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初代留下的大垃圾。”不屑的冷笑著,xasxus站在桌子旁,身後是魚貫而入的瓦利安部隊。


    列維斯坦,魯斯維亞,貝爾,瑪蒙,每個人都毫發無損。他們圍成半圓站在桌旁,冷眼看著露出本相的棕發少年,唇邊都是相仿的嘲諷弧度。


    落網之魚的結果,隻有死。


    “多虧了瑪蒙的幻術,否則真要被你這個卑鄙的家夥殺死了。”最沉不住氣的列維憤憤向前,要不是xasxus在場不敢越舉,恐怕此刻早已撲上去將那個差點害死自己的小子碎屍萬段。


    原以為作為殺手的自己已是無所不用其極,沒想到那個名為沢田綱吉的少年居然偷偷潛入瓦利安總部,在幾乎沒有人察覺的情況下放暗招險些將他擊殺。好在瑪蒙早有準備,用幻術替代了他,看著虛擬出來的自己被幾招暗器擊倒在地,心裏瞬間涼的透徹。


    好在有提前預警。他不清楚瑪蒙是怎麽提前知道的,問的時候那個麵癱小矮子半聲也不吭,他也懶得再追究。


    “真是,一點也不懂得尊重人家的美貌。”魯斯維亞照常扭腰擺弄風情,翹起的蘭花指珍惜的摸摸自己的臉,隨即發出讚歎聲,“如此完美的臉蛋,躺在棺材裏可就沒有人能欣賞了呢,真是狠心的家夥。”


    魯斯維亞的經曆跟列維相同,不明不白被救了之後,也問不出什麽答案。好在他不是什麽愣頭青,按捺住性子觀望,這才看到今天這麽一出好戲。


    “嘻嘻嘻嘻~害得王子吃了那麽多天的苦,一點點解剖讓你慢慢的死去都彌補不了。”手指捏緊小刀,貝爾陰桀桀的笑著。瓦利安的幹部中,就屬他這兩天吃的苦最多,不僅被敲暈,還要被迫接受某個貪財如命的嬰兒的壓榨,最後還差點在睡夢中直接死翹翹。


    要讓這家夥生不如死,生不如死,生不如死……腦子裏的黑色小人瘋狂的重複著。眼睛一骨碌望向旁邊漂浮著的小嬰兒,心裏麵的怒火更加熊熊的燃燒起來。不過想起了某些事情,血腥之氣又不由得收斂了幾分,心裏麵嘀咕著先解決了沢田綱吉再說其他的。


    瑪蒙默不作聲,半點也不為自己救了三個人而向xasxus誇耀討賞,因為他拿不準自家冷酷無情的boss會不會猜到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如果真的知曉,就算他做出了再大的貢獻,能保命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果然是瑪蒙的幻術啊。”看著所有人一副想要看他垂死掙紮的模樣,綱懶懶的抬眼,沒有任何作為困獸的自覺性,“早在‘殺死’列維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


    “人噴出的血液,哪有過了一夜還不幹涸的道理。”攤了攤手,看似無奈的指出瑪蒙幻術中的漏洞。他幹脆抬腿坐在桌子上,不躲不逃,一派從容,“之後的一切當然是配合著你們演戲,不然唱獨角戲該有多無趣。”


    “那之後boss……”瑪蒙終於沉不住氣問道。之後將沢田綱吉幻化成boss的模樣他可是半點忙也沒幫,如果對方有那個實力,一開始就不會冒著隨時暴露的風險來拜托自己了。


    原本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他毫無顧忌的出賣沢田綱吉,以換得boss的原諒,卻沒想到原來那少年早已將全盤計劃計算的分毫無差,隻等著他們掉入其中。


    何等縝密的心思,根本就不是一個隻有十幾歲少年能做出來的圈套。隻不過,他的目的是為何?


    似乎是對於問答遊戲感到厭煩了,綱扯了扯手裏仍握著柔順長發,享受起斯庫瓦羅臉上扭曲的驚訝感,眯眼愜意的微笑,“怎麽,很意外?”


    聲音柔柔順順,溫和一如初見,可銀發殺手察覺到了其中蘊含著的冰冷殺機,戰栗感直直順著脊背上移。頭發又被拉扯,他下意識的迴頭,卻正對上了棕色的眸子。


    那個時候看到的……果然不是錯覺啊。簡直就是,惡魔之眼。


    這個家夥原來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可是沒有想到,在自己走後這麽短短的幾天,他居然憑一己之力幾乎將瓦利安整個兒翻了天。


    “剛才說過的話可要作數哦,我可是最討厭說謊的壞孩子。”惡魔微笑著低語,如蠱惑般在斯庫瓦羅耳邊種下咒語。


    “你……!”隻來得及說出一個字,他瞪大了眼睛,最後捕捉到的是異色雙眸的藍發少年輕蔑的嗤笑。


    “來得可真慢啊。”翹著二郎腿不滿的抱怨著,剛剛還是一副所有陰謀詭計一手掌握的高人形象,此刻已是徹底化身為地痞流氓。綱習慣性的想去揪那撮礙眼的鳳梨葉子,卻被輕飄飄的躲過。


