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總指揮,禦鏡堂並沒有直接『露』麵,率先『露』麵的是禦鏡堂選出的一個綽號為句號的年輕人,據說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來新加入矮子的黑幫的成員,擅長『射』擊,悟『性』很不錯,雖然缺乏經驗,但是卻為矮子所看好,因此這次明麵上打頭陣的,也是句號。


    句號也沒有任何的廢話,他直接帶著三十名手下,扛著青幫的軍火武器,就以半月狀的包圍圈,從金地紫樂府的東大門挺進,這些打手手裏還高舉著旗幟,旗幟上寫著“妖魔鬼怪統統滾蛋”的口號,這次的行動,當然是需要口號的,而這次的口號,自然就是把天津愛新覺羅家族給妖魔化,然後讓句號偽裝成是為了代表全人類反對妖魔而出動的仁義之軍。


    在金地紫樂府的大門口,句號開始拿出喇叭高聲喊人:


    “愛新覺羅家族的怪物們,都給老子出來!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們這些妖魔鬼怪作孽的證據!今天,我們就要代表全人類,為了世界和平,把你們這些怪物鏟除幹淨!”


    通過我的能力,我自然能夠感應到金地紫樂府內部有人在,我也很清楚,這一次禦鏡堂的行動,不會一槍打空。就算愛新覺羅家族有可能轉移,但是我這次的行動速度很快,在上海那邊出事之後第一時間就趕來了天津並且嚴格把控了金地紫樂府附近的人員出入情況,自然有信心確保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不可能全部逃走。就算可能逃走幾個核心成員,但是大頭終究還是會在這裏。既然金啟晨還沒有被革職,那麽至少也說明愛新覺羅家族還不至於被國家連根拔起,來到這裏,絕對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金地紫樂府也有專門的保衛人員,在句號出現的第一時間,二十多持著電擊槍的名安保人員迅速地聚集到了大門口,開始和句號等人對峙。


    前來和句號對峙的保安大隊隊長怒火衝衝地道:


    “你們什麽人?來幹什麽?還不快從這裏離開?這裏不是你們能隨便進入……”


    砰!!


    不等保安隊長說完話,句號就直接掏出了手槍,對準了保安隊長的胸口就蹦了下去!


    一朵血花在保安隊長的胸口綻放開來,他的雙目霍然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然後順手『摸』了『摸』胸膛的傷口,打開手一看,整個人頓時軟倒了下去。這一下,周圍的保衛人員頓時都愣住了。但是句號卻是毫不畏懼地道:


    “媽的,跟妖魔為伍的走狗沒資格說話!老子讓你們這裏的主子出來說話,聽到沒有?今天我們就要為全人類產檢除惡!”


    句號身旁的小弟們也是跟著一起起哄道:


    “沒錯,讓人都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


    看到了句號手裏拿著的手槍,保衛人員也不傻,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這幫人恐怕並不是明麵上旗號打的來“捉妖”這麽簡單。


    旁邊的一個保衛隊副隊長慘白著臉,他看了看倒下去的保衛隊長,知道隊長是死定了,於是他急忙伸出了雙手,對句號喊道:


    “你們……等一下……我是副隊長,聯係這裏能說上話的人,馬上讓她出來!”


    語畢,副隊長開始用對講機緊急聯係了別墅區裏的某間房子的主人,道:


    “……門口來了一群人,他們急著要您們出來……我們這邊……怕是壓不住了……恐怕,還是得讓小姐您出來跟他們解釋下?”


    隨著副隊長的報告,通訊器的那頭,頓時傳來了一個生澀而緊張的女聲:


    “我……我知道了……我這就出來……”


    通過遠程通訊器聽到了那個女子的聲音,我頓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我居然……好像聽到過這個女聲。


    這個女子的聲音,我似乎……並不陌生。


    難道……這僅僅隻是巧合嗎?


