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改變一切的良方,任何事物都可以在它的流逝下發生巨大的變化,當然,人的感情也是一樣的。從最初的不適應,到後來的逐漸熟悉,綱和小骸都已經不需要在晚上靠繩子來束縛自己以防出手攻擊對方。


    也不知誰先改變的,總之他們的相處還算融洽——這是要除去綱總是時不時的捉弄和調戲外才可以這麽說,他的惡質本性已經越來越明顯了,到現在已經到了不加掩飾的地步。


    調戲的第一步,那就是吻,可做什麽事情總是需要個理由吧,所以他們的生活中就增加了早安吻和晚安吻這一項目。剛開始小骸自然不會同意,在他能夠反抗的時候他總是極力抵製的,可他畢竟還是小孩子,力量和技巧上當然比不過某個上輩子曾是殺手的人。綱在最開始采取的是趁其不備,每次都是趁著他在快要睡著或者剛要醒過來的迷糊時間偷得一吻,如果被察覺到了,不論任何時間都會發生一場大戰,次次都弄得房間裏一片狼藉。


    就算小骸再怎麽掙紮,他的初吻次吻n吻都已經丟了是個不爭的事實,他也隻能乖乖接受,畢竟現在的他還是太弱小,就算反抗了也不能起什麽作用。其實這個習慣了也就不算什麽了,最過分的是每次打鬥過後,那人總是慢慢悠悠的走出房間,然後在關門的前一刻說道,“敗者是要乖乖的接受懲罰的,所以好好收拾屋子吧,一定要在媽媽來之前收拾好喲。”


    這個世界,果然是弱肉強食,在這幾天領略到的簡直比他過去經曆的還要多。他決定了,如果以後自己強大起來,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叫澤田綱吉的少年用力的踩在腳下,讓他也嚐嚐這種滋味。小骸憤憤的咬了咬牙,然後繼續乖乖的收拾屋子。


    哎,弱者……他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定位,所以才會極力反抗,可最後看來,那也不過隻是徒增笑耳而已。


    ‘kufufufufu~是這樣嗎,那要不要,試試另外一種感覺呢。’


    空曠的房間中,這個古怪的笑聲一直在持續著。


    小骸低下頭,被藍色發絲蓋住的臉頰上流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隨後他慢慢捋順了自己的頭發,動作優雅而自然,就猶如常年經受訓練的貴族一般。


    “彭格列……”


    晚上睡覺的時間很快就到了,綱慢悠悠的走迴自己的房間,唇邊帶著溫和的微笑。自從睡覺問題解決後,他的心情就直線上升,因為最近沒有發什麽事情,所以除了上學和做訓練外,他剩餘的時間全部都用在捉弄某個不肯服輸的鳳梨頭小鬼身上。


    “小骸,今天有沒有想我啊~”一進入房間就暴露了本質,綱的語調已經跟外麵的地痞流氓沒有什麽區別了。


    也許是由於今天又輸了,已經換好了睡衣的小骸沒有理會綱,他跪坐在床上自顧自的整理著頭發,兩條白皙的小腿從褲管裏滑了出來,雖然年紀小,但看起來仍帶有一□惑。


    綱看著小骸,突然快步走到床前,然後用兩根手指挑起了對方略尖的下顎。他俯視著一臉無辜的藍發小孩,眼神倏地變得很危險,唇邊勾起了不同於以往捉弄時的戲謔笑容,“晚安吻。”


    “恩。”小骸乖巧的應道,他撐起身子勾住了綱的脖子,一點點的靠近了那微微揚起弧度的唇。他的動作很慢,就像是故意挑戰彼此的耐性,直到臉上都能感覺到對方唿出的溫熱氣體,他才落下一個吻。


    感受著唇上的溫熱觸覺,綱的眼神淡漠,微微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他猛地用力按住藍發小孩的後腦,瞬間就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空隙。舌頭毫不猶豫的闖了進去,一點憐惜也沒有的就開始攻城略地。他吻的很深,幾乎已經到了喉嚨的位置,每個部位都狠狠地舔舐了一遍,就如同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樣。


    藍發小孩被按住了根本就不能掙紮,不過他也並沒有去做那些無用的事情,反而是順著綱的節奏走,主動伸出舌頭跟對方的糾纏在一起。他的動作雖然稚嫩而生澀,但無疑是大膽的,每一次的迴應就猶如一次熱舞,瞬間就將對方拉入到自己的世界中挑逗勾引著。


    他們誰都沒有主動推開對方,唿吸聲交織在一起,其中還夾雜著輕微的水聲。這次不像是個吻,倒好像是在比賽,他們沒有一個人肯認輸,都在拚盡全力想要贏得最後的勝利。


    但想讓綱遵守比賽的規則,門都沒有。他的手緩緩順著藍發小孩的身體曲線下移,輕柔的揉捏著脆弱的腰部,隨後又向上遊走,隔著衣服在胸口極緩慢的畫著圈。小孩子雖然沒有發育完全,但敏感帶還是有的,所以當那仿佛帶著魔力的雙手來迴在身上遊移挑逗時,小骸忍不住一抽氣,僵持了半天的吻總算結束了。


