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ang……duang……duang……duang……”


    大斧和短戟不停的碰撞,讓徐晃麵上多了一抹潮紅之色,可徐晃麵上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多了一抹堅定的神色,“再來!”


    另一座擂台之上,太史慈手持長槍邁步走上了擂台,看著帶著幾分不羈的潘璋,太史慈麵上帶著幾分嚴肅開口說道,“小家夥,你不是我對手,你是自己乖乖認輸走下去,還是我將你打下去!”


    潘璋握緊了手中的刀,緩緩說道,“我想試一試!”


    太史慈長槍挽起一道槍花,槍尖飛舞如龍,不待潘璋有所動作,太史慈就帶著幾分嚴肅開口說道,“小家夥,該好好練武還是要好好練武的,偷奸耍滑對上尋常人等還行,可對上高手,不堪一擊,若是你打算試一試,那某家的長槍下一次,瞄準的就是你的身體了。”


    潘璋鼻子一抽,發現一股酒氣傳來,當下低下頭衣領,自己的酒葫蘆上端,已經被太史慈的槍尖搠出來一個窟窿,心頭登時大駭,麵上帶著幾分苦澀說道,“是某家輸了!”


    張任肩上扛著長槍走上擂台,站在了太史慈對麵,“用不用休息一會再打!”


    太史慈豪氣雲幹的握著手中長槍說道,“來吧!”


    二人激烈的交鋒起來,兩杆長槍在空中帶起一道道虛影,風聲唿嘯,看的眾人眼睛都直了,哪怕是之前趙雲和張任的交鋒都沒這麽激烈,這二人,看著實力相當,此刻甫一交鋒,卻是摩擦出了真火!


    趙雲在擂台下看著二人交鋒,時而眉頭舒展時而眉頭緊皺,這太史慈的身體素質和武藝都比自家師兄高出一線,可架不住自家師兄沉穩,從容不迫的應對,雖說久守必失,那也要進攻的一方足夠強勢才行,現在太史慈雖然稍占上風,可對上自家師兄,未必能占到多少優勢,若是用百鳥朝鳳槍,自己恐怕也不是師兄的對手!


    擂台世上,皇甫嵩輕捋頷下長須,帶著幾分傲然說道,“張任快要勝了!太史慈攻的雖然猛烈,可之前和許褚鬥在一處,卻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此刻張任以守為主,太史慈的消耗比張任要多上不少,更遑論這二人武藝本就是旗鼓相當!”


    就在皇甫嵩說完之後沒一會,太史慈似乎察覺了什麽,當下就放緩了進攻的速度,和張任糾纏在一處,二人手中長槍,你來我往,似乎張任將太史慈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劉奇目光閃爍,這家夥,不像是體力不支的樣子啊?


    二人又打了二十幾個迴合,太史慈的長槍一改溫婉細膩輕靈路線,反而變得大開大合起來,槍棒之術齊用,一時間張任的招架似乎多了幾分吃力!


    劉奇緩緩說道,“太史子義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略如火,可張子信隻一招不動如山,太史子義縱有萬般武藝,一時間也難以為繼,看來,童淵這個穩字,評價的著實中肯!”


    “咣……”


    一聲巨響之後,眾人的目光卻被引誘到了另一座擂台之上,卻是徐晃和許褚不知道第幾次交鋒之後,大斧和戟鋒砸在一處,徐晃噔噔蹬的退了七八步,腳下一空,就已經跌落擂台。


    看著許褚那肉山般的模樣箕坐在擂台之上,之前對待董襲的手段讓眾人更是心有餘悸,一時間,台下其餘人,倒也沒了那個勇氣,隻有張任和太史慈二人交鋒正酣。


    二人的手段都非同尋常,就連箕坐在擂台上的許褚目光都被這二人吸引住了,二人交鋒有了六十餘迴合,太史慈的槍勢明顯的緩了下來,張任開口說道,“我要用絕招了,小心了!”


    說完之後,張任槍勢一變,手中長槍變得靈活不已,如同一隻遊龍在池中遊動,又似大鳥在展翅翱翔高啼,張任語氣中帶著幾分肅穆開口說道,“接我一招鳳凰七點頭!”


    隨著張任話語落音,手中長槍倏然挽起七朵槍花,不分先後同時向太史慈襲去,太史慈抬手揮槍便擋,可終究,太史慈長槍還是沒擋住張任的攻勢,張任的長槍橫在了太史慈的肩頭,要是戰場之上,張任長槍橫移三寸,對準的就是太史慈的咽喉了,這一招,端的是狠辣無比!


    太史慈將長槍扛在肩上,帶著幾分灑脫開口,“是某家輸了!”


    劉奇將目光投向了兩座擂台之上,他很好奇,這張任會不會跟許褚打上一場,一旁的掾吏還沒來得及發問,許褚就帶著幾分粗豪開口問道,“張任,可願和許某打上一場。”


    張任爽朗一笑道,“若你不嫌棄我武藝低微,那改日就陪你打上一場,可今日,就算了吧!張某自忖不是你的對手!”


