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很久沒有送花給她了。


    眾人正在議論紛紛,因為冷崇絕送的花,必定會有卡片在上麵。


    “以前那個神秘人吧……”


    “他知道蕭小姐要結婚了……”


    “可還是送花了呢……”


    “證明他還在暗戀之中……”


    “這個人是誰?好想揪他出來……”


    “讓我們去倒追他好了……”


    蕭以沫聽著他們的話,將這一束雛菊花抱在了手中,雛菊花裏依然是沒有片言隻語。她隻是笑了笑,有誰要追她,卻如此神神秘秘的不敢露麵,真是的。


    “蕭小姐,真不知道是誰送的?”


    “我知道了一定介紹給你們的。”看著其她的同事還在相親的路上奔波,蕭以沫點了點頭。


    方靜聽到外麵熱鬧,此時也走了出來。


    “以沫又收到花了?”


    “方小姐,你看人最厲害了,你來猜猜是誰送給蕭小姐的怎麽樣?”有人提議了。


    方靜笑了笑,“你們還當我是女福爾摩斯啊!看你們一個一個有沒有認真作畫有沒有偷懶我就看得準,至於愛情方麵誰愛上了誰、誰又傷了誰,我可就不是行家了。”


    “方小姐,你試試嘛,蕭小姐都要準備結婚了。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麽好的男人,當然是要留給我們水瓶畫社的姐妹們啊。”


    “是啊是啊,你看我們在相親的路上摔得鼻青臉腫,作為上司你也可憐可憐我們吧!”


    “何況,蕭小姐也特別想知道追她的人是誰,蕭小姐是不是?”


    蕭以沫望著眾人笑了一笑,“方姐,你今天不給她們指引指引,看來是不會罷休了的了。”


    方靜望著蕭以沫抱在懷中的雛菊花,“你們有沒有看到,這束花是一行字組成的?”


    經方靜一說,女人都圍了過來,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顏色不同的雛菊花組成了什麽字。


    “以往這個人送花呢!是每天送單種花,一個星期有五天上班,他會送五種不同的花給以沫。可今天,他卻送了五種顏色的花過來。其中有兩個含義:其一就是他以後不再送花,因為他知道她要結婚了。其二各種顏色不同的花組成的字是‘祝你幸福’。”


    方靜一說完,大家都盯著蕭以沫和她手上的花發出歡唿聲:


    “好癡情好偉大的男人啊……”


    “在蕭小姐失意的時候安慰他……”


    “在她獲得幸福的時候祝福他……”


    “這簡直就是電視劇中的最令人心疼的男二號……”


    “隻要他出現,。我一定讓他做我唯一的男主角……”


    蕭以沫的心也感動了,這樣的男人,從來不肯說出他對她有多好,卻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像這束花一樣陪伴在她的身邊。又在她和冷崇絕幸福生活的時候,給予她最美麗的祝福。


    “蕭小姐,如果這個男人即時出現,你會不會不嫁給絕少了?”有個小女生天真的問道。


    方靜瞪了她一眼:“你以為結婚登記是玩遊戲,一個刪除鍵之後,還可以重來。”


    “嗬嗬……”蕭以沫笑了,那也得看冷崇絕肯不肯放手讓她嫁給別的男人才行。


    “方姐,你剛才隻是分析了送花的人為什麽這樣送花,還沒有說出他是誰呢?”


    方靜翻了翻白眼,“我有這麽神氣,早去當國際刑警了,還要天天看著你們這幫調皮搗蛋業績越來越差的人?還要天天拿鞭子鞭策你們?”


    “那你給我們分析一下他的性格特征吧!”


    “或者是外貌也行?你覺得他帥不帥?”


    “肯定不帥,所以才躲起來不敢出來見人。”


    “你是外貌協會的會長啊?”


    “好了好了……”方靜沉聲道,“根據送花的特征來分析,此人,性別:男,年紀:二十五至三十歲左右,性格:心思細膩,而且能為他人著想,至於外貌嘛,你們可以自行想象,喜歡帥的男人就將他想象成帥的,喜歡醜的就想象成醜的。”


    “這樣的男人最適合當老公了!”有人馬上開始花癡,“他在我的腦海裏,絕對是大帥哥一枚。”


