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書酸溜溜的道:“你跟他……”


    “我跟他?你不是……”蕭以沫嚇了一大跳,“你喜歡社長?你喜歡社長?”


    “關你什麽事?我在問你呢?”童書沒有正麵迴答。


    “他是我老板,也是我師父啊,就這麽簡單啊……”蕭以沫為自己的這個發現欣喜不已。


    童書反問:“這麽單純?”


    蕭以沫肯定:“就這麽單純。”


    然後就向鴻弈掐了過去。


    鴻弈在在悲傷之際,卻見到了蕭以沫的眼睛閃著兇狠的光芒,而且力氣非常之大的要掐死他。


    “以沫……以沫……你醒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蕭以沫是醒了過來,可是卻怎麽瘋了一般,而且力氣大得嚇死人。


    就在他怎麽也掙脫不開,臉神越來越蒼白,手腳也越來越無力的時候,蕭以沫大罵童書:“你這個神經病的女人,社長是好人,你怎麽要殺他?快放手!”


    童書根本不理,而且越掐越緊了,她心裏的十年仇恨,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釋放,她不掐死鴻弈誓不罷手。


    “這是我的事,蕭以沫你給我滾開!否則我不介意殺多你一次,看還有誰能夠救你?”


    “我就算是死也不能給你殺社長,社長那麽好……”


    “他好?你知道個屁?”童書怒吼,“你為絕狼願意去死,你為了這個男人也願意去死?你究竟愛誰?你為了哪一個男人都願意去死?”


    “社長是我的師長,絕是我最愛的男人,他們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像你種神經病的人根本是不會懂得?”


    “別將自己說得如此高雅和偉大,人性是非常醜惡的。你一個剛出道的丫頭片子知道什麽?”


    “童書,你現在是用我的身體,是在殺師弑父是不孝道會遭天譴的!”


    童書和蕭以沫你一言我一語針鋒相對互相反駁,也隻有她們兩個人聽得到,鴻弈隻感覺到就這樣的被蕭以沫給掐死了。


    童書不屑的道:“殺師弑父?我今天就是要殺了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來報仇,然後讓你來背上殺掉師父殺掉老板的罪名,這個世界都對不起我,我幹嘛要對得起這個世界!”


    好陰毒的女人啊!蕭以沫終於明白蕭心晴要殺她的小計謀算什麽,童畫陷害她的《春江花園圖》又算得了什麽,這個童書才叫做真正的恐怖,恐怖啊恐怖……


    “童書,你聽我說,你不想明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嗎?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殺死一個你愛的人,如果當年有什麽誤會呢,這樣一來你即使做了鬼,也是會愧疚一世的對不對?其實社長說不定有什麽苦衷呢?或許他也愛著你呢,你看他十年以來都是單身,身邊沒有一個女人……”


    蕭以沫趕忙對她進行勸解,現在這個童書已經陷進了當年仇恨之中不能自拔,她絕對不能用自己的手去殺了鴻弈,更不能讓童書陷在仇恨之中殺更多的人。


    “他愛我……”


    “是啊,有可能啊……”


    蕭以沫馬上說道,“你已經含冤十年,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刻嗎?如果殺了他能令你真的什麽也不再牽掛就離開的話,我也無話可說了。”


    “那你的意思是怎麽樣?”童書有了片刻的緩解。


    “我們一起證明啊,證明他是否愛你,還有搞清楚當年你為什麽會被殺害,被誰殺害的原因啊,難道你想再這樣糊裏糊塗的拖著一個可能愛著你的男人進地獄嗎?”蕭以沫試探著她。“如果能證明他不愛你,或者你的死跟他有直接關係,到時候你再審判他也不遲啊。”


    終於,童書緩緩的放開了鴻弈,鴻弈已經昏迷倒在了地上,蕭以沫按了急救鈴,醫生走了進來進行搶救。


    童書冷眼看著忙碌的醫生,還有鴻弈那張眼鏡下的容顏,她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用你的身體,要查當年的事情。”童書答應了下來。


    蕭以沫馬上說道:“我也有條件,第一:童書在蕭以沫的身體裏時,童畫不準用蕭以沫的身體和任何男人發生肢體關係;第二:蕭以沫必須同時與童書一起存在,而且蕭以沫是清醒的知道童畫在做什麽;第三:童書不能再肆意妄為的用畫筆亂殺人;第四:事情結果無論怎麽樣,童書都必須離開蕭以沫的身體。”