    隨著掾吏的喝問聲響起,劉奇衝著楊彪點了點頭,楊彪站了起來,朗聲道,“此次武舉,神武榜取一甲三名,武狀元常山趙雲趙子龍,賜神武侯,武榜眼譙縣許褚許仲康,武探花蜀中張任張子信,其餘七人,並列二甲,主任隨後酌情聽用,不知爾等可有異議?”


    在場幾人紛紛朗聲道,“我等無異議!”


    大帳之中,聽到喧鬧聲,戲誌才絲毫不在意,看著麵前坐著的徐榮,含笑問道,“你是徐榮的兒子?”


    徐晃靦腆一笑,帶著幾分羞赫說道,“徐晃才疏學淺,不敢四處招搖,壞了家父名聲!”


    戲誌才笑道,“那今日戲某就替折衝校尉試一試你的本領。”


    徐晃開口說道,“那就有勞祭酒大人了。”


    戲誌才含笑說道,“戲某也不欺負你,你不妨先手而談!”


    徐晃稍一沉吟,開口說道,“徐某隱姓埋名,在楊奉帳下廝混了不少時日了,對河東之地還算熟悉,若是祭酒大人不介意,我等不妨來談一談王邑抗擊白波賊。”


    戲誌才點了點頭說道,“善!不知你為官為賊!”


    徐晃開口說道,“有兵兩萬,賊十萬,徐某就為賊。”


    徐晃頓了頓,摸出三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白波賊以彘縣霍大山為倚,楊縣、襄陵、平陽三地為巢,臨汾、絳縣為犄角,浩浩蕩蕩出,勢無可當。”


    戲誌才緩緩摸出幾枚棋子落子,“我大軍以安邑為基,左邑、聞喜二地堅壁清野,派出三千遊卒在外,混入賊眾之間,暗中焚毀糧草,破壞麥黍。”


    徐晃皺了皺眉說道,“聞喜富足,有糧草數萬石,金珠富戶無數,欺壓良善,我等替天行道,誓要踏平聞喜!”


    戲誌才匝了匝嘴,笑著說道,“我聞喜死守,同時派出城中良善有威望之人,許以糧草田地相招安,不論舊罪!懲處一二城中惡霸狂徒以為戒。”


    徐晃苦笑著說道,“軍心已散,未戰先敗,徐晃敗了!”


    戲誌才緩緩說道,“公明,你可知你的失誤在何處麽?”


    徐晃搖了搖頭說道,“還請祭酒大人指點!”


    戲誌才笑道,“或許你在河東地區廝混了幾年,覺得自己選最為熟悉的環境,對自己才最為有利,可公明你卻忘了,自古以來草寇反賊大都是活不下去了才揭竿而起,朝廷多是以安撫為主,剿滅為輔!若是不計前嫌,能讓這些人免罪,還有活下去的期冀,誰又願意冒著殺頭的危險去劫掠?”


    徐晃苦笑連連,“倒是徐晃勝負心太重,一時間卻是想岔了!”


    戲誌才指著徐晃笑道,“並非如此!公明,卻是你忘了身份了,今日之後,你也是我大漢的官員武將,若是征討賊子,多半也會用到這樣的手段,換做剛才的局麵,若是你率領官兵,戲某也唯有退敗一途,不過區別在於消耗多少兵卒而已!”


    徐晃試探著開口說道,“祭酒大人,不知可否再試一局?”


    戲誌才點了點頭說道,“善!不知你欲以何為題?”


    徐晃緩緩說道,“河東馮翊蒲阪津攻防戰!”


    戲誌才緩緩說道,“那戲某就不客氣了!”


    二人將棋盤上棋子收起,戲誌才率先落子,“我臨晉有三千銳士,夜半而襲,則蒲阪津可下,則我馮翊兵馬,源源不斷可入河東。”


    徐晃一子同戲誌才相抵,“蒲阪城中有八百守關銳士,若有變,則緊閉城門死守,多的不說,死守五日沒有一點問題!解縣、猗氏一日可得軍情,三日之內,安邑援軍可至!”


    戲誌才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有一日功夫,我大軍早已渡過大河天險,進入河東境內!”


    徐晃緩緩說道,“我大軍堅壁清野,派三千人馬緊守蒲阪城,兩千人馬緊守蒲阪津,二者互為倚靠,足以斷了祭酒退路!”


    戲誌才抬手推出兩枚棋子,“我大軍半道設伏,伏擊你方援軍,以逸待勞!”


    徐晃拿掉戲誌才的棋子,緩緩說道,“徐某有地勢之利,大軍分兩路進行,一路假裝中伏,一路繞到後方,反包圍祭酒大人兵馬,不知祭酒大人可有退路!”


    戲誌才一枚棋子落在南方,“我大軍向南突襲,占據河北縣,奪取風陵渡!”


    徐晃緩緩推動一子向前,“我大軍分出一軍屯堯山,河北邊境小城,防守不易,就留給祭酒大人了,我大軍三麵圍困,就是不知道祭酒大人的糧草從關中送到華陰再渡風陵渡,可有強兵日夜防守,徐某隻需一把火,祭酒大人大軍不過是困龍而已!”


    戲誌才撫掌笑道,“不愧是徐榮的兒子,雖然有幾分稚嫩,但眼光手段都是一等一的,好生磨練幾年,未必比你父親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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