    “行了行了,我們還要趕下一個展會,現在,全部,馬上去做事。完不成任務的,今天都加班。”方靜一聲令下,馬上作鳥獸散。


    本來指望上司嫁了人做了母親,可能就會溫和一些,而且不用加班。誰知道,唉……


    “恭喜你,以沫,我的希望也是,你能幸福。”方靜走過來她的身邊。


    “謝謝方姐,我一定會幸福的。”蕭以沫笑道,無論是誰了雛菊花給她,她都會幸福。


    晚上的時光,是一家人一起吃飯的時間。


    對於愛家愛家人的人來說,也是最幸福甜蜜的時刻。


    蕭以沫和齊婉婉,還有冷崇絕和袁泵,四個人一起吃飯一起聊聊白天發生的趣事,整個房間都洋溢著樂融融的暖意。


    晚上,冷崇絕牽著蕭以沫的手,去飯後散步。


    “以沫,想要什麽?”這女人什麽也不要就嫁給了他。


    “我想要一條狗。”蕭以沫看著遠處嬉戲打滾的大狗道。


    “為什麽?”他不明白。


    蕭以沫笑道:“你笨啊,狗是所有動物中最忠心的一種,我養它,它就隻聽我的話。就算我白天它犯了錯我打了它,晚上我迴家的時候,它依然是不會記仇跑過來跟我搖著尾巴討我的歡。”


    敢情這女人在以狗喻人啊!冷崇絕擒住她的下巴,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小嘴,然後得意的道:“你可以將男人當狗來使喚,你能將狗當男人使喚不?”


    “呃……”這話……簡直禽獸不如……


    冷崇絕見她詞窮,樂了。“小心肝,告訴我,你還要什麽?”


    “我要的東西並不多,我隻是想你放我一條生路而已。”蕭以沫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麽?”冷崇絕聲調一高,這時候還敢說這話!


    “我是說曾經我想要的就隻有這一樣而已。”蕭以沫扁了扁嘴,兇什麽兇!“至於現在,沒有啦!”


    她習慣了獨立自主,從不向家人向身邊的人提要求,要這要那。


    即使冷崇絕現在是她的丈夫,她也不會。


    因為,他們雖然是夫妻,卻也是獨立的兩個個體。


    “我怎麽覺得有種被忽略的感覺呀?”冷崇絕哀怨。


    “男人啊,真是難以明白的一種生物。如果你整天粘著他吧,他嫌你煩,如果你獨立一點吧,他又覺得你不夠重視他。”蕭以沫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以前是怨婦多,現在成了怨夫多了。”


    “你不是喜歡我的下巴嗎?來親親我,我就覺得被你重視了。”冷崇絕輕笑。


    “你想得美!”這花園裏都處都是熟人,私底下卿卿我我就就算了,在外麵這影響多不好啊!


    可男人哪容她逃避,抬高了她的小嘴,硬是用下巴蹭著她花瓣一樣漂亮的唇片。


    夏天的晚上,在外麵乘涼的人很多,情侶們更是一對對一雙雙的在花前月下你儂我儂。


    蕭以沫和冷崇絕沿著林蔭路一路走著,一路都看到人影重重,呢喃聲聲,偶爾,還有非常親密的“嗯哼”聲。


    蕭以沫臉上一紅,雖然露燈的光線比較暗,可冷崇絕是何許人也,她的手指頭動一動,他就知道她在幹什麽。


    “小心肝,你可真害羞!聽著別人做也會紅臉。”冷崇絕左手攬著她的腰,頭卻埋在了她的耳朵旁笑話她。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厚臉皮!”蕭以沫瞪他,知道就好了,還非得要說出來。“走了,別打攪人家的好事!”


    “你也知道這是好事?”冷崇絕笑了,“既然是好事,我們也來試試?”


    “你想都不要想!”蕭以沫直接舉起了拳頭。


    冷崇絕親吻了一下她的拳頭,然後斜眯著眼睛:“聽說,你還收到神秘男人送的花?”


    “是啊,證明我還是非常有市場的。”蕭以沫驕傲的道,“就算別人知道我要結婚了,還是送花追我,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明天讓那家花店關門。”冷崇絕說得極其雲淡風輕。


    “你要讓所有的花店關門嗎?世界上又不止那一家。”蕭以沫討厭他強硬的卑鄙手段。


    冷崇絕的嘴角帶著地麽一點兒警告的笑容:“小心肝,你可以試試看看!”


    她敢試,可那些靠賣花為生的小店就要慘遭金融風暴了。


    這個世界,就是有錢有權人玩的強權世界。


    嗯,她也嫁了個這樣的人,她隻得認了。


    “好啦!人家送給我花,是最後的祝福。”蕭以沫笑道,“人家可比你有紳士風度多了!”


    “我怎麽覺得你心裏喜歡他多過喜歡我啊?”冷崇絕不高興了。


    他怎麽聽,怎麽覺得蕭以沫就認為別的男人好過他。


    “呃……”有嗎?她有這樣嗎?