    不……不可能的。


    但是,三分鍾後,我所擔心的事,卻還是成真了。


    在保衛人員緊急告知之下,從金地紫樂府1號別墅之中,緩緩地走出了一道嬌俏的身影。


    一頭梨花發,一雙如同小鹿般溫潤的眼睛,還有一張緊抿且顫抖著的櫻桃小嘴。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


    恍然如夢。


    “怎麽會是她?”看到那道身影的那一刻,我如遭雷劈。


    但是很快,我卻是又忍不住捂臉苦苦一笑。


    “……不對,我本來……也該想到的……我怎麽就會沒有想到呢……她……明明也姓金啊……”


    從別墅內走出來的人,正是金娜。


    也許,某種意義上……她也是我曾經的青梅竹馬。


    我還記得,就在幾天前,尉文龍的妹妹夢馨出車禍的時候,金娜還在車禍現場……因為金娜突然出現並且對我打招唿,所以才造成了文龍妹妹的車禍慘劇……


    但是,這一切,並不是金娜的責任。


    對於金娜,我心中有的……始終隻是濃濃的愧疚感。


    可是……此刻的她為什麽卻在這裏出現?


    “是王一生要你們來的……是吧?”金娜有些緊張地看著句號問道,“請讓他出來吧……我有話對他說。如果他不出來的話……尉文龍的妹妹,會有危險。我想,尉文龍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不會想和尉文龍反目成仇吧?”


    轟。


    聽到金娜的話,我的大腦,就如同爆炸了一般。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微微一愣,低頭一看,卻是整個人都僵住了。


    “小家夥,喜歡我的這份禮物麽?——by藍月亮。”


    “這……不可能……這是加密的手機……”看到手機上顯示出的內容,我感覺自己的手機似乎在放電一般,我的手一鬆,手機頓時砸落到了地上。


    狐仙緩緩地走上前來,將手機輕輕地拾起,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內容,然後抵還給我,道:


    “記住,王一生,你已經沒有退路了。”


    狐仙那冰潤的眼神讓我一陣凝定,我深吸了口氣,接過了狐仙的手機,眯起了眼睛,咬著牙道:


    “沒想到……這個藍月亮,居然……會對尉文龍的妹妹下手。文龍的妹妹還在醫院搶救當中,根本不方便轉移,如果現在落到藍月亮的手裏的話,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夢馨和文龍的關係,也的確隻有金娜知道……哎,可惡啊……!這個心理戰,打得真是夠及時的。早知道,我就該刪去金娜的一切記憶……”


    “現在可沒有讓你反悔的時間了。”狐仙緩緩地道,“既然你已經落了第一步子,不管是死是活,這局棋,你總得走下去。”


    我『揉』了『揉』眉骨,咬牙一笑,道:


    “沒錯,得走下去……我認識的那個金娜沒有那麽聰明,她背後肯定有人指導,先問清楚情況吧。”


    於是我直接讓禦鏡堂聯係句號,把我想問的話傳遞給句號。


    句號當著金娜的麵,問了我要她迴答的問題。


    句號故意用懶洋洋的口吻道:


    “據我所知,你不是這裏的主人吧?少給我裝蒜,說!你是什麽身份?為什麽在這裏?”


    金娜慘然一笑,道:


    “我現在就是這裏的主人。雖然按照輩分,我是第九十六位繼承人,之前也一直都在家族的邊緣。可是,之前,金啟明二哥已經把家族的一些項目交給我了。至於我為什麽在這裏……是因為,今天……是我的婚禮。”


    語畢,金娜上前了一步,慘然一笑,道:


    “王一生,我知道你在遠處聽著。可是,對不起……今天,恐怕不是時候了,你想……把我的婚禮,變成我的葬禮嗎?如果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事的話,就請你以我曾經的朋友的身份,參加我的婚禮,好嗎?”


    聽到金娜的話,句號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


    “婚禮?真是笑話!一群作『亂』的妖魔還敢談結婚?今天我就要把你們這群妖魔的婚禮變成葬禮!”


    語畢,句號掏出了槍支,就對準了金娜的額頭,手指活動間,扳機已然就位,隻要句號稍稍動動手指,金娜的腦袋就會當場崩穿。


    “讓他住手。這個女孩隻是臨時搬上來的傀儡而已,她是無辜的。”看到句號就要對金娜下手,我心頭掀起了波瀾,急忙出聲讓禦鏡堂遏製。


    得到了指令的句號立刻收住了勢頭,他眼珠子一轉,故作流氓姿態,哼笑道:


    “仔細看看,你這小妞倒是也有幾分姿『色』,就先把你抓起來,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享受享受再說……嘿嘿嘿嘿。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


