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人不行,那就三千人、三萬人、三十萬!”


    聽著這句話殺氣騰騰的話,嬴政微微點頭,極其認可。


    或許在他心中,暴力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再多的懷柔和安撫還不如一支秦軍兵臨城下管用。


    “那對其他百家,怎麽試探?”


    “通過呂不韋就行,等學宮事項準備完畢,讓他提前給其他學派發個邀請,看他們來不來。”


    “對了政哥。”李緣提醒道:“我的計劃中不止是這一座學宮的,到後麵會慢慢變成覆蓋整個秦國的教育體係,這一所隻是第一所,你是院長,你得多上點心。”


    “嗯。”嬴政點了點頭,卻有些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學宮你不是讓王綰在負責嗎?”


    “是啊,但有些問題他個副祭酒未必能解決,我讓他來找你的。”


    “你是想偷懶吧?”


    “政哥,你這是誹謗!”李緣頓時就不樂意:“怎麽能叫偷懶呢?我是在給他鍛煉的機會啊!”


    “那工部和科學院呢?”嬴政幽幽的說道:“科學院你除了第一次去給了他們圖紙、安排了一些計劃外,此後全是李由在盯著;工部你雖然讓墨家去幹了,但你不僅從廷尉要了些人去盯著,還把墨林當成了你的副手,把他地位放到了他們的巨子之上,你這是想讓他造他們巨子的反?”


    “而你,好像在沉迷於我給你那些女婢?”


    李緣:“……”


    “要不要再多給你幾個?”


    “不用了。”


    他感到有些害臊,並暗自決定迴去就忙點事,讓政哥知道他這就是在誹謗!


    又給嬴政留下了一些零食後,他決定去找下扶蘇。


    畢竟太子大典已經在籌備中了,大後天就是個吉日,到時候扶蘇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為了防止他當了太子後變得嚴肅,他得先在他身上找點小孩子的樂趣。


    “政哥,把扶蘇給我。”


    “哦,對了,還有蒙恬,他爹把他輸給我了。”


    嬴政有些無語,因為蒙武在打完賭之後就把一切告訴他了。


    “扶蘇和蒙恬會在王宮等你。”


    “你找我還有事?”


    “對。”他點了點頭:“你去一下太尉司馬瑜家裏。”


    “找他幹啥?”


    嬴政沉默了一下:“寡人讓他長孫帶你去見識一點東西。”


    夭壽了!


    政哥一個古人居然說要讓我一個後世人見識點東西!


    這讓李緣頓時就樂了:“什麽東西啊?青樓嗎?還是教坊司?”


    嬴政瞪了他一眼:“你滿腦子就是些這個?”


    “還有大秦!”他滿臉真誠。


    “……”


    深吸了一口氣,嬴政心裏剛起來的那點火頓時就消了。


    “你先去。”


    “得嘞!”李緣嘿嘿一笑,身影頓時消失。


    等李緣走後,嬴政露出了一絲笑意。


    沉迷女色?


    沉迷好啊!


    寡人還怕你無欲無求呢,沒想到也有軟肋啊?


    “王上。”


    門口,宦者令低頭走了進來:“科學院副院長李由向少府申請了十萬銅錢。”


    嬴政眉頭一皺,沉吟了一下後:“給他。”


    “唯!”


    ……


    王宮外。


    鹹陽城主街道。


    李緣並沒有隱身或者飛行,而是直接穿著一身嬴政以前的便服、在護衛的帶領下走著。


    他本意是想體驗一下鹹陽城的,隻是他身上那明顯貴不可言的‘便服’,以及周圍幾十個兇神惡煞的護衛,讓周圍沒一個人敢接近他。


    “唉,本來想以普通人的身份相處的。”


    沒辦法,他隻好直接走向了太尉司馬瑜的府邸。


    離著還有二十多米呢,他就看到司馬瑜帶著一堆人等在那裏,這讓他頓時受寵若驚。


    “司馬太尉,如此重禮不敢當啊!”他率先行禮道。


    司馬瑜迴禮後笑了:“李客卿很不錯。”


    “您謬讚了。”


    “老夫是說想得很不錯。”


    “……”


    “好了,這是老夫的長孫,你跟他去玩吧。”司馬瑜推了下身旁一個比李緣小一些的少年,隨後自己走上了一旁等待的馬車。


    原來你丫的是本來就要出門啊……


    李緣有些尷尬,卻也放下了心。


    他也不覺得自己有能讓如此人物親自在門口迎接的道理。


    “李客卿,在下司馬斌。”少年拱手一禮。


    李緣也迴了個禮,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他聽說過這個家夥。


    不是在史書上,而是在來了大秦之後。


    呂不韋家教很嚴,所以其後人也很遵紀守法,而蒙武和王家以及楊端和他們,家中的後輩又沒有與司馬斌同歲的,於是出身太尉府邸的他,成了鹹陽城中最大的紈絝。


    他會帶著家丁在街上招搖過市,有熱鬧看他就看,如果別人看到他而停下了熱鬧,他還會要求他們續上。


    沒熱鬧他也會製造熱鬧,比如買東西時當場拿走,讓對方來太尉府邸拿錢。


    如果來了,他會真給。


    如果不來,那他就當對方送的。


    可一旦對方報官,他就拿出之前那些例子來當證明為自己脫罪:你看我說讓你來拿錢啊,是你自己不來啊!


