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看人不能隻看外表,天王也不見得就是好人。這工作我不想做了,你找別人吧!”


    “喂,寒、寒……”


    冷寒不顧姚琪的叫喊,推開夜楚,走出了排練室。


    夜楚微笑,說他不是好人?


    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


    夜楚看著姚琪:


    “你找來的?”


    姚琪點點頭,一臉的歉疚。


    夜楚繼續說:


    “排練不能再耽擱了,限你5分鍾之內把她找迴來,否則你也不用迴來了。”


    姚琪的臉一下就綠了,不讓她參加這次的演唱會了?那還不如讓她去死。


    天知道這次的演唱會對她來說有多麽重要,別的不說,能夠與夜楚同台一次,已經讓她死而無憾了。


    “是,馬上去。”


    姚琪立正敬禮,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夜楚走入排練室,找了個最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眼睛看向了門口。


    “冷寒,等等我,快停下!”


    姚琪追上了冷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冷寒站定了,轉迴身,對姚琪多了一分歉意。


    “琪琪,真的對不起。”


    姚琪趕緊拉住了冷寒的手,這是她登上夜楚演唱會舞台的保證,她絕對不能放走她。


    “寒,你不能走,絕對不能走!如果你走了,我就死定了!”


    姚琪說得很嚇人,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琪琪,怎麽了?我走了你們再找一個翻譯就行了,有那麽嚴重嗎?”


    “夜楚說了,如果你不迴來,他就不要我了,嗚……”


    姚琪說著已經放聲大哭起來。


    冷寒也慌了手腳,她知道姚琪有多看重這次的演出,她曾經說過,她最大的夢想就是與夜楚同台,現在這個願望好不容易實現了,難道要因為她的緣故而錯失嗎?


    可是她真的不想與夜楚再扯上關係,她還能吃得下飯、睡得著覺嗎?


    該死的夜楚,為什麽偏偏要到這裏來開演唱會,世界那麽大,去哪裏不好?


    冷寒在心裏罵起了夜楚,遠在第一排練室裏的夜楚連打了兩個噴嚏。


    反正她下個月就走了,也隻是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為了姚琪的夢想,她也隻能犧牲自己的感覺了。


    權衡之後,冷寒決定留下來。


    “好了琪琪,我不走了還不行嗎?你別哭了,妝都花了。”


    琪琪哭得快,笑得也快,聽到冷寒這麽說,馬上破涕為笑。


    “真的嗎?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們趕快走吧,夜楚隻給了我5分鍾,現在還剩1分鍾,時間剛剛好。”


    姚琪看了看手表,拉著冷寒就往迴跑。


    5分鍾後,姚琪跳躍著迴到了排練室,隨後冷寒出現了。


    進入排練室之前,冷寒就已經打定主意,對夜楚,她準備采取無視的態度。


    就當他不存在吧,盡量讓自己忘掉那個晚上,盡量、再盡量,否則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扇他兩個耳光。


    見冷寒迴來了,夜楚站了起來,向大家道:


    “開始吧!”


    舞台下的他,喜怒不形於色,對任何事都不在乎,與舞台上的夜楚判若兩人。


    他也不再看冷寒,既然一起工作,就不怕沒有機會了。


    冷寒目不斜視地走到了薑誌煥的身邊,開始了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一天下來,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冷寒不曾多看一眼夜楚,即使給他翻譯薑誌煥的話也是冷淡疏遠至極。


    排練一直持續到晚上8點,夜楚故意拖延了時間。


    8點整,吉姆發話了:


    “大家辛苦啦!楚說了,今天他請宵夜,一來呢,是為了感謝大家,這二來,是為了歡迎冷寒小姐。”


    排練室裏立刻響起了掌聲、口哨聲,男士們的眼光馬上齊刷刷地聚集到了冷寒身上。


    這是所有男人的機會,男士們都在心底裏感謝夜楚,而女士們則感謝夜楚給了她們接近他的機會,真是各懷鬼胎。


    冷寒看了看姚琪,皺起了眉頭。


    自從提出分手,鍾克然就再沒有和她聯係了,她真的沒有心情去參加什麽聚餐,更何況是跟一群根本不太認識的人,最糟糕的是還有夜楚。


    姚琪走了過來,與冷寒低語:


    “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冷寒側過身,避開眾人的目光,低聲道:


    “琪琪,我可不可以不去?”


    姚琪很驚訝:


    “開什麽玩笑?楚指明了是為了歡迎你,你不去也太不給麵子了吧?”


    冷寒有些為難,讓他與夜楚一起吃飯,不如罰站。


    “我真的沒有心情。”


    “怎麽了?和鍾克然吵架了?那正好去緩解一下心情啊,一頓飯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你的朋友本來就少,借機會多結交幾個朋友也好啊!”