    於是句號身旁的幾個小弟立刻上前一步,直接把被羞辱地麵紅耳赤的金娜束手束腳地抓了起來,而金娜則是衝著句號哭叫了起來:


    “王一生,我知道……你都到看到了,對嗎……你真的……真的是那樣的人嗎……你真的……會做出這種事嗎……”


    金娜紅著眼睛,絕望地哭了起來。而借著遠程的針孔攝像頭看到金娜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我的心中也是一陣糾痛。


    “怎的,心軟了?”和我一起坐在後駕駛座裏的狐仙冷不丁地問道。


    “我……沒有。”我咬著牙道。


    “你有。”狐仙漫不經心地將她那纖細如叉的白潤手指『插』入了她那烏黑光滑的長發之中,輕輕一捋,道:


    “這個丫頭,對你的意義,可不一般。也算是與你有一段因緣。”


    “我知道……”我的心沉了下來,“除了阿雪和煙煙之外,她對我來說……算是生命裏最重要的女孩……在我媽病重的時候,她曾經偷了她爸爸的古董玉器,當了借給我們錢,而且……她也經常來我家探望我媽……甚至,她還好心地為我找過一份在高檔會所的工作……她是個,很熱心的女孩……”


    “所以?”


    “所以……這肯定是愛新覺羅家族布的局……我知道。金娜可不是能夠麵對槍口還臨危不懼的女孩。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我雙手交叉著,十指相互環扣,“但是我沒想到……他們會在這個時候,給我玩這一出,給我一個下馬威麽……”


    “哦嗬?”狐仙淺笑一聲,濡潤的眸子裏水霧『迷』蒙,流『露』出了幾分玩味的氣息,“這個局,可不一般。興許比你想的還要大幾分。”


    “你知道什麽?”聽到狐仙有些詭異的語氣,我不禁問道。


    狐仙散了散她的黑發,輕俏地道:


    “沒什麽……倒是你打算怎麽處置這個丫頭?是鐵石心腸,還是鐵漢柔情?虧你之前一副鐵嘴鋼牙,莫不是到頭來還是鐵打的臉麵,豆腐的心?”


    我哼笑一聲,道:


    “你的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狐仙雙目微沉,笑而不語。


    我轉向了通訊器,對禦鏡堂道:


    “既然是婚禮,那麽,就讓主角出麵吧。”


    禦鏡堂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既然今天正好碰上喜事,怎麽能不讓新郎官出來『露』『露』臉呢?……句號,把新郎官給弄出來。”


    得到了指令的句號頓時會意地道:


    “既然是婚禮,怎麽隻有一人?喜事成雙嘛。把那個新郎官也給我抓出來遛一遛吧。”


    “i’mhere(我在這裏)。”就在句號話音落下間,別墅區的深處,響起了一道男子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留著黑『色』卷發,有著巴伐利亞和蘇格蘭混血特征、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男子緩緩地走了出來,他整理了一下西裝內的白襯衫的衣領,臉上帶著的,是濃濃的威嚴。


    “怎麽可能……是他?!”看到這名從別墅區內緩緩走出的男子,我的大腦在刹那間,就如同被閃電劈中了一般,就連唿吸都是產生了刹那間的停頓。


    不單單是我,就連尉文龍和禦鏡堂,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愛新覺羅家族是瘋了吧……居然是……美國總統的兒子?!”


    正在美美地享用著切糕的狐仙也是微微抬了抬白軟滑潤的眼皮,嘴角掀起了一絲神妙莫測的笑容,她饒有興致地道;


    “有趣。”


    “這……不可能。”看著畫麵裏的男子。我的身體開始微微抽搐起來。


    這怎麽可能?


    眼前的景象,不符合任何一條邏輯。


    難道……這是愛新覺羅家族的底牌嗎?是他們留給我的絆馬索?


    這不符合任何一條政治邏輯、博弈邏輯。


    如果連這一步都能夠做到的話,愛新覺羅家族的能量……究竟大到了什麽地步?


    狐仙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地道:


    “現在該如何呢?眼下你的布局步調,可是完全被打『亂』了,王一生。你自認為自己落了一手好棋,可卻似乎落入了他人的大斜裏了,要起立、投子認負麽?”