    對於太尉之家長孫的他來說,秦法裏能鑽的漏洞多得是。


    在煙柳之地,他更是絕對的霸主,鹹陽城中不知道有多少風流男子想打他,因為沒一個人能搶過他。


    奪人所愛?可他合法給錢啊!


    店家都沒說話你插什麽嘴?


    至於在街上調戲別人、強行插手買賣,偷雞摸狗這種事,就更是數不勝數。


    你要說他犯法吧,嚴格按著秦法來查好像真沒有。


    可氣人也是真氣人!


    “李客卿為何如此看我?”司馬斌有些忐忑。


    他的所有身份和驕傲在這個秦王客卿麵前毫無卵用,但他卻不得不接待。


    “沒什麽,隻是覺得名不副實。”李緣有些好笑,明明是鹹陽城中第一紈絝,怎麽在自己麵前縮頭了?


    連區區客卿都不敢懟,你叫什麽紈絝?


    “王上讓你帶我幹嘛?”


    司馬斌有些糾結,權衡了一下後說:“李客卿您跟我走就知道了。”


    帶他上了馬車,司馬斌直接讓車夫朝著鹹陽城的一個集市駛去。


    李緣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富二代逛街,但來到這裏後才發現,他想錯了。


    這裏的商品,是人。


    華夏曆史上的奴隸製,直到那位偉人再造新天後才結束。


    在這之前的封建時代,不管名稱改變了多少次,卻總歸改不了有奴隸的本質。


    秦國是法律嚴苛。


    但這隻是在這個時代裏相對於其他六國來說的。


    就如同對司馬斌這種權貴後代幾乎半透明一樣,秦法在其他很多方麵也沒什麽作用,比如所謂的人權。


    因為秦國依舊允許合法的奴隸。


    下了馬車,司馬斌帶著李緣直接朝著裏側而去。


    當看到一家店裏有許多麵容姣好的女子時,李緣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帶我來這幹嘛?”


    “額,王上說,讓在下來帶您多買一些女婢迴去。”


    “???”


    調皮了啊政哥!


    我看上去像那種人嗎?


    李緣感到無比憤怒,於是一怒之下率先走了進去。


    別誤會,他隻是來看看而已。


    小孩子才說全都要,大人都知道多了受不了。


    店子裏,除了幾個站在兩側的“商品”外,還有一個似乎是賣主的人。


    “喲,二位小……”本在對著李緣說話的中年賣家,在看到隨後進來的司馬斌後一臉驚恐的閉上了嘴。


    “你這什麽表情?”司馬斌頓時就炸毛了:“這位是我朋友,把你手上最好的貨給我拿出來!”


    李緣看了他一眼,他很想說你小子別亂認朋友。


    中年賣家連忙點頭,迎著兩人到了後堂,又親自帶出來了十幾個明顯顏值上佳的女子,穿著也比一般的好。


    “李哥,如何?”由於有外人在,司馬斌沒喊客卿,低聲湊到他耳邊:“這些要麽是有明確賣身契的,要麽就是在戰爭中奪來的,放心,保證安全,也沒人碰過。”


    “賣身契?”李緣有些意外。


    對於戰爭這一條路,他並不驚訝。


    戰國的殘酷對百姓來說,遠不止吃不上飯和天天打仗,還有死法的多樣性。


    但此時的秦國還遠不是那個腐爛的秦朝,這個時代要有說誰的百姓還能吃上口飯的,那隻可能是秦國的。


    “當然。”司馬斌說:“有些人活不下去賣女,還有人在生娃時看到女嬰就丟了的,還有……”


    李緣製止了他接下來的講解,心情有些沉重。


    “咱們走吧。”


    “您不要嗎?”司馬斌有些意外,王上不是說李客卿會沉迷女色嗎?


    “要不你買迴去?”


    “不敢。”司馬斌立即搖頭,他畢竟是武將世家出身,他怕他爹打斷他的腿。


    “那就走吧。”


    “這還有些生意的,你可以指定要哪種,等他們……”


    李緣的眼神已經有些危險了,司馬斌明智的閉上了嘴。


    出了這家店,兩人依舊在這個市場裏走著,但卻變成了李緣四處觀望而司馬斌充當了跟班。


    當看到一個商人一鞭子將一個帶著鐐銬、身強力壯的男子身上抽出血痕時,他停頓了一下。


    後世教育觀讓他於心不忍是一迴事。


    更讓他沉默的是。


    政哥為什麽要讓司馬斌帶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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