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垃圾,沒想到你還藏著這麽一手。”不知何時出現在天台的xanxus嗤笑著,但那表情卻並不惱怒,反而帶著點滿意的微笑,叫人看了心底發毛。


    殺手對於氣息都是敏感萬分的,綱怎麽會察覺不到xanxus的靠近,隻是他並沒有停止自己的動作,反而將手指慢慢探入了列維肚子上的傷口,手指的觸感自然不如小刀般平滑,而且硬生生被撕裂傷口的感覺簡直如同身處低於,列維痛苦的低吼著,“boss……boss……”


    也不知是在求救,還是隻是一種心理的執念。


    xanxus一挑眉,手裏凝聚起的火炎就朝著綱所在的位置發射了過去。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忘記了,那團擁有毀滅性力量的火炎足以將綱和列維兩個人同時摧毀。


    “阿嘞阿嘞~”拽著列維飛速離開了火炎攻擊的範圍,綱玩味的微笑著,一雙棕眸對上了xanxus猩紅色的眼睛,“瓦利安的boss真是殘忍呢,連屬下都要一起殺掉麽~”


    “boss……”身上早已被冷汗沾濕,列維如同魔障般,隻是一味的念叨著。


    “哼,沒用的渣宰留著幹什麽。”xanxus露出殘暴的笑容,“喂,切爾貝羅,還不宣判比賽結果。”


    終於從少年製造的夢魘中清醒,切爾貝羅一愣,立刻用公式性的語氣道,“是,xanxus大人。這場比賽,由於沢田綱吉蓄意阻攔,所以判瓦利安列維獲勝,而且大空指環也同時被剝奪。”


    “可惡!”獄寺這邊自然是不滿齊爾貝羅的處判,剛想衝向前去理論理論,就被綱一個手勢攔住。棕發少年從列維的肚子上抽出手指,隨後毫不猶豫的將右手上的指環摘下,扔給了站在上麵冷笑的紅眼男子。


    xanxus接過那枚帶著溫熱血液的指環,露出更加猙獰的表情,“沢田綱吉,我很期待你死在我腳下的那一天。”


    “估計你會大失所望的。”棕發少年仰起頭,他的臉上帶著剛剛濺出的幾滴血液,整個人就如同地獄爬上來的修羅。隻是他的表情依舊溫柔,甚至帶著幾分陶醉,帶血的手指撫上了列維已經蒼白的麵孔,“這次就便宜你了呢~作為一隻好狗繼續苟延殘喘下去吧。”


    這話音剛落,他的腳就掃過了列維的雙腿,隨後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一聲,男人的腿立刻以奇怪的角度彎了下去,看起來這個人就如同斷裂的玩具般淒慘。


    “額……唔啊啊……”過度的疼痛令人神智模糊,列維慘叫了幾聲就徹底昏死過去。


    “我可沒有破壞比賽的規則呢~”攤了攤手,綱向兩個切爾貝羅露出了孩子般純真的笑容,似乎剛剛做了件值得人誇獎的好事。


    可在場的每一個都不會被那個純真的表情迷惑,而忘記這少年的手段是何其的殘忍。


    “是,沢田……大人。”


    在這個世界,強者為尊,弱者隻有甘心被踐踏的份兒。切爾貝羅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改而用恭敬的語氣道。


    綱不再理會他人,徑自走到藍波的身邊,將那個已經昏迷了許久的男人背到背上,用很輕的聲音說道,“我們走吧。”


    轉眼之間,那個身形瘦小的少年就帶著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負擔的男人輕盈的跳下天台,很快的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我們也迴去吧。”裏包恩壓了壓帽簷,向旁邊幾個神情各異的少年說道。


    ……


    並盛醫院今天也一如既往的繁忙。


    “……?”負責今晚櫃台值班的護士小姐在看到麵前一幕的時候,不由的有些奇怪。一個身形嬌小的棕發少年此刻正扶著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到她麵前,那少年居然連口大氣都不喘,微笑著對她說道,“請給我一間病房。”


    “哦哦,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對這麵前人發呆了良久,護士小姐一邊查看電腦裏的病房情況,一邊按照流程詢問,“是家屬嗎?請出示身份證明。”


    “誒?這麽麻煩。”少年抱怨的嘟囔著,隨即露出一個可愛的表情,“護士小姐,今天太匆忙了,明天再拿來好嗎?”


    克製住心理麵‘好可愛’的讚歎聲,護士用一貫的專業素質抵製誘惑搖了搖頭,“抱歉,沒有身份證明的話是不能入住的。”畢竟這裏是正規的醫院,如果進來了些奇怪的人,會變得很麻煩,而且醫院的信譽也就不複存在了。


    “可……”少年還想爭辯些什麽,就被一旁護士長的聲音打斷了。


    “美奈子,你在幹些什麽?快給這位先生開一間獨立的病房。”


    “誒?可是護士長……”


    “沒有可是,快點。”護士長一邊催促著,一邊笑容滿麵的向綱說道,“這孩子是新來的,並不知道您是雲雀先生的朋友,請隨著我到這邊來吧。”