    我深深吸了口氣,道;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是總統之子的話……那麽如果今天再動手的話,就是國際問題了。愛新覺羅家族在這個時候擺這一出宴席,就是想告訴我兩點,第一,他們已經知道了幾分我的布局……如果愛新覺羅家族真的拿下了總統之子的話,就意味著美國那邊也已經被愛新覺羅家族滲透……這樣,我之前的一些布局,就毫無意義了。恐怕,是愛新覺羅家族中的高人看猜出了幾分我這兩天來的布局目的,所以才突然擺這麽一出……第二,這招……也的確是足夠威懾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勢力。能想出這麽陰毒的計策的人,恐怕……不是金恆鍠,就是金啟明。”


    “怎麽辦,還要繼續玩下去麽?”禦鏡堂問道。


    “計劃延後……”我深深吸了口氣,道,“先確認這位新郎官的身份。禦鏡堂,nb。”


    “ok。那麽……二號隊伍出動。”禦鏡堂爽快地打了個響指,下一秒,一道槍聲突然在遠處響了起來,緊接著,一群穿著製服的警察怒氣衝衝地向著金地紫樂府大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這些警察都隨身佩戴著警棍和槍支,每個人都是殺氣騰騰。


    “幹什麽幹什麽?都散開!”為首的民警小隊長舉著槍,怒氣衝衝地衝著句號吼道,“警察!”


    這是禦鏡堂早就安排好的後退計劃,這些警察自然是穿了電影道具服的假警察,是禦鏡堂為了方便後退而布置的一支應急小隊。


    “都散開聽到了沒?”偽裝的警察咆哮著,然後一邊開始上前驅散人群,另一方麵則是開始檢查地上的屍體。看到倒在地上的保安人員,句號自然是當場就被“逮捕”了。之後,在真警察到來之前,假警察們就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現場,然後將這一群“鬧事”的人員驅趕出了金地紫樂府。


    如果說句號的人馬是前去唱黑臉的,那麽這一波假警察人馬,就是去唱白臉的。


    三十名警察一方麵驅散著鬧事的群眾,另一方麵,則是負責安撫愛新覺羅家族的人,想方設法套口供。


    以登記口供為由,這些偽裝的民警們開始錄取金娜和身旁那位美國新郎官的口供。


    “……他們說,今天是您的婚禮?那……麻煩先生您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明。”民警隊長故意以套取新郎官身份證明的方式問話道。“或者……您的護照?”


    民警衝著新郎官使了個眼『色』,眼裏流『露』出的,是濃濃的審視意味。


    但是麵對民警隊長的審視,新郎官道:


    “這個沒有問題,你們可以找我的保鏢去要。我今天,是來和金娜小姐舉辦婚禮的。”


    “這麽隆重的婚禮,為什麽沒有什麽媒體記者呢?”民警隊長繼續用懷疑的口吻問道。


    新郎官笑道:


    “我這個人,喜歡低調。你們知道,我的身份特殊,不想引起太多的關注。我想等到我們結婚結束後再公布這個消息。”


    “是麽……”民警用疑『惑』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新郎官。


    民警依然在和愛新覺羅家族的人周旋著,而我則是在遠處靜靜地等待著,至少目前看來,愛新覺羅這一出戲的疑點依然非常多,這個新郎官的來曆,也必須要調查才行……


    而國外這方麵的信息,一剪梅和司伏見是能夠比較詳細知道的。至於金啟哲和珂珂,他們雖然也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但是他們現在已經被隔絕了和家族之間的信息,現在已經指望不上他們了。


    如果這位新郎官的身份,的的確確、貨真價實地就是美國總統的兒子,那麽,就證明妖術師已經滲透到了國外的政治體係之中,那對我的整體布局,都將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然而就在十五分鍾後,來自於金啟哲和小夭那邊的信息,給了我下一步行動的最終提醒。


    “老大,老大!”小夭的叫嚷聲從通訊器的另一頭傳了出來,“老大,你能聽到麽?我們這邊搞定了!國安部的人正在追我們呢!我拿到資料啦!我拿到啦!”


    “哦,嗬嗬,不錯。這可真是及時雨啊,小夭。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笑著道,“怎麽做到的?”


    “柔骨術啊。”小夭得意洋洋地道,“老大,我找到了研究所的通氣天窗,那天窗的大小隻有小孩子才能爬進去,但是靠著柔骨術,我可以讓自己的骨頭收縮,這樣就能進去了。而且我甚至還帶了點炸『藥』的,所以,很輕鬆就把資料弄出來啦……”


    “很好。資料如何了?”


