誌才等智謀之士運作,自己稍加提點,天子不知不覺,飲食之間就失去了孕育子女的可能,若是太平天子,碰到這樣的事情,朝野上下士人恐怕早就吵翻天了!可如今,朝中公卿都看到劉奇子嗣不少,有誰去注意天子後宮呢?天子沒有子嗣,此事或許還方便一些!


    唯一讓劉奇有些憂心的是,住在城外綠柳莊之中的萬年長公主劉思,作為自己的妻妾,劉思也給自己養了兩個孩子,可劉思背負著整個東漢皇室的秘密,或許有些秘密就連劉協這個天子都不知道,可劉思心中或許還有一二分底氣!


    至於所謂的貂蟬,而劉奇也琢磨出來其中的意思了,這位長公主或許是想要借著貂蟬的名委身於呂布,暗中幹一些大事,或者是點撥呂布,從而替漢室掃平叛逆,可遇到了自己,這位長公主依附自己,為了應付呂布,這位長公主就從手底下的人之中找了一個替代品!


    或者說,這就是那位長公主與王允的密謀,為的就是除掉董卓,還有可能,那位王允知曉這貂蟬的假身份,而自己這位嬌妻,生怕自己被王允玩弄於股掌之間,就找了個假貨去王允府上尋求庇護,反正此事已經成謎,劉奇也沒心思深究下去!


    可最重要的是,根據郭嘉手底下的人來報,這位長公主手底下,往來總有高手傳遞並州的情報來,此番劉奇有意拿下並州,自然得先試探一番自己這豢養的金絲雀的意思,若是因為自己的縱容壞了大事,就連劉奇都過不去心裏這關!


    步入綠柳山莊之後,兩個兒子激動地奔了上來,衝著劉奇行禮,年長一些的是劉奇的四子劉平,今年已經八歲了,年幼一些的方才五歲,是劉奇的十三子,喚作劉順,看到這為長公主將兩個兒子培養的如此知書達理,劉奇心中也算是安分了下來!


    劉思帶著幾分嬌嗔道,“老爺可有一段日子沒來賤妾這小院了!”


    劉奇笑著搖了搖頭說道,“讓你搬迴城中去住,你又不願去!”


    劉思白了劉奇一眼說道,“妾身才不願去和老爺那些美人去爭呢!妾身身份敏感,要是爭贏了,妾身又不是主母,傳出去有損老爺顏麵,要事爭不贏,明白損了皇家顏麵,何苦來哉!倒不如住在這城外安逸,老爺要是有心,就多來陪陪妾身,若是老爺不願來,妾身也樂得安閑!”


    劉奇瞥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侍婢說道,“綠柳,帶二位少爺下去玩,我和夫人說些體己話兒!”


    等到廳中隻剩下劉奇二人,劉思才開口說道,“老爺今歲以來,神色匆匆,怕是沒時間同妾身說一些體己話兒,有什麽事情,老爺直說罷!你我夫妻一體,莫非老爺還要和我見外不成?”


    麵對長公主的如此坦誠,劉奇也沒有什麽不適,坦然道,“如今我大漢升平,雖然近兩年有小災小難,可揚州、建州、荊州出產的糧食足夠讓百姓無有饑饉之虞!可並州、幽州,還未曾被朝廷掌控,這些本都是我大漢的土地,想到這些,為夫夙夜難寐呐!”


    劉思笑著說道,“老爺這話可說錯了,除卻並州、幽州之外,交州也還在那位劉皇叔手中哩!而近些年,氣候逐漸轉寒,幽州雖然是上州,可越來越苦寒,反倒是夫君壓倒反對者,一力主導的揚州、建州大開發,不僅讓揚州成為了上州,就連新成立的建州,也隱有上州之象,若非因為人口稀少,沒有底蘊,建州或許不比揚州差!如今老爺又何必急著收複幽州與並州呢?”


    聽到劉思的話語,劉奇開口問道,“交州荒僻之地,日後徐徐圖之,不必著急,就是以前,交州雖然屬於我大漢,可何時又真正歸我大漢管轄了?反倒是你顧左右而言他,為夫倒是想不明白,你想說些什麽!”


    劉思平靜地說道,“在鮮卑最為強盛之前,草原上橫行的是匈奴,在匈奴強盛之前,草原上橫行的是的東胡,東胡是包羲太昊伏羲氏後人,也有有熊氏之苗裔,其中最為強大的是林胡、婁煩兩部,而在之前,最為強大的,則是鬼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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