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萬年公主倔強的模樣,劉奇含笑看著萬年公主,“公主殿下,本侯在城東有一處別院,環境優美,適宜居住,還請公主殿下賞光。”


    萬年公主神色複雜的看著劉奇,“侯爺,要是本宮不賞光呢?”


    劉奇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萬年公主抗在肩頭,“那就請公主恕本侯無禮了。”


    在一眾親兵麵麵相覷的目光之中,劉奇的聲音從萬年公主所居的小院傳了出來,“張遼,高順,本侯府中防務就先交給你二人了,差人布置一番,晚間本後腰宴請我襄陽名儒高士,慶祝本侯斬將奪旗,得勝歸來。”


    空曠無人的房中,女子被重重的扔到床上,隨後傳來男子的嘟囔聲,“公主殿下,你這也太沉了,理當該減減肥了。”


    在那女子嗔怒的眼神中,男子毫不留情的將女子的衣衫撕碎,隨後施施然的解下自己的衣衫,撲倒在女子身上,感受著空氣中的陣陣寒意,男子一把扯過床頭的錦被,蓋到身上。


    正是低鬟蟬影動,迴步玉蒙塵,轉麵流花雪,登床報綺羅……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一番雲雨之後,劉奇看著癱軟在床上的萬年公主,不由得露出一番別樣的風情,誰知道,自己身下這位美人兒,心中在想些什麽呢?


    看著已經微微暗下來的天色,劉奇起身穿衣,絲毫不顧及萬年公主還留在錦被外的香肩,似乎被這寒風驚動,萬年公主眼神中帶著一抹迷離,不由自主的拉了拉錦被,語氣中帶著一抹嬌媚入骨的酥意,“郎君還真是夠無情的呢!”


    劉奇不由自主的將手伸進錦被中摸了一把,帶著些許調笑說道,“等到本侯見過了諸位臣屬,喝過完了酒,再來收拾你不遲!”


    萬年公主將錦被裹得更緊了,“郎君不就是想知道郭奉孝等人的下落麽?郎君以前關押別人在何處,如今郭奉孝等幾人就在何處。”


    劉奇出了門,招唿著一眾親兵,朝著昔日張羨的府邸走去,進了府中,直接朝著那書房走去,看到守在書房外的龐閔,劉奇不由得暴喝一聲,“龐閔,你在此處作甚?”


    龐閔自從跟隨劉奇以後,一支兢兢業業,雖然腦子多少有些問題,可比起周倉和竇衍來,卻更得劉奇器重,自己將這家夥留在府中,本意是讓郭嘉和賈詡二人指使起來更加容易,誰想這家夥竟然在此處。


    看到劉奇之後,龐閔撲通跪倒在地,磕了個響頭說道,“龐閔見過主公,我家大哥說郭奉孝,賈文和和李錦衣等幾人,陰謀造反,將這幾個家夥囚禁在這裏邊,讓我安心看守,說等到主公迴來之後必有重賞,小的守得好無聊,終於等到主公迴來了。”


    聽到龐閔有些混亂的話語,劉奇稍一思索就明白過來,龐隱公是將自家這兄弟當槍使了,自己總不可能對一個傻子發火吧!


    劉奇當下和顏悅色的說道,“嗯,他們幾人是犯了一點錯誤,本侯讓他們呆在裏邊反省,現在時間差不多了,還不放他們出來。”


    龐閔當下樂嗬的不是一般,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打開了地宮的大門,等到親兵扶出來麵色憔悴的郭嘉和賈詡二人,劉奇一把上前,握住郭嘉二人的手說道,“奉孝,文和,都是本侯大意,讓你二人受苦了。”


    賈詡麵有慚色的說道,“主公,是老朽疏忽大意,中了他人詭算,給主公蒙羞了。”


    郭嘉同樣也是垂頭喪腦,“主公,嘉,有負重托……”


    劉奇帶著幾分勸慰說道,“也算是本侯大意了,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


    劉奇目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帶著幾分好奇問道,“你二人都在此處,李錦衣呢?”


