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學長還是這麽恐怖啊。’綱吉在意識海中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一副後怕的樣子。在以前他可沒少被風紀委員長的拐子揍過,那滋味可真是叫人永生難忘啊。剛才他迴來的時機還是有些不太對,連累那人也因此受了傷,此刻他的手臂還在隱隱作痛,他都忍不住呲起了牙,更不要提直接正麵接下攻擊的綱了。


    ‘恭彌就是好戰了一點而已。’綱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就仿佛隻是提到了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他的左手已經腫到不能動,所以隻能用一個手扶住肩上的雲雀,體型的差距還是讓他感覺有了一些吃力。


    太矮了,果然是弊端啊。綱打量著意識海裏的綱吉,摸著下巴想了想,覺得對方這麽矮其實看起來也不錯。如果同一個靈魂的兩個人,身高有差異那就太完美了。


    ‘你在想什麽?’短暫的安靜後,綱吉忍不住問道。他雖然看不到綱此刻的眼神,但總覺得對方在琢磨一些奇怪的事情。


    ‘沒,隻是覺得他出現在這裏的時機有些古怪。’綱隨口答道。他當然知道雲雀不是平白無故就出現在這裏,一定是自家親愛的老師早已經安排好的。他對裏包恩還算了解,這一趟旅行中肯定會出現許多稀奇古怪的事情或者是人,裏麵大套小絆一大堆。他倒是不擔心什麽,因為那人雖然喜歡做些無聊的事情,但總體來說還不會給他帶來生命危險。


    他不僅是相信自己的實力,也無形之中給予了裏包恩很大的信任。


    ‘我總覺得跟那個危險的小嬰兒脫不了關係。’連不怎麽跟大魔王接觸的綱吉都看出了端倪,他突然覺得前路茫茫,連點希望都看不到。鬼畜什麽的,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物了,他已經深深的領悟到了這點。


    絕對不要跟那個小嬰兒接觸。意識海中的綱吉默默握起了拳頭。但沒過三秒鍾,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拳頭塞到嘴裏。


    那個站在柱子上手裏提著水壺隻用一片葉子擋住重點部位愣裝出一副古希臘倒水女神形象的小嬰兒,不就是那個斯巴達教師嗎。別欺騙他了,他的視力好得出奇,而且最近直覺也特別的靈敏,別以為偽裝一下就可以瞞過他。不過話說迴來,為什麽大家都目不斜視絲毫察覺不到那裏站了一個很古怪的物體呢。


    在心裏默默吐槽的綱吉少年並沒有注意到,相對於玩cisy擺出雕塑狀的裏包恩,肩膀上扛了一個大活人還輕鬆走來走去的綱才更應該引人注意,雖然其他人的視線也沒有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秒鍾。


    綱吉注意到的和注意不到的都被綱盡收眼底,他不是不想要偽裝柔弱少年的形象,隻不過剛才他和雲雀在餐廳打鬥的一幕應該已經被大部分的人看到了,他再裝下去也不會起到什麽效果。他處理事情一向幹淨利落,不會給人留下什麽把柄,所以此刻他腦袋裏已經開始轉起了全員滅口沉船之類的計劃了。


    雲雀的作用就跟當初的持田是一個樣子,隻不過是裏包恩想要引出綱真正的實力好展現在眾人麵前,這樣他就無法再偽裝,也無法再過普通人的生活。


    裏包恩一向喜歡破釜沉舟破而後立,所以他總是使用出很極端的手段去達到自己的目的,絲毫不去考慮對方的想法。但現在他還是收斂了幾分的,因為他不想再讓少年失去對自己的信任,重複犯上次的錯誤。雖然他的收斂也隻不過是多繞了幾個彎,結果還是不變的。


    “喲,老師你的風景真好。”綱抬頭看著裏包恩別致的造型,臉上的笑容是一如既往溫和的好似鄰家少年,可他嘴裏說出的話就像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地痞流氓。


    裏包恩活了很久了,自然不會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感到羞澀什麽的。他隨心所欲慣了,披著嬰兒皮自然要好好利用,變裝癖什麽的玩得不亦樂乎,才不會去管別人怎麽想怎麽看。他從柱子上跳到了綱的肩頭,絲毫不覺得自己為少年增添了一份負擔,“媽媽呢?”