    童書冷冷的瞄了她一眼:“就你那單薄的身體,也隻有絕狼才會喜歡。”


    “你……”蕭以沫恨恨的瞪著她,還敢提這事。


    “不過,我一樣能夠主宰你的身體,你憑什麽對我提這麽多要求?”童書見她還在為那事生恨,於是岔開了話題。


    蕭以沫揚了揚唇:“你是可以控製,但白天呢?白天我依然是我,我可以利用你白天不在的時間做很多的事,包括告訴社長你怎麽樣了,或者讓絕想辦法驅趕你,又或者……”


    “好!我答應!”童書也是爽快之人,“看你笨手笨腳的,現在腦袋又轉得這麽靈活?”


    蕭以沫想著,不將童書的心病去除,以她烈馬一樣的性格,還不知道會害多少了呢,所以驅趕她根本不是辦法,隻能讓這件事情水落石出,讓她心甘情願的離開才行,何況,此事牽涉到了鴻弈。


    唉,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呢?


    其實她也很想知道。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蕭以沫說。


    “如果你敢玩花樣,我也一樣饒不了你。”童書狠狠的說。


    蕭以沫歎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要將自己的思想強加於我的身上,現在我們是合作,需要最起碼的誠信,你知不知道?”


    童書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兩人在黑暗之中,一直靜靜的。


    童書在想鴻弈,想他的愛想他的恨,想他的很多很多……


    蕭以沫在想冷崇絕,如果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會不會很高興很高興……


    兩個女人用同一個身體,卻又各懷心思。


    “喂……”童書叫她。


    蕭以沫懶得理她,沒禮貌的人。


    “我叫你呢!”


    “我又不叫喂。”


    “你不能擅自行動,每一步都要聽我的。”童書認真的道,靠這個小丫頭片子去探鴻弈的口風,她才不會相信。


    “你說吧!”這個發號施令慣了的女人,蕭以沫歎道。


    “第一步,明天你去找絕狼,和他**。”童書開始布局。


    “你說什麽?”蕭以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瘋了啊?”


    童書諷刺道:“你以為讓你去偷歡啊,我需要你從他身上吸取能量,這樣我才能保持強大……”


    “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為了自己強大真是不擇手段!”蕭以沫截斷她的話。


    “是,我就是這樣的女人,你可以選擇不去,那麽結果就是,我直接將你弄上鴻弈的床,或者是任何一個強壯男人的床上。”童書直接明了的告訴她。


    “你怎麽這麽變態?”蕭以沫憤怒道:“鴻弈是你愛著的男人,他和別的女人上床你也做得出來?”


    “你不是說我不擇手段嗎?我就是這樣變態的人。”童書冷哼道。


    “你……”蕭以沫發覺她真是個不要臉又不要皮的女人,社長怎麽會喜歡她這種人?


    童書道:“你要麽上絕狼的床,要麽被我拎到別的男人的床上?”


    “我都不去。我們的合作守則上第一條就是不和任何男人發生肢體上的關係。”蕭以沫也發火了。


    “第一條:童書在蕭以沫的身體裏時,童畫不準用蕭以沫的身體和任何男人發生肢體關係。現在我的第一步是你去和絕狼發生關係,或者你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童書是何等精明,馬上背出了守則第一條。


    蕭以沫傻眼了:“你這是咬文嚼字鑽條約的空子!”


    “小丫頭,專業法律人士定出來的法律尚且不完善有漏洞可鑽,何況初出道的你定出來的一份契約守則?”


    “你是不是一向被絕狼吃得死死的?想不想趁此扳迴一局?”童書不僅精明,而且是個談判高手。


    “呃……”這也看得出來!蕭以沫看著這個不懷好意的女人。


    童書繼續對她說:“男人也是喜歡有挑戰性的女人,這樣才能充分吸引他們的目光,為什麽絕狼要了你這麽久,還維持在非情人非愛人的階段,就是你這人太單調了。何況,他那樣對你,你不是恨他嗎?難道不想玩玩他嗎?”


    “呃……”她也一眼看出蕭以沫是個單純善良的小白兔了嗎?