    高順帶著幾分猶豫說道,“主公,錦衣先生說,有負主公重托,無顏麵見主公,且先在此麵壁思過,等到他覺得合適了,再出來為主公效力。”


    劉奇解下腰間短匕,扔在地上,滿是憤然的說道,“去將這東西給他送去,他要是不願意出來,就不用出來了。”


    不到一刻鍾功夫,形容枯槁的大漢就從地牢中走了出來,見到劉奇之後,瞬間跪倒在地,臉上涕泗縱橫,“罪臣李錦衣,見過主公。”


    劉奇歎了一口氣說道,“錦衣,你還是沒明白本侯為你賜名的意思。”


    李錦衣叩首道,“臣下駑鈍,還請主公點撥。”


    劉奇頗為憂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昔日項王曾言: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本侯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明白本侯的意思,可誰曾想,你,哎……”


    聽到劉奇的話語,李錦衣瞬間淚流滿麵,“多謝主公點撥,錦衣駑鈍,讓侯爺失望了。”


    “站起來,是個男人就給本侯站起來!”劉奇冷冷的說道。


    等到李錦衣抹去淚水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李錦衣臉上就隻剩下冷漠和殺氣,仿佛在告訴身邊的每一個人,別來惹我!


    看到李錦衣的轉變,劉奇心中很高興,當下緩緩開口說道,“錦衣,如今本侯隻是扣押了反賊首領,反賊餘黨,尚未肅清。”


    劉奇說得輕巧,可李錦衣心中明白,這是劉奇給自己的機會,要麽成為侯爺心腹,要麽,成為侯爺和鬼穀鬥爭的犧牲品,李錦衣什麽話都沒有說,衝著劉奇拱了拱手,轉身就走了出去。


    郭嘉看著李錦衣就這麽走了出去,當下苦笑說道,“主公就不怕這家夥跑了?”


    劉奇看了郭嘉一眼說道,“這家夥是個聰明人!”


    有郭嘉、賈詡二人在身側,劉奇瞬間覺得安心不少,命人給二人沐浴之後,這才帶著二人往正廳走去。


    等到劉奇迴到府中,在下人的提醒下,抬起頭一看,竟然是自家老父率著一幹文武,正站在門口迎接自己,劉奇不敢猶豫,上前拜倒在地,“孩兒見過父親大人。”


    劉表樂嗬嗬的扶起劉奇,拉著劉奇的胳膊說道,“此乃我山陽劉氏麒麟子也!”


    聽著眾人的讚譽,劉奇也不忍打斷劉表的興致,任由父親牽著自己,一直到了堂上,劉表坐在主位之上,拉著劉奇同坐主位。


    劉奇開口說道,“父親大人,這於理不合。”


    “什麽理不理的,我讓你坐,你就坐!”劉表不容自家兒子抗拒,抬手將劉奇摁到了坐席之上,堂中一眾碩儒名士,雖然眼中有異色,可劉表如今貴為荊州牧,更不要說劉表父子如今占據了荊、益二州,這些人縱有不滿,也看在劉奇大勝歸來的基礎上,閉口不言。


    看到堂上無人反對自己,劉表也是鬆了一口氣,以往自己做事總有製肘,做什麽都畏首畏尾,可這兩年自家兒子異軍突起,這才讓自己手中真正有了些實權,自己說話都有了底氣,現在自己讓兒子和自己同席,廳中上下,無人反對,也足以說明自己和兒子二人對這些人的威懾力。


    劉奇舉杯道,“這第一杯,為我荊州賀,為我兒賀!”


    劉表說的含糊其辭,可廳中眾人哪個不是人精,哪個不清楚劉表的意思,這第一杯,恭賀荊州勢力更加強大,恭賀劉奇拿下益州,為麾下開疆拓土,眾人紛紛舉杯,與劉表同飲。


    放下酒杯之後,劉表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老夫犬子,雖然也隻是中人之姿,但比起老夫這駑鈍之人,就強了太多了,老夫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在四處求學呢!”