    “我在逃跑的路上用照片拍了,發給金啟哲了。”小夭軟軟地道,“老大,我做的棒不棒?”


    “非常出『色』。相信你果然是正確的選擇。小夭,你的這一次行動,洗脫了上次你對我的背叛。”


    我淡淡地道。“現在,你就聽從金啟哲的規劃,到天津來吧。也就幾個小時的路程而已。”


    “哇哈,太好了……謝謝你,老大!老大,我愛死你了!”小夭亢奮地叫嚷著。“喵喵喵!”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切換到了和金啟哲的通訊頻道。


    “金啟哲,資料解讀了麽?”我沉聲問道。


    “掃了一眼,全都搞定了。”金啟哲道,“沒想到……居然是這麽大個大項目啊。”


    “是什麽項目?”我問道。


    “是一個太空反『射』鏡實驗項目,該試驗的方式,是用大型氣象氣球攜帶類似於太空反『射』鏡的反『射』板,在九龍山上空放飛……”金啟哲深吸了口氣,道,“沒想到我的家族,這些年來一直在規劃這麽大個項目,我居然……都不知道。果然,我從來沒有被當成核心繼承人麽,嗬……”


    “太空反『射』鏡實驗項目?!”我深吸了口氣,“這可不是小數目的項目。實驗時間是?”


    “就是今天。”金啟哲道,“而且……項目啟動,就在幾個小時之後。根據我得到的資料,如果太空反『射』鏡發『射』成功,就可以在高層太空中搭建一個聚焦器,對北半球任何一個地點,定向釋放電波……”


    “電波?難道說……”


    “沒錯,妖術的電波。”金啟哲語重心長地道,“這是一個放大妖術控製距離的同頻電波放大器。雖然不能直接增加控製數量,但如果有了這個東西,隻要使用者想,就算是遠在地球另一端的任何一個國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被妖術所影響。這是比核武器更可怕的東西。”


    聽到金啟哲的迴答,我忍不住笑了:


    “原來如此……難怪,愛新覺羅家族會故意演金娜和美國總統兒子的婚禮這出荒唐戲,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太空反『射』鏡項目爭取幾個小時的時間麽?這樣一來,我心中的疑『惑』,就全都解答了——禦鏡堂!”


    “在在在。怎麽說?”禦鏡堂懶洋洋地問道。


    “出動。”我淡淡地道,“那個美國總統的兒子,隻是用來拖延時間的冒牌貨,拿下愛新覺羅家族,除了金娜之外,其他人,一個……都別放過!”


    “啊哈!我就喜歡這調調!可算是有能夠動手的活兒了。”禦鏡堂拍手歡唿了起來,隨即開始對著所有下手下令,“好了,都別裝了,開始幹活了!——血洗愛新覺羅,一個都別放過!”


    禦鏡堂早已經按耐不住,隨著動槍的指令下達,禦鏡堂帶領的人馬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金地紫樂府內挺進而去。


    而我則是衝著負責駕駛的金狐仙子道:


    “金地紫樂府已經沒有什麽好戲可看了,那裏不過是一個用來拖延我們步伐的陷阱而已。真正的戰場在九龍山……現在就去九龍山。因為這一次全國轟動的妖魔大『亂』,金恆鍠把太空反『射』鏡的項目提前了,所以他才會選擇今天進行實驗。”


    “九龍山……”斜倚在後座上的狐仙輕輕地呢喃著。


    “怎麽?”感覺到狐仙略有異樣,我頓時瞥了她一眼。


    “沒什麽。”狐仙的表情從短暫的失神瞬間又恢複了沉凝和寫意,她習慣『性』地輕輕一撥她的


    黑『色』秀發,撲鼻的清香撲麵而來。


    “隻是想起一點往事罷了。”


    我看向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宋道明,問道:


    “道明,今日的吉兇卦象如何?”


    宋道明道:


    “現在問此事已無意義了。若是尋常人,貧道或許可以用三針定命之法,但是金恆鍠也罷,佛道協會的其他大師也好,他們的修為都在貧道之上,我已無法測算我們今日的吉兇。”


    “那就算了。”我笑道,“直搗黃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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