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邪不但不救他,反而是落井下石的將他推了出去,惹得上官卿邊跑邊叫過不停。


    “想不想用雪球來報仇?”冷崇絕從雪地裏撈起了一個雪球,遞到了蕭以沫的手上。


    “他跑得那麽快,我哪砸得中他?”蕭以沫雖然也玩心大起,雖然她不懂得功夫,雖然知道上官卿並不像表麵那般可愛,但她知道他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冷崇絕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暗暗的將內力運行在他的掌中,然後控製著方向扔向了上官卿。


    “這不就中了!”


    上官卿也不躲避,而是暗自化去了力道,讓雪球落在他的頭頂上,揚聲笑道:“誰拋繡球給我了?新娘子不嫁我,我可要搶了!”


    他故意將雪球說成了繡球,惹得蕭以沫一窘,果然不敢再丟他了。


    “你來搶試試!”冷崇絕一把操起一團花,卻做成了三個雪球,分成上、中、下三個方向同時向上官卿如箭一般的射了過去。


    上官卿被他逼得上竄下跳、左蹦右蹦,卻一點也不損他飄逸而俊美的形象。


    隻是,他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那就是,天邦男兒們娶了妻之後,這些堪比帝王的男人全都變成了妻奴了。


    至於下一個妻奴,就是沉默著不說話的冷血大享司空破了。


    “破破,我受不了啦!”


    是你自己挑起事端的好不好?司空破冷冷的看他一眼。


    上官卿乖乖的不再去逗那兩位美女,而是和司空破並排坐在一塊大石頭之上。“想你的小豬豬麽?”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司空破一怔,厲聲道。


    上官卿可不怕他!慕容邪無論何時也是高深莫測,赫連絕和冷崇絕都有了最心愛的女人,隻有南宮驕一天到晚喜歡美食,剩下就是他開始中了愛情的毒了。


    “來品茶!”南宮驕揚聲笑道。


    此時,太陽照在了這一片雪地之上,最原始的山泉水叮咚從眾人身後流過,南宮驕像是變戲法一樣,擺上了茶具和茶杯等。


    “心心,來展示你的茶藝啦!”上官卿飛快的跑向南宮驕處。


    “不是小卿子你來侍候我們嗎?”夜藍繼續調侃他。


    上官卿從南宮驕的身後拿出一個大瓦罐,“蕭蕭,煲湯就靠你了!”


    “你們……要做絕人啊?”今天是大年初二,這一幫人居然要在山上喝茶,在山上絕炊了。


    司空破站起來就走:“我去打獵!”


    慕容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我去摘絕菜。”


    赫連絕笑著親了親老婆的麵頰:“我來升火。”


    “我負責供應大家的酒!”冷崇絕讓蕭以沫去泡茶,他則向山上的一個洞穴裏走去。


    蕭以沫和夜藍共望了一眼,敢情這些人不約而同的都想做原始絕人了啊!


    男人們去打獵去摘菜去生火去弄酒,女人們則負責煮茶煮菜。


    既然大家都是在都市生活中的高壓人群,那麽就在這片積雪未融的山上當一迴原始絕人吧!


    很快,司空破去獵了幾隻絕雞迴來,相繼迴來的,還有慕容邪的絕菜,和冷崇絕小時候藏在山上的酒。


    特別是過了快二十年的酒,此刻打開來,更是香味撲鼻而來。


    男人們個個都是喝酒高手,自是聞得出此等好酒又在雪水中浸泡了二十年之後的價值了。


    很快,大家都動起手來了,冷崇絕倒酒,蕭以沫泡著茶,赫連絕協助著夜藍煲著絕雞湯,司空破則還在一旁和南宮驕烤起了絕雞,慕容邪則在下遊的溪水裏洗菜,上官卿則這裏看看那裏鬧鬧,他成了最大的閑人,還反而說自己最忙。


    蕭以沫用高山上流動的泉水泡出來的茶,讓南宮驕讚不決口,而夜藍煲出來的湯,也是用最綠色的生物和最甜的泉水,這次可讓南宮驕大飽口福。他不禁為自己這兩次新婚夜最明智的選擇而慶幸不已!


    八個人,共同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一祝禦凰國從此國泰民安!


    二祝天邦六人個個被愛情之箭“啪啪”射中!


    “幹杯!”