    如果說冷崇絕是一隻狼,那麽童書絕對是一隻母老虎,她繼續教著蕭以沫這隻小兔子。


    “你明天見到他,先不要認他,要裝作我平時的樣子,有一些傲氣有一些清高還有一些怨氣的對他,然後告訴他,蕭以沫已經死了,你為什麽還不去死?”


    “童書!”蕭以沫受不了的喝道,“你就是一個瘋子!你真是一個瘋子!我才不要見絕,我也不要和他那……啥……你找別的辦法去吸取能量,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我恨他是我的事,我不會借助別人的力量來報複他。”


    “說白了你就是不敢玩這個男人?你不敢證明他究竟愛不愛你?”童書道。


    蕭以沫哼道:“你不用激我,你激我也沒有用,我就是不上當。現在,我要睡覺了,你就先想辦法怎麽去麵對社長吧!”


    “蕭以沫,如果明天晚上我沒有吸取到能量,你要承受後果的。”童書見她不理自己,嚴肅的的威脅著她。


    過了明天再說吧!她現在還在加護的重症病房好不好?蕭以沫真困了。


    第二天,清晨,半山別墅。


    冷崇絕從禦凰國迴來,身上的傷痕還未好,他已經堅持要親自去蕭以沫,這個一直不肯聽話的女人,他究竟要怎麽樣,她才能聽話。


    蕭以沫在這間別墅裏住的時間也很短,但現在他卻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因為自己的女人無數,因為自以為是的愛情,害得她受了那麽多的苦,他對不起她。


    他亦知道說對不起是沒有用的,但現在他隻想找迴她,盡可能的對她做一些補償。


    今天是什麽日子?


    今天是除夕之夜。


    萬家燈火全家團圓的日子,他本來說帶她在禦凰國裏過一個安靜而快樂的新年,可現在,反而是將她弄不見了。


    以沫,以沫……


    風間走了進來:“爺,我們查過水瓶畫社,蕭小姐沒有去上班。”


    梨冰去外麵查也迴來了:“我們去過監獄和精神病院,都沒有見到蕭小姐的影子。”


    冷崇絕臨迴禦凰國的時候,請阿婆通了靈,說童書是在這一座城,所以他也是連夜趕迴來,而且通靈顯示以沫並沒有死。


    在這一刻,他相信,他相信她一定不會死。


    但是,童書將她藏去了哪裏?


    太陽照時窗棱,有一層暖暖的光。


    鴻弈在醫院醒來後,撫了撫自己的脖子,他差一點被蕭以沫給掐死,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以沫呢?”他問照顧他的護士小姐。


    “蕭以沫已經活過來了,社長,這個女人還真是個奇跡啊!”護士小姐笑了笑。


    確實這奇跡也太驚心動魄了,他從病床上下來,向蕭以沫的房間走去。


    “以沫,好些了沒有?”


    “社長……昨天對不起……”蕭以沫見到他趕忙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啊……”


    “沒事,隻要你能醒來,我就開心了。”鴻弈也微微的笑了,“你先休息,我去醫生那裏,看看你的具體病情。”


    “謝謝社長。”蕭以沫見他並沒有追問,也不由放下心來,像社長這麽好的人怎麽會和陰險狠毒的童書在一起呢?


    她撫了撫還在疼痛的左邊心房,今天是除夕之夜,恐怕這個新年要在醫院過了,而且找母親的事情又延後了一段時間,如果沒有發生童書的事情,在過年之前找到了母親,該是一個件多麽好的事情啊。


    但是,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計劃得再好,變數是隨時都在變的。


    唉,今天就過年了,連醫院都是喜慶的。


    都處聽見了孩子們的歡笑聲,還有大人們交談時的快樂的聲音。


    就在她以為今年過年是一個人過的時候,鴻弈又進來了。


    “以沫,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可以從加護重症病房移到普通的vip病房了,再加以休養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哇……要那麽久啊,我在這裏很悶呀……”蕭以沫想著一個月的時間,童書應該能查出當年的真相了吧。


    “悶啊?今晚我陪你過新年,然後倒數怎麽樣?”鴻弈知道她家裏也沒有人,於是也起了憐惜之心。


    “真的?”蕭以沫睜大她水漫漫的杏眸叫了起來,如果鴻弈留在醫院,晚上的時候,童書出來,他們就可以有多一些了解了,而且社長陪童書過新年,她應該會高興吧。


    “傻丫頭,當然是真的!”鴻弈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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