    姚琪開導著冷寒,她哪裏知道冷寒的顧慮。


    正說著,夜楚走了過來,雙眼逼緊了冷寒,臉上一抹壞笑。


    走到冷寒麵前站定,壓低了聲音:


    “冷小姐是嗎?坐我的車?”


    冷寒看向夜楚,那目光中分明帶著挑釁的味道,邪魅的笑馬上激起了她的憤怒,他怎麽還能笑得如此囂張?


    “不必了,我和姚琪一起。”


    冷寒非常冷漠地迴絕了夜楚,挽著姚琪的手臂便往外走。


    夜楚看著冷寒的背影,看來她好像很怕他,卻又故意表現得很平靜,這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嗎?


    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他會弄清楚的,這個寒冷的冷寒。


    姚琪跟著冷寒的腳步,雖然大大咧咧,但也是奇怪得很。


    “我說,你怎麽迴事?好像夜楚欠你錢了似的,怎麽感覺你總是對他充滿敵意?你們很熟嗎?”


    冷寒冷笑了一聲:


    “我們下輩子也不會很熟!拜托你別瞎想了,我沒事,隻是站了一楚,有些累,想早點迴家休息。”


    冷寒開始責怪自己,剛才為什麽沒有直接跟夜楚說不去,他隻是一句簡單的邀請,就激起了她的憤怒,本能的反抗他。


    現在後悔也晚了,今天的聚餐她必須去。


    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姚琪,如果她不去,這麽不給夜楚麵子,恐怕姚琪以後在這的工作也不好幹了。


    “哦,那一會你就早點迴家,我會跟楚說的。”


    姚琪笑了起來,夜楚很重要,朋友更重要!


    夜楚帶著十幾個舞蹈演員加上工作人員,一行人來到了附近的烤肉店。


    冷寒故意躲得夜楚遠遠地坐著,不然她吃不下飯。


    席間,女人們總是圍繞在夜楚身邊,而男人們則繞著冷寒轉,酒多數都被千杯不醉的姚琪擋了下來,冷寒隻是機械地微笑。


    她不知道,角落裏,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她,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可以對其他人笑彎了眉,卻永遠留給他一副冰一樣的麵孔,這個女人很有趣。


    晚上10點多,聚餐完畢,大家談笑著往店外走去。


    夜楚這時故意走在了冷寒的身後,與她隻有一步之遙。


    店外告別時,夜楚突然抓住了冷寒的手,背在了他的身後。


    冷寒被這一舉動嚇壞了,抓她的人竟是夜楚?


    她向後看了看,居然沒人,看來夜楚是算計好的。


    冷寒不知道他出於什麽目的,不是已經不記得她了嗎?為什麽還要抓住她不放?


    她用力地往外掙脫著她的手,卻被夜楚抓得更牢了。


    無奈之下,冷寒側身,在夜楚耳邊低語道:


    “你想幹什麽?快放手,不然我要喊了!”


    夜楚卻不動聲色,把冷寒的手換到他另一隻手上,緊緊地握住,然後大方地搖了搖:


    “冷小姐,你真是及時雨,如果沒有你的幫忙,恐怕我們的排練也不會進行得這麽順利。我要代表大家謝謝你。”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與冷寒握手也顯得恰到好處,冷寒不知道夜楚這是唱得哪出。


    於是她又開始了機械化的冷漠,答:


    “過獎了,不用客氣。”


    這下可以放手了吧,冷寒狠狠地盯著夜楚的眼睛,用力地往迴抽著被他握得生疼的手。


    夜楚卻不肯放,看著冷寒已經緊張得咬起了嘴唇,那片粉紅已經扭曲變形,他的臉上漾起一抹壞笑:


    “冷小姐,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冷寒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這個夜楚到底想要幹什麽?


    他難道不怕其他人誤會嗎?


    冷寒用隻能他兩人聽到的聲音,道:


    “你還想幹什麽?快放手!”


    雖然不想再被夜楚這麽抓著,卻無奈十幾雙眼睛都在盯著他們,縱然她千般不願意,也不能露出破綻,讓人看出她的異樣。


    可她不知道,夜楚完全不在乎別人的看法,緋聞對他來說隻是小菜一碟。


    “一會我還想和薑導討論幾個問題,恐怕沒有你不行。”


    夜楚的笑意味深長,讓冷寒渾身發冷。


    什麽叫沒有她不行?