    大概是上次和雲雀住在同一間病房並且相安無事的緣故吧。綱不可否置的點點頭,扶著藍波來到了一看就是高級病房的地方。


    四處看了眼環境還算不錯,他安心的將藍波放到潔白的床單上,被那顏色一襯,更顯得青年此刻麵色蒼白,隻是嘴唇還算紅豔,看起來柔軟得令人蠢蠢欲動。


    護士長很知情識趣的不去打擾,推了門就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綱的手指順著藍波高挺的鼻梁一路向下,之間掠過那軟軟的唇瓣時,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猶記上次的溫軟纏綿,這麽輕輕觸碰著就不由的憶起個中滋味。


    這次他真是等得太久了,連觸碰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真不是自己的作風啊。


    心裏嘲笑著自己的慌亂,他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像是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那樣患得患失,生怕眼前的隻是個易碎的夢境。


    “藍波……”俯□看著那張沉睡中的容顏,他微笑著,棕色的眸子裏滿是□的占有欲,“這一次,不會讓你逃開了。”


    不管是哪裏,哪怕是二十年時間的跨越,都無法阻擋我想要將你占為己有的衝動。


    ……


    第二天很快就降臨了。


    綱一夜沒有合眼,隻是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閉眼休息了一下。


    屋外的腳步聲驚擾了他的安眠,不過他並未睜開眼防禦,因為這輕巧的腳步聲是奈奈子所特有的,他很熟悉。


    病房被悄悄的推開了,奈奈子看到自己兒子一臉疲憊的趴在病床邊緣,很貼心的拿了一件衣服披在綱的身上。棕發少年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起身,可立刻被她輕柔的按下,“綱君,昨晚我已經都聽裏包恩說了,安心休息吧,媽媽會好好照顧藍波君的。”


    綱心中一凜。按說裏包恩是不應該告訴奈奈子太多關於黑手黨的事情,可藍波一下從小孩變成了二十多歲的成年人,普通人怎麽的也會接受不了吧。


    不知道自家老師是怎麽跟媽媽解釋的,他隻能不動聲色的繼續裝睡。


    不過媽媽能幫著來照顧一下再好不過了,大戰在即,他也不能太悠哉。xanxus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對付的小角色。


    到了七點左右,裏包恩很準時的來病房報道,順便將綱揪走接著特訓。


    他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


    “斯貝爾比失蹤了?”


    “嗯,昨晚就沒有在房間裏,也許是被瓦利安那群人帶迴去了吧。”裏包恩分析著,畢竟瓦利安那幫人也不是吃素的,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隊員在別人那裏摸魚摸太久。


    “唔,比我預計的要快一點。”綱倒沒有吃驚,他早就知道這手段可以拖得一時卻用不了一世,斯庫瓦羅早晚會恢複記憶,重新迴到瓦利安。不過他的目的也達到了一半,至少通過訓練武的實力增長了不少。


    兩人說著話,腳程也不停,很快就到達了訓練場。還是一樣的四麵環山之處,隻是與上次並不是同一個地上,因為上次的訓練已經讓那裏變得千瘡百孔,根本就恢複不成原樣了。


    “沢田殿下。”巴吉爾恭敬的一彎身,“早上好。”


    “恢複的倒是挺快的嘛~”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普通人受了那些攻擊沒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巴吉爾雖然服用了死氣丸,可身體的底子還是在那裏的,看來沢田家光訓練的不錯。


    綱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今天還是對打?”


    “不,是要訓練彭格列裏最深奧的奧義。”裏包恩搖頭,“這是初代發明的,專門用來對付黑手黨的絕招。”


    黑手黨還需要對付黑手黨麽?這聽起來頗有些複仇者製裁黑暗的味道。


    同樣是黑暗,哪裏來的什麽製裁。


    “防止叛變?這麽說來……”摸摸下巴,綱腦子裏飛快的琢磨起他們第一次見麵時裏包恩所說的話,“初代當初來到日本,是因為內部的叛變?”


    這問題就問得有點尖銳了,直指黑手黨界的秘辛,好在這已經是過去了好久的事情了,所以現在說來也並不算秘密,“初代,是個十分善良的人。他接納各種具有才華的人作為守護者,但也因此而頗受爭議。不過這就不是這次訓練應該關注的問題了。”


    裏包恩截住了話頭,好在綱也不是什麽太好奇的人,從以前他就知道,好奇心不知會害死貓,人更是如此。有些秘密,還是少知道為妙,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自古以來一向是如此定律。


    “好吧。”聳聳肩示意不再追問,綱拿出手套,卻突然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怎麽跟媽媽解釋關於藍波的問題的?”


    ——好吧,適當的好奇還是可以的。


    “嗯,隻是說那是藍波的表兄。而且藍波是個姓氏,他們家族的每個人都可以稱之為藍波,就這麽簡單。”大魔王推推帽簷,露出了稍帶得意的笑容,“而且媽媽也相信了。”


    綱揉揉腦袋,覺得是應該找個時候給媽媽上上關於識人的教育課了,隨便就相信人可是個不好的習慣,沒準哪天就將騙子帶迴家了呢,例如眼前這個披著嬰兒皮的家庭教師。


    ——唔,當然,自家兒子說的話應該要毫無保留的相信。


    綱問心無愧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啦啦啦~這裏是存稿箱君~=3=


    其實好想把列維直接殺掉有沒有╮(╯▽╰)╭


    以及:感謝scarlet堅持不懈的每日地雷~愛死你了麽麽麽麽~無敵大麽麽=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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