    “彭格列你可真是沒有任何的危機感,整天玩著無聊透頂的遊戲。”附在小骸身上的六道骸本體用三叉戟頂著棕發少年的下巴,讓人看不出他是敵是友。不知他是對於三番兩次總是被黑手黨驅使感到不爽,還是因為剛才的事。


    沒有理會下巴旁危險顫動的三叉戟,綱突然躍起,臉上充滿了小孩子惡作劇之前的怪笑,“當當~現在容我介紹……”


    “嘭——嘭——”冷眼看了許久鬧劇的xasxus終於出手了。他深切記得浴室裏的每一個鏡頭,所以一出手就不毫留情的直逼死穴。


    想要跟自己爭奪彭格列十代首領的螻蟻本就不能留下,更何況他做出了絕對不能輕饒的錯事。


    棕發少年靈巧躲閃了致命的殺招,可還是被威力巨大的子彈擦傷了肩膀。六道骸隻是站在一邊看戲,一點忙也不準備幫,異色的眸子裏滿是幸災樂禍。


    阿嘞阿嘞,自己找的這個幫手可真是一點都不可靠。


    但這並不影響綱的心情,他躲閃著如同跳舞般滑步來到六道骸的身旁,一手執起對方纖細的手,一手按在自己胸前,就像是一個古怪的宮廷禮儀,“這世界上最偉大的幻術師,六道骸先生。”


    “那個被關在水牢裏的幻術師?”瑪蒙有些不可置信的反問道,他仔仔細細看著眼前瘦小的孩子,好像正在研究剝了皮的青蛙,“連複仇者的水牢都可以逃出來麽……你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人。”


    三叉戟狠狠的插入地麵,六道骸唇邊是一如既往的優雅笑容,隻不過眼底泄露出幾分晦暗的陰冷,“彭格列,你真陰險。”


    “不拖你下水,你怎麽可能會幫我嘛~”尾音愉快的上揚,綱握住六道骸想要攻擊的右手,不知是威脅還是蠱惑的繼續說道,“不消除這幫家夥的記憶,你可是會被抓包喲~再也不要妄圖想逃出複仇者的監牢,一輩子壓在那裏永不翻身。嘖嘖~想想真是可憐。”


    仿佛已經想象了那樣的畫麵,綱滿是遺憾的搖搖頭。手裏握著的手不由得一緊,六道骸怒極反笑,“好好,彭格列。”


    三叉戟飛快的轉動著,擋住了正要偷襲的銀色小刀,叮叮當當的脆響不絕於耳。


    “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樂意之極,隨時恭候大駕。”棕發少年仍是不急不緩的淡定從容。


    “死期都已經到了,還有工夫在那邊甜甜蜜蜜。”列維大吼著拔出身後的雷傘。


    那甜甜蜜蜜的論調讓綱成功的笑出聲來,以及成功的讓幻術毀掉了整個會議室。


    “親愛的,不要太生氣嘛~”綱不知死活的接著挑起六道骸的怒火,一邊接下瓦利安這方的攻擊,一邊還要防著身後隨時會刺過來的三叉戟。


    “打情罵俏的,看著真是礙眼啊~”魯斯維亞扭動著身體,滿麵羞澀的使出必殺招。


    綱笑得幾乎要捶地。


    “夠了。”六道骸深吸了口氣,開啟了六道輪迴之眼。整個屋子都被籠罩在了強光之下,綱扛起昏迷許久的斯庫瓦羅,欠扁的打了聲招唿,“這個人,我就先帶走了。”


    ‘哐當’一聲,一個盒子從銀發殺手的懷裏掉出,他低頭一看,發覺是先前被帶走的那個裝有假戒指的盒子。既然是假的,他也就沒再理會,跟著六道骸消失在扭曲的空間漏洞裏。


    一瞬間就迴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拿出一個印有彭格列家族徽章的盒子,裏麵正靜靜躺著七枚半彭格列指環。這才是他將瓦利安攪得天翻地覆的原因,隻要湊夠了彭格列指環,他接下來要解決的就會輕鬆很多。


    “別笑得太早。”表情陰鬱的裏包恩不知何時出現在房間的桌子上,他看著綱手中的半指環,黑洞洞的大眼中有血腥的殺氣一閃而過。他壓著帽簷,低聲說,“你走後不久,斯庫瓦羅去而複返,搶走了真正的半指環。也就是說,我們現在仍屬於平局的狀態。”


    綱猛地握緊盒子,棕色的眸子像是醞釀著暴風雨,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功虧一簣,棋差一招,算計來算計去,到最後還是要麵臨著跟開始一樣的處境。現在隻能,show hand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去參加帳篷節了,天氣好熱qaq……迴來的時候感覺自己曬得像是個煤灰球= =


    又是更新,oh yeah~甜甜蜜蜜的保持著勁頭開始指環站吧~【用詞怎麽好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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