    眾人舉杯,男人們都是豪爽的一口飲下。


    蕭以沫和夜藍很少喝酒,特別是夜藍的胃不好,赫連絕下了禁酒令給她,她才嚐了一小口,就被霸道男人搶走了。


    而喝了陳年好酒的蕭以沫,臉蛋紅紅,昨夜的紅暈還未完全散去,此時是更添迷人的風采。冷崇絕擁她入懷,再與她共同舉杯,祝福兩人從此以後年年月月天天鍾鍾分分秒秒都幸福。


    快樂的時光,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結束。


    天邦六人按照他們製定的協議,各自出資來讓禦凰國富強起來,他們各自離去。


    冷崇絕和蕭以沫繼續在禦凰國裏處理一些事務,兩人卿卿我我好不甜蜜的羨煞旁人。


    禦凰國一切開始走入正軌的時候,冷崇絕大膽的啟用了一大批新人,推行新政的同時,也要求所有官員廉潔自律,否則一律嚴處。


    在他的帶領下,一批新的內閣班子誕生了,除了提拔敢想敢做的新人,他還大力推動教育,所謂十年育樹百年育人,一個國家要想真正的達到富強,必須從教育抓起。


    由於天邦六人的其他兄弟們的在各方麵的經濟援助,禦凰國正以一種欣欣向榮的方向發展。


    蕭以沫一向不懂得經濟政治方麵的東西,她大多數時間都在宮裏繪畫,晚上則給冷崇絕泡一壺茶,為他按摩幫他放鬆。


    一日,冷崇絕來到監牢,這裏關著的是老三冷炬、老四冷熾、還有雙胞胎冷淼和冷焱四兄弟。


    結果,他進來一看,少了一個冷熾。


    “五哥……”冷焱最先叫了起來,他淒楚的叫了一聲之後,馬上是淚如雨下。


    冷炬則老老實實的叫了一聲:“陛下!”


    冷淼大叫道:“冷崇絕,你殺了大哥是不是?你自己坐上了皇位是不是?”


    “六哥,你瘋了!”冷焱馬上捂住老六冷淼的嘴巴,“五哥,五哥莫怪……”


    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冷崇絕隨便一個罪名也可以讓老六去死。


    隻見他的俊臉陰沉不定,望著和老七冷焱一樣的老六冷淼,拳頭捏了起來。


    “五哥,老六他瘋了,你不要怪他五哥……”冷焱馬上摁住了老六,“求你了五哥……”他說完一腳將冷淼踢到了冷崇絕的麵前,“快叫五哥……”


    冷淼看著冷崇絕,他從來沒有在牢裏過一個年,可是五哥攻入城之後,他則別說是王子的身份,連普通的市民都比不上。


    他愛著五哥,卻又恨著五哥……


    “五哥,你怎麽可以如此心狠手辣……你既然已經殺了大哥二哥,也不外乎多殺我一個是不是?”冷淼痛苦失聲……


    “冷淼給我閉嘴!”冷焱一拳擊了過去,他跪下來向冷崇絕求情,“五哥……”


    冷崇絕似是忍了好大的怒氣之後,才道:“冷熾呢?”


    “他不是已經被你……”冷焱流著淚道。


    “被我殺了嗎?”冷崇絕見他不敢說下去,才明白冷淼為何恨著他,冷焱又為何怕著他。


    雖然這三兄弟都沒有說話,但那表情已經表明是這樣了。


    “我什麽時候下令說要殺的冷熾了?”冷崇絕怒吼道。


    馬上有獄警過來:“陛下,是皇後過來帶走四……冷熾的!”


    “以沫?”冷崇絕狼眸一冷,她不是一向不管的嗎?“什麽時候?”


    獄警:“除夕那一天。”


    冷崇絕馬上袖子一揮,森冷的轉身走了出去。


    “五哥……”冷焱又叫了一聲。


    “冷焱,將冷淼帶迴你的府中,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兩兄弟不準出現。”冷崇絕下令,“冷炬也一樣,你們各自迴府吧!”


    “謝五哥……謝五哥……”


    “謝陛下……”


    這三兄弟趕忙道謝。


    冷崇絕怒氣正盛的衝迴了皇宮內,蕭以沫剛好放下了畫筆,一見到他這樣子,知道事情必是敗露了。


    “絕……”她小聲的叫了他一聲,迎了上去。


    冷崇絕雙眼隻是眨也不眨的凝視著她,然後非常嚴肅的叫了一聲:“以沫!”


    “對不起,絕……”蕭以沫沒有想到他如此的在乎和生氣。


    “冷熾呢?現在在哪裏?”他不給她兜圈子,亦直接挑明了來說。


    蕭以沫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裏。”


    “你為什麽背著我放走他?”冷崇絕更是火大,他沉聲吼道。她是他的女人,竟然背著他做這種事情。


    “我……對不起……”蕭以沫隻是想成全花翹和冷熾兩個人,可現在男人正在氣頭上,她又不敢說,隻得道著歉。


    “蕭以沫,你可知道你打亂了我的全盤計劃?”冷崇絕這一次是連名帶姓的叫。


    “我叫冷蕭以沫!”她想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


    可男人根本不吃她這一套,“我寧願你放走的是老三,老六和老七,卻不是老四,你要給我一個放走他的理由!”