    “有!就是有!”冷崇絕惡聲道,他不是她的唯一,他很生氣。


    蕭以沫見他生氣了,不由笑得更厲害了:“隻是可惜啊,我身邊這麽多神秘又體貼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敢站出來跟你叫板的,否則,你哪有那麽囂張啊!”


    “那是我非常厲害的將他們殺於無形之中,他們還沒有靠近你,就被我趕跑了。”冷崇絕哼聲道。


    “霸道!”她也哼了一聲。


    冷崇絕一把抱住她,“說,我是你心裏最愛的男人。”


    “呃……”蕭以沫徹底無語了。


    好像電視劇和小說中,都是女人在逼男人的時候,才會有這樣雷人的台詞吧。現在居然從冷崇絕的口裏跑了出來,搞得她直想發笑。


    “我非常認真的,你還敢笑!”男人不樂意了。


    “有時候覺得,你也好可愛!”蕭以沫徹底的笑了。


    “說!快說!”男人扳正她的雙肩,“不說,我就拖你進花叢中去……”


    “呃……”以為是蜜蜂要采花啊?還拖她進花叢中。“你就不能溫柔的哄著我說嗎?”


    “小心心,乖乖的跟我說,我是你是心中最喜歡的人。”冷崇絕低頭哄她。


    “你現在哄我,我也不想說。”蕭以沫擺明了就是逗他玩,哪有人動不動就將愛不愛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上的!


    “真不說!”冷崇絕佯裝惡狠狠的問她,“不說就進花叢去采蜜了!”


    “還采蜜,你都是一隻老蜜蜂了,在林蔭花叢中采蜜也應該是十八九歲的青年們才做的事情吧!”蕭以沫搖了搖小腦袋。


    這話,擺明了就是嫌他老了,還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冷崇絕抱著她隱入花叢中,“你不知道,蜜蜂是活到老,就采蜜采到老的嗎?”


    你不僅生理課沒有學好,就連自然課也學得好差!


    他顯然是這樣在笑話她。


    蕭以沫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還真將她拖到了花叢裏,她用腳踢他:“快放我出去!”


    “說不說!”男人有恃無恐。


    “說了你就心裏高興嗎?”蕭以沫鬱悶了。


    “你惹了我不高興,還不該說些好聽的話來哄哄我!”冷崇絕看著這個別扭的小女人。


    她哼了一聲,“說這些話好肉麻好不好?”


    “情人之間都不肉麻,難道還要相敬如賓?”他也哼了一聲。


    蕭以沫勾著他的脖子,嬌笑道:“我是你的新娘子呢,你還要拉我進為花叢中欺負我!你說我這嫁得多辛酸啊!”


    “知道你是我新娘子,還敢在心裏惦記著別的男人,你說該不該被我懲罰?”冷崇絕又哪舍得真懲罰她,也就是抱抱她親親她罷了。


    “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張三李四還是王麻子,你在吃醋啊,絕,你吃醋啊……”蕭以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般嘰嘰喳喳不停的笑話著他。


    蕭以沫拉著冷崇絕的手往外走去。


    “要不要再聽聽?”他淺笑。


    “還要不要過去看實戰?”她瞪他。這麽不厚道!


    “去就去啊!”誰怕誰!


    “拜托!還真去啊!快走吧!”蕭以沫直接用腳踩他的大腳。


    “小心肝,你居然這麽暴力!”冷崇絕故意很大聲的“哎喲”一聲!


    “你呀你!忒不厚道了!快走!”蕭以沫率先走了出去。


    冷崇絕走上前幾步,牽起她的手,他知道她肚子裏有孩子,平時上班也累,很多時候還是很遷就於她。


    “以沫,要不要去嚇一嚇他們?”


    “絕,你是二十七歲的大人,不是七歲的小孩子,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蕭以沫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這麽頑皮,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冷崇絕嘿嘿的笑著,牽著她的手一路往迴家的路上走去。一邊使壞的道:“咳咳,警察來了!”


    果然,馬上靜止一片。


    蕭以沫偷偷的笑著,這男人,唉……


    兩人一路笑著樂著迴到家時,卻見齊婉婉正準備出門。


    “媽媽,這麽晚,你要出去?約了袁叔叔嗎?”蕭以沫關心的問道。


    齊婉婉歎了一聲:“監獄那邊打電話過來給你,你手機放在家中,我就接了。說是蕭心晴在獄中要自殺,要我們過去看一看。”


    “媽媽,太晚了,我去就行了,你先在家休息吧!”蕭以沫拉著齊婉婉的手。


    冷崇絕望了望兩母女:“媽媽,以沫,你們都在家休息,還是我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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