    “可能被剛剛的人流衝跑了。”綱扶正了雲雀的身體,他能把身體操縱到極限,每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都被好好的使用。此刻雖然負載了不少重物,但他還是輕鬆的樣子,連口粗氣都不必喘。


    “其他人也被人流衝過跑了。”披著嬰兒皮的大魔王毫不在意的說道。他勾了勾嘴角,唇邊揚起了一個慣有的鬼畜微笑,“這個我就幫你照顧一下好了,在下船之前不把所有人找迴來可不行,沒有買票被抓到了可就無話可說了呢。”


    裏包恩絕對不承認他是在報複自家學生誇獎他的風景好。


    “那就麻煩你了,老師。”將肩上的雲雀靠到牆邊,綱不忘把對方脫臼的手腕接好。他的笑容溫和,棕色的眸子微微彎起,但完全掩蓋不住其中的惡質。他順手拍了拍裏包恩的大禮帽,很快就走出了對方的視線。


    親愛的老師,你可真是越來越幼稚了,不知道尋人是他最拿手的嗎。


    綱大致是知道哪些人跟著來了,他接觸過的一共也就那麽多,而且他們的氣息也已經被他牢牢記住,隻要憑著感覺走,很順利就可以找到。他看似隨意的在走廊裏走動,很快就鎖定了所有人的方位,不過最令他奇怪的是有一個人的位置居然在地下室。


    那個氣息,好像是隼人。


    綱想不出對方會躲在地下室的理由,但當他推開大門看到獄寺有些慌張的閃開他的視線時,他又突然有些明了。他抱起雙臂靠在大門上,微微的仰起頭,露出有些帶有古惑味道的微笑,“隼人,你可真是好興致。”


    “十……十代目……”獄寺嘴裏含糊不清的說出幾個音節,他低著頭不去看那人,就仿佛地麵上有什麽珍奇珠寶一樣。他狼狽的站在這個有些肮髒的地下室,耳尖逐漸冒出了一點點鮮豔的紅色。


    雖然追到了這個地方,但其實獄寺還沒有想好用什麽樣的態度去麵對那人。上次在病房裏看到的一幕還記得鮮明,他無法用若無其事的態度像以前一樣去跟綱接觸,親密的,甚至是接吻……


    接吻這個詞一冒出來,他就覺得自己的臉也冒出了熱氣,連帶著脖子也紅了起來。


    “隼人……”綱看著自家寵物窘迫的模樣,心情很好的挑了挑眉。上次獄寺在外麵偷偷看到了他和迪諾親熱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準備瞞著。畢竟都是自己的人,這些事情遲早是要麵對的,早一天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刻意壓低了聲線,在這幽暗的環境內顯得有些低沉魅惑,就好像用歌聲迷惑人的海妖。他勾了勾手指,引誘著意誌力不夠頑強羔羊,“過來。”


    獄寺隻是躊躇了一下就慢慢的向綱走去。他以為那人是不知道自己看到了那一幕的事情,隻想著不要讓表情顯得太尷尬令對方看出來,偷看這件事情,怎麽想都是他有些不對。


    隻是區區的幾步之遙,獄寺卻覺得他走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的時間。他一直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克製表情上,所以當他的手被握住用力一拽的時候,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直接狠狠的撞到了牆上,眼前霎時間一片漆黑。


    “乖孩子。”


    耳邊是那人讚許的聲音,獄寺暫時還看不到,隻能通過聽覺觸覺來感受周身的變化。此刻對方故意貼著他的耳朵低語著,熱氣輕輕的拂過那敏感的耳垂,讓他覺得既癢又難受忍不住動了動身體。但很快的,一隻手臂環住了他的腰,靈巧的手指順著寬鬆的襯衫鑽了進去,來迴的順著他身體的曲線遊走著。那動作十分巧妙,就好像已經熟知了他身上每一處的敏/感點,隻要輕輕的來迴摩挲,就讓他覺得整個身體都失去了力量,隻能軟軟的靠在牆上。


    身後的涼意令獄寺暮然找迴幾絲清醒,他低頭看著埋首於他胸前的少年,眼神中略微帶了些複雜的神色。他知道心中的那扇大門已經為對方開啟,他毫無保留的向上了自己的忠誠,可是他無法要求那人也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對於綱,他到底是意味著什麽………


    “隼人,我說過吧,你對於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就仿佛透過了那雙迷茫的眸子看穿了對方的心事,棕發少年笑笑,唇邊的笑意溫暖而柔和,帶著不易察覺的暖意。他壓低了對方的頭,然後吻了上去。一個輕輕淺淺,淺嚐即止的吻,就如同一顆小石子一樣,輕易地激起了一片漣漪。


    但在這樣溫存的氛圍下,少年棕色的眸子中卻沒有一絲的暖意,就好像是將要下雨的陰霾天空一樣充滿了陰暗。


    作者有話要說:【上期答案:兩個人都是手臂,但是雲雀是被紮了好幾下啊=v=】


    【本期問題:綱第一個找到的是誰呢(這問題簡單吧簡單吧=口=其實此人隻是因為大晚上的腦袋木住了,想不出神馬問題來了……)】


    大晚上突然想碼文的孩紙桑不起qaq


    好困啊……【爬走


    明天還有更新,某龍最近決定開始做日更帝,俺要是做不到……大家輕一點拍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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