    “難道你真想殺了他?”她吃了一驚。


    “你也是這麽看我的?”冷崇絕的狼眸一緊。


    “我……我不是……”蕭以沫知道有人議論他,說他心狠手辣,連殺兩兄,又說他身居高位令所有臣子害怕至極。


    “理由!”男人緊盯著她不放。


    蕭以沫伸出小手扯了扯他的衣襟,然後道:“我見他病得不輕,然後就送他去看病了,然後他就沒有迴來了……”


    “是他不肯迴來,還是你讓他走的?”冷崇絕依然是背手而立。


    蕭以沫見他很久沒有這麽生氣過了,她小聲道:“是我讓他走的……”


    “蕭以沫你……”冷崇絕說到這裏,咬緊了牙,他胸中的怒氣無處可發,一掌劈在了旁邊的桌椅上,桌椅在他的掌下瞬間粉碎。


    蕭以沫嚇得後退了一步,她小聲道:“對不起,絕……”


    “你為什麽要背著我這麽做?”冷崇絕瞪著她。“你是我的妻子,你是禦凰國的國後,你是我的女人,你卻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


    “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是你不要這麽生氣好不好?”蕭以沫抬頭焦急的望著他。


    “你還知道我會生氣?我是誰?你說,我是你的誰?”冷崇絕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她是自己身邊最信任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


    蕭以沫被他一吼,淚珠兒在眼裏不停的打轉,“你是我老公,絕……”


    “不準哭!”他低聲吼道。


    他這一吼,蕭以沫抽泣著肩膀也不敢動,她小心翼翼的凝視著他。


    “你就是這樣對待一個完全信任你的老公的?”他的心口都在疼痛。


    “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絕……你當時沒有在殿上殺他,不就是想放他一馬嗎?”蕭以沫解釋著。


    冷崇絕撫了撫胸口,“我是沒有殺他,可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放虎歸山。你知不知道,我們離開之後,他卷土重來,漾應該怎麽辦?


    “花翹不會給他迴來的……”蕭以沫說到這裏,才驚覺自己說漏了嘴,她想捂嘴都已經來不及了。


    聽她這樣說,又看她此時的表情,冷崇絕已經將劇情猜得七七八八了。


    “你讓冷熾和花翹一起走?那麽除夕那天,你說出去派食物和衣服給市民的時候,就帶著他們一起出了宮是不是?雖然到現在已經是他們離開第七天的時間,可你知不知道,我若要找一個人,依然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她當然知道:“你不要去抓他們了好不好?或者冷熾和花翹能成為一對呢……我承認,我是利用了那天的機會帶他們出了宮,我隻是想著花翹可能會說服冷熾永不迴宮……”


    “冷熾是什麽人我還不清楚嗎?花翹如此柔弱,又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你不僅放虎歸山,而且還有可能害了花翹,蕭以沫,你今年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的丫頭!你想問題不能總那麽簡單,簡單到不負任何責任!”


    冷崇絕罵完,氣衝衝的一拂袖子就離開了。


    剩下蕭以沫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是不是做錯了,像花翹那麽愛冷崇絕,冷熾也是聰明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一層關係,那麽冷熾會不會將怒氣撒在花翹的身上,轉而對花翹下手?


    她當時隻是覺得花翹和冷熾有成為佳偶的可能,也見花翹對冷熾格外的關心,卻沒有想過失去了大哥失去了權力又被冷崇絕打成重傷的冷熾,要怎麽去接受一個曾經是五弟的女人!


    那如果真是這樣,花翹不是危險了嗎?


    可她當時隻想到,花翹來求她見冷熾一麵,她想著,花翹對冷熾一定也有另一種情愫在裏麵的,否則她不會在冷熾成為階下囚的那一刻還來看那男人。


    那現在怎麽辦?


    冷崇絕也生氣得甩袖子走人了!


    蕭以沫頹然的坐在地上,會不會是自己讓花翹和冷熾一起離開,他才這麽生氣。


    因為她記得他說過,等戰爭結束之後,他會讓花翹開一間瑜珈館或者什麽的,現在花翹成了和冷熾一起浪跡天涯了。


    她隻是有種直覺,覺得花翹和冷熾會成一對,她是不是該問問當事人之一的冷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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