    “我這犬子胡謅的幾本書,老夫閑暇之餘也翻閱過,筆鋒雖然稚嫩,卻也別出心裁,獨樹一幟,老夫心中甚是寬慰。”劉表輕輕撫了撫胡須,聽得出語氣中的開懷和滿意,“如今這兩年,老夫逐步將州中事務交給犬子打理,這小子幹的也還算過的去。”


    劉表頓了頓,一臉正色的說道,“這兩年老夫身體也不大好,多少有些力不從心,老夫想了很久,準備將州中事務交給犬子打理,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荊州的話事人,早就是劉奇了,不過有時候是借著劉表的名頭壓一壓那些老資曆而已,沒看到劉表的左膀右臂都被撇開了麽?大將黃祖如今孤零零的鎮守荊州北境,蔡氏更是被一擼到底,就連蔡瑁,如今也是賦閑在家,蒯良、龐季這些劉表心腹,也被差到了零陵、桂陽等邊遠荒僻之地。


    如今荊州的政要,哪個更劉奇不是千絲萬縷,不說南陽太守陳紀是劉奇的舅舅,龐德公、馬允、黃承彥這些荊州名士,哪個不是先和劉奇熱絡,隨後才被提到高位上的,張儉雖說是劉表請來的,可劉表心中清楚,那老家夥能留在襄陽,還是看自己兒子的麵子,趙岐還不是被自己兒子一頓忽悠,在襄陽紮根?蔡邕更是被劉奇從長安忽悠到襄陽來的,市井傳言蔡邕的女兒和自己兒子有些風流韻事,劉表自然清楚,這些事情,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聽到劉表的話,他人不怎麽在意,劉奇第一個坐不住了,“父親大人,孩兒如今還年幼,恐怕……”


    劉奇挽迴,可不代表廳中一眾文武的心思,之前萬年公主在襄陽的所為,雖然無人點明,可廳中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觸感,都明白劉表當時也是進退兩難,誰也不知道,萬年公主的手段,是劉奇在算計什麽,還是府中人有了異心,本來就是襄陽侯府中的內務,劉表插手也不是,不插手也不是,想明白其中關鍵以後,劉表知道,自己兒子要自己給他守好大本營的話,多半也隻是為了自己顏麵,寬慰自己而已,劉表當時就已經做出完全退出的準備了。


    作為劉奇的舅舅,南陽太守陳紀第一個發言,既有名望在身的原因,又有劉奇派人送去那一鬥米表示自己和陳氏是姻親,共同進退的原因在內。


    “景升,你我既是姻親,老夫也就不喚你官職了。”陳紀目光輕輕閃爍,“治理地方是小事,教化萬民才是大事,你一身學識不凡,如今又有子瑾所出標點符號在此,不若同老夫一起,為經典譯注,讓後人熟讀經典,名傳千古。”


    陳紀給劉表麵子,更兼是劉表姻親,話語說的也沒那麽隱晦,大意就是,景升啊,和你兒子比起來,你是真的不適合治理地方,如今襄陽是天下的半個學術中心,不如你和我一起給後人解讀經典,名傳千古,你看多好。


    蔡邕也頷首道,“使君昔日賢名遠播四海,何不將些許俗務,交給子瑾先練練手,使君為子瑾拾遺補缺,也好讓我荊州一方百姓更為安樂,聖人有雲: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早些讓子瑾在我荊州這一隅之地練練手,也好讓子瑾將來更好的為我大漢效力。”


    蔡邕說的是拾遺補缺,可眾人都明白蔡邕的意思,現在趕緊將荊州的權利全部交給你兒子,等到這小家夥鞏固了荊州、益州的勢力,早些打敗那些有不臣之心的亂臣賊子,還我大漢一個太平盛世。在那幾個有心人耳中,都明白蔡邕話中的意思,南陽,可是當年光武皇帝中興之所,為大漢效力的意思,就更加明顯了。


    有了這二位開頭,廳中眾人更加暢所欲言,趙岐似乎想說什麽,可想到朝中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再加上廳中眾人那熾熱的眼神,懦懦了幾句,識趣的閉上了嘴。


    倒是在這個時候,一名年輕人站了起來,朝著劉表拱手道,“劉使君,家師曾言,我荊州理當少一些暮氣,多一些壯氣。”


    廳中有人聽到這年輕人帶著幾分狂妄的話語,忍不住想要出言駁斥,可看到那道帶著幾分單薄的身影後,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如今襄陽城中誰人不知,這尹籍是南郡太守張儉張元節的弟子,鞍前馬後的伺候張元節,更是張元節的傳聲筒。


    龐德公稍稍一猶豫,拱手道,“使君大人,襄陽侯知兵,荊州麾下將士,無不佩服襄陽侯,這,就足夠了!”


    看到無人出言反對,劉表放聲大笑起來,“原以為隻有老夫自己有這個想法,沒想到諸位都和老夫抱著同樣的想法,老夫甚為欣慰,甚為欣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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