    不過本該是溫存的一刻,可綱卻猛地曲起腿一發力將小骸給踢了出去,原本就全身綿軟的藍發小孩根本就分不出氣力去抵抗,他重重的撞到了牆上,隨後嘴裏咳出一大口血,血紅的顏色看起來簡直是觸目驚心。


    “六道骸,你可真會玩啊。”綱靠在床邊,他的半張臉隱藏在陰影中,眼睛神色全部都讓人看不清,隻有那揚起弧度的唇顯得格外嘲諷,“居然偽裝了那麽久,真是辛苦你了。”


    “kufufufu~還是……咳……讓你看出來了啊。”臉色驟然蒼白起來的藍發小孩抬頭看向那人,異色的雙眸閃爍著灼灼光華,唇邊勾起了與這張孩子麵孔完全不相符的弧度,明明是很稚嫩的臉龐上竟硬是帶出了一種妖孽般的感覺。


    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是沒有絲毫改變,時刻都處於試探與欺騙,尤其是作為幻術師的六道骸,最喜歡以迷惑別人當成樂趣,不比喜歡捉弄調戲的綱好到哪裏去,這是在惡質上完全起鼓相當的兩個人。


    綱並不是神,他還是個很正常的人類,所以在發現藍發小孩是六道骸本體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有些動怒。可當事後想想,結合現在看到的和以前小骸的表現,前因後果一串聯,很容易就得出了結論。前後分析也就幾十秒的功夫,他的臉又一貫不會出賣他心裏真正的想法,所以沒有任何人可以猜出他此刻的心思。


    他一向不是個大度的人,從來都是有仇必報,當不了什麽君子。其實用句通俗點的話講,他就是要報複這個心思百變的幻術師,不過這個時間嘛,可以延長,比方說一輩子?


    綱勾了勾唇,慢慢踱著步子來到六道骸的麵前。藍發小孩一身血跡略顯狼狽,可卻無損於他的氣質,他抬頭望著綱,一雙異色的眸子滿是讓人看不懂的思緒。


    “既然已經被抓進了監獄,就老老實實在裏麵呆著好了,何必跑出來找罪受?”綱的語氣很是溫柔,就好像是在叮囑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可他的動作卻是完全相反,一手粗暴的握住了藍發小孩細嫩的脖子,而且還在不停地施加力氣,就好像是要捏死他一般,骨頭之間甚至都已經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


    要殺死這個連原來力量的十分之一都沒有的六道骸,並不比殺死一個普通人難到哪裏去,綱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他的神色少了絲輕浮多了份認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死神一樣令人心生恐懼。


    雖然還沒有弄清楚這個小孩子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可必然不是什麽毫無關聯的路人。六道骸經曆過六次生死輪迴,對生的執念自然比一般人要高得多,所以斷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一向會審時度勢,在看到了那人逐漸散發出的殺意後,他就明白這次的遊戲已經到了頭,沒有再玩下去的價值了。


    “算了,我還是迴去好了。”藍發小孩聳聳肩,露出一個好似無可奈何的笑容。然後那雙眼睛突然就閉上了,再次睜開的時候,那裏麵隻有迷茫和掩飾不住的疼痛。


    綱知道自己的力道,剛才那可是毫無保留的一腳,根本就是衝著六道骸的命去的,所以自然會傷得很重。隻是斷了幾根肋骨咳了幾口血其實算是好的,要不是本體的力量比較強大,恐怕小骸此刻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這迴恐怕要養上十天半個月的了。”綱抱起全身染血的小骸,很無奈的歎了一聲。自己惹得麻煩自己善後,這絕對是至理名言,現在他不僅少了個可以調戲的對象,還要負責照顧這個小鬼頭啊。


    誰叫你出手那麽重……已經快要進入意識昏迷的小骸憤恨的瞪了那人一眼,他現在全身都疼,簡直快要趕上被改造時的疼痛了。還有,現在他又記住了一條,那就是自己的話也絕對不要完全聽從和相信,因為後果絕對不好受。


    ‘kufufufuf~’意識海中有人輕笑著,隨後又好似感歎般的說道,‘哦呀哦呀,還真是差別待遇啊。’


    作者有話要說:腫木樣,我還是對小骸滿有愛的~=v=但是對於六道骸,他一出場我就想要虐他,難不成是被某人傳染了嗎qaq


    大家要踴躍留言啊,既然都花錢了,不留下點腳印爪印神馬的多不值得,我都不知道是誰= =


    最近迴複的留言有點慢,抱歉哈= =


    另外,


    《[hp]流淌於脈絡的金色》此文已經開始日更或隔日更,喜歡hp的孩紙可以去看看~


    龍龍的巢穴這裏有溫暖豪華的宮殿和數不清的寶石金幣,想要入住被包養的親親們盡情來吧~~~龍龍的後宮是很大的!(蕩漾笑)


    【本期問題:綱為什麽揍(表示最近對這個字很有愛)了小骸呢】


    【上期答案:就是思想和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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