    不過,如果是和薑誌煥討論問題,沒有她似乎真的不行。


    該死的夜楚,都這個時候了,還討論什麽問題,她要迴家睡覺。


    冷寒抽不迴手,索性用指甲在夜楚的手背上狠狠地按下去,說:


    “夜先生,現在是下班時間,我要迴家睡覺。”


    現在輪到冷寒臉上揚起一抹得意的笑,而夜楚卻忍受著手背上傳來的尖銳的疼痛感,臉上卻依然帶著笑:


    “隻要薑導還在工作,你就不能下班。”


    “你……”


    冷寒無言以對,如果她現在說不幹,會不會太遲了?


    “上車吧!”


    夜楚拉著冷寒,上了保姆車


    。


    姚琪一臉的羨慕,真恨她自己聽不懂夜國話,剩下的人也都各自無趣地散了。


    車上,冷寒終於掙脫了夜楚的手,夜楚也沒必要再拉著她不放。


    冷寒揉捏著剛才被夜楚握著的那隻手,一個字,痛。


    夜楚則看了眼手上深深的指甲印,一笑而過。


    冷寒往窗邊的座位靠了靠,她要離這隻禽獸遠一點,能多遠就多遠。


    她睜大一雙杏目,狠狠地瞪著夜楚,憤怒地說:


    “你到底想幹什麽?我們很熟嗎?”


    冷寒借用在聖一那天晚上夜楚的話來諷刺他,而隻有她知道,他們已經“熟”到了什麽程度。


    “哼。”


    夜楚一聲冷笑,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冷寒一頭霧水,她想要什麽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想要什麽了?”


    夜楚的身子慢慢地湊了過來,又是那股淡淡的海洋氣息,冷寒頓時揪緊了衣襟向後躲避著,而身後是車窗,她已經無路可退了。


    他的鼻尖就快抵到她的了,冷寒緊張地閉上了眼睛,臉偏向了一邊,喊道:


    “走開!”


    夜楚霸道地鉗住了她的下巴,暴力地將她的臉扭向自己:


    “這裏除了司機,隻有我們兩個人,你還在偽裝什麽?”


    冷寒打掉了他的手,倔強地揚起了下巴: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夜楚不動聲色:


    “把自己偽裝成一個純潔的天使,對別人笑臉相迎,對我卻冷漠疏遠,你是故意的,想用這種方法吸引我,不是嗎?”


    冷寒的胸口起伏著,他竟然這樣誤會她?


    她對他的冷漠疏遠,卻被他解讀成欲擒故縱?


    “你就隻會用這種心態去理解一個女人嗎?”


    真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大混蛋!


    “那我該如何理解你的冷漠?”


    “啪”,手掌與手腕撞擊出一個很響亮的聲音。


    夜楚很迅速地捉住了冷寒的手,一個正麵的擒拿手,把它背到了冷寒的身後,自己的手便緊緊地禁錮了她的腰。


    “混蛋,放開我!”


    冷寒大叫著。


    夜楚的手向前一帶,冷寒整個人便貼到了他的身上。


    根本不可能,她是害怕,是恐懼,因為領教過他的力量與手段,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混蛋,放……”


    “停車!”


    冷寒羞憤交加,眼淚已經在眼中打著轉。


    她受的委屈還不夠嗎?為什麽還要羞辱她?


    可是她不能哭,她不能輸給他。


    夜楚看著冷寒紅紅的小臉,笑了,一種勝利者的喜悅躍上心頭。


    “我叫你停車,你聽到沒有?”


    冷寒一失淑女姿態,衝夜楚喊了起來。


    夜楚卻收斂了笑容,坐迴了自己的位置,對司機說道:


    “去no。1酒吧。”


    冷寒拚命把淚水咽迴肚子裏,欺負了人後想去狂歡嗎?她不奉陪!


    “我要迴家,停車停車停車……”


    冷寒有些歇斯底裏,不停地喊著停車。


    可那司機根本無視她,他隻聽夜楚的話。


    “夜楚,你還想幹什麽?你還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冷寒的淚水終於不爭氣地流下來,她已經什麽都沒有了,失了身,也因此失去了初戀情人,他卻還要欺負她,她的委屈卻無從訴說。


    “冷小姐,你的工作還沒有結束,我約了薑誌煥。”


    夜楚不動聲色,語調平淡無奇,就像剛才的事沒發生過一樣。


    冷寒在心中大罵夜楚,他就是這樣的人嗎?


    可是她不能,擦掉眼淚,冷寒道:


    “那麽,現在請你聽清楚,我辭職不幹了!馬上停車,我要迴家。”


    夜楚望著冷寒倔強的小臉,不禁壞笑起來:


    “遊戲是你先開始的,想結束,就由不得你了!”


    “你……”


    冷寒急得麵紅耳赤,卻無言以對。


    夜楚的霸道讓她有些發怵,就像古代的君王,霸氣外露,渾身透著陰邪之氣。


    也許他不能夠決定她的生死,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絕對可以決定姚琪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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